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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师爷混捕.恰知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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鹄二郎表示想了一晚上还是很气,要不是那姓张的老头肆意妄为偏要这么做,何必自己白白浪费功夫,想得什么破主意,烧账房、这下好了?

昨个儿结果还拿了一笔钱和自己说让自己帮忙教训几个人,结果今个儿人都打完了才知晓是无谓那家伙雇的人专门来对账核对的,结果这个破黑锅要背爷爷这边来?

这半路上少来了几个人,打都打完了能怎么办、那当然是把那姓张的老头皮给扒了再好好打一顿!看他不长记性再来骗爷爷!

鹄二郎刚走到衙府里边,就开始寻找那老不死的身影,一边找,他还一边在心里默念着,一定要找到这姓张的王八羔子好好教训教训,敢先骗小爷跑了,等找到看小爷怎么教训他!

进去以后后也是径直走向那老不死的办事地,却也好巧不巧很快就有个人走过来,好似自来熟般熟络的和鹄二郎攀谈,可惜鹄二郎也从来不给一星半点儿的薄面,他是谁!他鹄二郎可是浅河小霸王,谁敢打扰爷爷!

鹄二郎只是不耐烦的歪头看向,“谁呀?”

而那同行的刑捕也只是微微一笑,报出自己的名字,静等鹄二郎露出了然又惊愕的神情。

但鹄二郎和他对视了大约三秒,他都没有任何反应回过头去不理会,反而还装作没有听到般溜神去了。

“……”那刑捕好歹也是比他高上一级,虽然说是隔壁县的、却见他这般无拘无束,脸色有点挂不住了,鹄二郎才象征性的点了点头,“噢、你啊。”

鹄二郎貌似记得也是那老头自己人是吧?和师爷那家伙居然也能谈的来,看来脑子是不咋好使!

毕竟在临县也是个狐假虎威耀武扬威凭借着身份地位装腔作势的人而已,不就是家里有几个破钱嘛?!

他好歹也是这两年来最厉害的刑捕大人,业内人士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什么叫噢、你啊?

他破案可是很厉害的好不好!

“可以就别挡着小爷、要请酒下次爷心情好了再来打扰!”鹄二郎好歹也记得些这人、自己虽不咋稀罕!但好歹一起做事还请了自己些酒,也就不去给脸色去了,也只不过是一门心思的扑倒抓那王八羔子的身上。

“……”想骂人、他这大名鼎鼎的刑捕之前都没有什么人敢这么不尊敬,谁不都得是给个三分薄面来着。

但是面前这是鹄二郎、见到心情不好就拿棍打人的鹄二郎,刑捕悄咪咪地看了下鹄二郎腰间挂着的配剑,算了算了……他脾气不好不骂人。

实际上也是你自己主动找过来的好不好?

好一会儿,那刑捕才良心发现,开始用话往回找补,“这要是有什么事情还是先去吧,下次也就不打扰了。”

鹄二郎只是哼了一声,早就有些不耐烦了!

那刑捕假笑着目视那鹄二郎离开,却也被他的反应差点弄吐血,不过他也不是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依然能做到面不改色,只是看着那鹄二郎离开的背影温润虚伪的笑了笑,神色略微扭曲,“他渣炉的……”

而后鹄二郎气势汹汹耀武扬威的刚刚到了账房管事的屋门前,便也正巧被路过的师爷给见着了,一看便是知晓鹄二郎要去做些什么鸡飞狗跳的事情了。

丝毫也不似昨晚回来晚了的模样,更是不会提及昨日与念酒遇见的场景,若是旁人见了大抵要吓得三魂六魄都跑了,毕竟那槐树乱摇枝头落叶不掉也是难得一见骇人听闻。

毕竟怎么说那师爷也是上面那位,自然也就是有着那不温不火却掌控全局的姿态,只是几个奶糖又是好言将人哄好了,鹄二郎也才碎碎念叨了几句那王八羔子骗人,叫自己打人结果是那无谓的人,他还记得上次的教训呢!

下次一定要将那姓张的抽皮扒筋!要不然他鹄二郎就不是他爷爷了!

“二郎还是一如既往的性子、这般若是大人见了倒也无济于事。”那师爷也依旧温柔、只是抿唇温笑着温言道,同那男子一同走在市集上。

“知道就好、小爷我那可是惊天地泣鬼神、无与伦比上天入地的浅河小霸王、要是有哪个不长眼的撞见了,那求爷爷告奶奶都没有用!”鹄二郎好似也忘记了刚才自己气势汹汹要去索命般的步伐,转眼就被师爷溜街上了。

怕不是忘记刚才那姓张的管事了,还说着要好好教训一顿。

那二郎也不过是向来吊儿郎当没个正形,走路也不好好走也就是拎着拐七拐八的木棍耍着、不知道去找了丐帮老头当师傅胡乱学了个打狗棒法,也是勉勉强强才算看得过去,却也劲道大了不少,打人还是蒙痛了些。

只要被这二郎盯上的人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向来是与世无争平平无奇的寻常人也能受到无妄之灾。

一来二去自然也是出名了的,却也是在他们这县衙地段里面臭名远扬了的。

就好似之前围堵去欺负念酒时也是根本不计后果,也就是只顾眼前,能够为了几颗糖就去干上一架,虽然说也是有些小肚鸡肠,但是却也是响当当的桀骜不驯。

但是吧,这二郎自从看到了念酒唇角带笑看着那一干人等倒地不起疼痛不已倒也好像是对上了似的,被师爷堵着面上还笑吟吟姿态似的模样一看就有些稀里糊涂,虽然说最后还是被抓着了,但好歹之前还是差点跑掉了的,而且其实功夫底子也确实不错。

鹄二郎倒也认为他和自己倒也有些志同道合的相同之处,虽说鹄二郎之前是不大喜欢念酒那笑吟吟的傻憨憨模样,还是那种不喜欢的、会很轻易讨人喜欢的类型。

那个时候才发现这白衣师爷看得还是比较顺眼来着。

“不过我说,之前那官儿的随从叫什么无来着的、功夫倒也还算得上是不错,也能和我过上几招,不过就是被我把衣袖给划到了而已……”二郎说着还有些轻巧,而师爷听闻侧眸望向了面前这个吊儿郎当的巡捕。

“大人招待着的官员你也敢动,若是出什么事情了那可是要唯你问罪了的。”师爷却也无奈。

说得好像不是自己主动设局围堵似的,还装着一副老好人的模样,也是鹄二郎傻憨憨的看不出来。

师爷眉目微蹙,倒也是几分严峻的意味,不过那语气倒也听不出有多少谴责的意味,可能也和师爷平日的温润和蔼行事作风有关,二郎倒也很少见过师爷生气起来的模样,旁人更是没有见过。

他从来都是处事得当,深得各位大人喜欢的师爷,也是深谋远虑的幕僚,与同僚之间却也能够进退有度、举止温和,的确是一副修养颇佳的模样,又有谁能看得出来那温润下的八面玲珑临危不惧而深谋远虑呢。

鹄二郎却也依旧觉得这师爷脑子不好使,就怪爱做老好人般不知道变通适应着,怎么就没有被吞了去?还假惺惺地帮人。

“也就是没几个银子了、那茶水车马钱也不知道收。”那二郎很是不屑的模样,“也不知道你这面孔怎么活下来的?”

“那怎能,若不是二郎与大人多照拂一二,在下也无法到如今这般地步,兴许也是见着了大人,亦能与二郎一同协助。”师爷如实般温言着。

“切、当初那要不是小爷我勉勉强强当了个巡捕,那也是见不到的、说不定就在哪块地占山为王发家致富了呢,要不再拐几个美娇娘当压寨夫人那也是不错的……”说着还瞥了眼师爷,“谁知道会遇见你,还成天管着小爷我,要不是看你弱的连个猪都不会杀,小爷才不会来这趟呢。”说着埋汰了一句。

“回去小爷要吃菜喝酒,还要麦芽糖!”二郎嚷嚷着又是扛着个木棍和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树枝比划着,似乎要从这上面找到一点平衡感。

“好。”师爷也温笑应了声,去也又趁旁人不注意塞给了鹄二郎一颗糖,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正是他口中所说的麦芽糖,却也是知晓般提前备好了糖。

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的事情谁不会做,说倒也是会说,但就是没有见有几个人成功过。

之前的那位从别处来的巡捕大人也就蹲在旁边默默看着,生怕旁人注意不到似的。

除非是那种真憨憨,还是那种脑子都拐不过弯来,虽然鹄二郎和师爷都没有往他那看一眼就是了。

“那小爷也就勉勉强强的接下了!要是有下次、小爷可是不客气的!”那巡捕就眼睁睁的看着那鹄二郎一副勉勉强强答应下来的模样,也是心里暗自感慨着师爷这般就能够把那无法无天的活阎王治的服服帖帖的,这一说就炸毛的性子也是绝了。

而且要看注意字眼、“接”。

要说谁能够让这鹄二郎用这个词也是祖上烧高香了的,虽然那巡捕大人现在处于下风,却也不是没有心情在这边看着他们唱大戏,这感情很好,直接把自己当最弱的了。

而其实念酒知晓的也不是那么多,毕竟虽说青莲之志与青莲业障或许是同一个,但这到底也是要看旁人这么想,他自己又是怎么想的,就好比如若是他自己不认可,就算是旁人认为是同一个,但他便也不是。

至于从青莲之志到青莲业障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念酒也是不能随意探查的,毕竟这本质还是不同的。

师爷曾经经历过什么无人得知,但到底现在的他想做些什么却也不知晓。

就好比如师爷这一世可能是一家四十二口人,或许也历经了什么变动,才使师爷变成了现在这般,他或许知晓自己的过去,但却也不愿意去沾染,他只是想看向未来,得到自己所想的。

念酒也很无奈,和他们玩螳螂捕蝉,那自己还是觉得有些浪费时间的了,其实早在之前自己便也与师爷单独聊过了的。

而那时念酒也不知晓师爷的过去背景。

“我与大人的区别、不过是立场不一样。”师爷温言浅笑着,却也敛眉收敛了几分眼眸中的温意,“若是换了其他人、大抵也不会在这废话了罢。”

师爷也不知为何自己看着面前的这个少年却也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或许从最初见面时心中便也有了些触动,但却也不甚在意,却也能够影响着他的一言一行。

虽他们为敌,师爷却也莫名的不由信任着念酒,故而与他对峙时从不出面,表面仍然伪装着那副谦和有礼的模样,连师爷自己心绪。

念酒看着面前的师爷一度无言,毕竟其实他也的确是搞不懂,师爷明明算作好人,却也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挠探查,也是三番五次的暗中操作。

但往日却也会对世间的悲欢有所感慨,会尽自己的努力。

明明念酒起初见到的师爷也是这般,师爷真的很好,就连阿婆也是这么说的。

“阿婆说你人很好、阿公去世后都是你在帮衬着,明明非亲非故,却也愿意这般,而且…你身上的福源不低,若是及时收手日后说不定还能够得到一个好的人生。”

“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可谓是迷信了。”师爷温言,却也似全然不信般,他从未惧怕过鬼神,也不信这些。

若是在那倾盆大雨间能有鬼神出现,那么、他在凡间的家内那四十二口冤魂就不会走投无路,可他家中也不缺为神明奉献一辈子的人,为何那时的神明偏不出来。

自此之后,他便也不信鬼神、不惧悲喜。

这般便好。

而他自己,却也为何可笑,原来神明、不过是曾经的自己,但自己却仍然是改变不了什么。

这般的神明、有何作用?不过是迷信罢了。

“你懂什么叫迷信吗?裹脚、包办婚姻、活人祭祀、男尊女卑,还有某些东西我就不说了,那才叫封建迷信,神,仙,道,佛,鬼,儒,这是传承。”念酒目光坚韧,沆瀣一气。

“人心里都有根尺,要么敬鬼神要么敬人,这是信仰,也是支柱。”念酒坦然。

实际上念酒也是有找寻账目那段时间中无意间发现了师爷的家谱案录,后来通过一些蛛丝马迹与头绪才大概整理出来的,后来才发现其实真相一直都是摆在台面上的,但却也一直没有旁人往这处想,更没有人会将其联系起来,毕竟听起来还是有些难以启齿的。

那年白方启在家中也不过是一个刚刚考取功名的秀才,可惜那时家中还算富裕,便也未遭遇过什么风浪,且一家都是信奉神佛之人,他本是清明谦和者,除去父母双全有着一位兄长与两位妹妹之外也算是一家良顺,算起也有四十二口人,可惜那时大哥大婚,嫂嫂蕙质兰心温婉心善,很是般配,却因得罪了一方的官员,而被记恨上。

他自然知悉,那时过去后不久,就得知嫂嫂得了身孕后他们一家因犯事犯罪入狱,这如何可笑,他们家向来古朴,墨守成规,拜得灶台神,亦然有敬妈祖,举头三尺神明皆所看,他知晓大哥与嫂嫂的性格,断不会做出这等事情来。

若不是招人诬陷至此那就是另有他意,之后嫂嫂生产时因难产导致一尸两命,可惜那时白方启后来知晓时赶着回来却也见父亲也因大哥的原因心力憔悴不免担心,大病一场后因病去世,而向来慈爱的母亲受不住打击哭的嗓子都哭哑了。

两位妹妹之后也因家里的原因一位下嫁,去了婆家之后日后也过的并不是很好,经常遭到婆婆的苛刻对待,而夫妻又是怨偶般并未有多少感情而言。

另一位却当了一位官员的妾室,却也不怎么好过,毕竟家中都是归着夫人所管,若是夫人刁难自然就算是与老爷有些感情也不免要忍受着些。

自己一时间也并未想开,亲自去了那官员家中登门拜访赔礼道歉,又花费了不少钱才将兄长从牢狱里面带了回来,却也看着原本清逸的面容也憔悴悲哀,想来也是受了不少苦难,而后成日酒醉度日,觉得自己愧对于夫人与还未出世的孩子。

白方启那时也不知如何,只能安慰兄长,却不曾想兄长日后竟然想不开成日去赌博,欠下了一大笔的债,被人亲自要上了门。

母亲得知后也是一时间情急之下将家中的家当拿出来弥补才算勉强补上,后来却见妹妹回来,闻言却是掩面痛哭流涕,说他那夫君说自己德不配位不孝顺婆婆,将她休了回来。

兄长一时间生气,就拿着刀要上面讨个说法,却不甚将妹妹的前夫砍了一刀,好在后来没有什么大事,妹妹那时听闻也是吓到了,呵斥兄长怎能这般二话不说就上去砍人,若是出了什么好歹兄长也是要被连累着,而兄长却只是不言不语坐在屋中酒醉。

那菩萨拜了又拜,却好似事情往着越发糟糕的地方发展,白方启那时因要去考取功名,原本想在家中看护着母亲,但母亲却要白方启好好去,家中妹妹也在,虽为了生计不免开了许多随从,但好歹也还算清贫些也过得去,白方启也只能拜别。

等到白方启考完后出来却也听到自己家中出事,火急火燎的赶回去却也看到母亲已然离世,而兄长却不知为何又去赌博欠债,白方启那时一气之下打了一拳兄长,却也后来也不免后悔,毕竟一家人也不该这般内讧,到底若是相互扶持着也能够过去,却不曾想自己本打算夜半前去道歉,开门却发现兄长上吊而亡。

一时间家中不仅仅灾害连连,连随从都觉得霉运上头,自己连工钱都没有要就连夜跑了,白方启为了不让妹妹担心,也便瞒着并未告知,却也纸包不住火被知晓,但那时妹妹面上却有些麻木,说着家中开支颇大,还是不要连累二哥哥了,自己虽是一女子,但也是知晓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帮上些忙的。

说罢便拿了些银钱出来递给了白方启,白方启大惊,不知为何妹妹能够拿出这么多钱财来,却在妹妹的话语中得知,有一位富豪看上了平日乖顺谦和的妹妹,却也知晓并不强人所难,知晓她家中困境便主动送了些钱财以便渡过难关,却也知晓她虽被休,但却并未表现出强求。

妹妹眼下也是走投无路,见那富豪有心,也就想着自己不如随了他的愿当个妾便罢了,虽说原本也是清白人家,不过本是小门小户所以才并不起眼,也没想过日后能如何,却不想那富豪有心让她当妻,也是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入门了,妹妹方觉久寒的心微暖了些。

到底之后成婚对她还是维护,更何况那富豪也是白手起家,才道曾经受过妹妹的帮助,曾经见他是乞丐时赠了他一些馒头白面,所以对妹妹也是真心实意,真心爱戴着的,也并未有过父母妻女,到底后来也算是这一生的唯独几许幸事。

好在白方启知晓妹妹之后过的不错,也就放心了些,自己却也连受打击,家中母兄皆亡,而后考取功名也顺势落榜,却并非是白方启学识低下不入流,而是本是考上、但名额却被一位达官贵人的子嗣占据着,白方启那几年为了父母兄长一连打了好几份工,自然也是百般波折。

后来遇到一所爱女子,可惜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被那户人家知晓后就赶了出去,此后便也不复相见,却也听闻那女子之后便嫁给了一位名门望族,却是之前抢走自己名额的那位子弟,一时间也是心中郁闷却也无可奈何,就算放不下也只能放下。

那一生白方启并未娶妻生子,却周遭至亲接连离世,只有那位妹妹还算是过的还好,另一位却也一年到头都见不到一次,却好在那位富豪妹夫接济,也算是勉强度日,却好似浑浑噩噩的一生并无功绩也无所为,就这般寿终正寝。

却再次醒来时发觉自己原本不是那白方启,而是青莲之志的投胎转世,特地设下的那些困境也就是为了让他能够悟得那世界疾苦,从而多收得些福禄寿报好升阶为佛,但是,若真是一百姓都这般境遇,那若是那些受苦受难的人呢?

青莲之志后来才大彻大悟般想起自家此世是为何,生老病死爱别离求不得,家人相序离世皆不得善终,他本想救人、化解这世间疾苦,却不曾想连自己都断绝在这疾苦之中。

他这般如何般配那救苦救难般青莲之志,到不如说是一场空般,只余孽缘愧恨,觉得自己那世并不值得,但那却又如困境般,无论有多少毅力坚持,却总不得解脱,也不得见到那光芒能够照在身上。

但若是他想起来,恢复了身为青莲之志,又好似什么都能够做到,化解那人世间疾苦,对现如今的他而言,不过是挥挥玉如意那般简单,那如意所过之地,可风调雨顺化解悲怨,却始终无法从源头上解决那悲苦之源,他现如今却又能够如何。

倒不如在人世间看着,漠视着那些世间的悲苦,而后忘却自己,算一个凡人般,虽有青莲之志的意志,却只是普通凡尘世俗的身躯,但就算是这般,他有着这所谓的青莲之志,却也能够保自身安康无碍,所至皆风调雨顺,何其可笑。

所以,青莲之志不想再为青莲之志,若是堕落,这世间不受庇护,青莲之志可是能够无法阻拦这世道,若是师爷一力更改运势,可是会朝灭亡的方向发展?

故而青莲之志不知中化为青莲业障,不顾人间疾苦,却偏要闹出那动乱来,看着人间更为困苦不自得,那灾害不断,战乱依旧,百姓民怨颇大,若是家国动乱,那就离青莲业障所设想般,青莲之志皆为错处,也不该菩萨闭目,便是取得冤魂三千丝,化作绕指索命线。

自此,青莲之志化为业障,而那白玉温如意,也化为索命的断躯白丝弦,是为魂魄所为,是为不公所创。

血骨累累,千万将士不屈冤魂所至,化为一缕丝弦,罚世间悲苦难怨、自此之后,白玉温如意自锁神魂,不再启用。

沐雨如风润物自然不再有,祥瑞之照也被阴翳掩盖,世间的悲苦更甚,便不得救赎,不得轮回,弥留于世间,这、便是一位青莲业障所为。

陈年往事,不过是曾经。

师爷现如今依旧是浅河县的师爷,依旧是端着温润谦和,赤胆忠心,对于所赏识他之恩,自当报效,但心中对尘缘国运的思绪却未曾更改。

他势必要做到的。

师爷却也不愿多说,只是看了眼念酒便也结束谈话。

“知遇之恩不可不报。”师爷也是一鞠躬行礼,也是最后的作别。

念酒起初以为这一鞠躬是对着那衙府的县令大人,毕竟听闻那些传闻也是县令所认可结识,最初也是这般才会遇到念酒。

念酒最初以为是县令大人,后来才发现自己误解了,连世人也是这般看见的。

到了最后发觉原来自己的认知错了,师爷口言心目的知遇之恩、是在那倾盆大雨中的皂靴,是那落下搁置在地上的油纸伞,是那一位伟岸而宽厚的身影。

知遇之恩不得见世,偏要独行,偏离的航行路线,拐弯抹角的才能够为其报效几分,这番暗藏隐瞒在人间暗处不得见光的感情,何时才能够得到解放,能有真相大白之日。

未经人之苦、莫劝人向善,扪心自问念酒也没有觉得自己有过多么伟岸,他本就不是心怀天下的人,若是单为念酒,他必定选这位师爷,可是他身上背负着的,也不仅仅是自己,更是一个君王的嘱托,一个对天下百姓的承诺。

天道所言,也是这万般不得。

他所想做,其实也与师爷这般差不了多少。

为了他心中的那道秉持,他也是费尽了功夫了,虽然最后的结局不可预料,但是传承总是会接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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