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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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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家村的病患有雾谷接手,还有听闻陈谷主在这里后赶来的大大小小的医馆大夫,都是希望能求见谷主一面。但谷主本人在第二天随温以良处理完一例脑袋有外伤以致言语不清的重危病患后就溜了。

留下楚九郎和几个学徒跟着温氏医馆众人打下手。

楚九郎认真好学,技术过硬,虽说因年纪摆在那里不能让患者放心,但有冯小虎跟他搭档,一个假装主治大夫实则干着副手的活计,一个假装副手实则担任主治,两个人一组也能处理大多数伤情。

陈谷主人虽走了,却留下了很多有用的东西。

比如见效更快的鬼见麻醉丸和止痛更好的外伤散,还有许多立竿见影的针法和按摩推拿手法,就那么大大咧咧丢在诊室,完全不怕人偷学,还大方地表示若有不懂的可以询问楚九郎。

雾谷的态度落落大方,倒叫温以良不好藏私,在经历成功通过心肺复苏紧急抢救了一例心脏停跳的重症患者后,也把这手抢救技术教给了雾谷众人,以及前来偷师的各个大夫。

救人的事,谁救不是救?

他坦荡无私,反而让抱着偷师的想法前来的众人惭愧不已,真正放下心结认认真真参与到救人中来。

薛县令抽空来视察过,还大大表扬了几人,并表示医馆所有的药材开支由官府出资,不能让大夫救人的同时还要贴钱。

回春堂的吴大夫曾数次前来想要说什么满脸欲言又止,还是冯小虎看不过去,主动去大大方方打了招呼,拉着他一同去查床,几次之后成功把他带入救人组织。

温二爷颓废了两天后慢慢打起精神,开始操持大大小小的事情。他现在就是当之无愧的主心骨。

最先要解决的就是尸首掩埋的问题。

几十个汉子跟衙役找了五六天也没把温家村所有的尸体找全,有的永远留在了瓦砾深处,这要挖出来是个大工程,劳民伤财不说还不一定有结果。

最后温县丞建议,把所有挖出来有人认领的单独安葬;另一部分实在找不到的就算了,在原村口立一块大石碑,刻上所有失踪者的名字,就当是公葬。

丧葬队的唢呐吹了三天,所有能站起来的人都参加了葬礼。气氛沉痛肃穆,没有酒席,没有人说话,大家安静悲伤地送亲友最后一程 。

丧葬结束后,灾祸的后续难点来了。那就是所有幸存者的安置问题。

一场天灾不仅掩埋了房屋、生命、还有祖祖辈辈赖以生存的田地。

时下已经七月中,眼看就到了稻谷、麦子收获的季节,却一季收成都泡了汤。就算没有天灾都还有不少人等米下锅,更何况现在泥石流一来连地都没了。

薛县令上奏朝廷后得到回复,下令免去温家村未来三年的赋税。但一百多人的生计仍是个难题。没有土地,农户就要变成流民。而流民,没有哪个村镇愿意接收这么多。

官府商议后提出几个办法 ,让村民自己选。

一是官府出面,说服其他村镇接收难民,估计可以接收二十多户,当然老弱病残优先;二是谁家有亲友可以投奔的,也可自去投奔,接收者可免一年赋税;三是开放县城的善堂,可管流民三个月的吃住,能保证饿不死,但仅限老人孩童妇人哥儿。成年男子需得自谋生路。

这两日不断有人牙子前来转悠,想伺机挑几个人买走,孩童女子哥儿优先。

但没有人愿意卖身。

眼看好好的温家村突然没了,大人小孩整日哭声一片。好好的农户要么寄人篱下,要么做苦工、短工吃了上顿没下顿,人人愁眉惨淡。

温以良看完今日最后一个病患,对这个以前同村的叫做李树儿年轻男子叮嘱道:“还是不可沾水,伤筋动骨一百天,需得好好躺着养伤。以后日子会好起来的。”

李树麻木点下头,身边三岁的孩子依着他,蜡黄的小脸怯怯的,身上的衣服几天没换,肚子饿得咕咕叫也不敢闹人。

娘亲死在天灾里,爹爹重伤走不了路,他好像一夜之间懂事了,不再吵着要娘,大眼睛懵懂无辜,一天十二时辰赖在爹身边不敢离人。

孟煊长叹口气,帮他把医箱整理好递给温以良,突然道:“温郎,我们收留一些人吧。”

温以良无奈看他一眼,知道自己的小夫郎是心软了,这两日看着大伙难过时常眼睛红红的,见不得人间生离死别,于是点点头算是同意。

温以良自己其实不太关心这个,说他心肠冷硬也好,毫无同情心也罢,他向来不关注他人的事,救死扶伤的慈悲行为之下掩藏着不易觉察的冰冷——这是末世打滚了三年的人特有的冷漠。

但在自己夫郎面前,他故意隐藏了这一点,因为不想自己在意的人因此失望。就让孟哥儿以为自己是个善良的好人吧。

他心里这么想着,温声开口道:“你是想给庄子收几个人?我没意见,医馆也可以收几个学徒和活计,反正忙不过来,小虎早就想着要收徒。唔……我觉得七岁以上的都挺好。”

孟煊因为他的反应惊喜睁圆眼,笑道:“太好了。我看这些孩子太可怜了。来做工的伙计还可以把孩子寄养在庄子上,能陪婉娩玩。后院山上的木材也可以随他们去用,简单修个房子住还是可以的。还有工钱……”

他谈论起这些时眼睛发亮,兴致勃勃,眉间是一种极少见的鲜活动人的神采。

这样就挺好。如果能哄孟哥儿开心,多做一点善事好像也不错。

温以良看着他的侧脸默默地想。

有了想法实施起来很容易,只需在窝棚前的空地上,趁着施粥的间隙让伙计说一声就是了。

通知下去的是曹家庄子和温氏医馆要招人,不拘男女老少,七岁以上都可来应聘。庄子招的是佃户,要会做农活会料理庄稼的;医馆招的是心细手脚勤快的童子和伙计,认得字和年龄小的优先;所有待遇等同于现在的伙计,三个月试用期,还给安排家属同住管吃管住。

这个消息一放出去,就在幸存者圈子里掀起不小的波澜。同样是做工,去别人那里做是做,去温以良那里也是做——好歹温大夫大家从小看着长大,知根知底,不怕被欺压。

大家都说还是温以良有良心,记挂着以前温家村人的恩情。

也有人说早知道如今情形,当初温家老两口去世就应该伸手拉一把温氏兄妹,看看当初帮过他们的张屠夫一家,现在有福了。

人来的多,温以良原本还担心孟煊脸皮薄压不住场子,碍于自己的人情不好意思拒绝把人都收了。哪知道他做事极有章法,敢用人也很会招人,严肃的眉眼沉下来,颇具威压,把在场的人唬得老老实实,再不敢试图挟恩提些无理要求。

最后选出来二十二人,十个健壮汉子并家眷去庄子上负责种草药;六个手脚麻利的半大小伙子和两个哥儿去医馆;还有两个伶俐的十来岁娃娃当学徒。家眷里面又挑出两个家里困难的婶子负责给大家做饭。

这就已经是他们家能最大限度容纳的人了。再多庄子和医馆也养不起。

人手挑好,冯小虎负责安置,带伤的先安心养伤,医馆管吃住,老人小孩先行一步安顿好,还提前预支了工钱给吃不上饭的人家。

张屠夫也被挑去了庄子上,带着婆娘孩子一道。

温家镇这次来了好些人帮忙,有带着旧衣物来看望的,有交好的人家来送口热乎饭食的,有借出牛车来帮忙搬家运水的,其中就包括了从头忙到尾的赵寒芝和几个书院学子。

张屠夫家有几个交好的兄弟来看望过,拿了一点吃食、给小孩的旧衣物之类的,算是伸一把援手。几天时间里唯独不见孩子的西席,那个叫做林悠之的秀才来过。

从来都是患难见人心,张家娘子叹口气,没说话,一边守着丈夫,一边缝补手上的被子,看张铁蛋跑去找孟哥儿讨糖水喝,对方也大方地给他倒了一碗,还摸摸他的头笑着让他跑慢点。一看就是常在家中照顾孩子习惯了的。

这糖水也不单单只是糖水,里面混了温以良用异能催熟的甘草,效果比玉露差不离,谁家伤患嫌药苦或者谁家小娃娃想喝都能讨一碗,由着大家自己舀。

等所有人员都有了去处,窝棚也空的差不多时,雾谷的人先一步离开了,走之前留下联系方式。

温以良也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

孟煊跟两个童子在整理剩余的药材,分门别类收好准备入账,就见有个自己合作多年的药商寻过来,说是来清账款。

虽然县令说了所有药材算是官府采买,但温氏医馆带来的这一部分并不算在里面,仅算是温以良夫夫二人自己的心意,大家知道,也都承情。

小药商是几天前自己找上门来的,要把手上积压的一批药材卖给他们,孟煊见品质尚可,又确实急缺便都收了。原以为合作多年价格早就明了,没说什么,利索结账,开箱拿银子准备付钱,却见小药商一手拦住他道:“孟老板,这个数不对吧?”

“如何不对?”孟煊皱眉疑惑,“苏叶一两银子一斤,白术二两一斤,我各收了五斤,共十五两,没问题啊。”

谁知那小药商贪婪狡猾一笑,“救灾用的药材,怎么能按这个价格算?多算三成,这是历来的规矩,你不知道吗?”

孟煊愣了一下勃然大怒,“哪里来的狗屁规矩?救灾的药材要贵三成?你说这话良心被狗吃了?那些灾民命都差点没了哪还有钱买药?”

那小药商被骂一顿也火了,“又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历来哪家药铺不是如此?再说了,早听说此次救灾物资都是官府出资,碍着你孟老板什么事了?”

气不过又恶狠狠道“你莫不是忘了自打你娘去世,是谁一直在照顾你的生意?拦我的财路,你要恩将仇报不成?你孟老板就是这么做事的?”

温以良正把最后一个包袱打结,突然听到外面的怒骂声,忙丢下东西跑出去,看到了对峙的两人。

向来脾气火爆的孟哥儿这会似是气狠了,拿起鞭子就要抽人,对面那个眼熟的药商也神色凶恶气势汹汹,劈手就要夺,反被孟哥儿灵活躲过,扬手就把人抽了个踉跄,尤不解气,大声喝骂道:“拿上银子给老子滚!合作的事作罢!以后别让老子看到你!”

温以良故意慢了一秒,等鞭子抽在人身上才赶过去把孟煊挡在身后,冷冷瞪着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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