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洞，

杰森躺在病床上，提姆在研究他收起来的解药，看能不能真的解毒。

企鹅人这次透露出来的问题很大，涉及到了蝙蝠洞和比扎罗，所以想避也避不开，还不如主动来蝙蝠洞，至少能借用一下这里的设施和人手。

他现在已经好多了，体现在病床是他拒绝了罗伊的帮助，自己爬上去的。

“企鹅人不是那么胆小的人，”杰森当时离企鹅人最近，能很清楚地感受到企鹅人的体征变化，前面他的体温还算正常，后面米斯蒂克威胁他签下合同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变凉了。

企鹅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至于吗？最后还昏倒了。

所以杰森觉得，“她很不对劲。”

提姆：……你猜我为什么总是汗流狭背？

她对不对劲兄弟我不清楚？

“B也注意到了，”红罗宾没有抬头，继续手中的检测，“可能是她的种族能力，她本人本身对情绪也很敏感，所以拥有能够影响他人情绪的能力也正常。”

最直接的证据就是恐惧毒气对她没用。

“所以你为什么那么迟？”问的是罗伊，“我记得你的支援点离冰山餐厅不远？还是说你真的是迷路王子？”

支援键都按烂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也怀疑我是迷路王子，但我第一时间就回应你了，可你没有反应，我去找你的时候，红点反映的第一个位置目标是红罗宾。”罗伊也觉得奇怪，他要找的不是这个红。

是大枣红。

但红罗宾也说自己在找他，找他和米斯蒂克。

在场都是警惕心多到爆炸的人，实话实说，他差点就要和红罗宾打起来了。

“然后发现我们的目标相同，于是一起行动，我们并不清楚你们是否离开了冰山餐厅，也不能确定你们的具体位置，于是用了神谕在米斯蒂克的耳环中的定位，最后找到的是蝙蝠侠和罗宾。”

就很邪门。

“针对米斯蒂克的势力中有很擅长网络的，上次就是入侵了她的手机，引诱她进入冰山餐厅。”红罗宾补充说明。

“啧，已经有过一次了，这次又来你们居然还能被人耍到。”杰森抓紧时间嘲讽。

红罗宾：好烦。

怎么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和米斯蒂克一样不能抓住他重点的人。

—————

“也许是我一开始就给了你错误的引导，米斯蒂克，”蝙蝠侠和她面对面坐着，她两只手放在台面上，轻轻点着那把匕首，蝙蝠侠在想应该怎么教导她，“从我们认识开始，暴力与犯罪一直与我们同行，而我为达目的所采取的手段也不符合你常识中定义的正当行为。”

“米斯蒂克，我并不反对你使用暴力自卫，相反，我很高兴你一直能保护好自己，并且总能把握好分寸。我见过太多心怀正义的年轻人担心无法控制自己而忍受弱者的欺凌，但人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布鲁斯及时停住这个方向的话题，这不是他要讲的内容。

“但我所说的暴力、不正当手段不应该被用来实现我们心中的恶，”

布鲁斯看着她的表情，分析她的行为。

“中午你闯入冰山餐厅是为了试探入侵你手机的人的目的，伤害了企鹅人的利益算是紧急避险，晚上再次进入算是对企鹅人意图杀死你的报复，威胁他是为了给红头罩拿解药，但是逼他签合同呢？”

“敲诈勒索？”米斯蒂克有点心虚。

“看来你对自己的行为有比较清晰的认知。”布鲁斯长长叹气，至少她愿意听，而不是跳起来骂自己根本不理解不支持不赞同她。

“米斯蒂克，你的能力很强，且上限未知，我不想用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期望去束缚你的自由。而在你心里，无关紧要的人也不会成为你的责任。”

布鲁斯非常清楚，米斯蒂克的柄性就是这样。失忆并不会重塑一个人，她的底色是混沌的，她的行为方式是随心所欲的，不把普通人放在眼里的人不能去当义警。

就像所有人都无法想象，如果超人在对抗敌人的时候不顾及地面上的人会是什么后果。

所以就算站在蝙蝠侠的角度，他也不会引导她去当个义警。

这并不代表他否定了米斯蒂克这个人，他只是对她认识很到位而已。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处世方式，成为义警并不算是最好的，甚至很多时候它对各方面的人都有负面的影响。

“但我依旧对你有期望，出于一个和你渡过了艰苦旅程并且擅自以你的长辈自居的朋友，”布鲁斯手放在她的头上，轻轻拍了拍，“我希望你成为一个好一点，更好一点的人。”

————

蝙蝠洞，

杰森病床室。

蝙蝠们围着电脑坐了一圈，收听蝙蝠爸爸限时电台。

“啧啧，”夜翼意义不明地感叹，“我犯错的时候，他都没对我这么温柔过。”

“如果你指的是你小时候偷偷把他的豪车开出去并且还被警察捉住，最后要他来保释你的那次？”芭芭拉打趣他。

“什么？你因为这个进过警局？我怎么不知道？！”提姆是反应最大的那个。

“小芭你太过分了，那么久以前的事你怎么还记得？”

“重点是红罗宾吧？”罗伊说，他指出重点，“为什么会惊讶自己不知道这种事？你应该知道吗？喂，你在入侵的系统是哥谭警察未成年人到案记录？！”

达米安：“TT，因为他是变态。”

“提姆你别吓到罗伊。”夜翼不忍直视。

“等一下，我很快就找到了，应该是你刚来的那年才对……”红罗宾喃喃自语。

“哦，忘记说了，我学电脑的第二周就把它删了，彻彻底底。”夜翼笑得阳光开朗。

听到这话提姆坐直了身体。夜翼刚想说别白费力气了，就听见提姆说：“那要是我找到了那不就是独一份的记录？”

那就更要找了！

那不是更有干劲了吗？

“你们不能到别的地方去听吗？就非得挤在这里？”

还处于任人宰割模式的杰森看着这批没有距离感的人恨不得一拳将蝙蝠洞打烂，尤其是夜翼这头傻鸟一进门就吵死个人，让桶不悦。

更无法忍受的是老蝙蝠的说教，不堪入桶之耳。

“不行，我们不能孤立你和罗伊！”史蒂芬尼义正词严。

“史蒂芬尼说得对！”眼见提姆走火入魔无法阻止，夜翼只好转移注意力。

“拉倒吧你，还有，你们都对夜翼和你们几乎同时出现在蝙蝠洞没有任何意见吗？他可是从布鲁德海文赶过来的。”杰森也提出灵魂质疑。

“是B做的实验，当时他人在布鲁德海文，定位器显示的地址是冰山餐厅，而我们四个人显示的地址是对方的位置。”提姆百忙之中抽空讲解。

“父亲早在遇到我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不对了。”达米安扬起脸。

“他们的力量很可能只在哥谭生效。”芭芭拉说。

“你们就不担心她是那些人派来摸清你们底细的间谍？”罗伊问。

“那可太可怕了。”世界一流罪犯的女儿，史蒂芬尼，AKA搅局者笑着说。

“蝙蝠洞不早就成筛子了吗？用点心，谁没进来过？”杰森诋毁。

“老实说这个房间里除了小芭，没有谁是完全清白的了吧？我指的是身世。”夜翼摊摊手，他自己就被猫头鹰法庭追着要捉回去当利爪。

“我为什么不是身世清白的人？”提姆不服，他老德雷克家比韦恩还要清白，清白许多。

史蒂芬尼：“13岁主动入侵企鹅人账户要求蝙蝠侠必须保护自己的人，也能算清白？”

“说起来这次也是企鹅人……”罗伊沉思。

“企鹅人有丰富的被抢经验。”

准确总结。

————

蝙蝠洞问题儿童心理咨询室（临时），

“那合同要怎么办？我去给他道个歉？”米斯蒂克声音发闷。

“那他会马上报警把你抓进监狱。”蝙蝠侠非常了解哥谭地下世界欺软怕硬的行事风格，尤其是上次米斯蒂克对警察的配合，“而我不会再给你准备律师。”

这是她自己的错。

“那不行啊，我可能会越狱，那就更不好了。”

布鲁斯：……

“我希望你成为一个好人，但也不要把自己困在规则中。”蝙蝠侠本身也不会让自己陷入规则中无法动弹。

“我有一个孩子，他的行为和目的我无法认同，我一直在寻找和他除了相安无事之外的和平共处方式。但我不得不承认，我无法说服他的理由之一是，他一直对得起自己。”

“红头罩？”米斯蒂克给了一个正确的答案。

蝙蝠侠点头。

杰森一直能说服自己，他的心认可他的行为，他的行为映证着他的心。

“我知道了，我会对企鹅人负责。”米斯蒂克看着手中的合同，点头，她会用自己的方式对企鹅人负责的。

蝙蝠侠看她听进去了稍微松了口气，虽然还要时间验证，但是至少目前不是什么坏结果。

“那第二件事，让我检查一个这把匕首吧。”

这可能是找到幕后黑手的关键道具。

——————

蝙蝠洞，

杰森病床室。

罗伊目瞪口呆看着刚听完蝙蝠侠的话就无视自己身体情况从床上跳起来，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拿起提姆合成的解药住自己腿上一扎，再拿起一支新的然后马上冲出蝙蝠洞，临了还给自己留一句记得拿回完整的企鹅人情报就消失的杰森。

“哦、哦，”罗伊愣了得有几秒，才对他消失的方向应了一下。

“老实说蝙蝠侠的威力有这么大吗？”

杰森，你让你的好兄弟很陌生。

比扎罗到现在还没好全，你是怎么恢复得这么快的？

“下次卢瑟再说超人限制了人类的发展我们就可以用杰森的事迹反驳他。”亲眼目睹了杰森速度的红罗宾说。

“我现在比较担心他会觉得车不够快，然后抗着车跑。”迪克的担心最真情实感。

不至于啊杰森。

作者有话要说：与此同时，还有一只昏迷的企鹅人在蝙蝠洞，但NBC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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