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说念酒已经不那么适合再待下去了,毕竟皇城的确是太过冗杂混乱了,千丝万缕的家族关系已然是很难处理的了,他也不希望自己那么累下去,做着日复一日的事务过活,却还要与旁人打交道绕心思,在家族之中还是要处于一处关系之中。
或许也并未想到这个时候来的这般快吧,毕竟世家也总是世家,这些事情知晓也不过是早晚,若是有心去调查一二,怕是自己很难在皇城立足的了,念酒或许是知晓,故而也是少见的有些沉默寡言。
有时候想的过多,也不是什么好事,念酒心中思绪着却只是见自己肩膀上趴着的小七,稍微隔着空气揉了揉,唇角带着一抹清浅的笑意那般,稍微轻松了些。
但如今念酒也算得上是正式任职了的,而也大致了解了官场上的一番流程操作,若是说起来大抵也可以分为中书省起草诏令,门下省审查封驳,但实际上两者并没有那么泾渭分明,但下面的吏、户、礼、兵、刑、工六部中,都有内务和外务的差事。
比如吏部负责铨选,考核官员,其中铨选就属于内务,由吏部左侍郎负责,而对于外官的考核,则属外务由右侍郎负责,而最初所听闻到的大理寺卿摹擒与太府寺卿故里,念酒也是难得见到了几面,毕竟若是平常没有什么事情一般是见不到,不过若是见到了也好辨别,也都是疾步快行雷厉风行的性子,没有什么交涉也不会为难,只是偶尔会出入朝廷与各省部处理些案件事宜。
念酒也是与他们二人打过招呼的,不过倒也听闻了那太府寺卿故里的些许事情,好似太府寺卿故里曾经是成过亲的,而且也算是门当户对了那般,虽然他妻子的家世略低些,但也是难得彼此二人的关系好的不得了,也仅仅只是结识了不过几月时间,那关系却是举案齐眉琴瑟和鸣那般,甚至比几个大家的还要恩爱些。
只不过实际上他妻子的家世倒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也只能算作是小家碧玉那般的类型,但在这世间却是少见的彼此相爱的人,纵使是有家族与世家的烦扰阻碍,却也都无法使得他们彼此松手,直至死亡把他们分开。
念酒原先也不知晓这些典故过往,只是后来与那位太府寺卿故里关系稍许好上了些,念酒才懂得了故里的深情与所爱,但实际上如今他那位妻子却也都再也听不到了,无论曾经的过往是如何,但离开了却也什么都没有了那般,故里也只是与念酒说过,实际上他曾经也是有颓废过的,但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也只能够这般好好的活下去了。
但若是有旁人问起为何故里身为太府寺卿,这般年轻位高青年俊朗,为何又不再续弦再娶一位,反而将府邸空着并无一丝一毫的生气那般,而太府寺卿故里听闻了那番话语,却也并未有什么表态,只是将酒杯中的苦涩液体喝入肺腑之中,眉眼之中的神色稍许收敛后才淡然开口。
“亡妻已故,但这让我如何能够再娶?”
就好似曾经的满腔深情温柔,却如同刀刃般呈现在眼前历历在目,想必这般的话语也是有很多人逼迫过他的,念酒也只是这般看着,心里大抵也是略有些难受般,毕竟这世间能够如此深情的人的确是很少见得,更何况还是这这般的时代之下,纵使旁人看起来觉得是痴儿,但又有谁能够明白他那眉眼之下的忧郁悲切。
“不娶便不娶,又能如何?”念酒也只是不紧不慢般将话语说了出来,却也只是帮忙了故里一趟,毕竟对于那些喜欢掀开人伤疤的人,念酒向来也是不怎么爱去联络的,但毕竟是故里的胞弟,也便没有多言些什么。
却也又听闻了故里的胞弟言语,说那位太府寺卿故里的妻子、也就是他的嫂子因为那次肺痨便过世,但在头七那天有一只蜻蜓飞来,在兄长的身旁迟迟不肯离开,就算是赶也不愿走,兄长足足在那屋子里头待了半日,想来是为了嘱咐他不必难过,也不知才过了多久下葬之后,兄长那时便也好似得了失心疯那般大半夜的破了宵禁去那后山把他妻子的坟给刨了,好在刨一半时又被人给拉住了,也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
毕竟知晓这件事情的人倒也不多,只不过是这太府寺卿故里的胞弟却也是个牙尖嘴利的家伙,说起嘲讽的话语来也是能够直截了当不留情面那般,但对于兄长这般能够重新振作起来倒也态度稍微好上了些,念酒听闻了他的话语却只是稍许沉思,反倒问道。
“他不过是回去看看他的妻子,如何惹得蜚语排挤。”
念酒倒也不是不能了理解,毕竟是自己所爱之人,若是有些时候太过在乎了,也便会接受不了,毕竟这世间许多人对死亡都格外重视,因为人们对生命的挚爱和留恋,很多人都相信,人死亡后的某个短暂时间里,还会留念人间,舍不得亲人朋友爱人,或许故里也是因为这般的缘由而失态罢了。
但太府寺卿故里听闻了念酒的维护,几番犹豫之下,或许觉得念酒到底也是一位可以深交的人,便还是说出了自己藏在心底的那些思绪,毕竟他那时为何那般冲动,大抵也是因为触景生情想到了夫人,而后来在她的屋子里面找到了还未来得及送他的帕子,是他最为喜欢的兰枝蕊头,便也泣不成声、心中越发的觉得悲凉凄惨,再加上酗酒了好一段时日,故而才会做出那般的事情来。
实际上他那时还想着要跟他妻子一块去了的好,毕竟那时他也对于活在这世上没有了多少指望,为何上天会这般,给予了他所爱,却也将别离再现。
这般的痛彻心扉并非是三言两语便能够让人了解感同身受的,而后才提及了自己虽然是故家的嫡子,但实际上他的母亲也是一位温良贤惠的女子,但后来再生了他与胞弟之后,再生第三胎时却也意外难产,孩子刚出生叫唤了几分也便断气了,没能够活下来。
故里却也记得那孩子去世之后、母亲便也浑浑噩噩的好似疯了般,却还是会给孩子织衣裳买玩意,或许也是知晓不知道这辈子是否还能够遇见他,所以希望他的孩子再等些日子,后来也便是一直疯疯癫癫的模样,而父亲也并未再去理会这位明面上的夫人了,只是好吃好喝的待着便是,也算作补偿了。
或许从表面上看不出来,毕竟按照故里这般的性格,实际上也不是什么软弱的,相反从平常也便能够看出是一位理性而坚韧的男子,家中这般的变故却也并未击垮他,反而使得他更为成熟沉稳,若不是后来有了所爱之人,而后又离开了他的身边,或许故里也不会做出这般的事情来。
念酒听闻也只是暂且告退了一下,毕竟如今也只是午间一聚,倒也之后回了柳府去等候着柳轻扶,只是在路上思索着倒也有几分沉思,如今念酒倒也还未搬出去,不过是最近有些繁忙,故而还并未打算处理那边的事情。
如今念酒也在朝堂担任了一段时日的职位,认识接触的人也不少,但也会时而听闻到最近皇城的局势与人际,而下朝之后也会与柳轻扶待上些许时日,便会回了府中。
这话其中大抵也是有听闻过的,姑娘似乎最近与楚家的庶出子嗣楚荒斜有些往来,但也还未笃定,最后能不能再一起也不知晓,但沐蓉总归好似并未那么反对了就是,而姑娘家的小妹觅沁似乎也是选婿出嫁了那般,当然念酒也是后来才知晓的,也并未有何感想,毕竟自己也与姑娘家并未有太多的干涉接触。
只是想到他们家对待区别,也的确是有些让人寒心的感觉,同样是家中的女儿,也都是嫡出,却是这般两者不同的待遇,若是说起来,是不知到底是因为姑娘的母亲早早去世了,还是因为这位嫡母也是一个会偏爱的人,但是念酒之前也是知晓那姑娘家有结亲的喜事,故而好似有些记忆。
想着几日兴许也是那出嫁女儿回门的日子,但也并未多思,毕竟这与自己倒也没有多大的干系就是,便也只是朝着柳府前去。
而如今的确是府内的事由,觅沁也的确是今日刚刚带着自己的夫君回门,也是初为夫人,觅夫人也是想起了在自己女儿出嫁之前也见得万事俱备,自己也的确是好容易将女儿培养到大,上轿时觅夫人却也是克制着身躯微颤,希望她这一生能够顺遂安康,如今回门看来好似也一切都好。
觅夫人的心也便没有那么担惊受怕了,好在看到了女儿回来,看样子也是还不错的模样,也就安康了。
那夫君还算是知礼世故,知晓母女二人有体己话要说,自己便率先开口说想去一旁庭院之中看看,先与老爷商谈一二,便让随从带着先暂时离开了。
觅夫人见状也只是细细询问了些,小到衣食住行家庭关系相处的如何,敬茶的规矩姿势长辈的态度如何,大到与夫君的感情如何还有类似洞房花烛那些的一些私密细节,还教导了些沁儿平常在夫家的为人处世孝敬长辈,之前带过去的陪嫁丫鬟也是要好好利用起来的,绝不能够苛待了去,而且若是夫君有对哪些个女子感兴趣可是要好好派人盯着的,不若日后被趁虚而入了怕是不好的。
莫要像她母亲这般,也不过是一个续弦嫡妻的名头,却也一直都不大得夫君的爱,更何况还要成日看着那些个妾室之间闹出来的鸡飞狗跳,还是要将苦楚咽下去端着正牌大娘子的模样,若是那些个妾室有了孩子还要费尽心思的将孩子抱过来养育着,这般可有哪位夫人是情愿的?不过是无济于事才出此下策罢了。
但也是有些担忧,毕竟觅夫人为人再如何,却也并未做过害人的事情,她也只是担忧日后孩子在旁人的家中会被欺负,若是真的遇到了那些危险的事情,是否知晓该如何处理如何避免?虽的确是有些杞人忧天,但觅夫人的确是为了儿女着想着的。
但她最为在意的怕还是女儿能够好好的吧,若是能够遇到一位明事理懂得分寸的夫君,已然是很大的福气了,而觅夫人也的确是仔仔细细的再三挑选,才选了这位做沁儿的夫君的,从刚刚的表现看起来倒也还算是一位性子理性偏冷的,也不知这般算不算好……但是觅夫人已然是尽力了的。
听了母亲的话,觅沁也只是乖巧着坐在母亲的身边耐心谨记着,毕竟她也知晓母亲是为自己而担忧,故而也只是安慰了几句,之后见母亲问道了自己的夫君,思索了一下便展露开笑颜来,“夫君虽说不会和我一块玩闹,但是他会陪着我,说起来虽然与我所想的不一样,但是总归也算是不错的了。”
觅沁说着似乎也想起了什么,也便只是蹲在母亲的膝盖上,像是曾经小时候那般。
“女儿记得有一次女儿的风筝坏了,那还是小时候母亲送给我的,我不舍得丢了、心里难受的紧,面上自然是愁眉苦脸的,他刚好下朝来看到我坐在庭院内修着怎么修也修不好,也就先放下了手上的事务陪我一块落座,就学着模样帮我修,结果一下就修好了,还看着我放了一下午的风筝,就坐在庭院之中,忽然也发觉夫君还是挺好的,生的也好看……”沁儿本就是爱说爱笑的性子,话口一开便是滔滔不绝,说得生动形象有眉飞色舞,觅夫人听着也不自觉地挂上笑容来。
觅夫人心里兴许也是放心了下来,毕竟如今的夫婿还未有旁的人,若是这时能够进了心里,怕日后的日子也是能够多多少少安稳着些,而且看来那夫婿为人秉信也是个好的,也会放下事务来帮忙,兴许也只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也便又嘱咐了觅沁几句,叫她好好与夫君相处写,学着煲汤给夫君得空送去,或是帮忙处理下事务管账。
觅沁听闻也只是一一应答,估计却也觉得夫君人好,只是又提及了几句夫人还是挺喜欢她的,就是老爷不大喜欢她,可能是觉得她太闹腾了些。
有时候觅沁在夫君家中也会说些幼稚的话语来,但是夫君也会维护着自己,所以觅沁也觉得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她也想要夫君的父亲喜欢自己,所以也会经常去请安送礼。
觅夫人听闻也只是将沁儿从自己膝上拉了起来,嘱咐了一旁的侍女将自己购置来的宝物递给了自己,而后拿着那木匣盒递给了女儿手上,嘱咐到里面放着的是名师的绝迹佳作、千金难求,若是回去时赠与便是,想来也是不会拒绝的。
觅夫人的家世说来也不错,只是老爷是个木鱼眼睛不识这些,故而也都没有管过,觅夫人的嫁妆里倒也有不少的宝贝,也是暗自在觅沁带给了她一部分,也是希望她日后好好的,却也想起姑娘来,也是有留一份给清欢的。
不过觅夫人却也并未说过,可能也是打算等日后姑娘出嫁时再告知她吧。
觅沁听闻了也只是与母亲笑眯眯着道谢了一声,也便依偎在母亲身边又说了些悄悄话,觅夫人也只是温笑应答到,大抵觅夫人还是会有些放心不下,毕竟去了别人家,也指不定会有什么危险,故而叫了觅沁的贴身侍女上前来,将一袋的钱财递给了她,重重嘱咐着日后夫人的吃食穿用也都是要一一仔细着,不若日后出了什么意外,你便速速来寻我,若是有什么事情也会给她撑腰着。
或许家眷亲属府邸之内的事情觅夫人也是经历过不少,故而也知晓这世间有些人的确是狠毒,什么混淆掺和麝香□□,觅夫人也是亲眼见识过的,既然是曾经母亲重重教导过她,那她自然会是交由自己的女儿的,别看觅夫人平常那个软绵绵的性子好似没脾气那般,但是她的母亲可是一等一的宅斗高手,稳稳的坐牢当家主母的座位,纵使不能事事如意,但是觅夫人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若是自保不成,便要懂得反击,沁儿你要记住,虽然母亲与正妻身份是你的底气,但是这世间很多事情都是防不胜防,要记得留有后路。”
觅沁虽然如今不一定会懂得,但是既然是母亲的话语,她自然是会谨记着,“沁儿知晓了,多谢母亲。”
只可惜时间过得很快,还没有说多久,不一时就有人进来禀报说时间差不多了,觅夫人便也一同站起身来同自己的女儿准备出去,却是有些不舍,却是摆上了一副温柔的模样,又是叮嘱了一些事情,也叫她在父亲面前不要失了分寸,觅沁也是答应下来,眼中含着些许泪花,也不觉得母亲这些平日苦口婆心的唠叨是讨人烦的了。
“日后好好的、早些生个嫡子下来,便也安稳些,纵使旁人如何也不大容易动摇你的地位的。”
沁儿只是听闻母亲这般言语,却又上前靠近了些母亲,抱住了她,“多谢母亲为女儿选择了夫君,沁儿日后会和夫君好好过日子的,不辜负母亲您的心意,他对我很好的,能够嫁给他,女儿觉得很幸福。”
而夫君回来后,只是见母女两人不舍,便也提议不若再待上些时候也不迟,沁儿却也好似雀儿一般的欢悦蹦跳着围在夫君身边开心着,而那位男子只是看着不觉眼中带上了些许的温柔,替她拂好了发梢上的发饰,好似一对佳偶。
“看到你们这般就好。”而那老爷虽然也没有多大在意,却还是明面上的面子做到了,也便让他们再待上一会儿也无妨,毕竟再怎么说也是孩子的父亲,他倒也不会时时苛刻,况且觅沁这夫君也是可以给家里带来利益的。
而觅沁的夫君也不是什么白痴,自然是知晓这位老爷是打的什么算盘,面上却只是含笑点头,朝着老爷道谢了一声,而后才回眸看着自己面前的丫头,心里或许也是决定要好好护着。
之后也依旧是按照规矩,回门过后也便回了府中,但实际上沁儿的确是有着一个不错的夫婿与夫家,这也多亏觅夫人挑选了许久,看来日后的日子也是会好上些的。
而最近皇城的喜事却也不仅是这一件,毕竟自从郡主和亲之后,也是暂且在皇城待了一段时日,大抵也是那位徐国殿下知晓心切,故而也并未按原先那般的流程起程,而是暂且在皇城陪同,时而同那位小郡主一块去山上抓松鼠鸟雀,也会叫人烤鱼做些吃食,倒也算是和曾经没有多大的区别。
或许应该说是多了一人也少了一人吧,如今也有一个新的人陪伴自己,清莔心里倒也没有多大的感触,但是却也不再去见那个大猪蹄子了,毕竟知晓他不是什么好人之后,清莔也着实是不大喜欢了。
至于好消息。
大抵也是有的,虽然如今远亲王也是解了禁锢,但是也并未回过卿玉王府,只是转而去另一边的皇城旁买下了一处府邸,而后单独落住,清莔也会时而去陪陪皇兄,撒娇那般赖着一段时日,直到那徐国夫婿前来要带上些吃食玩意才肯罢休般。
而每次故清玉见状,却也只是一副无奈的模样,说着又给那徐国殿下添麻烦了,但好在那位徐国殿下也并不在意,只是含笑摇头,毕竟虽然说的确是会有些羡慕,但是若是能够看到那小丫头好好的开心起来,总是比曾经好的。
至少也是比起曾经爱笑了些,徐雁许也是心下松弛了些,觉得这般的生活倒也不错。
毕竟徐雁许也是清楚,自己对于那小郡主而言估计也只是一个名义上的夫君,真要计较起来,说不定自己还只是她的好友,若是真的要相爱,怕是也是要几载时日了,故而私下也是会寻故清玉这位远亲王讨教一二,而故清玉听闻也并未在意,便也只是将那些事情旁侧敲击般告知了一二。
徐雁许自然表达感谢,与故清玉的关系也便时常好上了些,而故清玉曾经的腿疾倒也好上了许多,如今也是能够正常走路了,只不过私下却也很少去寻过太妃,虽说是自己的母亲,但如今自己此番的遭遇却也大多是她们所造成的,想来故清玉心里也是会有几分隔阂。
但清莔身边的那侍女故清玉也是知晓的,既然知晓是母亲的人,也不可能不会在旁边言语些,他或许是知晓母妃是为了自己好,但这般并不是故清玉所愿的,心里却也知晓自己是为赌气般,但过了一阵子还是与母妃和解了,毕竟怎么说来那也是自己母亲,就算是做出的事情突出了些,但说到底也是为了自己。
但故卿之如今对他而言,实际上也并不算是什么人了,毕竟故清玉经此一遭,自然也是看出来了,自然是不大喜欢去理会了的。
或许他总是会放下的,但也清楚自己这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既然他这般对自己,那么故清玉也不会手下留情,既然有着愧疚,那自己自然是要好好利用起来的,不若如何对得起自己那些时日,也对不起如今的自己。
故清玉也只是眉眼带笑般,看着如今这般的局势,却只是不紧不慢的落座于庭院之中,拿起了一白子落于那棋局之上,周围的树叶婆娑却仍然动听悦耳,好似与那棋局面的白衣男子构成了一副山水墨画,心里却只是不紧不慢的计算衡量着。
但他也知晓,查卫督虽说是母亲的人,但是也的确是个可行的,愿意以命相对帮助郡主带她闯入皇宫、且救自己于苦海,故清玉不会计较曾经的过错,他仍然可以是自己最能够信任的人,便也只是叫他跟随在自己的身边就是,只需护好自己便是。
至于清莔如今有徐国的殿下,故清玉也不必太过担忧,只是却知晓那无名也是风寒祥的人,莫名便也看出了几分的可笑来,毕竟那故卿之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笑,就连身边的人是谁的都没有发现,还被耍的团团转那般,那么、自己不参与些岂不美哉?
而往常温柔的故清玉也只是露出了一个温和至极的笑容来,却只是将那些棋子拂落到了棋盒,慢条斯理般起身看着周围的风絮飞扬,眼神却比起以往那般多了几分的沉稳深沉。
而这些事情也不过是在皇城的时事罢了,到底有多少人知晓,又有多少人并未去关注,也只是常态。
或许很多事情也的都是瞒不住的,念酒也只是考量了一二后才打算从柳府搬了出去,毕竟来的时间也够长的了,但是与柳轻扶提及这个事情时也是不大方便,估计也打算先来个先斩后奏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