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酒、此人的确有些奇怪。
师爷其实便也有些好奇这人的身份,虽说是一同前来看起来却也不像是官员之风,却能够熟知街坊邻里的传言,明面上看着开朗讨喜,但实际上城府谋略却也不亚于师爷。
这般的巧言令色能言善辩、师爷才是现在方知,却也不禁有些自愧不如,之前或许隐约察觉却也被蒙骗了些去。
以至于真觉得这不过就是一个少年般,也是将人拦住后好生对待着,以至于鹄二郎都觉得没有必要对这般善于装着乖觉的人好言相劝,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
至于连那几个本来想好好施压一二的官老爷也是不免看着少年坐在那里委屈巴巴、一副懵懂无知埋头抱膝哭唧唧,手还划了好大一条口子有些于心不忍,竟忘记了对方是朝廷派来督促着的。
这般轻而易举的就放过了去,也是一不留神被那纯良干净的外表骗了去,但若是仔细想想,都能够与卿河君一同的能够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更何况之前救火的那次也还是这少年深得人心懂得顺势而造势收得民向,也是影响了他们的举动态度,应该之前就该知晓这少年模样没有看起来那般好对付来着。
下次的确要换个法子,不若还是借刀杀人的好,自然是不能够心软了。
这般便想到了平常与那少年玩的倒也算是不错的亭尘埃。
“愣着啥呢?脑子坏了!”鹄二郎在面前挥舞了下棍子,好似摇魂似的模样。
师爷不过是才回过神来,道了一句无事、便也同鹄二郎一同离开了,而鹄二郎好歹也忘记了刚才自己为什么要进来的原因。
看来这事情师爷也没有少做,不过鹄二郎倒也性子一向直爽,若是真的是计较的话说不定早就看不见那张管事的影子。
也的确是逃过一劫。
“今日大人嘱咐的事情也该动身了,我们先去吧。”师爷低眸谈论起了自己此次的事务,心下去也松缓了些许。
至于这般也不容易与念酒再次遇见,师爷倒也心中放心了些。
“临县有什么好去的?”那鹄二郎不满到,“天天跑来跑去的,不会又是要去那吧?”天天有什么个不好干的事情都要让他鹄二郎干,鹄二郎表示很嫌弃。
自己又不是天天都喜欢打架,那血溅起来还要麻烦着去洗,连衣服也得换一套,除去有什么真的犯了大错的,鹄二郎还真的不怎么喜欢埋尸。
“不是,去楚楼。”师爷也不过简短道。
“真的?”鹄二郎似有诧异,却又释然大气。
“那感情好啊,小爷都好久都没有去过了?这么这次这么大方?不过那些个老头不会又会叨叨叨着吧?!”
“天天管这管那的、小爷都不快活了,要不是看在那老头的面子上,小爷早跑了。”至于原因是什么、却仍然没有道出个原由来。
师爷不过依旧那般谦和,唇角微压低了些,“换身服饰吧,我带你去看看……”
之后也一同走远了般。
至于念酒这边,还正在慢吞吞的找线索着,今日无谓上午外出了下,也是刚刚才回来,昨天回来沐浴的时候不小心碰了水,念酒那时迷迷糊糊的也没有注意到,想来现在握拳还是蛮疼的。
下午这个点却也没有想到柳轻扶会回来,恰好也是这个时候,念酒也想着顺便寻无谓再看看来着,刚好在无谓门前却浑然不觉那外边的事情。
却忽然听到了小七的提示音,念酒下意识心中略紧,自己手上刚刚把纱布扒了,好在没有绑上,要是被看到那自己得凉了的。
想来没有什么事情,为了避嫌其实也是为了不被发现,念酒也不过是让无谓去房间拿一下纱布止血药之类的也就在外面等着一下了,毕竟柳轻扶还在外面应该快进来了,自己一起去得空的时候自己上点药遮掩一下也可以的,不妨事的。
却也没有想到自己在等无谓拿绷带时恰好柳轻扶进来了,而且还站在自己身边,是把念酒下意识的吓了一颤,他平常胆子大的连小鬼都不怕的好嘛?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在外面等着的嘛。”
念酒下意识的还是有点做贼心虚的样子,不过还是回过头来朝柳轻扶有些干巴巴的扬起笑问到,虽然很快调整了过来,但不免还是有些仓促的。
“我方才刚下马,带了些账目。”柳轻扶淡然道,却也发觉念酒的态度似乎有些遮遮掩掩的闪烁其词,便也问道。
“如何?在浅河可有何事。”却见念酒似乎被拆穿了般欲盖弥彰摇头晃脑一个劲的表达无事的模样。
“没没没事!我和无谓好好的呢!”念酒说着一紧张就口才了些,却将手被在身后乖乖巧巧的模样。
“不可告知吗?”柳轻扶尽量克制放柔了声线问道,前几日自己心底隐约的疑虑和不安或许只不过是自己的胡思乱想,大抵柳轻扶也不知自己为何是这般,只是看着最近念酒与无谓行为恰似亲近却又疑虑,或许是自己有点杞人忧天了,但不免看着最近无谓的举动神情与念酒隐约的遮掩还是有些担心的。
他倒也知道近日自己早出晚归的有些频繁,与念酒谈话的次数也颇少,便也不怎么清楚他在做些什么,却见无谓时不时与念酒同处一处,有些莫名的情绪罢了。
理智却也知道要自己亲自去交涉迁就一些那些官员等,那些一般的贫民小贩还是要无谓相对而言比较擅长些,但还是空出来了一些时间打算问问,他原本是把时间定在了下午,却只是想单独找个时间和念酒谈谈,他还定了位置打算去找念酒的。
“怎么了?”无谓却也恰好刚刚从屋中走了出来,看着柳轻扶和念酒僵持着,也就顺势应了一句。
“原来是柳公子啊、我本想与念酒去再查查那些账目的事情,这么快回来了?”无谓也是好奇,看着这般火急火燎的模样,别和他说这柳轻扶想着什么先赶回来了。
“啊、没什么事,就是我有东西要带让无谓帮忙拿一下,之前放在他屋子里面了。”念酒见柳轻扶欲要回答,也是提前帮衬着,原本放无谓屋里面是担心被柳轻扶看到他会察觉,以防万一还是放无谓那边比较好一些,每天晚上去那边拿一下就好了,结果谁知道柳轻扶还是看起来察觉到了什么似的。
“……”却见柳轻扶却也不语,却低眸没有看着自己,就有些尴尬。
“没什么事的,要不然我们走吧?”念酒上前几步歪脑袋卖乖着,还揪了揪柳轻扶的衣角,却也将另外一只手背在的时候。
“阿酒。”柳轻扶微微颔首,认真看着面前的少年,陈述到,“真的不能说吗?”话语中似乎带上了些许的无奈与暗闷,去也顺着念酒的动作随他一同出来了。
到底也是不想让念酒为难,但有些事情不说柳轻扶也还是有些疑虑。
或许不是柳轻扶的错觉,念酒最近与无谓似乎是有什么事情在隐瞒着。
他都看到了,或许之前可以说是隐约有这么种想法和错觉,但看无谓那般举态,他自然知道这位侯府将军之子是向来面上桀骜讨好却又骨子里有些偏执冷漠的,待人向来是说一不二坚守底线的,却最近对自己的态度时有时无的有些变化,至少比之前冷漠了些。
他倒也能理解,毕竟他自然是从最初看着,这人收敛藏拙表面淡然,却暗捺满腔恨意愤恨不公于这世间,便也是表面洒脱实则冷淡,他倒也知道那般,受害者终将成为施暴者,却也知道那侯府公子不会是那般不明事理,随意评判牵扯他人,却也是不进人言、一意孤行的执着厌恶而固执己见。
但为何会对念酒的态度有差他也估摸的些出来,或许旁人不了解也发现不出什么,但说实在的这斯对旁人的态度的确是截然不同般,他都能感觉到些许差池,且不说别的。
无谓的确近日对念酒似乎有些亲近些的模样,或许从在柳府开始便有些了,不过柳轻扶也是忽略了过去。
或许念酒是对他无意,或是没有察觉什么,但感性上来说柳轻扶虽知对方的态度的确还是不想让念酒跟他有太多的接触,但毕竟念酒看模样也没有察觉到,自己就这般轻言断定也不好,便也一直没有提出,原本想着事情大抵是不大的。
听柳轻扶沉吟着的言论,念酒毫不客气的噗嗤一声笑了下,“我的浮生大人啊、你在想什么呢?”念酒笑盈盈地道。
“不会是觉得几天不见就有隔碍了吧?”
“我只喜欢你哒,那些什么君子之交、同门之情我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是隐约察觉到了一点那也是会说的啊。
“再说了,就是有一点点的喜欢那现在谁又敢直言不讳地表达出来,除去那些性格豁达看得清前路与自己心意的,那就算是喜欢那也是少之又少,多还是不敢表露,或是直言不讳。”
毕竟断袖这也不是件什么百家寻常的事情,肯定是会有些风言风语流言茶余的嘛,况且这也没有那些名正言顺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写入族谱的规矩说法,且说他们敢不敢,担不担的起来,那就能难倒十之八九的人了,念酒就是知道,才这么心大般的一旁看着。
虽然也不缺是玩男宠南楼的吧,但也不能说是真的喜欢,就算有那也凤毛麟角,结局多为坎坷艰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观点和说法,念酒也不例外,你且敢说句真心实意的心悦试试、担得起这字的一笔一划吗?
所以对于这个事情念酒倒也是自信。
自然是因为没有人敢这么做,所以念酒也不会去担心这些,试问在这个世道谁敢大逆不道的承认自己喜欢男子。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念酒比他们都清楚,不用说无谓了,柳轻扶也不会敢这么做的。
正是因为念酒肯定,所以从来都是无拘无束,他们给的东西或许是有那么一点意思,但也只有那么点意思,这点意思时间一抹就平,就一阵风吹过都会崩塌。
所以其实念酒是不相信有个人能够直言不讳说想和自己过下去的,就算不是这个世道,曾经是有人说过的……
但也只是说过,至于柳轻扶,实际上念酒也并不打算与他有什么更近一步的关系,毕竟他从开始就说了,只为了攻略罢了。
所以柳轻扶到底是什么想法念酒知不知道也都无妨,毕竟也都不敢保证、更何况他们现如今的关系能够抵得过什么也不知。
念酒轻笑了下,倒也不慌不忙,自己搞得好像多专情似的,其实对于这个事情可有可没有,没有也是这般照样过。
有的话,的确会割舍放弃些东西。
柳轻扶只是看着念酒,却也只是停顿了一下,念酒才听到柳轻扶的轻叹温言,“抱歉、我想多了。”
似乎也没有发现念酒在隐瞒着的东西。
“今日本来打算带你去个地方,我倒也发现了些事情。”柳轻扶所言结束后也是回眸嘱咐了一句,话语却依旧温和妥帖。
“无谓他有些别的事情要嘱托,先等我一下可好。”见念酒答应了,柳轻扶便也先上去单独找无谓谈话了去,念酒便也不紧不慢做在客栈楼下的板凳上看着,天气倒也略有些寒凉,念酒也是后知后觉的去找旁边的小二讨了一个热腾腾的馒头捂着保暖,还能啃几口,也挺好的。
而柳轻扶不过是上去询问一二那些事务上的事情罢了,却见无谓与自己把事情处理完后才颔首瞥向自己一眼,却问了句。
“柳公子方才那般是想问什么?”
“并无,不过是担心有人要害酒之罢了。”柳轻扶淡漠言到,似也是表现出了些在念酒面前不同的模样,眼眸之中的确是藏着的腹黑沉稳,不过是平日里装的太好,也从未被什么人发现过。
有些事情柳轻扶不会让旁人知晓,但有的事情是不得不隐瞒着,无论是念酒、还是阿姐父亲他们,若是他们知晓、怕是也不好解释。
无谓却是不慌不忙的靠在一旁抱臂着,却将那纱布药膏一递。
“的确是有、但若是他因为那般、便对你遮遮掩掩,你可是知晓?他怕的是你知晓会有什么态度。”
柳轻扶却是将那药粉纱布接过,不动声色的放入了袖口,“多谢。”
“我近日顾及不到酒之那边,多谢你看照,日后有什么事情,我会帮你。”好似秉公办事的姿态。
无谓却也不对他这番措辞有多大反应,毕竟柳轻扶不爱管闲事无谓自然知晓,“算了吧,我们可说不上是什么关系,但是阿酒那边,我自然是情愿的。”
结果没过多时柳轻扶下来后也正好见到念酒坐在门边等着自己,便也回屋拿了件外衣出来递给了念酒。
“?”念酒疑问。
“并未带多少衣物、过会带你去成衣铺。”柳轻扶也是简而意刻到,毕竟方才看到才想起来最近是有些降温,而念酒来时却也没有带上些什么厚衣,便也打算去买几件。
却也恢复了平日那般的清冷温和,也独独是在念酒面前。
柳轻扶不提及念酒都忘记了,好像是的确要去买几件的,也是后知后觉才发觉是降温了的,便也捂着馒头递给柳轻扶后再将外衣穿上,大抵是怕自己碰脏了,柳轻扶也就将馒头轻拿着,等看着念酒穿好后也就还了过去。
随及便也备上了一把油纸伞、上了外面等候着的马车,一同坐到了里面念酒便看柳轻扶嘱咐了一句先去成衣店,也就与念酒先去买了几套衣物,让旁人帮忙携着。
也是念酒自己挑着,本来是打算付钱的后来才知晓这铺子也是柳轻扶个人名义下的,也算是发家致富的头几笔钱财之一、便也没有付钱了去,之后等念酒回过头来就看到柳轻扶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个暖炉给自己捂着。
念酒瞬间感觉到了被当成小朋友对待的感觉。
怕不是幸福了,其实这种顺风顺水的日子的确是挺好的,不过人对你的好总是要还回去的了,毕竟一味的索取也是会厌倦不满,就算念酒也没有开口索取过什么东西,但就是感觉旁人也就帮自己准备好了些,若是这般的细水长流不温不火好像也不大好。
按照以往惯例这般也是感情升温的很慢的,可惜念酒的目的远远不止如此啊。
“无谓他不一起过来吗?”念酒问了一句。
柳轻扶只是颔首,“他晚上会一同过来的。”
之后也不知道柳轻扶是怎么想的,但这般也不是什么说话的地方,念酒也来不及问柳轻扶前几天是去做什么了,差点就以为柳轻扶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不过好像这次没有看到穆刺史一同前来啊?
念酒说着便看到柳轻扶回眸看了自己一眼,念酒也就用举动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意思,却见柳轻扶回过眸去,并不回答,之前看了看自己的眼眸,对视视线。
哦豁、这是又生气了吗?
却见他拿出了一张草纸,上面写着些言语,大抵是早先时候备好的,念酒接过一看才知晓,刺史大抵是要去旁的地方去巡视巡察了,而柳轻扶似乎也是在旁的一处地址发现了些蛛丝马迹,其余的事情交由旁人去处理了,但是现在此行的目的也是要去探究一二。
所以他们现在要去的地方是临县、或许会比浅河稍大一些,但念酒却也没有来过,但直到车马停下之后才发觉临县的县官也已经准备着,见柳轻扶出面便也行了一礼,而后恭敬的邀了进去,听闻竟然是风寒祥安插的内线,念酒原以为是一个细作,没想到既然还是一个官员。
看来这尘缘的故事也是够多的了,还未成为帝王便也有着不少的人脉细作,这般看着也是发觉大皇子人定是不简单,但这暗线是如何安插下去的,大抵起码也是需要几年时间,这样想着怕不是从先帝开始就已经设局了,或许说……前先帝?
这一旦细想却也恐怖如斯,貌似时局都已经是被掌控在其中了一般。
这种感觉吧,念酒还未来得及多品味一下,就被柳轻扶给轻碰了一下,才回过神来一同进去了。
后来坐在位置上听着才得知原来着周围的几个县城其实都有着不少的暗线,但也不妨只有大皇子的,或许那位三皇子也是在一些地方安插了不少,而此时所做就是要将那三皇子在附近的暗线全部连根拔起,临县的官员也就查的差不多了,但还有些在市井老街却也不好查。
所以这般便也需要柳轻扶出面,但是吧,念酒看着柳轻扶面前标好标记的地图路线也是有些无语凝呛,这感情还是不大确认,还需要一个一个的去排查。
之后也貌似说稳了那般,念酒也就看了眼那临县县令,待到夜时却也离宵禁还早,便也与柳轻扶换了身衣裳到达了地方,而面前的一座酒楼、五彩缤纷……
一看便也知晓是官员不能来的地方,难怪会被查,这么明显。
“这、这、这不是……”事先也没有告诉啊?
难怪看那临县县令神色有些古怪,感情他自己不能犯就让他们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坑,还是借着大皇子的名头,感情这样就不会受罚似的。
念酒顿时间语塞了,看着面前镇定自若面色不改的柳轻扶,却见他走了进去。
念酒也只是一顿,抬眸瞬间迷茫看着周围的花花绿绿、莺歌燕舞,顿时间面红耳赤的手足无措,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里飘了。
结果却看到一向清冷淡漠的柳轻扶面色不改的往里走,连耳朵都没有红一下。
这不是纯情……是腹黑吧?!
“萝卜、白菜。”
却听到他淡淡的吐出几个字,
感情这货是把他们都当成萝卜白菜了吗……
念酒正默默不语着,却突然想到什么,看着面前的柳轻扶。
“那你之前干嘛在我沐浴完看我脸红了……”
念酒干巴巴的说道,望着柳轻扶的目光清明,没有丝毫躲闪犹豫,就像是只是真的在问一个问题而已。
柳轻扶一时间像是没有想到念酒会突然提到这个问题,看着念酒的目光微微一愣后,便才反应过来,望着他看了一眼,回过头去,耳尖微红,这才说道。
“夜晚寒凉,你看错了……”
柳轻扶说着便向前走去,不过怎么看这步伐都有一点仓促慌张。
“是吗……”
念酒眨了眨眼睛,望着柳轻扶离开的方向,而后才追了上去。
不过之前好像都没有来过这种地方,也不知道柳轻扶为啥要来,这也是的确看不出来,柳轻扶还挺熟的模样。
熟?之前来过?应该是和穆刺史吧。
念酒也没有多想,也就随意看着周围的陈设也是气氛很好,的确是还蛮不错的。
随后刚进来便也看到了一位妈妈上前来,笑脸相迎着:“呦、这是哪儿来这几位贵客,之前倒也没有见着。”
说着便也问着要不要点酒上舞,是坐大厅还是厢房内单独上茶。
“就在大厅。”柳轻扶却也只是淡声到。
不过念酒倒也有些好奇柳轻扶怎么看起来也是那般娴熟的模样,那自己也不能落后了嘛。
念酒想着也就看着那策目上的大致明细。
嗯……好厉害的样子、这就是一条产业链吗?
但是念酒翻看了一下后发现其实名字倒也很好听,就比如除去些那种听起来比较显得亲切的小名,那一般也都不是什么真名,叫婉婉、还有书沫沫什么的也都有,而且的确是挺好看的,而且还把特长给标注出来了,还有那种卖艺不卖身的。
怎么说呢,的确是蛮不错的地方。
就是有点可惜。
念酒其实也不知道来这地方干嘛,不过这次也是难得把小鬼给带来了,希望不会有什么事情。
念酒想着也就点了几盘糕点,而柳轻扶大抵也是知晓,担心不适应便也安慰了几句,念酒也就与柳轻扶谈话间递了几个给小七和小鬼,两小家伙就在那边蹲着啃糕点。
之后也不知道貌似有了些什么动静,一人悄然过来禀报,柳轻扶便也随那人先去交涉去了,也是嘱咐了一句让念酒待好,但想了想便也让那红楼妈妈帮忙开了间雅舍。
时间紧迫也来不及叮嘱过多的事情便也离开了,等念酒眼巴巴的看着柳轻扶离开后却又看了眼那红楼老板,却也神色微黯、而后巴眨了一下拿出了袋银钱。
“找个姑娘过来。”
“好嘞!”那红楼老板一看到钱便是见钱眼开,急忙忙的挑了个美人胚子就让她跟随着,念酒却又略微蹙眉,“我要那位。”
说着目光转向了旁边的一位女子,容颜并不如方才挑的那位那般出众,却也是独有一番的韵味。
红楼老板也不过是见了一眼便也答应上来,毕竟这姑娘在她这边待了几年了也算是资质平平,性格也比较沉闷,都不会揽客人。
红楼老板本来是不大喜欢的,但毕竟是别人亲自指的,也就暗中嘱咐了几句机灵一点也就让他跟随着一起上去。
念酒看见后之后也便随一同上去了的。
不过当念酒跟随着到了二楼发现的确是环境和想的差不多,珠帘轻纱垂绸立于两侧,一旁的温香正燃,偏是不知这桌案上的酒食小菜倒也备好了,念酒却也莫名眼眸一黯,看了看刚刚躲在银铃里面,现在从银铃里面探出脑袋来的小鬼,却也有瞥了眼那一旁站立着的女子,而那位女子却也站在一旁等候着。
轻纱薄衫、琵琶遮面般灵动秀丽,念酒的确是不认识,但说不定小鬼会知晓呢?
但是毕竟柳轻扶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这地方看起来也是很适合做什么的地方,念酒想着既然没有事情干那还是打发一下时间的好。
对这些事情感兴趣,但是念酒却也被旁边的一本话本给吸引了一下、虽然讲的动物之间的故事,但是还是感觉很可爱。
却也不觉得就带入了进去,看着那本话本出神,而旁边的女子倒也有几分无措般,念酒见了眼便也不紧不慢的唤她坐下便好,不然看到她站在那里也是一副不知道该干嘛的模样。
“你叫柯漫漫?”
“是的、不知……”
“认识这个吗?”
念酒所言便也拿出一串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