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鹅人睡了好长一段时间，中途红罗宾他们用了各种办法，怎么叫都叫不醒。

只能先让人看着他，等他醒了再问。

蝙蝠侠将时间用在调查匕首上。

鬃毛、血槽、狮齿。

毒药、破血、阻断愈合。

兽皮、图腾、振金。

蝙蝠侠在脑海中搜索相应的人名与势力，这把匕首的特征太明显，它的主人没有想隐藏他的姓名，谢尔盖·克拉维诺夫，AKA猎人克莱文，出生于落没的俄罗斯贵族家族，后移民美国，又因政治原因移民非洲肯尼亚，一个以部落为势力，以狩猎为乐趣的疯狂猎人。

他把匕首放在企鹅人那里是想做什么？

早段时间听说他已经猎够了动物，打算转行去猎超英超反了，所以是想在哥谭狩猎？

“哥谭确实算是一个狩猎宝地吧，他想来也正常。”夜翼说，他已经习惯了总是被莫名其妙从某个地方冒出来的人当成猎物这件事了。

“不是说去纽约找蜘蛛侠了吗？怎么又来哥谭？”提姆对他有印象，但前段时间他主要忙的是找回蝙蝠侠，所以对克莱文的动向不算清楚。

“也许哥谭当时没有他想找的人。”蝙蝠侠思考了一下，刻意留下匕首，最后去了纽约，那应该可以说明他想找的人不是超人，不然直接去大都会就行了。

当时不在哥谭的人，众所周知的一个是他自己，但对付蝙蝠侠还用不到一把纯振金打造的带毒匕首。

所以他针对的应该是那个不为人知的，“米斯蒂克。”

“唔？”米斯蒂克转头，她在想别的事，没认真听，“叫我做什么？”

于是蝙蝠侠和她重复了一遍，关于克莱文的生平与来哥谭的目的。

“啊？他是想拿一把小刀来杀我？”米斯蒂克下意识看向放着企鹅人的房间，上一个打算用小刀和毒气来杀她的人现在正在享受婴儿般的安眠。

“你最好看一下克莱文的狩猎方式。”提姆给她看了一段视频。

巨轮、隐形战机、捕鲸枪、百人队伍、武装战斗机、坦克、破城矛。

“这是非洲人攻打纽约了啊，美国政府为什么只是看着？他们是有什么城市重建指标吗？为什么放着他胡来？”

米斯蒂克怎么看都觉得很奇怪。

这是交战了吧？为什么要把它定义为超反与超英之间的个人恩怨？

“什么时候非洲的军事力量那么先进了？”槽点好多，她无法理解，“花那么多钱去针对一只蜘蛛侠？他是什么在逃公主吗？”

“……可能非洲有瓦坎达吧，毕竟那把匕首也是振金做，”提姆也觉得很不合理，但反派们的思维是这样的了，他也无法理解阿卡姆那批癫佬一天天的都在想什么，“而且他针对的不仅是蜘蛛侠，还很有可能也针对你。在逃公主米斯蒂克殿下。”

米斯蒂克稍加思考：“所以他是想让我去纽约找他？问清楚他有什么目的？”

“还有你为什么会失忆、他为什么会知道你会出现在哥谭，以及他是否利用了稻草人和企鹅人……迷迷，现在看起来，他知道了很多关于你的事，他确实在等你去找他。”迪克很担心她，克莱文的针对太刻意了，他目前看起来是知道得最多的人。

“手机是不是他入侵的？他给我看蝙布同人文？”米斯蒂克狐疑地看着显示屏里面高大强壮，充满阳刚之气的男人，表示疑问。

蝙蝠侠：……就一定要cue一下蝙布是吗？

“应该不是，包括那场直播，按目前已知的线索，克莱文的电脑技术不足以做到这些，当然，也不排除他找到了新的帮手。”芭芭拉走过来说。

她对此了解比较深，在受伤其间，她几乎每天都与电脑打交道，自然也清楚克莱文团队的水平。

只能说硬件很足，但软件一般，能用火力摧毁就不走电脑这种偏门。

所以在专业程度上根本比不过专走偏门的红罗宾与神谕。

“那针对我的人多了，他算什么东西，”

米斯蒂克才不管呢。

他那些武装力量对蜘蛛侠起作用，但对她没什么用，更何况对比一路追杀她的巴巴托斯，克莱文看起来还在普通人类水平，优先级一般。

“想来对付我就自己滚来哥谭找我，叫我去纽约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不去。”

“你不想知道自己的事吗？”对这个结果，红罗宾不算意外，她确实就是我行我素的人，但她难道不好奇克莱文的答案？

“呵，他也就能告诉我了，不说憋死他。”看谁先忍不住吧，米斯蒂克可不会让自己丧失主动权。

“很好，看来你并没有因为夜翼与红罗宾愚蠢的建议就失去理性，一头扎进别人为你准备好的狩猎场里，”

戴着绿色多米诺眼罩的达米安也从企鹅人的房间里走出来，他嘴角勾起一个自信的弧度，看着屏幕里的克莱文，

“让猎物自己找上门来也是一种古老而不失效力的方法。”

他是罗宾，但同时也是把猎杀技巧刻进本能的杀手继承人。

在狩猎方面，他也是专家。

“让他来哥谭，我会让他知道随意挑衅的后果。”

又是放毒又是借助蝙蝠侠回归全城直播什么的，把蝙蝠侠当成什么了？

他算什么东西也配在哥谭跳！

有点重视家庭荣誉的杀手大小姐那味了。米斯蒂克在心里点头。

达米安看到她满脸乱想的表情，脸一黑，浑身气压低了几个度：“说，你刚才在想什么？！”

“你不会喜欢听的。”米斯蒂克摆摆手，她也不是不会体贴别人的感受。

达米安拔刀冷笑，身体前倾：“那你就把它带入你的坟里吧！”

米斯蒂克这狗东西，为什么连小乔也知道那段话了？！

“你的思想必须经过死亡才能净化！今天，我就替天行道！”

“美国人说什么替天行道？别学一个词就乱用啊！”

米斯蒂克跳开，达米安一刀砍在提姆旁边的椅子上。

“艹！”提姆骂出口。

这两个家伙是在借机报复吧？

“哼！我精通13门外语，别想用你狭隘的文化划分来限制我！”

达米安不管提姆的叽哇乱叫，继续提刀追着米斯蒂克砍。

“是是是，你最厉害，杀手世家的大少爷。”

米斯蒂克随手一拉红罗宾的椅子挡住他，达米安眼都不眨一下，一脚踢开。

提姆险之又险护住自己的咖啡跳离位置。

“好好好，你们两个这么玩是吧？”

忍一时得寸进尺，退一步蹬鼻子上脸。

他早该明白这两个混球的秉性，长棍上手：“你们有一个算一个，都别想躲。”

看着突然打起来的三个人，蝙蝠侠幽幽叹气。

你们两个怎么把提姆也带成这样了？

他看着一旁兴致勃勃，恨不得拿个麦克风点评几句的大儿子，不想说话。

只能问芭芭拉：“是企鹅人醒了吗？”

找点事做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

“对，罗伊在看他，但我们刚才问了一下，结果和稻草人的一样，他也忘记了自己为什么会有那把匕首和毒药了。”芭芭拉脸色不太好。

“那就说明除了克莱文还有一个消除记忆的人，他们不是一伙的。”米斯蒂克听到这个随手把提姆扔到达米安身上，达米安将计就计，转而针对提姆。

克莱文想她去纽约找他，那就没有必要又消除稻草人和企鹅人的记忆，所以他应该有一个合作伙伴，那个人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是谁？

“怎么那么多人针对我？我不会真的是什么公主吧？”米斯蒂克觉得很合理。

“一般是逃犯才会有这种待遇。”提姆抓紧机会诋毁。

蝙蝠侠：“我去看看。”

看看企鹅人都好过看他们吵来吵去。

——————

天晴了雨停了，企鹅人又行了。

他看得出来这里是蝙蝠洞，蝙蝠侠把他从米斯蒂克手里救回来了！

接下来他只需要承受皮肉之苦而无性命之忧！

他甚至对罗伊冷嘲热讽，说什么外地人既然会在哥谭迷路就别来这逞英雄，就是因为他们这种极其缓慢的救援速度才会让哥谭一直在泥潭中不能脱身，才会让受害者求救无门。

罗伊：……

你别以为你当了一次受害者就能大放厥词，蝙蝠洞不容你放肆！

“受害者？你是这样自居的？”蝙蝠侠走了进来，“看来我不应该期望你有自知之明。”

低沉的喉癌声，沉重熟悉的黑影靠近，他手放在自己的衣领上，企鹅人又感到了那份熟悉的恐惧与窒息感。

“你想要做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以为我在问你？！你以为你还有坦白以外的选择？！”蝙蝠侠把他提起来，一只脚压在企鹅人右腿上，“再说想不起来就踩断你另一条。”

“……踩断什么？”企鹅人艰难呼吸。

蝙蝠侠一脚用力，直接踩断他的一条腿，“现在想起来了没有？！”

————

夜一深，阿福就来叫他们早点休息了，米斯蒂克听着里面企鹅人的尖啸声，决定不等了，她先上去睡了，明天还得去找企鹅人呢。

第二天一早，果然只有她和阿福在一楼。

吃过阿福给她准备的酸黄瓜三明治，米斯蒂克瞬间提神醒脑。

阿福笑眯眯地问她好不好吃，合不合胃口。

米斯蒂克：“比我做的好吃很多。”

阿福挑眉，这是夸呢还是委婉的提醒呢？

不瞒您说，英国人在阴阳怪气这方面还是很擅长的。

“下次我会给你准备更合胃口的早餐。”不过能吃完还是好孩子，不像其他少爷还会偷偷摸摸把自己的塞到别人的盘子里。

米斯蒂克用喝中药的速度飞速吃完这个三明治，然后灌下牛奶，胡乱对阿福点头，拿着手机就冲出家门。

马上去医院找企鹅人！

是的，他昨晚因蝙蝠侠使用大脑恢复术失败，两条腿都断了，现在正在哥谭医院接受治疗。

蝙蝠侠分析，昨晚一路上企鹅人没有接触除了他们之外的人，所以消除记忆很可能是一个预先设置，只要他遇到米斯蒂克，符合一些触发条件就会消除记忆。

————

哥谭医院，

高级病房，

明亮，通风，透净，整洁。

企鹅人吊着双腿在淡淡的熏香中看着窗外的景色。

止痛药让他昏昏欲睡，而下一秒，窗外跳进的身影让他瞬间清醒，看着那张阳光爽朗的笑脸他如坠深渊，手指拼命去够那个按铃试图拉更多无辜的人下水。

然而邪恶的少女无情地拿走了他的救命按铃。

“怎么？有我在还不够热闹的吗，还想叫谁来？”

“你他妈的怎么会在这里？蝙蝠侠就这么放过你吗？他为什么不管管？！”企鹅人靠着枕头拼命后退。

“啧，说你深柜还不信，他都把你打成这样了，你还等着他来救你。”米斯蒂克不介意他的反应，她笑道，说出她深思熟虑后的方案，“不过我来找你确实和他有点关系，是他让我来找你的，我得对我自己的行为负责。”

“昨天晚上我不该逼你，但事情已经发生，那我就要对你负责。所以让我来帮你吧，帮你摆脱他的控制吧，以后你只需要想我一个人就够了。”

企鹅人还没完全勾起的嘴角无助地颤抖。

作者有话要说：克莱文揉了一点点漫画，但主要人设是漫威蜘蛛侠二里面的加强promax富可敌国一心求死随意乱炸纽约版克莱文。

不了解他也没关系，知道他是蜘蛛侠里面的一个反派就行了。

漫威那边可能应该只综一下蜘蛛侠，复联按照游戏里的设定，去外太空出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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