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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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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流筝在天色破晓之时终于扬手起征。

步流筝站在城壕上大喝“射箭!”

天色未亮,雾气蒙蒙,寅时已至,阴风猎猎。

马踏声由远及近,已经有箭矢来往于步流筝的耳边,此番大战只有步流筝一人,从前她总想做个女将,战场上没有女人的位置,但是步流筝偏不,她逼婚父母,嫁衣来疆,她从未想过甘居于后院女宅。

今日这边辽是步流筝的战场。

丁八与祈在野都不在,步流筝没有开玩笑,今日城壕若没守住,步流筝没打算苟活。

步流筝蹲下来抱住冯珍珠,轻声说“珍珠,姐姐若是死了,带着公主躲在死人堆里,捂住公主不要让他哭,丁八定然会回来救你,知道吗?”

冯珍珠摇摇头,拿着一把匕首说“扎他们的鼻子!”

步流筝摸着冯珍珠的小脸,说“行!扎他们的鼻子!”

冯珍珠的匕首是步流筝给的,她发梢上的蓝色红色的细小珠玉,脖子上的平安坠子,连鞋都是步流筝做的,依风一天一模样,现下已经是匹大马了。

偌大的交战地已经开始进兵,漫漫砂石扬起万千雾霾,骑兵已然开始掩护步兵行进,步流筝身后的箭矢狂风暴雨般劲疾射出,被遁甲躲了个干净。

有轻微的地面的震动与嘈杂的人声,其实这些人比步流筝预计的来的更晚一些,丁八估计已经使了劲了,城壕被逼近,步流筝大喝,“火油!”“投石!”“金水!”

底下的辽国军士发出沉闷的吼声,步流筝在城壕上站的笔直,风吹起了她的发,红衣战甲尤为扎眼,无数个在闺房里的苦学与苦练要在此刻见真章。

步流筝拉开弓箭,有条不紊的为将士们补漏,但是没法子,来势太为凶猛,这会儿开门便是受死,只能在这城壕上慢慢磨,步流筝不允许自己觉得无助。

辽国的将士浑水摸鱼般上了城壕,步流筝尺拳重出,挑起钢剑刺出便是所向披靡,敌国将士越来越攻到城墙,步流筝发髻开始凌乱披散,脸上都溅得敌将的血,锐利的喊杀声迸发在步流筝的左右。

步流筝开始耳鸣,扶着刀都觉得有些站不住,天快亮了,兵器相撞铿锵的声混进步流筝自己的喊杀声,步流筝已经分不清。

步流筝感觉眼前开始变红,哑着声音推了一把冯珍珠说“带着公主跟珍珠,走!”

再后来,步流筝就不知道了。

丁八已经传信给沈红棉,宋书禾跟祈在野都说过,沈红棉是自己人,丁八没法子,若沈红棉此刻看着宋书禾不在辽,上来补一刀算边辽就完了。

但是丁八惦记着步流筝与公主,无奈下策,堵上一把,虽然丁八猜丁壳从没赢过。

最终在沈红棉来到战场之时,耶律熊迟迟攻克不下,死了这般多的军士也依旧没法子将隶朝的兵杀个溃败。

沈红棉执着令牌,到耶律熊面前,冷脸说“撤兵,我当不知此事。”

***

此战到后来丁八回到城壕之后,步流筝已经被砍了数刀,昏沉在榻一直未醒,冯珍珠就守在榻边照顾,冯珍珠看着丁八,眼神清澈,说“八爷,步姐姐死了吗?你救救她。”

丁八蹲下来与冯珍珠平视,说“她没事,养两天便好了,珍珠不要担心。”

冯珍珠说“宋书禾跟将军为什么不在家?”

丁八说“他俩有事,过两日就回来。”

冯珍珠说“姐姐晕过去之前说,把公主带走,珍珠保护公主了。”

丁八揉着冯珍珠的脑袋,说“珍珠将来定是我隶朝做出色的女子。”

冯珍珠点点头,丁八说“我这剑豁了一口子,等煅的时候给珍珠也打一柄小剑,好不好。”

冯珍珠点头又摇头,说“要大剑,我马上就长大了。”

“好。”

***

祈在野看着天开始朦朦亮,宋书禾在他怀里睡得缩成一团,一次又一次的惊醒又抓紧了祈在野的手指睡去。

祈在野就盘坐在这庙里,这会儿脚都已经发麻,但是他一动舍不得动,抱着宋书禾的感觉其实比他们亲密相连时候更让祈在野觉得,宋书禾像是他心上不断叠加的刺青,许多细密的针在上面扎了又扎,深了又深。

拥抱比做//爱更浪漫一些,祈在野觉得。

两个人水在一起,他能看见宋书禾耳朵上的绒毛,能看见他平稳的呼吸,甚至有些任性的还要再钻一钻,似睡得不安稳。

无关与性,但有关于爱。

祈在野觉得这般更虔诚一些,宋书禾是他燃尽苦寒的火炉,是一次次在边辽被人打趴依然能想起的宋书禾不服输的眼神;是祈在野大雪覆盖天地还妄想的春风,是宋书禾在他的苦难里一次又一次重新站起来,拍拍自己的膝盖上的灰往前走。

祈在野不动声色的守着宋书禾,怀揣着年少时期泥泞里的对望,同雨时的单思。

有时像个浪子,有时像个圣徒,都是祈在野。

祈在野面前是佛像,身后是修罗,他怀里抱着宋书禾,是他一片片碎片中看到的坑洼不平的宋书禾,祈在野觉得圆满。

宋书禾睡的沉,祈在野为他盖上了衣服,横抱着张洗宗,替宋书禾将他葬在了这山羊山上。

雍雍鸣雁,旭日始旦。

祈在野站在这破庙之前,敲响了那面人皮鼓。

“咚——”沉闷的声压抑在手心。

对面的陆牧英伸了个懒腰,看起来昨日睡得甚好,朝着祈在野打了个响舌,对着此秋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只见陆牧英架起一支带火的箭矢,一箭,便射到了惊三庙的下层,陆牧英摆摆手,离开了鹤坊。

祈在野冲过去抱住宋书禾,只听见这山下层炸了的声音,巨石开始滚落,夜叉的黄缦处拦腰断裂,这三惊庙脚下摇摆不定,宋书禾窝在祈在野怀里,祈在野说“这疯子要炸了这山。”

话没落地,惊三庙从底下便开始起火,火势一下子就燎到了惊三庙后的林木,鸦雀打着翅膀急急离开,连自己个儿的幼雏都来不及看一眼。

祈在野在这地洞山摇只见站都站不稳,抓着宋书书还在往怀里护,祈在野将宋书禾背起,扯过黄缦便绑住了宋书禾的双手圈在自己的脖颈之前。

祈在野偏头对宋书禾说“完了,野将军估计今日要带宋大人玩些险的了,宋大人若是害怕,可以闭上眼睛。”

宋书禾在祈在野的背上,说“宋大人求之不及。”

祈在野在这破庙要坍塌之时,在这修罗的手掌覆下来的那一刻,一个疾步往外跑,冲到崖边单手抓住了吊桥,一手持刀一路滑下,一手紧紧抓住吊桥的一跟绳索,祈在野的手将这吊锁通通染红没人知道他有多痛。

手掌传来的阵痛让他额上沁出了汗,宋书禾跟着他急速的下坠,不知道几时就会掉下去直接死了。

但是宋书禾抱紧了祈在野,就在这电石火光之际,宋书禾闭着眼,穿过所有的风啸与刀劈,说“我好喜欢你,祈在野。”

祈在野这会儿都不知道心脏的剧烈跳动是因为此刻在地狱油锅上荡秋千,还是因为他被宋书禾这句话惊得心跳漏了。

在吊桥将无之际,祈在野紧紧抓住了绳索,将绑着宋书禾的黄缦咬牙一扯,含糊道“那就抱紧你的将军!”

祈在野将黄缦钩在最后的绳索上,飘摇一荡,脚尖落在一块随时都要碎的小石上,趁着碎石不注意又翻跳到旁处,头上不断有巨石跟枯木滚落,离地面还有些高,祈在野最后握手短刃,减轻下坠速度,磨着石壁便往下坠,祈在野的手臂涨成了粗大的令宋书禾咋舌的线条,终于了废了手臂的前夕,祈在野看到了自己的军士策马而来,已经在山脚等候。

祈在野抓着宋书禾的手,一跃而下,背上的宋书禾一丝未伤,祈在野的右臂已经血肉模糊。

宋书禾策上马就要带祈在野回院子,身后的军士有被派遣去找太医的,有去让周围农户逃离的,宋书禾使劲打马,后面的祈在野说“宋大人不必着急,也没有很痛。”

宋书禾看着祈在野垂落的手臂说“以后要做大帅的人,手怎能废了。”

祈在野说“我单手就能杀了陆牧英。”

***

陆牧英的消息飞快,宋书禾前脚进院他后脚就得了消息。

陆牧英这会儿在宫里挂红灯笼,听闻祈在野还活着恨恨的摔了,说“这小子不死,迟早坏我大计。”

陆牧英一抬手,此秋点头后退。

太医来的很快,但是此刻宋书禾才觉着不对劲,宋书禾格外忧心,若这太医是陆牧英的人,祈在野恐有性命之忧,宋书禾要去找古先生,全都城的先生,他只信古先生。

宋书禾小心的拜别太医,又派人出去寻古先生,站在门口一直张望,祈在野甩着胳膊起来,出去看宋书禾,不在他眼前他实在不放心。

祈在野就站在宋书禾的后面,二人注意到,门外有贼头贼脑的人,仔细看是一个傻子。

圆胖的傻子昨日得了弟弟的信件,刚刚在街上看见了疾驰的宋书禾跟祈在野就认了出来,反复的看弟弟给他的信件一路追着马就到这里。

刚拿出信件还没来得及给他们看。

突然,从房檐上跳下刺杀的黑手,一刀便要进入祈在野的腰窝,祈在野跟宋书禾还没反应过来,祈在野不觉得痛,是因为——

圆胖的傻子挡在了他的面前。

傻子手上还有一张丁八的画的画像。

上面有丁八,祈在野,宋书禾,溅起的血沫染红了画像。

傻子说“小八…小八的朋友…小八从前…没有朋友,我…很高兴…”

“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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