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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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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知晚当日入夜后才到家。

殷怜寿坐在窗边看着车灯没入车库方向的黑暗里,有些好奇宁知晚不让佣人与司机在夜晚时进入主宅的原因。

她会是出于好心吗?亦或者,只是不想让旁人看见一些不见天日的隐秘。

过了一段安宁的日子,她对宁知晚略有改观。如果抛开她对宁渊那病态的关注和宁宅的异状,她无疑是个出色的企业家,一个能让孩子引以为豪的母亲。

宁渊在无数个细节中感到无法自洽,却还是要留在这里,便是因为宁知晚是这样的人吧。

叹口气,她重新专注于面前的书本上。

她不太喜欢正学习的这些东西,但怀抱着前世触不可及的读书机会,殷怜寿并不想虚掷时间。

夜阑人静时,她熄灭了自己房间最后亮着的那盏灯。

窸窸窣窣。

殷怜寿脑袋还未彻底清醒,毛发悚然的感觉便把她从床上揪了起来。

不是吧?又来?她盘起腿坐着,听着那些或爬行或振翅或蠕动的声响在整个建筑里奔流。

她看了看结实的墙体,在夜色里无声苦笑。

的确只是一种幻觉吧……可声音太过于真实,她从床上挪腾下来,挠了挠手臂。

等到这声音消失,一切又回重回正常吗?殷怜寿靠近窗边,海面荧光微闪。

她害怕这是一种狼来了游戏。在宁渊已经习以为常、她也逐渐见怪不怪的某个夜晚,那些幻象变成真实,地下酒窖里走出不可直视的真相。

她已经卷进来了。逃避变得没有意义。

她想起宁渊。

那个人现在做什么?和她一样在房间里等着一切恢复正常吗?

或者她仍暗藏在楼梯下的角落里,静静注视着她生活中最为难解的这一个谜题。

殷怜寿手心腾起一阵麻痒,却不再是因为墙中异响,而是因为,她发觉自己想去陪着宁渊。

真奇怪。她收拢手掌,在嘈杂中猛然捕获自己的心跳。

去看看她大概也无碍?反正,醒着也是醒着。

殷怜寿在睡衣外披了件外套,假装若无其事地推开门。

这回可不能用找不到洗手间的烂理由了,不如就说是声音太吵睡不着,要到外面逛逛。

至于宁渊信不信,随她。

她带着微妙的愉快推开门。走出房间那一秒,她迅疾地抽出了桌上的钢笔当作武器指向前方的黑暗。

有如实质的视线扎在她身上,她却无法辨别来处,只能暂时稍稍蹲下身体,将自己掩在桌案后方,额头沁汗,谨慎观察着。

她眼睛眨也不眨,身体里涌出的紧张感让她分外熟悉。

殷怜寿确认自己被这样注视过,正在皮肤上游走的恶意激发了她过往的感知。

在末世粮食减产之后,她经过避难所时,里面的人便用相似的视线盯着她。

直白的——食欲。

在哪里?是谁?这里太暗了!

她快速地眨了下眼,只一瞬间,本能让她从原地跃起,后背贴上了卧室门口的屏风。

殷怜寿低头,一张脸从桌下缓慢探出。

那或许曾是一个人。

但它此刻咧着嘴,在书桌下倒悬着,额头因肿胀而显得透明,一双眼不见瞳仁,细密的血丝在眼白上蜿蜒,黑暗里看不清楚,就像是被黑色的藤蔓网住了眼球。

殷怜寿侧身移动了一步,接近墙面上那个隐藏的酒柜。

柜门滑开的瞬间那怪物向她扑来,她飞起一拖鞋暂时止住了对方的势头,随手掏出一只细长的酒瓶,在墙面上敲掉了瓶底,反手挥出去。

对方不知受伤,不知疼痛。

它被击中的额头上头皮和血液一起流下来,嘴角咧开的笑容看起来更加夸张。

那是在笑吗?

殷怜寿握持着酒瓶与它周旋,发觉把她吵醒的窸窣声已然停止,寂静房间里,只有她自己的呼吸。

污染……

它的肢体能折成不可思议的形状,像一只漏了气的气球般在房间里四处奔突,殷怜寿几次击中它要害,它也只是淋漓着脓血继续袭来。

完成时的生长型污染。

为什么会在这里?殷怜寿借着漏进的月光看清对方身上的围裙,再次退到书房,挥起凳子挡开一击。

明明资料中说生长型污染会有很明显的前期征兆!

——这正是巢城对生长型污染遭遇者十分宽容的原因,及时发现,及时干预,便不会有什么问题。

宁宅的佣人怎么会变为污染?

殷怜寿又往空旷处接近了一点,暗自思索。

宁宅应该也有污染防治的组合套装?但不知要去哪里找啊。

污染者突地窜到了天花板上,直直地向她扑来,殷怜寿在桌面上做了个滚翻落到外间。

敌人踏碎了桌子,在房子里造出轰然的声响。

殷怜寿目不别视,谨慎地后退。污染者在一片狼藉中抖了抖身上,像一只兽类般撑起了自己的躯体。

“发生什么事?”宁渊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殷怜寿如释重负,但肌肉仍紧绷着,“生长型污染。”

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远去,殷怜寿知道对方明白自己的意思,收回注意力继续和污染者周旋。

她有点累了。最近一直在提升文化水平,本就不似前世结实的肌肉已在缓慢退化中。

对方现在离她有一定距离,殷怜寿抽下书架上的大部头,当作远程武器投掷。

虽然是微末之力,却也阻碍了对方的运动。

知识的力量也不容小觑哇。殷怜寿又扔出一本书,自己闪到另一个方向。

——不过,体力训练果然还是要捡起来的。

宁渊究竟跑哪去了?

“闪出来!”宁渊在外面喝到。

殷怜寿毫不犹豫一个撑手跳,跌进走廊里的时候,一条火舌擦着她鼻尖舐进了书房。

她看了看宁渊手里端着的枪,又看了看自己的房间。

“这玩意……合法吗?”

“算是有钱人的特权。”宁渊收起枪,看着室内的黑色烟尘缓缓飘落到地上,聚成一小堆。

她脸色凝重。

殷怜寿失神地看着那尘灰,艰难道,“是家里的佣人……天呐,我甚至还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就有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去了。

宁渊的声音压得很低,近乎沙哑,“你觉得,这和妈妈爸爸有关吗?”

太暗了。殷怜寿今夜不知第几次感叹。

她看不清宁渊的表情。

“或许——”她整理措辞。

轻缓的脚步声打断了她。

宁知晚趿着拖鞋从楼上走下来,一张脸沉浮在夜色里,同样晦暗不明。

“怎么了?”

“是生长型污染。”宁渊回答。

她和宁知晚长得不像,黑暗中,两人却有着相似的语调和身型。

“妈妈,我们要请巢城议会的人来调查吧。”

宁知晚站着,沉默了一会儿。

“当然,”随后她走过来,轻轻地抱住宁渊,“宝贝。这没什么可怕的。”

她知道宁渊真正害怕的是什么。

殷怜寿靠着走廊的墙冷眼旁观,心中突然冒出这样一个笃定的结论。

为了不破坏现场,殷怜寿暂时挤到宁渊的房间住。

——其实可以住备用客房,但她就是不想一个人呆着。

也有可能,是不想宁渊一个人呆着。

宁渊的心理素质似乎比她想象中强悍。

殷怜寿缩在沙发上,毯子被她揉成皱巴巴的一团搂在怀里。

而宁渊端端正正地躺在大床中央,闭着眼十分安详。

能睡着就好。殷怜寿嘟囔一声,闭上眼直接昏睡过去。

和污染者打架是很累的。

宁渊仍闭着眼。

然而,也只是闭着眼而已。

早晨的餐厅里,人比往常多,气氛却沉重。

管家坐在宁知晚对面,用手帕拭着眼泪,“是我的责任,明明知道她是新人,却没有把规则交代清楚。”

宁知晚叹气,“我仰仗自己的高抗性,一时意气将住处定在这里,又何尝不是给你们添了麻烦呢?只希望我提供的这一点微不足道的经济补偿,能给她的家人带去一点慰藉。”

“您千万不要这样说,”管家放下帕子,“301本是险地,污染何曾对巢城居民心慈手软过?您提供了那么好的待遇……对我们这样的污染区幸存者而言,这比什么都珍贵。”

“我也是污染区幸存者啊,”宁知晚眉眼温和,“我的家人们不都是吗?”

“301就是家啊。”管家低下头,眼睛里又淌出泪水,“希望她的家人能撑下去。”

殷怜寿沉默地旁听,阳光打在她手背上,她却仍觉得一片冰凉,仿佛有生命在那里燃烧殆尽,永恒地失温。

污染者曾是人。

多么简单、明确、冷酷的事实。

摇铃声响起,另一位神色哀戚的佣人走进餐厅,“巢城议会的人到了。”

“我们去接待一下。”宁知晚站起来,“雇员在自己的家中发生事故,要负起责任来。”

来者站在大厅里,神情淡然地观望着起居室的窗景。

她手上抱着一顶头盔,脚下的机车靴像是经过了一些路况糟糕的地方,粘着草屑和泥点。

听闻脚步声,她转过头。

宁渊伸出手与之交握,“辛苦了。”

“议会职责所在。”女性应道。

“您好。我是巢城议会异常监测科科员,王梓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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