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扶离开之后也只是思索间也分了些心神,却也想起自己离开时风寒祥与自己所言的话语。
心中却不觉也只是有些意料之外的始料不及,大抵他也轻看了风寒祥的透彻准备,无论是关乎念酒还是自己,实际上柳轻扶也未必是全然笃定稳妥的,更何况实际上他也曾思索过,他与念酒的许多可能,或许酒之所言的确是无错,毕竟无论是什么时候,偏见与流言总是会打垮一个人,就算是再怎么努力,柳轻扶实际上也清楚。
风寒祥原先那些话语倒也并未过多的错处,如今毕竟是在仕途上,念酒的能力也的确不差,只不过是关乎什么之间,若是真的被流言蜚语所阻碍,也只会更加难行。
是为了何而活,又是如何才能够明白所谓的生存。
浮生却也隐约间想起这一句话,在一本书册上见到过。
曾经他为了家族,也克己奉公没日没夜的办事学习,如今看来虽是懂得了,却不免并未觉得有何好,柳氏日后需要一位家族,一位能够为家族奉献所有的人,曾经的他也只能够接受,如今柳轻扶却也有些不明了,自己若是真的按照家族长老与父亲的要求而言,自己日后必然是需要放弃些自己的秉信道德,全然为了大局家族而考虑权衡,就连联姻娶妻祭祀生子等大事也不能够自己主张,就算是要多少子嗣也不是自己能够规定,更何况是所爱之人。
若是曾经,他还能够容忍退步,但如今,若是说他已然有所爱之人,再这般下去,不仅仅是负了自己,也是负了酒之。
或许是为了逃避,也是为了远离这般,柳轻扶向来对于这些事情也考虑的长远些,皇城家族的规矩条例乌烟瘴气他已然看得够清了,他虽有着家族的庇护与身份,却也要收到其牵制与规定,因此早期从皇城回来时,他也并未提及要给自己升官高位,更是不打算有多少的前进,那时自己心里也还犹豫,到底之后要如何是好。
“不承认吗、你已经是喜欢他了的。”
故倾景辰犀眉一扬,看着柳轻扶忽然问了一句,或许他也猜测着几分柳轻扶如今所想。
柳轻扶自然也是想起了曾经故倾景辰问过自己的话语,那时是与那位丞家公子一同遇到去酒楼一同时,念酒还在注意些旁的,那位丞家公子也在更衣,柳轻扶自然是知晓这话是对自己所言,更何况故倾景辰如何会对旁人开这样的口,兴许他早已经知晓柳轻扶心中的真正想法了。
毕竟方才看到念酒暂且没有将注意放在这里,故倾景辰也才只是寻了个空隙来与柳轻扶言即。
毕竟他如何会不懂得这卿河君心里所想,不过也就是太过收敛含蓄了些,若是故倾景辰自己的话,真的有了心悦之人那自然是会好好追求的,如何会这般温温吞吞的模样。
虽柳轻扶并未多言,只是心里思虑着故倾景辰若是知晓可是会有多少的影响,故而也会有几分的迟疑疑虑。
“如今还是这般收敛遮掩着,莫要说我没有提醒过你。”故倾景辰只是稍挑眉梢,“我见过的可比你多的去了,这么简单的事情单单是目光便能够看的出来。”
故倾景辰如何会不懂,虽然说之前自己朝他要人没让,如今念酒与他又走的那么近,再加上如今自己被波及到的风波,被谁挡刀了也不知晓,况且在注意到柳轻扶注视着念酒的目光时,故倾景辰顷刻间也便想明白了他们之间的含义。
不过看着这般的速度也是真的挺慢的了,故倾景辰可不是这种人,他向来是直言不讳的。
“你要不还是挑明来、这么磨蹭到日后更难办。”故倾景辰也只是提了个建议道。
“这话如今不该说的。”柳轻扶低眉陈述道,的确是不应该说出来的,至少不是现在,故而也便当做并未听到些什么的模样,在饭桌上闲聊言谈也并未表露出什么来,毕竟若是说要伪装的话,柳轻扶未必不会,但心里究竟在思索些什么也就只要他自己知晓了。
但柳轻扶之后却也只是与念酒一同离开了,回去的路途上倒也思虑了一二,自己表现的很明显吗?但浮生的确是已经尽量克制伪装着了,平日也仅仅只是有些举止接触并未逾越过多少,也仅仅只是心中那般所想。
柳轻扶或许也是察觉到了些,但平日也并未加以制止吧,反而放任了自己的感情随着那般漂浮游荡着,大抵不仅仅是浮生动了感情,也是因为他原先就是喜欢着的。
既然这般已然被旁人所察觉,若是一直隐瞒也只是无济于事,不若也去尝试一二,他们已然做了很多心理准备了,倒也不至于面对这般的局面太过无措。
柳轻扶只是回过神来,打算离开的动作一顿,如今看来,或许自己还要做些什么,也需暂且歇息停歇,与酒之一同谈谈。
却并没有停留,之后也便先徐步离开了,或许也是知晓出了皇宫也便打算去寻酒之便是。
念酒兴许也是在外等候了许久也并未见到柳轻扶回来,也是觉得有些什么事情,故而便也寻人去问了一下,后来也是知晓柳轻扶被风寒祥单独召见了过去,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但是旁人也不敢随意猜测帝王的心绪,故而也只是实事求是说到。
风寒祥……?他叫浮生过去说什么,念酒总觉得没有什么好事情。
而且就在此时,念酒谈话间举止未顿,似乎也是察觉到了什么,眨了眨眼听到小七的提示好感,心中略有迟疑。
怎么突然下降了这么多?柳轻扶出什么事情了、柳轻扶不是只是去和风寒祥谈话吗?
自己掉马了?风寒祥把自己的事情告诉他了?
念酒吞咽了一口唾沫,也只能讪笑摆手,随便选了个理由便先出去了,立刻也就马不停蹄的去寻柳轻扶。
毕竟他要搞明白到底出什么事情,就算自己不是雲容的弟子也好,就算是个奇怪的人也罢,念酒觉得这些关系不大,他心底里面还是信任柳轻扶的。
念酒刚刚准备去到风寒祥那处去寻一下,就看到柳轻扶回来,见他面上似带着几分愁容忧虑,也就恰好遇上柳轻扶顺口就问了一句,“怎么了?”
柳轻扶却只是看着念酒开了开口,却只是吐露到,“无事。”
“哦、好。”念酒似乎也知道柳轻扶有什么话想说,却也没有着急,只是与他并肩而行,给他一些时间。
更何况念酒兴许也是知悉些什么的,他们之间也已然很熟悉了,有些话语不必多言,念酒也是能够理解给予浮生时间整理措辞言语出来,毕竟有些时候浮生就是这般的,有些话也是需要停顿一二才会开口,念酒与浮生也只是并排走在皇宫外的沿边旁,看着那红墙艳丽澄黄明艳,心绪之中也只是莫名平稳了些,也便不着急了。
毕竟风景倒也不错,念酒在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自然是熟悉的了,更何况还有浮生一同,虽然这段时间经历了不少,但也可以好好收起心神来,念酒倒也开始想着最近好久都没有出去搓一顿了,要不要去寻个地方来尝尝,嗯……好像这附近的地方也差不多都尝过了,浮生的话,记得好像是喜欢吃糕点的吧,那自己还是带他去食宝斋也不错。
但是念酒见浮生这次沉默许久,兴许也是知晓浮生在想些什么,也只是暂且驻足,偏眸望着过去,一双澄澈剔透的眼眸注视着他,一如既往般带着平日少有显露出来的柔和清朗,却只是看透了这世间的许多规制秩序般,纵使千百波折摆在面前,但也依旧可以面朝着曦阳心怀坦荡,念酒也仅仅只是背对着夕阳,朝着浮生开怀一笑。
“柳轻扶啊、我打算罢官了。”念酒见柳轻扶有些心事重重在想些什么,也就顺带开口,话语轻松。
柳轻扶这听闻才回过神来,眉目一蹙,“怎么了?”怎么这么快就要离开。
是要回雲容那吗,还是要去哪里。
柳轻扶原本还在想着念酒若是打算在仕途之上努力做着,有一番期望与期许且与同僚之间合得来,那自己也不大好太过打扰他,毕竟这些事情他们彼此也是都清楚的,而浮生也并不是一定是那般强留,若是念酒有志向有抱负,自己也希望酒之能够得到他想要的。
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
柳轻扶也只是稍许停顿些,而后才抬眸与酒之对视而望,只是目光带着几分踌躇思虑,却依旧是那般如初的清朗面容,也一如既往般。
或许浮生也是有些改变了,大抵也是有所爱之人,故而才会开始这般担惊受怕,也担忧自己连累了他。
“我原以为你对仕途这些有几分兴趣,便也想着若是……”后面的话浮生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念酒好似心有灵犀般懂得了,也只是开口言即到。
“若是我要入仕途,或许浮生是打算放弃了?想着在一旁看着也好,若是我可以好好的。”念酒也只是看着他挑眉询问到,好似也知晓彼此之间的思虑,但念酒兴许也是知晓他误解了般。
但也是柳轻扶自己没有提起和念酒说过,见念酒说是要来这边适应一下,就以为他是对这感兴趣。
若是这番的话,那么柳轻扶也的确是不会阻拦,毕竟朝着上走也并未有何不好的事情,他若是愿意的话自己也并未有什么,更不会去阻拦或许是有和隔阂,比起这些他大抵是希望自己注重之人可以过得更好吧。
柳轻扶希望看着念酒一如既往的开心与乐观,那双眼中中的犀利与洞察在注视到自己时却也变得温和清朗,在发现局面与自己设想那般时不经意间勾起的唇角,那从未言说过的感情,也在这般日复一日的陪伴与前行之中度过,所以、若是念酒是情愿在仕途上大放异彩,那么、柳轻扶不会去阻拦。
思虑考量过后,反而也会作为他的普通好友那般,也会去主动帮忙些,虽然这般的意义对他依旧不同,但浮生却不会去干涉禁止,只会陪同看着,这般思量大抵也只能说是柳轻扶将自己与念酒包含了进去,所以才会去设想,去做到,去考虑彼此之间的处境地位,也回去注意到那些兴许许多人也都关注着的事情。
他本就是这尘世之间的凡人,虽有志向与鸿愿,但也仅仅只是知晓作为自己,却也通达明理,比起将所爱之人拘禁在身侧禁止担忧,也惧怕伤害与猜疑,不妨放手让他走本该属于他的方向,若是自己能够陪同,自然也是更好的。
但浮生也曾未想过放弃,是知晓念酒无论是曾经还是如今从未与自己言说过要放弃远离,只是后来言即的退步也是为了更好的能够在一同,他也只是在半路是稍许驻足,看着那皇宫之内的金碧辉煌富丽堂皇,却莫名觉得这般所谓的荣耀华贵不过是虚幻如同镜花水月那般的空旷虚无,如今想来却好似少了许多的感触,自己如今到底想要何?
浮生这般的缄默之下也等同于了默认,而念酒听闻柳轻扶的话语也并不气恼愤斥,只是轻笑了一下,“我哪里是对这些感兴趣啊,我是对卿河君平常的生活事务感兴趣而已,归根结底也只是对浮生。”
这番话语却让柳轻扶心中略微加快了些心动,眉眸间墨璃眼瞳只是注视着酒之并未移开,莫名也便悸动般觉得雀跃心动,以红墙远阳为背,面前人颜为色,胜过千万画卷。
大抵对于浮生而言,这般话语却也不亚于是那般的海誓山盟了,也如雷贯耳般的心动似鼓。
“毕竟日后要在一起,那自然是需要多了解些,平常都是从你的言语里面得知、所以这次也是想来看看、在事情处理完之后。”念酒所言语的声音与平常并未有何差别,但却也带着珍重认真与细心,言语之中也表明了他们彼此之间却似不谋而合般,也将未来都一同囊括在了一同,这般的耐心细致,却也是酒之独一无二的喜欢。
“……”而浮生不知是有几分出神还是什么缘由,只是静静听闻着,但他恍惚间却也听闻自己的内心应答了一声,却也不知是否启唇开口,但心中已然回应般。
毕竟、酒之也答应过,不是吗。
既然答应下来的事情、他一定会去做到,柳轻扶从未是那般不守承诺的人。
更何况是心之所向,自然更为尽心。
“现在也已经兑现了,浮生还在忧虑什么?”与此一同响起的声音,却是念酒清朗温和的嗓音,唇边带着些许的笑容,好似落叶的最后期许飘落下的心动,那般侧眸颔首也张扬耀眼,浮生大抵知晓自己为何会心悦酒之了。
见柳轻扶稍微蹙眉,好似有些什么思虑般,念酒可是知晓最近的柳轻扶心里可是不少发愁的,不过这事情想来大抵也是因为我们彼此的事情,前路坎坷,自然是要好好做好心理准备的。
念酒只是一瞥柳轻扶,却勾唇浅笑了一下,“无论去哪里都可以,与你一同,只要浮生不嫌弃就好。”
“看落雪染沉檐,春风融绿江,看世界迷雾的世间都能够重见天日真相大白,夜空的星光都能够有着意义。”念酒的话语却也带着几分的期待,毕竟比起皇城这般的弯弯绕绕与勾心斗角家族之间的斗争,念酒也的确是更喜欢那些所谓轻松的事情,就比如好好的过活一趟,而不是那般蹉跎一生浪费了自己的意义。
没有想过别的事情吗?
念酒实际上也有仔细想过的,虽然说在皇城官场的确算是不错,但是也不免会有些觉得被动波及,念酒还是喜欢去看看这个世界,还有很多事自己没有见过的,也有很多地方需要他的存在。
曾经他也说过,他喜欢看到漫山遍野的蒲公英,更是喜欢身边有着自己喜欢的人。
“好啦好啦、我也只是随意说说罢了,早些回府吧。”念酒说后也只是摆了摆手,轻松那般好似随口一提,而后才正色到。“有一段时日没有去食宝斋了,今日我请客、卿河君可否赏脸?”
那般笑意盈盈着注视自己的模样,柳轻扶自然是拒绝不了的,而且他往常也不会拒绝念酒平常的闲谈,故而颔首答应了下来,与他一同出了皇宫朝着外面的街道上走去。
虽然平常以往也都是坐车而行,但柳轻扶自从遇到了念酒之后偶尔也是会喜欢一同漫步在街道上,若是正值夕阳落山在天边烧着云层映红,也的确是一副宁静安详着的风景。
皇城内没有特殊情况下少有人会驾马骑行,除非是十万火急或是有什么特大的喜事庆典成婚节气,毕竟也是为了不太叨扰到市井街道上的人摆摊或是买卖,也是为了防止万一出了什么意外而带来不好的后果,而柳轻扶平常也很少驾马,虽然说会,但也不常在街道上骑行飞驰,除非是之前那般遇到了很紧急的事情。
在漫步时柳轻扶却也说了方才风寒祥将自己叫去是问了问自己与你的关系如何,想来他们之间的事情就连君王也是知晓了,也是瞒不下去的了,这事情他回去之后会与父亲寻个时间言说,也会尽量护好念酒,不让他被干扰连累到。
念酒听闻却也只是有些无奈,并未觉得是什么大事,也只是凑近了些牵着他的指间十指相扣,传递着自己的心情与温暖,坚定而肆意那般、不惧那些所谓的流言蜚语与目光交接,这也是平常念酒第一次这般的主动,而且还是在热闹的街道之上,他也并未注意到旁边熙熙攘攘的人群与夕阳,只是注视着柳轻扶的眉目并未移开,在他的旁边话语上扬般。
“浮生这说的是什么话、既然是我们二人的事情,那我自然是做好了面对的准备,若是浮生真的担忧的话,不若多来几趟我府上,我也好给浮生看看我最近的杰作如何,林园还是我自己设计的呢。”念酒说着眉眼微弯,却仍然是一副神采奕奕言说着。
“若是条件允许的话,我还打算养些蒲公英在院子内,最好还要养几只兔子和黄羽羽,要不浮生你把那些黄羽羽搬过过来吧、这样也方便些,我平常也能够经常看到,我还给你备了一处庭院,若是喜欢的话也不错。”
“好。”柳轻扶也是少见的在外面表露了几分心绪,心情自然也是好上了许多般,看着面前的少年那般神采飞扬,也是不免露出了些许的温柔,“过几日休沐我带你去见一见我师傅,我以往的教导学业也都是他教导的,或许有些事情去请教一二能够知晓。”
“好。”念酒或许也明白他的意思,也便颔首应答,但既然这些事情连风寒祥都知晓了,那他们倒也不必一直隐瞒下去了,只不过如今这般,怕是日后遇到的事情也并未那么好了。
但如今自己与柳轻扶的关系又好似回到了曾经那般,也并未有什么矛盾与隔阂,关系比起之前也好上了许多,念酒也便大大方方的表露自己对柳轻扶的感情,不再像曾经那般遮遮掩掩的装着普通关系,毕竟旁人若是真的要说些什么,那也便让他们说着去吧。
自己走自己的路,行的端坐的正,更何况也有人一同陪伴着自己,自己结识的好友也不会因为自己喜欢男子便也会自己有多少歧视区别对待,这般又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念酒这般思索着心态也轻松了许多。
也便觉得不被旁的事物所左右,这种感觉倒也挺好的。
但或许还有很多事情也不能够那么完美,毕竟念酒也清楚无论怎么样柳轻扶也不会撇开家族,毕竟他从这里生在这里、长在这里,也不可能说出些什么也不必担任家族之职,日后也不会成为柳氏家主这类的话语。
毕竟若是真需要在家族之中从中择人便是,或是从年纪尚小的子弟内挑选一位细心教导这种类似的话语怎么看起来也的确是太梦幻了些,虽然的确是最为完美的结局就是了。
念酒虽然知晓,单单是这般想来也并非什么难事,但若真的去做便也知晓其中的阻碍重重,柳轻扶也不会开口说着之后便罢官、陪同一起去远地看看暮山,再多偏袒一二,也无需理会这些繁文冗杂的琐事。
这些事情说着清楚,但是念酒知晓自己不会一直在皇城,毕竟他的心里也不向着君王制度之下的皇权,他可不喜欢低三下四服从于人的行径,自然是不会在皇城待上太久,更不喜欢会为了皇帝办事,反正迟早也是要走的,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但这些话语念酒也不会与柳轻扶说,毕竟他与自己不同的,念酒心里知晓,他有责任与义务,就算是他心中没有忠心与君王,但是还是会在皇权之下照章办事,无论是家主还是臣子,尽管日后成为如何的人也指不定,毕竟在双重责任之下,很多人也都是无法轻易的挣脱开来社会世俗的枷锁与禁锢。
所以念酒将这些事情想清楚后也是一副笑意盈盈着,心里或许也是知晓柳轻扶之所以要去寻他师傅,大抵也是不知道眼下的路径到底该继续如何往下走,毕竟幸福疏懒这种事情沾染上了可不容易戒掉,他不会舍得,但却也不得不担当起责任。
也只能同念酒计划好了些,之后也便打算一同回去,正是因为念酒懂得,所以他也并未太过为难柳轻扶,若是他真的选择了责任,那么自己也不会做好表态,放手就是,但是念酒也知晓自己的天性便是不喜束缚,更不愿对旁人卑躬屈膝,他有这条件,自然是可以好好把握。
但比起这些,他的责任却是隐性的,毕竟没有人来逼迫他,更不会有人强制要求规划,就算是要寻找金莲之意也好,就算是要察觉天道异常,或是入了尘缘与风寒祥做了一笔交易,这些也都是念酒心甘情愿去做的,但是他知晓如今公开了这般日后更是举步维艰,毕竟未来会遇到什么也不一定。
但很快他便也真正接触到了皇城的残酷与暗流,仅仅只是几天之间,这些消息也好似不翼而飞那般扩散开来,只不过有没有自己的推波助澜也不一定,但是念酒真是要这么做也只是给自己找虐,他可不是那么喜欢和那些人打交道的,就连上官场时也会被旁人的目光注视着,或许交头接耳的交流或是下流暧昧的眼神,念酒虽然面上笑吟吟实际上心里依然是盯上了那些个闲着没事干的官员,心里估计也是想着抽皮拔筋了。
大抵也是因为那时候被朝廷上那些人的旁侧敲击与目光搞得有些烦了,念酒也只是偷偷溜来了沐蓉这里,毕竟有这位沐蓉女官在看着,也没有人敢有些什么言辞神态,不熟的倒也还好,但是念酒也是发觉了就连有一段时日没有见到的姑娘知晓了自己这事情之后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却还是没有说些什么,念酒便也装作不知不明的模样。
其中沐蓉看起来却也并不惊讶,反倒是那位上官箐儿看着倒也有几分意料之外的神情表态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