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沉默了一下,才答道,“奴家不知。”
念酒听了之后也没有多问,只是颔首表示知晓,却也与之前那般不同的姿态,一副桀骜冷漠的模样,面上甚至连个笑都没有了。
那女子似乎也感觉到了,不过是有些许的迟疑,却见念酒仍然是一心一意的翻着话本,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后。
“若是不知道说些什么、不如说说这楚楼的趣事。”念酒也不过是颔首提点到,却仍然连个眉眼都没有抬过。
那名唤柯漫漫的女子也不过是沉思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开口道;“大人想听的是哪方面的?”
“都可以。”念酒不过简短到。
“……那么、大人见笑了。”柯漫漫只是坐在那桌椅的另一侧,便也徐徐道来。
“这楚楼原先的妈妈并不是这位,后来发生了些事情才换了一位,但毕竟这楚楼的吃穿用度都需要维持、楚楼内的二十多位姑娘都被拉拢来。”
念酒也只是等那女子说完之后便也颔首,“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柯漫漫似有不明,念酒便也提点了一句,“你们这的头牌什么时候来的。”
“三年前。”柯漫漫回答道。
“那你们这的那位楚楼花魁来了这般时日了可是有什么不同、又是哪里人,你可知晓。”
柯漫漫也不知念酒所来的目的,大抵也是觉得与其他的客官差别不大,都是想来问一下楚楚姑娘的事情的,而她们楚楼自然是以花魁名册而命名的,便也如实将自己知晓的事情徐徐道出。
“花魁是三年前妈妈有一日带回来了,自从她来了之后便也将原先的花魁比了下去,那的确是一副我见犹怜妩媚多娇的模样,虽然是心高气傲性子泼辣了些,但是对待我们也是不错的,至于花魁的出生家乡倒也没有怎么听闻,只知晓是南岭边郊那处的一户人家……”
“你可知晓楚楚姑娘姑娘的原名?”
“貌似是姓楚、其余的就不怎么清楚了,花魁一般不怎么和我们谈论起她过去的事情,要是旁的事情大抵还是要去问问妈妈还是会比较清楚些,不过楚楚姑娘喜欢喝北郊的胡辣汤,也是有些不像是温养的南岭人,可能也只是口味原因……”
“嗯。”念酒之后又问了那女子几句无关紧要的话题,之后才颔首沉思着。
却也不知是否是知晓了柳轻扶大抵是想着要过来了,念酒便也收敛了神色坐端正了来,整一个乖宝宝的模样捧着书在那儿看着。
柯漫漫似有不明,刚想心中疑虑,便也看一男子开门走了进来,却也略有眉梢微蹙,快步进来。
“回来啦?”
“嗯。”柳轻扶不过是巡视了一眼,见念酒乖乖巧巧坐着拿着本书,便也心下微松了些。
念酒似乎看出了柳轻扶的疑虑,也是不紧不慢的笑了下答道;“我看看能不能知晓些什么,便唤了一个打听下消息。”
柯漫漫似有不明,好似没有听懂般,却也似后知后觉般大约明白了面前那位公子的谈话。
柳轻扶见状也只是寻了一处空位坐了下来,却也并不担心外人在场,但柯漫漫却也大约能够理解,念酒便让她先退下,柯漫漫也是站起自觉离开了,大抵是知晓两位公子要聊些什么。
之后见那女子离开,柳轻扶面色才略微缓和了些。
念酒却也坐在那里不紧不慢笑吟吟的看着,甚至还有闲情逸致翻翻书页纸卷,才抬眸看了过去,“卿河君这是怎么了?莫非是方才谁惹得您不开心了。”
柳轻扶却也察觉到自己方才情绪外露了些,也就收回面色故作一副清冷的模样,却仍然是不语默声。
“呐呐、莫不是我惹得您不快了。”
念酒似乎也是知晓那柳轻扶是何原因,也是调笑般的言语,“这也不应该呀、毕竟卿河君应当知晓我本就是在陋巷长街中,这般的楚楼过客也是曾经历过的。”
“难不成卿河君是觉得阿酒便是要一尘不染而干净纯粹、莫说是楚楼了、就是那小倌寒楼那也是……”
念酒话语还未落下,便见柳轻扶隐有些压抑不住的怒颜站起身来,只是盯着念酒微微蹙眉,却还是上前一步拽压着念酒的手腕凑了上来些,虽说力度不大念酒有心挣脱一下还是拽的掉,但似乎柳轻扶也是没有太过用力,不过却也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生气啊。
但是吧,其实尊重人还是挺好的。
就是比平常的柳轻扶还要大胆的多、平常倒也是对人爱答不理,结果这般随便一激一下就敢凑这么近,连彼此的气息都能够感觉到,而且吧……也是真的好看。
念酒却也是不慌不忙直勾勾的盯着柳轻扶,结果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茶杯滚落在了地上,念酒却也不觉卷缩了些指尖。
那外面鹄二郎与师爷还在外面听闻着动静,见杯子一落的脆响便也下意识发觉不对,略有些安静了些。
不对、肯定不对!见鹄二郎那般难以言喻的模样,也是安静如鸡。
师爷听到声音觉得不对劲后立马推门而入,随着开门的动静,入目便是那一种不可描述的场景,师爷沉默了一会,耳垂有点红,声音清冷却还带着一丝微颤,默声道。
“大人,打扰了……”
说罢,便看似恭敬的退了出去,还顺带不知是好意还是刻意的帮忙带上了门,结果来没有来得及关严实。
“你这家伙怎么……”二郎大大咧咧习惯性的怼了几句结果就被师爷捂住了嘴巴,鹄二郎原先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照例朝里面看了一眼。
然后看到屋内的这份场景,鹄二郎嘴角微微抽了抽,而后才反应过来,他就说怎么这位向来温润如玉不容置否的师爷突然就是这副神情,感情是因为看到了什么不寻常的东西。
结果师爷见鹄二郎愣住了一下,也就是松开了手紧赶慢赶的离开了。
鹄二郎这才反应过来。
那鹄二郎看了可不得调侃几句,笑颜张扬,快步追上了旁边的师爷,打趣到,“怎么,我们鼎鼎有名的师爷也没见过这副场面,少见多怪啊?”
“不就是断袖……”
“咳……”
师爷有些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却还是淡然处世的态度,提醒道,“人多眼杂,切莫多言。”
“好好好!不说了!”那男子难得看到这师爷一副尴尬难堪的模样,便也没有继续调侃,只是笑眯眯的枕着双臂,说罢也便狡黠一笑,咂了咂嘴心满意足的同他一同回去着。
见那吊儿郎当的男子没有在意那么多,师爷缓缓的舒了一口气,放下心来,却也方才理解过来为何念酒与这位卿河君关系颇近。
原是因为这般的原因,也难怪平常不近人情也并未表露些什么的卿河君如今那般模样,若是再让鹄二郎知晓,估计就保不住有些什么事情传出去了。
谁都知道这混世魔王肆无忌惮百无禁忌的很,若不是身在这县衙内身负其职,恐怕也拦不住他做些惊天动地的事出来。
之前好好的说着去帮忙,结果胡闹一通,气得那妇人用笤帚来赶他,在那都出名了的,现如今这般也仍然是口无遮拦。
“你不会是在想我什么不好吧?”那男子像是待不住闲似的,探头探脑凑进问了句。
他当然知道他所说的是什么意思,却仍然是面不改色淡漠的抬头对着他说。
“我若是想你,那也是大抵要给你备糖了。”
那鹄二郎听闻却又不置可否啧了一声,仍然是那般大大咧咧的模样。
而原先鹄二郎与师爷一块来临县,本就是在之后打探到了消息卿河君与念酒一块来了这,而听闻县令的意思就是要来假意投诚般,所以便也打算让师爷与鹄二郎一同前来表面态度,但似乎另一位大人却有些不赞同。
“卿河君这般查的严实,不如还是如实禀报吧、若是还是隐瞒下去加上一个知情不报,倒不如主动表面说清还能从轻发落。”那位大人蹙眉迟疑着,心中的天平却也不觉般倾斜了些。
这都快半月有余了,若是在查下去也难保不会察觉到什么。
“您说表明就表明,老县你可是不知那衙府上下可都是需要讨生计的,若是你这么随便便也放弃了,那这上上下下的人都怎么生活?”
“我倒是没有什么问题,毕竟那些账目地契都藏好了,若不来亭府自然是查不到什么,但衙府本就是官员管辖之内,之前那火势之后你可看他们有过收敛?”亭老爷只是坐在位置上不紧不慢捧着茶盏道。
“这……我再考虑一二。”
亭老爷也只是斜眼看了看,才出了个主意,“不若假意表明,实则跟踪在一旁监督着,若是有什么事情也要当机立断解决了去。”
“这、姑且再试试你的法子吧……”
而县令却也仍然没有拿定主意,去也听闻了念酒与柳轻扶今日要来,便也特地嘱咐过来试探一下情况。
而后待师爷与鹄二郎离开之后,柳轻扶也才放开手站了起来,念酒也是略有不明,却也没有多问,只是瞥见了柳轻扶略有含蓄收敛的举动。
毕竟所谓的演技派也就是这么而来的,毕竟按理说实际上柳轻扶刚刚也看到了那屋子里面的状况,自然是没有什么好生气的,但后来又表现了一副动怒的模样,实际上也是念酒看到那何漫漫离开之后猫在角落里边的那几个人,而也就当机立断故意和柳轻扶一同装模作样起来,表现出一副闹矛盾了的样子。
果不其然那两个人见着了也就立马走了。
等看到那两人走的飞快,念酒原本诧异反驳的面容也忍俊不禁笑了出来,柳轻扶也顺势松开了手,看看念酒笑眯眯着的神情,面容却不似那般开心,念酒才咯噔一下,自己刚刚手上有伤都是掩盖着的遮遮掩掩,到了楚楼之后柳轻扶离开才放松警惕。
刚刚被抓着的时候也是没有反应过来,估计柳轻扶都发现了,这下自己要凉凉了。
不过看柳轻扶现在这态度好像也有些看不出情绪的模样,“浮生?事情处理完了吧?”念酒还特地叫软了些,担心等会柳轻扶生气起来那估计比刚才还恐怖哦,更何况刚刚应该也是假装生气的。
“嗯。”出乎念酒的意料,柳轻扶只是松开了念酒又看了看念酒的伤口,见似乎已经结痂也没有多么严重,或许有些裂了些,也就将那药粉重新撒上敷好又将纱布缠好,一时间都垂眸淡漠着。
但念酒莫名从那其中看出了几分委屈与歉意,大抵是刚才情急发现时已然是碰到了的,搞得念酒心里都有些愧疚了起来,感觉瞒着好像也不太好,让人担心了的样子,“好啦好啦、没有什么事情了,这都过去了。”
之后念酒也就装着一板正经的模样准备谈正事,毕竟刚刚鹄二郎念酒也是看到了的,虽然很想指着上去说就是他欺负我的,还联合着把我抓起来严刑拷打,但是想想也是知晓为何柳轻扶要来这么一趟了,怕是早已经知晓那两位跟着自己,故意来个瓮中捉鳖也能够表面态度,更何况也能将人遛走后干正事。
不愧是柳轻扶,很棒棒啊。
念酒夸奖着,却也有条不絮道。
不过这楚楚姑娘听闻应许也是风华绝代国色天香,就连念酒也是有些好奇起来了,不过也是的确想着下次再自己亲自来看看好了。
这名动一地的花魁是何等的气质姿态,是否真的如他们所言那般。
这么想着也便整理了一下事情办完就准备回去了,才这么一下就天黑了。
虽说是在邻县,但也好在柳轻扶在这有一处地段是所属柳氏的住所,虽说不大起眼,却也好在地方也可以整顿出来住上个一年半载,也就早先嘱咐人过来打理好,也方便回来居住。
念酒回去恰好在路上也就先走一步了,之后到了府院中却也正好看到一旁驻站的快使送了一封竹筒信,念酒与那快使交谈了几句后,也才发现是柳清派人送来的信件,说是必须是要亲自交给念酒或是柳轻扶才能够离开,念酒听闻自然也是接了过来,而那信使见送达便也先离开了。
之后念酒看了看那信封上的封条,看样子也的确是柳清姐的字迹,念酒想着毕竟是要给柳轻扶的,也就没有私自打开来看,想着等柳轻扶回来了就拿过去给他就好了。
这般也就先去回屋沐浴了去,连着拿竹筒也一块拿着带去了的。
等时间差不多念酒也打理好了、就披了件外衣就准备去看看,见柳轻扶屋子内的灯火是燃着的,便想着也是回来过了的,这般自然是极好的,再加上许久未见柳清姐的消息也不知道皇城那里现如今如何了,之前走之前柳老夫人的身体状况可以说是病了的,也不知道现在好一点了没有。
虽然柳轻扶没有言即、但是念酒还是有注意到柳轻扶有几次写书信交由下人送去,说不定柳轻扶知晓了柳清回信会很开心呢?
这要是一开心就加好感了怎么办?很好的主意!
这么想着也就和装了小马达似的屁颠屁颠的拿着竹筒信就准备跑过去了。
然而却也是万万没想到,的确是万万没想到……
“柳轻扶!柳轻扶我给你带来了……”突然一道声音如咋响般传了进来。
念酒一推开门,想都没有想的就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结果一进门,却发现里面没有人,心中想着这个时间点柳轻扶应该是在屋内的,脚步便向着屋侧走去。
结果才刚刚拐了一个弯,到了内屋,就看到了屋内那屏帘后隐约可见的身影,透过朦胧青纱刺绣勾勒成的青鹤绣屏,便瞧见那光滑白洁的背后,似乎还带着细珠,隐约朦胧……
似乎察觉到了有旁人进了来,那屏帘后的男子微微转过身来,对着屏帘后看去,一双清冷淡漠的眸中带着点点疑惑,却仍保留着清冷的面容。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接触到那眸子的那一刹那,念酒顿时间便回过神来,涨红着一张脸,迅速移开的视线,别过脸去。
等待了许久,却没有听到那屏帘后的人有什么反应,就在念酒犹豫着要不要出声还是偏过头去时,就听到了面前的动静。
念酒便下意识的回过头去,便看到屏帘后已经穿戴好了衣袍的柳轻扶,正淡漠着一张脸,越过屏帘走了过来。
不过可能是因为刚刚沐浴完的原因,他的发丝并未冠起或用柳枝支着,而是微垂在脸颊两侧和身后,相比平日里平常的那副清冷淡漠,还多了少许的柔和与生气,眼眸之中透露着些散漫疏懒,让人感觉这样的他有些不那么真实……
念酒见他这副模样,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哦,穿好了啊……
而刚抬起头来,便看到柳轻扶正望着自己,向着自己走了过来,微抿着唇,并未言语,此时他的面上看不出来有什么情绪。
念酒看着柳轻扶的眼神有些躲闪的,却见他面上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甚至连一些多余的表情也没有。
念酒便松下了一口气,既然他都没有什么表态,自己那么大反应干什么……
着么想着,心情也便随之放松了下来,不过面上还是仍有些囧窘的望着他,开口说道。
“那个,柳轻扶……你阿姐叫我给你带过来了。”念酒说到。
却见他微微颔首表示知晓后,念酒便跟着他一起出了屋内,到了客室里。
念酒站在客室里,看着面前的一身清袍正站在自己面前的柳轻扶,心中有些紧张……
或许是刚才时间紧迫来不了及,便只是随意披了一件上去,还能隐约看见因为浸了水珠后略有些贴身附着着的痕迹。
念酒心中尴尬的呀……
你瞧这刚才给他激动的呀,都忘了柳轻扶不喜他人接触,跟别提随意进出他的屋内的了。
念酒正犹豫着要不要道个歉还是先解释一下,这么想着的便望着他开口说到,“那个,柳轻扶啊…我刚才……”
念酒说着,还没有等自己将话说完,便看见面前那人微瞥开了目光,将视线移了开,淡声说道。
“刚才的事无妨,但不可与旁人谈说。”
“哦哦……”念酒低低的应了一声,微垂着脑袋不语,他也不知道现在应该说什么好,那还是不说话了吧……
柳轻扶说罢,见念酒拉耸着脑袋,微噘着嘴巴,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下意识的想要摸一下自己的鼻骨。
却恍然想起自己的想法,没有动作,仍然站在原地不语。
如果忽略了他刚才察觉到了有人靠近,下意识的转过身望去,便发现那人竟然是念酒时的惊讶和微有些囧窘而微有些脸红的状态外。
和到现在都没有消下来的热度和降下来的心跳……他想他现在如果摸摸自己的耳尖,那肯定也是有些微烫的。
还好那人粗心大意神经大条了些,但自己心中似乎还有些隐隐的遗憾和失望,这又是……为什么。
自己这是……怎么了?
正当柳轻扶在心中百般想法时,站在面前的念酒见面前的柳轻扶久久都没有反应,心中揣测拿捏着面前那人的想法……
他不会……生气了吧?
可柳轻扶他刚才不是说都过去了吗,是怕自己和别人谈起吗?
念酒自以为的这么想着,便抬起头来,望着面前还在沉思着的柳轻扶,信誓旦旦的开口保证到:“那个柳轻扶,我保证绝对不会把今晚的事说出去的!你放心,我念酒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绝对不会……”
望着面前那人亮晶晶的眼神和诚恳的话语,柳轻扶顿时间一阵无语,不知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他这又是想到哪去了……自己看起来有那么可怕吗。
这么想着,他也便想起来了自己远扬盛名在外的称号,清冷淡漠,冷漠淡泊,甚至可以说是有些不近人情。
……
一想到这里,柳轻扶的心中微微沉下了些,眼神微微黯然,看着面前那人的神态,怕不也是这么想着的吧……
这么想着的,心中也难免的有些难受,便望着那人淡声开口道:“不必了,你走吧……”我现在不想说话。
却见面前的人听了自己的话后,微微愣神了啊下后,便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一样突然咋起,看着自己吱吱嗷嗷的叫到。
“别呀!柳轻扶你别讨厌我啊,我是真的喜欢你……嗝,想和你做朋友的啊,你别嗝!…讨厌我啊……”
念酒越说着越着急起来,甚至一个激动的就打起了嗝来。
却微红着眼眶,跟个还没有发现似的着急解释辩解着,生怕面前这个人会讨厌他一般……
急得都有些面红耳赤的了,面上一副委屈的模样,就差点要哭出来了似的……
柳轻扶望着面前这人的模样,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就说着要哭了的模样,直到听他说到……喜欢自己时,心脏仿佛漏了一拍,停滞了片刻。
等他回过神来时,便看到面前这个人着急的都开始打起来嗝来,心中微微一紧,这让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状况的他有些无措。
却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他是好,柳轻扶面上少见的流露出了些许紧张无措,想要开口却又哑口无言,心中心绪繁乱,却又有一种不可忽视的感觉……
而现在这种情况,却让他来不及分辨此刻的这种心情。
只能走上前了几步,紧抿着唇,伸出手来,却有着片刻的迟疑。
而后将他拥入怀中,伸出手来,轻轻放在了他的背上,轻轻地抚慰着,不过动作还是小心翼翼的有些生涩。
“并非那般意思,夜凉、早些回去歇息也好。”
心中有一些难以言喻的感觉像是要冲破胸膛般蹦了出来。
却又像是如柄在喉,被什么东西硬生生的给堵住了,有些生涩的让人难受……
不禁让柳轻扶微微蹙眉。
而此时缩在怀中的念酒心中有一瞬的空白。
自己只是有些着急而已……好吧,还有些紧张。
不过他现在这是在干什么?不会是以为自己要哭吧……
“额……”念酒有了那么一瞬间的哑口无言,而后似乎想要微微抬起头来动作,可是限于动作,有些局限阻碍了他的想法。
听到了一声轻哼声,柳轻扶微微松开了动作,偏过头去望向念酒,却见他面上的困窘,耳尖有些微红,正有些懵懂的望着自己看着。
顿时间心中就有一种难以言喻感觉和尴尬苦涩涌了出来。
柳轻扶本来想要生气,目光却在他有些微红的耳尖和微微湿润的眼眶上停留了片刻后,终化为了一声轻叹。
然后松开了手,刚想要退后几步,却不曾想到突然被什么东西拉住,忽的胸腹下部微凉,下意识的向下看去,便看见念酒正拉着自己的衣带。
“!”
见柳轻扶那副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的模样,念酒下意识的像下看去,却看见自己的手正拉着柳轻扶的衣带,因为柳轻扶向后退了些,就不小心松开来了。
这自然,衣带落于腰间,衣裳也就敞着的,若隐若现半遮半掩,念酒这眼神就控制不住的望去,然后就发现……
哇哇哇,柳轻扶他……有腹肌哎!
虽然只是看着不是很明显,但是这也很难得了有木有。
他不是平常看柳轻扶他一副舞文弄墨的样子,真的看不出来诶,他什么时候学过武功啊。
正当念酒心中惊讶时,忽的感觉一道冷风窜了过来,打了个机灵。
念酒下意识的抬头望去,便看到面前的人犹如黑锅一般想发火却又硬生生的给忍下来了的面容,一双茶珀色眼睛暗沉的正望着自己。
那眼神、念酒感觉可以刷刷刷的插死自己,死个几百遍都不为过了……
念酒顿时间就有些欲哭无泪,这手也不知道该放哪好,就维持着刚才的动作。
然后就看到柳轻扶更加黑的脸了,念酒一个激灵,迅速把手给收了回来,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面前的那个人,刚开口想说些什么解释一下,却被打断到了。
“先出去。”
柳轻扶冷声说着,便看到面前那人少年微微愣了俩下后,便迅速转过身的窜了出去,速度跟逃命似的。
见他出去了后,柳轻扶才侧身将衣带系好,松了一口气,微冷着一张脸望着门口,有些犹豫,他并非故意吼他的,但刚刚情况他也是闻所未闻,第一次难免有些慌乱,只能掩饰着,把人吓跑了又担心自己吓到他了。
只是一直看着念酒离开的方向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而后才收回的视线来,目光却无意间看到了桌上放着的那个锦书,阿姐给的?
虽说话是这样,但面上去也没有生气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