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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出嫁局势.恰知第2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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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皇兄真的可以救出来、那我便真的喜欢你了。”清莔在前一天也只是如实看着面前的人说到。

而徐雁许听闻却也有些意料之外的模样,稍微一愣后才回过神来,眉眼含笑的看着面前的清莔。

“那便先试一试嫁衣吧、毕竟怎么说也都是要出嫁了,还是要欢喜些的好,想来你皇兄知晓了也会欣慰些的。”

徐雁许也如实说着,拿起了一旁的红盖头,挑选着花色边围的挑线刺绣,虽说这些事情倒也不必他来做,但是他也是乐意至极的。

徐雁许自然是不会刺绣的了,他们草原上的男子也很少有会这般心灵手巧的,但是这些针线也是他特地去看着做的,也不会有什么差池。

虽然所尘缘的规矩和亲事宜庄重严肃且盛大,但是徐雁许与清莔也不是那么在意这些繁文缛节的人,若是有些什么事情便也尽量少些麻烦与规矩。

但是对于这些用穿吃食也是一等一的好,风寒祥自然也是不会亏待了清莔的。

或许也是因为担忧清莔,徐雁许也只是将那出嫁的事宜暂且定了下来,而距离倒也不算远,他特地在皇城内购置了一套庭院府邸,也不算小,还带了些忠心顺从的侍女特地给清莔挑选的。

毕竟徐雁许在郡主府内也是看到了,若是说起来,除了清莔平常跟随着的笔拣,倒也很少有什么称心如意的人,而且估计还有不少暗中吃油钱的人,清莔平常倒也对衣食住行不大挑剔,故而管账库房也不大在意,怕是那些人也暗地里多多少少偷了不少。

徐雁许也只是在之后给清莔出了出气,将人赶出去了也就是。

如今这些人也都是起码忠心的,徐雁许也是放心些,也便都交由了清莔,在府邸之中的安置布局也都是特地去办好的,也还算是不错。

之后见事宜也准备的差不多了,徐雁许也知晓最近清莔很少外出,便也带着她出去玩了半日,有些什么有趣的吃食玩意也都会买来给到清莔,清莔原先还是有些放不开,但后来玩的开心了起来,也是有些以往的性子那般,活脱脱的一个小皮猴般的模样,之后又要说先去他府内巡查一下,徐雁许听完也是应许了下来。

之后到了徐国殿下的府邸内,也是一副红妆喜庆的模样,窗棂凉亭也都贴着红纸祈福,大多也都装饰好了,清莔便也拉着徐雁许到处乱逛,后院还种了许多的花品种,花团锦簇交相辉映般,还装了秋千瓜果与凉亭钓鱼池,后来说着要去房间看看,徐雁许也是依旧应许了那般,但仍然是眉目温和看着面前的小郡主恢复了以往那般的开朗乐观。

但清莔现在估计也是不会随意去罚了那些人了,大抵也是因为查卫督不在,而且现在的徐雁许估计要是听闻清莔要罚人估计也是手段比她那狐假虎威的还要恐怖些,清莔往日的装腔作势估计也是无处发挥了去。

但清莔如今也没有那些个心思去找茬,她只是一心想要救皇兄,还要提前准备着很多的事情,便也与徐雁许拉着偷偷跑到了新房内,说是要提前检查一下,然后就进到了屋内看到了那桌上摆放着的红烛灯火还有窗棂边的剪纸,也是一目了然的喜庆红。

清莔也只是见那被褥也是这般的颜色,估计也是想到了些什么,便也溜了过去坐了下去,就发现底下放着的红枣桂圆花生瓜子等。

徐雁许见她这般新奇的模样,也只是面容带笑,温言调侃了些笑话,顺带将自己带出来的哨子递给了她,说若是日后可以将那哨子包括手下共同使用,而清莔也只是时不时躲在红帐后面,笑的耸肩欢快。

也是对着徐雁许调笑了一下,“那我要是给他们一个配一个,如何?”

“哦、那清莔是打算配谁来着?”徐雁许也是装作不明的模样,瞧着面前的女子问道。

而清莔却只是有些傲娇般地轻哼了一声,“没……没什么。”

而徐雁许只是看着面前的清莔那副有些趾高气昂的模样,意料之外般脑袋瓜子被不轻不重的弹了一下,那公主却又有些生气蛮横的想要去抓他的衣角。

“你再欺负我我就要叫手下打你的板子了?!我皇兄都不欺负我。”

“我连手下都交由你了,这还叫做欺负?今天郡主真是好大的威风,怕是我日后的日子就要听您的差遣了。”

徐雁许却只是眉眼含笑的模样,估计这段时日,他也都会铭记于心,或许在很多年之后,他仍然会记得曾经有一次,自己被一个小丫头给救下了。

而过了许多年之后,那个小丫头再次见面时却也变成了一国郡主,在他们即将成婚的婚房内姑娘家正坐在那床榻上笑的正欢、却也被他不轻不重的弹了一下脑袋,一抖之后却也装着小狮子的模样凶神恶煞的露出了些獠牙,却又老老实实端坐在那儿并未怎么样,大抵也是口是心非般的小模样。

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徐雁许才会不惜千里迢迢数载光阴,仍然跑到了尘缘来去见上一面。

或许他的确并未有那么善良,但是也会护上那一捧月上的荧光月夜,看着那般的笑容便也是安心了些,但是徐雁许也是清楚的很,自己也并非是什么简单的人,究竟日后会如何,他也只能尽力而为。

之后也是差不多玩了一段时日,徐雁许也便带着清莔去外面吃了一碗糖水豆丸子,也就带着她回去了,之后也嘱咐了一句叫她早些歇息,便也打算离开了。

“你、等等。”清莔见徐雁许要离开,也只是下意识叫了一声。

徐雁许听闻也便回望过来,见那小姑娘这般的模样,也只是上前几步蹲在她的面前,“怎么了?”

“你是说我们以前见过是吗?”清莔只是认真地看着面前的徐雁许,“我会好好想想、说不定可以记起来。”

徐雁许听闻也只是温柔笑了一下,揉了揉那丫头的脑袋,“好、我等你。”

他并不担心她是否记得,就算是不记得也无妨,如今能够见她安好,也能够迎娶到她,已然是自己此生之幸。

几日之后,也是到了婚嫁之日。

徐雁许早已经准备好,想要迎娶自己的心上人。

却也知悉如今还差一件事情,便是她的兄长,也依旧是万事俱备。

而时辰已到,自然是出了府内上轿子,之后按理说也是要顺势去皇宫一趟,但风寒祥知晓徐国殿下不熟悉,也怕劳累,而那丫头估计也是不大想见自己,故而也便免去了那般,只是许可了故清玉前来接送。

当天晨早一旁的侍女便也开始帮忙上妆穿着,再将那些头饰装扮,不消片刻凤冠霞帔间便也露出一副姣好的容貌,而后也是盖上盖头扶着公主出了府邸之中,笔拣也是扶着公主前来,正巧看到了落座在府邸前面的婚轿,也便将公主扶了进去,而一旁的轿子笔拣却也照常跟随着片刻不离,也一同换了一身衣裳。

徐雁许面上也是带着几分藏不住的笑意,心里却也只是筹谋稳妥,眉目之间或许已然是察觉了今日的风起云涌,他们的确是有备而来。

只是知晓那小丫头估计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也怕她紧张,故而叫人陪她说说话也好,早膳也并未用过,估计也是不好受的,而清莔却也不知外面的情况,只是在轿子间透过红盖头望向那外面的景象,但清莔如今却仍然还是有些紧张般。

皇兄……

就算是这几日再怎么练习,但是她仍然会是那般担忧,也是越发的紧张了起来,或许也有忐忑与担忧,皇兄为何不来、会不会见到、自己会不会出了什么差错,不知不觉之间也是有些发汗了些,而笔拣却也是在这时忽然放进来了一个令牌,悄声说着是带给清莔的。

清莔看着却也眼眶微压,那令牌是皇兄身上带着的东西,既然能够拿出来,也便说明了他一定会如约而来的。

“停轿。”那面如冠玉的男子只是朝后门蹙眉低唤了一声。

而后那抬轿着的人也便稳稳当当的落地轻放,将四个角也都垫上了些红纸,笔拣也是顺势从一旁走到了那婚轿前,将那帘子拉了起来,而后露出里面盖着盖头的女子。

大红显眼却也依旧美艳清丽,却只是拿着一枚圆扇在手中,上面所绣着的却是双宿双飞的大雁与花团锦簇,而那婚轿后面却也是十里红妆般的盛大明艳,恰巧与晴朗相得益彰,好似有五彩青鸟作伴。

“皇兄!”

清莔也是一下子就扑到了故清玉的怀中,在掀开帘子时她便已然看到了站在面前不远的男子,原本一身清白的白衣却也点缀上了几分喜庆的新绿般,就连眉眼之间的温和也比起往日更多了几分的欣然。

“清莔……如今可是要出嫁了,难得看你一次。”

“若是在徐国、记得照料好自己。”故清玉只是低吟叮嘱道,却还是不免感慨了一下,“大概皇兄日后是再难见到你了。”

“我不要、皇兄一直都是最好的皇兄!肯定是被坏人无赖蒙蔽冤枉了的……我才不相信他们那些人所说的。”

清莔只是有些激动到,却也很快便反应过来,眉眼之间还是轻颤了一下。

“我不哭、不哭……”却仍然还记得现如今的自己是一国公主,不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了颜面,可泪水就是怎么都止不住,她却也硬生生的先憋了回去,“皇兄不要走好不好?清莔不想要皇兄走……”

“好了、兄长知晓,清莔相信皇兄。”故清玉只是垂眸望着温言安慰着,“但是现如今是清莔出嫁的日子,可是要好好的,若是遇到了一个真心实意待你的,便要像相信兄长一样相信他。”

“嗯……”声音有些哽咽。

清莔原先也并不想多叨扰,看到兄长之后便打算准备离去的,而故清玉却好似知晓她要来般,已然发觉,便立刻将眼眸抬望对向了她。

“若是去了别处,大抵人心难测,多的是貌合神离、离心离德,兄长知晓,所以你要护好自己。”

“皇兄放心、清莔知晓,懂得如何与她们周旋相处。”那公主俯身朝着自己以往宠溺爱戴的长兄庄重叩拜一礼,却只是低伏着满是珠宝簪缨的发髻,被凤冠霞帔流苏玉簪所张扬盛大,好似还是曾经的那个知晓跑来告状狐假虎威的小郡主那般。

虽然面容如此,但是却也不同以往了。

故清玉只是低眉将自己的心绪一点一点的收起,他情愿她从来都没有机会知晓这些,也不必遇到这般的事情。

但却心中涩然,表面上再表现的如何风轻云淡,却知悉自己亲眼看着这个小姑娘长出如今这般模样,窈窕淑女玲珑心窍,如何是舍得……

“若是清莔日后想回来、兄长亲自去接你。”他或许护不住那些尔虞我诈步步为营,但却能够竭尽所能拼尽全力,想要守着这一片的净土,是他所希望的那般。

故清玉话语还未落下,那跪拜在地的公主却沉思木讷少顷,忽的又忆及曾经那般无忧无虑的时日,眼底却还是不觉间酸软了一片,泪珠在眼眶中转悠悠地打转着,却咬紧唇齿不愿泄露一声低泣。

若是曾经她早就朝着兄长飞奔抱去张牙舞爪求着安慰,然后再破涕为笑不依不饶着要兄长陪着自己玩上半日,或许连着宵禁前也不愿意离开来着,要抱怨着找借口在皇兄这里住下。

而她的兄长却好似从未改变过,清莔也从来都不相信外面那些流言蜚语。

她皇兄就是皇兄,就算不是皇兄了也是她的兄长。

清莔这一辈子也就那么几个关心她的人,故而不会那般轻易的就放弃,小狮子也是会知晓什么是为重要的,无论如何都不能够放手般,就算是要将所有已然得到的东西都放弃掉,也是想要将那些最为重要的抓住。

那面如冠玉的男子似也是心疼般叹谓了一声,而后便将那姑娘家般的女子扶起,捧着小姑娘的脸庞轻轻拭去他眼角旁的泪珠,而后知礼方寸的退后了几步,身为兄长固然可以怜爱、却也知晓再怎么爱惜也是要靠着这个曾经的小丫头嫁人的,而清莔抬起眸来、眼泪才和断了线的珠子那般止不住的眼眶发红。

曾经那些封尘于心底的故事与情绪都于此刻挣脱开束缚,尽数铺平展开,指尖熟悉微凉的依旧如曾经那般,好似第一次初见,却好似已经陪伴了无数个的春夏秋冬,这是最为刻苦铭心的感情,无关于情爱,而是亲情那般的相知相持,也是相互救赎那般的守护。

她终究还是没有忍住,扑到兄长的怀中哭的更厉害了些。

故清玉心中也不亚于的心疼,这个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小姑娘,故清玉也知晓她曾经的过往或许并未会那般一路顺遂,那些所谓贵人吊着一口傲气觉得嗤之以鼻的事务,却是以另一种更为见不得人的手段去掠夺而来的。

而徐雁许也是在一旁看着,虽然之前并未见过清莔的皇兄,却也知晓他们之间的感情深厚,甚至若是旁人不知晓的都以为是血浓于水的兄妹那般。

而徐雁许也是有观察过的,那位白衣男子便是清莔的皇兄,也是尘缘的远亲王。

听闻远亲王之前好似腿疾了数年,如今这般倒也不大看的出来,温柔浅河般的男子的确是更为有利于他们的计划,徐雁许也是有去派人探查过的,故清玉这位皇子在尘缘也算是得民心的了,想来曾经利民的事情也没有少做过。

徐雁许只是一瞥旁边隐藏在人群之中的人,而后便也有人开始感动交谈了起来,毕竟如今这般的情形,如何能够觉得这般好的人就是那所谓要叛反之人,况且人们大多数时候也是随着大流,也更愿意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事情。

或许早在之前,百姓的确是会更为偏向较为温润谦和的皇子当君王,毕竟故卿之那时一看也知晓不是什么合适的君王,而风寒祥倒也很少有听闻。

如今虽然说是风寒祥担任君王,但也做出了些许的功绩来,也并无什么错处,但故清玉也不是什么坏人,故而百姓也是愿意帮助的,有时舆论也是可以动摇趋势动向的。

“估计这位远亲王也是被冤枉误导,毕竟那时流民战乱还是二皇子出钱出人帮忙修建着呢,虽然并未出面,但是也是有尽一份力的。”一旁的一位大叔也是有些怜悯般,看着这番的景象有些动容。

“是啊、我之前也是听闻旁人说过远亲王也是自小就为人谦和温润,这种事情想来也就是被诬陷的。”那一旁的一位壮汉也是接着道:“想来估计也是有些人故意不怀好意刻意这番分裂。”

“的确是有道理的……”

而那些旁边的民心估计也是有些动摇议论了些,但徐雁许却好似并未听到般,见清莔与故清玉谈论了一会儿,也知晓不耽误吉时,故而也便上了婚轿继续前行,而徐雁许也便与手下说了一声将那位远亲王一同带上便是,徐雁许说不定也看出来了些。

实际上故清玉是自己帮了自己,徐雁许也是知晓,若是自己并未有些什么让民心所向的事情,怕是也是不会有那般的想法,更会觉得是滑稽之谈。

之后也是顺当那般,拜天地拜高堂相之对拜之后也便入了洞房,而经此一遭,想来也是会顺当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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