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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小说网 > 风流鬼王错牵冷面侍卫 > 第62章 躲视避心

第62章 躲视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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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此番宫宴恐生事变,我们务必做好完全准备,确保万无一失,不可错过次等良机。”

沈鸿薛端起桌上的清茶润口,黄林两家同李毓的牵扯太多,一口气说到底早就口干舌燥得不行。祝焰放下盘着的腿,看着他手臂大腿被内里缠绕的绷带撑出明显的皱褶痕迹,心烦气躁的转过脸去。

那夜他趁着那点微不足道的药性发了个心知肚明虚假的疯,却不曾想用力又有些过猛,牵扯出些没必要的推拉来,弄得好不容易缓和些的氛围又尴尬起来。他不明白为何沈鸿薛不躲开自己的动作,他鲜少有失神的时候,更遑论这样被压迫着的时刻,所以更加迫切的想要知道这缘故里出自真心占比几成。祝焰揣着个忐忑的心装睡混过大半夜,只等着天明想同他问个清楚,却不想被残存的药性催动起困意,等到一觉醒来,天光大亮,外面的早市叫卖都渐渐退散,他绕过屏风,收拾整齐的床榻上哪里还有沈鸿薛的影子。

“林玄商近日召新入阁众人前去切磋试炼,早晚不必等我,自便即可。”

切磋试炼他的确不必在场,但来人间这样久,沈鸿薛从未这样推却过他在身边。昨晚的记忆如同蒙上一层纱,影影绰绰之间让他只记得沈鸿薛沉静清明的眼神。人总有些脑子不甚清醒的时候,原先是自己,至后是他。祝焰看着桌上压在茶杯下的纸条,看着上面被自己一手调教出的字迹,虽然仍旧算不上精进,但比起最初已经算得上工整。

他给他正视自己的空间,没再往任何地方多想一寸。

沈鸿薛成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祝焰也并没有闲着。或许是为着就在跟前的宫宴,他往地宫跑得勤快,却再也没见过带着的人进入。他也曾去见过两次合欢,脚踝上的药材清苦味同身上其他地方越发多起来的脂粉味道冲在一起,让祝焰头晕了好一阵儿。

“近日都没再焚过香,但他们要我们往身上敷了比从前更多的香粉,我闻着比从前的气味更大,像是……更腻了些。”

敷粉的盒子摆在床边的妆台上,祝焰寻了半天也没能找见个可用的东西来带些出去,索性将合欢发间那朵符咒化作的绢花扯下片瓣来刮了些放在其上。他凑近鼻前嗅了嗅,的确如她所说,味道变得越发甜腻起来,却又说不出其他更为明显的变化。祝焰拂袖离去,到门口时又想起些什么来,幽蓝色灵力从指间流淌出细细的一缕,攀附上重重落锁的大门,顺着中间紧紧闭合的缝隙一路往最深处探去。

门上的符咒一如既往,他勾勾手指,那缕放出的力量顺着他指的方向拐弯,顺着大门又从前至后由里到外逛上一圈。墙上的符咒多上一层陌生的气息,总让他觉得有些熟悉。手中香粉易散,祝焰在心头存了个疑,旋即拂袖离去。

他推开厢房大门,还没拐入内室便闻见一股若隐若现的血腥气。他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往里慢慢走去,指尖覆在腰侧的剑柄之上,却在瞧见那张熟悉的侧脸时忘记了动弹,就这样愣在原地。

“带着伤上阵,也能被叫做良机?”

沈鸿薛将外衣的领口重新解开,紧绷的感觉终于有所缓解。阁中试炼照理来说几乎无人能近他的身,但他肩头伤口初愈,林玄商着意栽培他,原本一对一的比试莫名成了接力赛,若是有着原先的身躯支撑几个来回也不成问题,但沈鸿薛如今大不如前,在第三个下场后终于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他不想就在这里耗干净全部的体力,宫宴就在两日后,他必须保存好足够的力气。

偷懒耍滑这样的事他做得不多,沈鸿薛难免有些警惕起来,趁着林玄商低头喝茶的瞬间迎着他劈上来的刀刃往上一擦,鲜红的血破开皮肤喷洒而出,弄脏他的脸颊。林玄商见状抬头,他放下茶杯,在他重新甩出长鞭前不急不缓的抬了手,叫停了这场赛事。

他躲了祝焰这些时日,却没想到再撞见偏偏是这样一个尴尬的场面。彼时他见屋中没人便取了药箱来简单处理过伤口,脱去一半的外袍挂在腰间,他衔着纱布另一手一同发力收紧,刚琢磨着如何打个简单的结来固定,祝焰不知何时从门外闪身进来在他身前蹲下,没管他有些惊讶的表情,从他嘴里夺出布条来,然后在手臂上轻轻的落了个疙瘩。

屋子里又没点灯,沈鸿薛喜欢黑暗,此刻更多了些前所未有的庆幸。

还好没点灯,不然他简直不知道该摆个什么脸来面对他。

那夜的迎合如今想来也十足十的让他面红耳赤。沈鸿薛写下那张纸条的初衷其实同祝焰猜测的大差不差,但多出些别的心思。

是逃避,也是回应。他把时间都留给自己,想在看不见他的时间里想清楚该如何面对自己动心的事实。

对李毓的感情里五分恩情两分衷心,剩下的三分则是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他曾为着这三分而自厌,沈鸿薛不是傻子,他能察觉到自己偶尔显露出关心之后李毓的远离与厌恶,所以理所应当的认为这些情感都只能一味的惹人厌烦。

所以他察觉到对祝焰的好感,在处理好他这个发散的源头之后回看自己,第一时间想的不是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心悦他,而是忧心他会不会也同李毓一样觉得恶心。沈鸿薛知道祝焰这些年大多留守鬼界,人间的玩乐不过转瞬即逝的片刻欢愉,他不经人事,自然不懂除了爱恨情仇之外还有更多牵扯不清的东西。他不想因为自己的混沌迷茫连带他一起随之沉浮摇摆,所以他亲口断了他的念想,自己又重新拾起落地的缘分反复品尝。

他可以自己经受推开他之后的一切后果,但他不想连带他无辜受累。

沈鸿薛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遭这些利害关系,正巧身边的人转过头去站起身往外走去。他重新拉上外衣,将近日所有见闻趁着这个机会同他一一分享过。虽说早知宫宴并非简单庆贺节庆生辰,但沈鸿薛拿不稳,面前这个局究竟只是草草设下用于恐吓的陷阱,还是背藏利器准备见血封喉的捕兽器。

“皮肉伤而已。”他僵硬的转移开话题:“这样的宴会一年到头开不了几次,皇后生辰遇上端午灯会,大小官眷全都会奉旨入宫赴宴。若是真有人想借题发挥,那必然不是个能够轻易平息的风波。”

“最重要的,黄家那几个副官,他们至今隐忍不发,第二日将几个人完完好好送回厢房里,装作一切都不曾发生过的模样。”

沈鸿薛手指弯曲,骨节轻扣桌面:“他们要等的时机,或许就是面前这一个。”

那日清晨,沈鸿薛其实并没有什么试炼。林玄商特地放了他一些时日以作疗养,他却出奇的不想待在屋子里。外面小摊贩推着车往街巷上走,木车轱辘滚过被踩松的石板路,叫卖与碰撞的声音第一次将他从睡梦里吵醒。身边的床榻空空荡荡,他展开双臂,柔软的被子将他整个人包围,迷蒙的困倦里他微微转头,外边蜷缩在小小木榻上的人整个脑袋都埋在枕头里,企图靠这样的方式来遮挡些外头透进来扰他睡眠的光。

沈鸿薛多看了两眼,想将人再看得仔细些,偏了几下头也找不见他捂起来的脸。他放轻动作,披上外袍起身,原觉得有些口渴,伸手去拿案几上的茶壶,却在半道里缩回了手。

粗瓷的茶具烧得瓷实,再轻的动作也避免不了磕碰的声响。沈鸿薛微微倾身,撑住窗杦取下撑起窗户的杆,另一手轻轻顶住木窗往下放。糊上的纸虽不算太顶用,但也实在的遮住些光。

睡着的人大约是受药性的影响,也或许是刻意不想醒来同他大眼瞪小眼,沈鸿薛原想趁着他睡觉再多看看他的脸,却被枕头全部遮挡了个干净。他无奈的叹口气,从榻前退下,缓缓推开了关着的厢房门。

楼里的红纱在夜里同丝竹乐舞照应起来颇有一番风味,但一旦熄了灯或是放在这样的青天白日,倒显得有几分妖冶阴冷来。环绕一圈的纱从高处环绕着楼梯垂落到底,遮蔽去所有身处其中的人的视线。他伸手挑开纱帘一个边缘,楼下大厅里几个洒扫工人正清理着昨晚尚未整理好的桌椅位置,沈鸿薛扭扭酸痛的脖颈往下走,忽而听闻楼上传来一阵虚浮的脚步声。

他抬头,同黄家几个睡得头晕眼花的副官撞了个正着。

沈鸿薛下意识偏回头来,很快又意识到自己此刻并非从前的沈尚书,不过是这绝月楼中林玄商手下一个平平无奇的随从。他往旁边侧身一步,贴紧楼梯边的扶手,为几人让出位置。

“参见各位大人。”

几位副官闻声抬眸,同他拱手回礼,沿着梯阶很快到了楼底,留下他一个站在空荡安静的梯阶之上。

昨日他同祝焰出地宫时几个人都还在药性之上,他理所应当的认为林玄商花费这般力气一定会将几人留下在地宫里,然后将那几个被打得满身伤痕的姑娘顺水推舟栽赃到他们手中,酒后乱性四个字自古以来便是这些男人们用得熟练的托词,把喝醉当做个百试百灵的免死金牌,一句话轻飘飘便能掩饰过那些原本就是发自本性的侵犯与强迫。即使他觉得这说法老套庸俗,但不可否认,这的确有用。沈鸿薛原因着林玄商莫名使出个明明白白的手段来设局而觉得荒谬,现下却被这转变反而弄晕了头。

若是他们摆明了就只是想借机栽赃,何苦将人辛苦带入地宫?可若是想用由头马上发作起来趁热打铁的找黄家的不痛快,又为何要将人送回,等待他们自己清醒后又任由他们自行离开?

楼下大门推开,几人的背影消失在被木门寸寸吞噬的朝阳之中。沈鸿薛在最后一声吱呀声中回过神来,空气中未散的酒气与一丝甜蜜脂粉气在他鼻尖一闪而过,被找不见出口的淌风迅速打散成无影无踪的碎片。

那日清晨的擦肩而过一转眼便过去许多天,沈鸿薛日日等待着,见着林玄商同一行人等早出晚归,他跟在队伍之后,由旁观逐渐变成场中人。他日日端着茶水翘着腿,坐在场边摆出一副看戏的姿态,仿佛对一切置身事外,无知无觉。

“后日宫宴林玄商指明要我同他与陆英一道入宫,你……”

“我去地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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