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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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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晖日映,落雪慵扫。

祈在野一字一句的回复,看到了宋书禾摇晃的脚。

宋书禾踩不到马镫,就甩着脚飘,整个人没掉下去就是赖在祈在野身上。

祈在野脚往前伸,让宋书禾踩。

祈在野拢着宋书禾说“宋大人心情不错,不会是因为野将军吧?”

宋书禾说“自然不是。”

祈在野说“那难不成张洗宗要告老还乡了?”

宋书禾靠在祈在野的胸前,偏过头正色道“不许拿先生打趣。”

祈在野一脸为难说“这可有点难,那老头天天盯着我,不打趣他怎么做得到?不过也有法子。”

宋书禾说“什么法子?”

祈在野吹着气说“宋大人要是愿意让我掐一下腰,我倒是以后看见那张洗宗都客气得当大伯哥。”

宋书禾说“净爱胡诌,难怪先生盯着你。”

祈在野依然把宋书禾送到横穿小巷就能到御史台的地方,下了马,祈在野说“过两日要巡兵,恐怕会忙,晚上若我没来你就早些吃饭,家里头厨子知晓你的口味。”

宋书禾的眼亮晶晶,说“我想等你一起吃饭。”

祈在野笑着去拥他,说“得了宋大人就像做梦一般,恨不得拴在跟前,哪也不去。”

宋书禾耳垂涨红,愣了半晌,轻声说“我,我也是。”然后低着头飞快的走了。

祈在野上了马,看着宋书禾走去的方向吹了一声口哨,正巧遇上御史台的同僚,吓得宋书禾又差点左脚踩右脚。

同僚回看着祈在野,道“那不是祈将军么,今日才初三,又来找宋大人的晦气了?”

宋书禾说“不是。”

同僚又看了一眼祈在野的背影,说“宋大人,你有没有觉得祈将军很奇怪啊?”

宋书禾说“哪里奇怪?”

同僚说“他老盯着你笑,你谏言他他还笑,笑的还阴森森的,上回我见祈将军,与御史台其他同僚,问他剩余账面何时校对,他训了我一通,说'今日你来问,明日他来问,你们御史台可真是没章程,一点破事几个人管,管还管不明白',宋大人你说说,我多冤枉,那我只负责校对,又不负责审札与旁证,我怎么知道?那身子那般壮,脱了衣服那那上药,一身的疤痕,看起来可太凶了。”

宋书禾说“祈将军,很凶吗?”愣了一会儿自言自语皱眉说“身上都是疤吗?”

同僚跟宋书禾一起往御史台走,说“凶不凶宋大人不知道?前一年,送边疆的谷物雨淋了给霉烂了些,押送的着实也没盘查清楚,没闹出什么事儿来,不还是被祈将军一刀给斩了。”同僚在脖子上作势划了一道,又翻白眼吐了个舌头。

宋书禾觉得奇怪,祈在野也不像如此不能忍错的人,到底是个将军,不该如此暴戾,但是事及军粮,恐有隐情,说“军粮霉烂不是小事。”

同僚说“这事儿把,确实各有各的理,上回,不知道是哪位大人,想攀着祈将军送自己个儿的子侄去打点军功,回来也好在皇城司做个都头当当,那位大人送了个美人给祈将军。”

宋书禾接着问“然后呢?”

同僚说“最后自是没去成了,那祈将军脸色难看,说送这种刀都拿不动的娘娘腔来参军,是不是要辽国打到家门口来才行。”

宋书禾说“然后呢?”

同僚说“没了呀!就说祈将军不收就不收,非要下人家的脸,窝囊些又不是错,比御史台都没面。”

宋书禾说“哦?那美人呢?”

同僚说“哈哈,宋大人说这个,美人被祈将军送去挑水种田养牲口,没两天就跑了。”

宋书禾说“……”

同僚悄悄说“这些宋大人从前都不关心,只看祈将军的边境那些事了,今日怎么有空听这些?”

同僚压低了声音,说“外头都猜,这祈将军这么多年也没女子,怕是不行呢!”

宋书禾也压低了声音,声音很轻,口吻却很厉,说“御史台,什么时候,还管人行不行了?”

同僚见自己得意忘形说多了,那宋书禾是这御史台最板正的,别说与旁人闲谈桃色了,连谏言其他官僚风流都是将床事一字一句的描绘,但是听起来就跟谏言他公事有亏一样,丝毫不给遐想的余地。

同僚到现在还记得宋书禾看着文卷,一板一眼的说“刘大人,根据此女证言,你先是下药迷昏,后动手抚摸她,然后又脱她衣,接着自己也宽了衣,然后去床榻,寻欢了一炷香,又歇了两个时辰,又寻欢了不到一炷香。可对?”

众人听闻这位大人人道能力只有一柱香,都憋不住笑,脸都憋的青紫,但是宋书禾不一样,他毫不在意,一脸正经,还说”私德有亏,就该如此呈堂,杀鸡儆猴。若是自己不要脸子,宋某也不给各位大人留面子。”

***

宋书禾急步上了御史台,嘴角带笑,今日要早些忙完,回去与祈将军,不,是跟小野一起吃饭。

宋书禾今日脸色好,不板着那死人脸看着格外好说话些。

上回那沈大人死了,谏言吏部尚书的差事落到了宋书禾身上,这事儿说来也奇怪,本是这般小的事,也不该闹到御史台来,外放去几年再回来也是有的,且总得在吏部下头做事,这般越级直接求御史谏言,毁了自己的前程不说,怕是哪怕要到了公平,也不会再有顶头的官待见他。

政权拆得再烂,这不还得是一个圈。

吏部尚书主管官员任职,但是真能踏进朝堂的还是得过中枢,吏部真正能管辖的还是下头那一群。虽然管的低,架不住这些人多,所以吏部肚子里一团乱账,大家都心知肚明。

宋书禾看着这位名叫朱大富的军巡判官,感觉着实奇怪。宋书禾团着手来到被留任的司理参军处,这位被留任的王先贵大人倒是有些客气。

宋书禾翻看了一下王先贵的考纪,做的都是一些测量军事地图、编写军队人员补充战损、军械与马匹损失与重修的稀碎的事儿,王先贵做的这些事,随便来个兵部的都能做,确实谈不上什么丰功伟绩。

但是朱大富就不同了,朱大富在这都城里又是巡查州官,又翻得多件冤案,治理了小官富绅剥削百姓,怎么算,都是为国为民。

宋书禾不明白怎就将朱大富给外派了,却留了王先贵在都城。

宋书禾拜访了吏部尚书。

吏部尚书罗怀慈客气拜见了宋书禾,也知宋书禾为何事而来,说“朱大富贪功冒进,持功傲人,这只不过是些小事,竟然还劳烦御史亲自前来。”

宋书禾隐隐觉察不对,但是又不知道问题出自哪里,做礼道“确实官绩不应是任命官吏的首选,更应德行为上。”

罗怀慈说“本想多历练那小子两年,不成想如此耐不住性子,叫宋大人笑话了,回头,我与他通信。”

宋书禾作揖道“如此,罗大人先忙。”

宋书禾早早的都处理完政事,今日多次站在御史台殿外。平常外头台子上,凉亭里基本看不着宋书禾,他不是扑在案卷上,便是出去考勤,常常忙的连饭都不吃,往案卷上埋一脑袋就睡了。

宋书禾当年谏言的第一件事,就是从案卷里翻出来的,宋书禾现在都还记得,这位大人出自礼部,主管就是祭祀修庙,一年能上书三次频频管户部要钱,这本不是什么稀奇事,天家祭祀本就讲个排场。

但是他上书的案卷中,宋书禾竟发现他的印泥与其他官员的印泥不同,印泥颜色浑厚均匀,而宋书禾在御史台用的印泥却是浅薄不均,日子长了还会褪色,压根不像这位大人所用的印泥这般。

宋书禾偷偷问询此事,找了都城多家印泥商铺,将外头的字画与这位大人的笔迹相合,最后发现这位大人从公务里揣了不少私银,爱好便是书画大赏。

宋书禾被祈在野的给的羞辱痛定思痛,最后所有证据清晰的情况下,廷辩此官,打下第一仗,七品谏言小官下了一位从五品祠部郎中。

宋书禾当夜就被人装进麻袋里,一把便扔进了池塘里,麻袋后头坠着重重的石头,摆明了不想让宋书禾活。

宋书禾不想回忆那夜,一想起就觉得喘不上气。

宋书禾思绪翻飞,来回踱步,直到第四回出来御史台殿前的时候,宋书禾听见了一声口哨。

宋书禾提着大氅快步向下走,御史台的大人们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宋书禾这种能半月不回家的一心扑在御史台事务上的木头脑子,怎还会有急急走人的时候?御史台也没有什么要务啊?今日毕竟才初三。

宋书禾快步往下走,到能看到农舍的时候却放缓了脚步,虽然他好想见到祈在野,但是总不能这般耐不住性子,招人笑话。

祈在野立在墙边,突然出现拥上来吓了宋书禾一跳,祈在野将脑袋搁在宋书禾的肩膀上说“好累,不想跑马了,就想粘着宋大人。”

宋书禾鼻尖微动,说“不见得,祈将军还特意洗澡换衣了,没有操练完了直接来。”

祈在野笑着蹭宋书禾的脸,摇着自己的双臂,说“还不是宋大人不喜欢汗臭味,我耐着性子洗的,生怕宋大人嫌弃了。”

宋书禾轻轻拍着祈在野的后背,说“没有,不需这样的,平添烦恼了,”愣了愣又说“是我不对。”

祈在野的脑袋转着蹭宋书禾说“哪有不对,宋大人怎会不对。而且宋大人也没有很想我啊,还是缓步来的,多让我等了好一会儿。”

宋书禾笑着拍着祈在野的后背,说“我下次跑着来。”

祈在野弯着腰刮了一下宋书禾的的鼻子,盯着他的脸便要下口,宋书禾轻轻啄了一口祈在野的脸,说“想回家了。”

祈在野扯过十二,扶着宋书禾上马,又一跃而上,拥着宋书禾便抄小道往将军府的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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