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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为她,掌声雷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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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这里,你才能好好活下去……

出了锁妖笼,尔卿脑海中回荡着这句话,手中骤然无力,食盒滚落在地,剩下的饭菜洒了一地。

夜色漫空,不似往日带着些蓝,恍若深渊倒悬,不见丁点星光。

尔卿立在密林之中,身上宽松的弟子袍被过往冷风吹得紧贴于身,更显瘦弱纤薄。

能做的、该做的,都做了。

该回去了。

她闭眼深吸口气,避开戒律堂的人,返回弟子院。

烛火未燃,屋内伸手不见五指,她躺在床榻,窗外一草一木被风吹摇晃的声音清晰入耳。

很安静,适合入眠。

她闭上眼尝试睡去,两眼一阖,脑海中便突兀响起当时她转身离去,玉冥传音入耳的那声讥嘲冷笑。

如吹毛立断的匕首,狠狠刺入她的七寸,将她兀的惊醒。

玉冥薄唇轻启,朝她踱来,口中当时说的话又在眼前回放。

“摇尾乞怜的东西,救不了亲友,更救不了自己……”

她忽的坐直身子,双手揪紧身下被褥,五指险些将之透穿个洞,口中呼哧呼哧喘着气。

“现在实力不济,救不了是情理之中,有多大能耐办多大事,这是顺应弱肉强食的法则!没什么不对……”

她口中一遍一遍念着,似是在安慰自己。

但心中被投下一颗石子掀起海浪翻涌,如何都无法停歇。用力闭眼想直接睡去,但一闭眼,玉冥讥嘲的模样就会浮现在眼前,如影随形。

一整夜,她未眠。

演武大会,上午有怀修雨的比试,她没去。

坐在屋脊上,两眼放空望着天,眼前却不断闪过往昔记忆中的画面。

她娘脸庞被日光晒的微红发黑,临别时紧握住她的手,再三叮嘱,“此地不比别处,能者众多,切勿招惹是非,咱家的情况你心中一清二楚,出了事,可无人能帮你担着……”

常年干活粗糙的手紧握着她蜕皮后变得白嫩的手,磨得她手背生疼。

画面一闪,变成那日她重伤之后返回弟子院。

余乐安手里攥着一把止血药草,递到她手中,“听说你受伤了,我去采了这些,够用吗?不够我再去采些来。”

夜空碎星闪闪,他一手撑着屋脊,侧目看她,“我高粱山物产丰饶,届时带你家人一起过来住,如何?”

画面如尘封画卷,再次翻过一页。

余鱼儿头戴白狐毛抹额,风吹着绒毛轻轻飞舞,俏皮左右扫了一眼,朝她勾勾手指,凑在她耳畔小声道,“我哥哥就拜托你了……”

许是记忆膨胀,许是日光晒的她头昏脑涨,尔卿闭眼抬手掐按眉心,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余光瞥见院门口有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探头往她这边瞧了一眼,慌忙又跑了。

尔卿没有在意,起身拍去身上莫须有的灰尘,抬头看了眼天色,距离她比试不远了,不想御剑,就这么走了过去。

路上听着虫鸣鸟叫,还觉心头能平静些。

“尔卿。”

似乎有人在喊她,她无动于衷,继续朝前走着,直至衣袖被人拽住,她方才停下脚步。

“修雨?是你啊……”她恍然回神,眨巴两眼望他,扯扯唇牵起抹笑,“今早有事,没能去看你比试,如何?赢了吗?”

怀修雨点点头,“赢了……”

“赢了就好,那我也去比试了。”

不给他凝视自己双眼的机会,尔卿转身提步继续朝前走去。

“尔卿,我们是朋友,你真的打算什么都不做吗?”

尔卿踏上台阶的脚一顿,侧目睨他,“太阴宗上下,弟子不止千余人,有宗主、几位长老,更有玉冥坐镇,你觉得我能做什么?”

“可朋友之间哪儿能见死不救?即便再难,也总得想想办法……”

“你若想救,大可自己去救,我修为微末,来太阴宗也只为活着,不想白搭一条性命,恕我无能为力。”

尔卿冷漠淡扫怀修雨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尔卿……”怀修雨不敢置信的看着尔卿决绝离去的背影,“枉余乐安先前不顾生死救你,是我看错你了!”

他素来说话声音不大,今日一声喝,是尔卿听的最清楚的一句话。

她面色如常,恍若晴空万里,云淡风轻,脚下步伐沉稳,一步一步朝古刹峰顶踏去。

演武场内,人声嘈杂,热闹依旧。

昨日有人化为妖兽被抓进锁妖笼,对他们没有丝毫影响。

尔卿一入场,便觉一束清冷讥诮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无需细想,是从那高台上而来的。

想回到座位安静看比试,却看到座椅上被泼满了水。

胡盼芙见着是她,没好气道,“你那好朋友都入锁妖笼了,你还有心思来比试?你还真是够冷血的!”

旁边胡若烟急忙伸手捂住姐姐的嘴,“别说了二姐……”

她眼尾微红,似是有些想哭。

胡盼芙看她如此,莫名气恼,“哭什么?别人遭殃又不是你,等你遭殃了,怕是连哭的机会都没有!”

胡若烟直接掉下泪来,胡盼芙看着她脸颊滑落泪珠,气消散了几分,帮她勾去眼尾泪水。

“别哭了,我不说就是。”

胡若烟抬手抓着她衣袖,“二姐,等演武大会结束,你跟大姐也想想办法吧……”

“能想什么办法,”胡盼芙低垂眼帘,抓住胡若烟手腕,“好了,这儿是演武场,别说多余的话了。”

尔卿看她们姐妹二人又自己吵了起来,从袖中取出一块帕子,将座椅水渍擦干净坐下,安安静静的看台上比试。

场上的是两位兽修。

妖兽凶猛,两位弟子控兽之余还腾出手来比试拳脚,期间还有不少符篆横空爆出。

惊涛骇浪,喝彩连连。

尔卿两眼望着场中,黑白分明的眸子映着激烈打斗,眼中却无半点波澜,手指搭在桌案上,指甲一下一下扣着桌角,连玄诚子长老宣布胜者都毫无反应。

“下一场,雁回峰胡盼芙对阵……尔卿!”

胡盼芙闻言起身,握剑走下台阶,停在尔卿身旁,轻蔑一笑,“还愣着作甚?不敢上台?”

尔卿两眼望着前方,恍若三魂七魄去了两魂,没有听见她说话。

“好大的架子,等会儿看你还能耐不能耐。”胡盼芙气恼,御剑腾空,稳稳当当落入演武台中央。

“雁回峰尔卿可在?”

一问无人答,玄诚子长老眉头敛起,耐着性子又唤了一遍,“雁回峰尔卿可在!”

“尔卿,该你上场了,快去啊?”

同门有人瞧见尔卿呆坐在原位一动不动,上前轻轻推了她一把。

尔卿如梦初醒,环顾四周,所有人都在看她,惊觉回神,想要御剑,起身太猛,脚磕在桌角,痛的她单脚蹦了两下,引来左右哄笑。

“要不别上了吧?御剑都御不好,上去不是给雁回峰徒添耻辱吗?”

“这尔卿可是云长仙长的座下‘好弟子’啊!授课第一日就被罚抄弟子规五百遍,三天两头迟到,惹得云长仙长每每大骂,我路过送卷宗的时候,刚好听到了。”

“整日三心二意的还来太阴宗作甚?咱太阴宗又不是收破烂的,怎么这种货色还能进来?有损门风。”

“好了好了,安心看戏,那胡盼芙可是胡云瑶师姐的亲妹子,云瑶师姐才入太阴宗一年有余,如今都是蓝玉弟子了,她的妹妹修炼天资定然不差,且看盼芙师妹将那尔卿摁在地上摩擦。”

演武台上方,观礼台。

宗主玉阳子与几位长老一字而坐。

瞧着尔卿这笨手笨脚的模样,无为子捋须笑睨旁边凌霄子。

“师兄,你这雁回峰下弟子,今年就这资质吗?与我青竹峰下弟子可是相差甚远咯。”

凌霄子斜眼看来,“孩子尚且年幼,有些紧张罢了,行与不行,待会儿比试结束再下定论不迟。”

“几位师兄师姐,可要下个赌注?究竟是我青竹峰符修斗法更加精彩,还是雁回峰剑修切磋更加夺目?”

“无为子师弟平日逍遥惯了,今日竟又操起老本行了?难得,那……师姐押你青竹峰符修一票,方才上台的小友我确实不太看好。”灵湘子手心一翻,一支琉璃瓷瓶闪闪发光,“中品护心丹一颗作为赌注,如何?”

“好好好!甚好,”无为子扫向左右,“其余几位师兄可要跟?”

凌霄子轻哼,“我自是押我雁回峰弟子,押上品灵石一枚。”

玄诚子回头,“二师兄,这回不是我不押你,实在是你这次要上场的徒弟有些笨,若是换成胡云瑶我可就押你了,中品兽丹一枚。”

“好好好,你们一个两个,全都帮无为子是吧?”凌霄子气不过,眼巴巴看向宗主玉阳子,“师兄,你慧眼如炬,押谁?”

玉阳子抬手虚空清点凌霄子与无为子鼻尖,“你二人啊,一把年纪了,还争强好斗,这点小事还要分个高下。”

“师兄,甭说别的,你说押谁?可不准和稀泥,两边都押。”无为子一开口阻了玉阳子后路。

玉阳子眉眼和蔼,捋须侧瞥身后玉冥,“玉冥的意思,代表我的意思……玉冥,你说押谁?”

风扬起玉冥鬓边发丝,黑眸如玉温润,望着下方御剑落入演武台的尔卿,从袖中抽出一截青藤来。

“玉冥押一株明心藤。”

“明心藤?!”无为子嗖的站起身,等一眨眼,人已经到了玉冥面前,两手小心护着那株碧色青藤来,生怕高空冷风吹坏了去,“你小子,这明心藤对修为突破去心魔大有裨益,你就这么拿出来当赌注?”

无为子抬头看玉冥,“若是输了可不准反悔。”

“自然,君子一言九鼎。”

无为子当下将明心藤从他手心小心且快的抽出,护在自己怀中,“好了,看比试,以观众呼声为准。”

玉冥负手垂眸,望向台下。

演武台上,胡盼芙与尔卿相对而立。

“我还以为你不敢上来了,”胡盼芙轻嗤,“御剑都御不好,不如你现在说一声认输,我就不让你吃苦头了,如何?”

尔卿活动手腕,寻了个舒适的握剑手势,“多谢好意,但是不必了,开始吧。”

她说话随性,落在胡盼芙耳中,却是不将她放在眼里,轻慢了她。

“敬酒不吃吃罚酒,等会变得跟余乐安那小子一样,可别怪我!”

胡盼芙口中娇叱一声,提剑欺上。

剑势破风,呼啸似凤吟。

此战几位长老上了赌注,开场便不由自主的起身站在看台边缘朝下望。

“这位女弟子架势看起来倒是不错,是个好苗子,若日后多加培养,说不定能成个中流砥柱。”

“铮”的一声嗡鸣,剑刃碰撞,溅出点点火光。

尔卿被强劲的力道冲撞的后退两步,右脚猛地往地上一踏,这才止住身形。

“你方才那话什么意思?我变得跟余乐安一样?你知道余乐安突然妖化不是意外?”

胡盼芙眼底光芒闪烁,“听不懂你说什么!”

脚下转开莲花步,回头猛地朝尔卿胸口刺来。

尔卿侧身躲避,剑尖上挑,直袭她手腕,开始反击逼近。

“已经化形的妖兽具有灵智,恢复本体也不会突然暴走,但余乐安昨日妖化,却突然变得十分具有攻击性,我早觉不对,应当是有人故意害之,但实在想不到余乐安会与什么人结仇结怨,甚至知晓他是妖身……”

尔卿手上运剑凌厉,将胡盼芙竟迫的节节后退,抖出一个漂亮剑花,直接将胡盼芙手中长剑击落,直指她纤细脖颈。

“是你们做的,对吗?!”

二人说话场外听不到,看胡盼芙手中剑被击落,周遭发出长串嘘声。

“不是说胡云瑶师姐的亲妹妹吗?就这点能耐?上场还没多久,就被一个吊车尾给击落了剑?”

胡云瑶立在看台上望着场中一幕,焦急的攥紧五指。

“盼芙这丫头今日怎么回事?!”

输给谁都不能输给尔卿那个小妖,传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她九尾一族?!

“盼芙!”胡云瑶竖起娥眉大喊,“持剑!”

声音运起几分灵力,清晰传入胡盼芙耳中。

“姐姐……”胡盼芙眼底掠过一分慌乱,粉面云颊倏地覆上一层血色,扫了尔卿一眼,手中抛出一记惊雷符,趁着尔卿躲避,翻身就地一滚,重新握剑。

“听不懂便是听不懂,休要胡说乱我心神!”

胡盼芙攻势比方才更加凌厉凶猛,左脚后撤,手中剑画出半圆。

“上清剑法!她要使上清剑法了!”

“那可是咱们镇派剑法,每个剑修都要学的。”

“听闻宗主就是靠着这套剑法打下了太阴宗半壁江山呢!”

尔卿双目冷光闪闪,胸腔中莫名涌出一股火来。

她能耐不足,无法救出余乐安,但她还有一件能做的事。

若此事为胡盼芙所做,她的能力,足够教训胡盼芙。

学着胡盼芙的模样,左脚后撤半步,右手握剑画半圆做攻势。

“这吊车尾也用上清剑法!难不成她也会?!”

“不是说云长仙长的课她老是迟到吗?她怕是看了个大概模样,得其形不得其骨!”

“上清剑法对决,刺激!”

夏日的风带着些许热意,好似灼浪扑面而来,连带尔卿不定的心跟着躁动起来,恍若火山即将喷发,熔浆起伏。

冷淡的眸光一凛,右脚踏地,脚下地面竟然龟裂几分,整个人如流星激射,携裹剑锋朝胡盼芙迎面而上!

“上清剑法第一式,入敌!”

尔卿口中喃喃念着,逼近胡盼芙刹那,手中三尺青锋斜劈而下。

速度很快,胡盼芙心神涣散,竟未及时避开,被剑锋削落半片衣角。

右脚才将抬起,尔卿却好似早已预料到她下一步行动,旋身一踏,长剑斜上刺向她小腹。

“第二式,破甲!”

无论胡盼芙如何动作,尔卿总能猜到她下步动作,封锁、钳制,打的胡盼芙节节溃败,毫无招架之力。

“假的吧?这、这吊车尾把胡云瑶师姐的亲妹妹压着打?”

“这该不会是假赛吧?这两人演戏给咱们看?”

底下人全然不相信一个上场御剑都能绊倒的人,能将上清剑法发挥的如此丝滑。

“不是,云长仙长授课,她可是时常旷课,她凭什么啊?”

“这难道是天份?……有些人真是老天爷追着喂饭吃,令人嫉妒……”

场中嘈杂不已,但有只言片语随风飘入尔卿耳中。

天资?

她没有天资,祖上也没有。

但凡有一点,她耳鼠一族,也不至于被其他妖兽逼迫到避世不出。

回想起从前沦为那些个大妖手下,为之驱使,一次次为其卖命死里逃生,再到太阴宗来,为求活,日夜不分勤学苦练,为一颗妖丹,几次险些葬送性命……

脑海中倏然又响起玉冥先前说的话来。

“巴在旁人腿上摇尾乞怜的东西,救不了亲友,更救不了自己……”

她握剑手一紧,掌心几乎被铁皮磨出血来,几欲将一口银牙咬碎!

“上清剑法第四式,破军!”

一股强大的灵力汇聚右手剑身,猛地一剑挥出。

剑气纵横,万钧之重!

胡盼芙双目圆睁,僵立原地,进退无措。

“同门切磋,点到为止,过了……”

头顶轻飘飘传来一道和睦苍老的嗓音,有劲气跟着一同落下,与尔卿剑气相撞。

轰隆一声,强猛气流激荡绽开。

尔卿被震得身形朝后飞起,在空中当即稳住身形,一剑插入地面,稳住身形。

对面胡盼芙直接被掀飞而出,落到演武台外。

眼看着要跌入断台缝隙当中,胡云瑶纵身跃起,将她伸手接住,平稳落地。

场中唏嘘,所有人都久未回神。

“这、这……”

众人胸口都笼罩着难以言喻的惊诧震撼,想说什么,但是脑海被方才那一剑气浪震得说不出话来。

高空,有节奏的掌声响起。

玉冥眯眼凝着演武台上半跪的女子,拍手动作优雅矜贵。

他起了头,看台中弟子立马跟上。

一时之间,掌声雷动!

作者有话要说:肥章献上,求个收藏,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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