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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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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怜寿没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

遗传基因真是难以琢磨啊。她慨叹,自己的脸和宁知晚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而对面这位美貌老爹的长相,简直和她半点无关。

宁爸看起来比宁知晚还要和气温柔,对她的态度也温善体贴。

整个人散发着贤良淑德的气质。

有他在,宁氏一家人言笑晏晏,显得她更像是来串门的了。

“你和我想象中一模一样。”项亭微笑着开口,灯光下的面容不像玻璃映照出的那样模糊,他脸上的岁月痕迹分明可见,但过于周正的骨相和那双清澈柔和的眼睛,让他有了超越年龄的美感。

“这孩子完全是你年轻时的翻版。”他看向宁知晚,美人追忆的神色自带老电影滤镜,“我们初来301号,正是觉得自己可以闯出一片天的时候。”

宁知晚轻笑,瞥一眼殷怜寿,“长得不像你,可惜了。”

项亭抿嘴笑。

这个年纪的中年男子竟然还保留着如此青涩的神色,殷怜寿作壁上观,任由两人把她当交流工具,啧啧称奇。

“小渊倒是有些像我,这也是命中注定。”

宁渊被两个长辈的眼神包围着,面不改色地咽下口中的晚餐。

这两人完全是志同道合的变态女儿控。

秉持着置身事外的态度,殷怜寿饶有兴致地旁观这个家。

爱有时候也会让人窒息,宁渊应该就是这么叛逆了。

真是悲剧。

“今天不要再讲我的事了。”宁渊抬起头,“怜寿终于回家了,我们应该为她的未来打算一下。”

餐桌被寂静光顾。

殷怜寿头一次听宁渊不带姓氏称呼自己,默默戳向餐盘里的小香肠,一股汁水袭向宁爸的漂亮脸蛋。

她手忙脚乱地把餐巾递过去。

项亭举止优雅地拭干脸颊,“你要去06子镇体验一下吗?巢城模式下的航运公司很注重管理者的基层经验,跟着轮船跑几趟,对你接手公司会很有帮助。”

殷怜寿想起洪胜和陈家怡,立刻就要答应。

虽然此地海景迷人,架不住感情戏苦心劳神,不如跑路。

宁渊没等她说话,迅速反驳,“这怎么可以?她对家和公司都不够熟悉,多的是要学的东西。”

殷怜寿欲要辩白,这怎么不可以?这简直太可以了。

可桌下某人一脚碾上她小脚趾,她跃跃欲试的表情当场变了形。

好歹毒的攻击……她把脸埋在桌子上,龇牙咧嘴。

“而且,你们为何总想着赶她出去?”宁渊问,“看,她伤心得头都抬不起来了。”

殷怜寿气笑了,把脚丫子伸过去狠狠反击。

桌面上,宁知晚看着宁渊,“我们只是不希望有别人占据你的位置,小渊。这不是排斥,我们把属于她的那份交给她了。”

“可我想她和我们呆在一起。”

宁知晚变了神色,“你把一个刚认识的人看得和家人一样重要吗?”

“她是你们的家人,不该在这里同等享受我受用过的一切吗?我可以把这一切都交还给她。”

宁渊的语气重点放在“同等”之上,殷怜寿只听个“享受”,不好意思地收回了脚。

“珍贵的福祉不会是同等的慈恩。”宁知晚的反应很激烈,怒气却不是冲着宁渊去的,“这一切都属于你。她怎么配?”

“喂……”殷怜寿举手,“不管怎么样,这种话也太过分了吧?”

“你不是已经发泄过了吗?”宁知晚目光扫向殷怜寿,站起身来,“你不要妄想和小渊平起平坐。”

言罢,她牵着项亭离开了餐厅。

宁渊惊讶于她的直白粗鲁,和殷怜寿隔着餐桌对视,苍白地解释,“妈妈以前绝不是这样的。”

殷怜寿把小香肠塞进嘴里,咀嚼。

半晌,她纠结地看向宁渊,“我刚才,踩的是你的脚吧?”

回家当天就在餐桌下袭击了本就不待见自己的超级大腿,殷怜寿此刻情绪稳定,在智能组上搜索招聘网站。

宁渊走进她房间,安静坐下。

殷怜寿在地毯上盘起腿,“我觉得,你应该让你妈你爸去看看医生。”

她谨慎措辞,“更年期不是洪水猛兽,激素变化带来的焦虑与狂躁是可以通过医学手段缓解的。”

宁渊看着她,忍不住摇摇头笑了,“他们有自己固定的医生,体检结果根本没有值得担心的地方。”

“他们很久之前就已经这样……”宁渊手撑着沙发,嘴角含着一丝讥诮,“在大多数时候,我幸福得要命,可不知何时,他们便会露出古怪残忍的一面,让我又陌生又惶恐。”

她站起来,在入口处的墙面按了一下,从滑开的柜门后取出两瓶甜酒和两个杯子,递给殷怜寿。

完全没想到墙上暗藏玄机,殷怜寿接过酒杯好奇打量,不知不觉喝了不少。

“最近,他们越来越情绪化——相信我,你明天和他们再见时,只会看到两个一如既往平静温柔的人,直到某句话、某个瞬间,他们突然被触怒。”

“我也想过他们是不是生了病。”宁渊把酒杯抵在额头上,苦笑,“我甚至想过他们是不是遭遇了污染。”

“可那不可能啊。他们的抗性那么高,而且,已经这么多年了。”

她声音渐低,殷怜寿靠过来,握住她一只手。

宁渊抬眼,殷怜寿酡红脸色看着怪好笑的。

“你的酒量是不是真的超级差?”她一指戳在殷怜寿脑门,“这一点和妈妈爸爸完全不像啊。”

殷怜寿像块狗皮膏药似的,没动。

“抓着我的手做什么?”宁渊问。

“你也孤独,”殷怜寿笑,像大傻子,“以前,秦姨陪我,现在我陪你。这是我们的团队精神。”

“哪个秦姨?什么团队?”宁渊皱眉,“你说我孤独?殷怜寿,难道你不知道自己才是一无所有的人?”

“我知道。”灯光下,殷怜寿瞪大眼睛,她那漫不经心的油滑气荡然无存,只剩下一点单纯的稚气。

“我快要习惯了。”她说。

宁渊呼吸一窒,她忍不住想殷怜寿是如何长大的。

在最初和宁知晚失散后,被保育院收养了吗?那里的人对她好吗?她交过几个朋友?没有前往学院就读而是在物流公司打工,是因为害怕污染还是想要早点自立?

她认识的人,都留在5702了吗?

把她拖进这个自己都搞不明白的家里,是福是祸呢。

“如果你真的不喜欢这个家——”宁渊咬了咬嘴唇,主动道。

殷怜寿睡着了。

室内的光亮太盛,窗外景色只余一片漆黑。宁渊随着殷怜寿平缓的呼吸出神,好半天才捕捉到外面周而复始的波浪声。

她起身关好了窗。

“你真的很会挑时间醉过去,总感觉这不是第一次了。”她扶起殷怜寿,把她倒腾到浴室里,将就着给她洗漱。

“算了。”动作艰难,她很快失去耐心,敷衍起来,“明早再说。”

“其他的事,也都再说吧。”她离开殷怜寿的房间,暂时收起了犹豫。

殷怜寿半夜醒来,在房间里摸了一圈,没找到洗手间。

她迷迷糊糊地试探着敲了两下墙,并没有发现什么暗门。

为什么在自己的房间里会找不到厕所啊?

殷怜寿感受了一下紧急程度,决定姑且先去楼下那个找得到的洗手间解决问题。

按照偶像剧范例应该彻夜灯火通明的豪宅此时昏黑一片,氛围逼近作死恐怖片。

殷怜寿摸着黑找厕所,行迹可疑,气质鬼祟。

她听见某处传来虫豸爬动的窸窣声,停下来仔细分辨时,声音又变得无处可寻。

或许是喝多了的幻觉?她嘀咕着。

上辈子没什么机会喝酒,小孩子时期不能喝,后来的灾变里,粮食没了,水也没了,酒自然是没得喝的。

偶尔发现一瓶末世前的存货——尤其是高度数的蒸馏酒,要当作宝贝存起来,关键时刻用来救命。

她的酒量可能确实不怎么样。

晃晃脑袋,殷怜寿继续前行。

经过起居室时,一双手捂住她的嘴巴,把她拖到楼梯拐角里。

她想出手回击,但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便放任了。

宁渊在黑暗里盯着她,眼神古怪。

“你干嘛?”气氛所至,殷怜寿压低嗓音,“这大半夜,很吓人的。”

宁渊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一双眼灼灼向外看去。

月光凉凉洒落,海在夜色里几乎是静谧的,满载辉光,如一尾鳞。

一道背影在那窗前半蹲着,殷怜寿看见随他动作飞溅起的一串血珠,不知不觉屏住了呼吸。

杀人案?她看向宁渊,这人的脸此刻也显得诡谲阴森,她后退半步,稍微拉开了距离。

角度改变后殷怜寿认出外面的人是她那新晋的美貌老爹,可他手下的那位又是谁?宁知晚?

好像是的。她看见熟悉的衣衫。

宁渊保持着反常的冷漠,血肉横飞的惨案现场仿佛不能让她有分毫触动。

太安静了——殷怜寿想,项亭的动作那么夸张,怎么会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想起穿越到5702时所见的怪象,用口型试探着问:“污染?”

宁渊摇摇头。

那一边项亭停下了动作,轻柔地抱起了地上的残躯。

他的动作越是柔情似水,殷怜寿越觉得毛骨悚然。

月光在他背后了,他的脸隐在阴影里,依然什么都看不清。

宁渊伸出手,把殷怜寿拉到更加隐蔽的角落里,两个人紧靠着。

项亭渐渐接近,殷怜寿逐步看清他。

他怀抱中那副体无完肤的躯体淋漓鲜血,有鲜红色从他眉骨上蜿蜒而下。

那张美丽的脸上却展露着痴迷与虔诚,圣洁如白昼的信徒。

殷怜寿不觉得自己躲藏的地方有多么隐蔽,宁渊甚至不知道怎么有效地控制呼吸声。

可项亭毫无所觉,径自走向酒窖的方向。

就在他再度背对殷怜寿的一瞬间,一阵毛骨悚然的寒意攀上了她的皮肤。

殷怜寿咬住舌尖,惊疑不定地看向项亭的后颈,那里几缕碎发飘荡着,没什么异常。

或许是自己大惊小怪。殷怜寿稳住心跳。

人类的后脖颈又不会长眼睛,她嘲笑自己。即便真的长了眼睛,也就是恐怖特效的水平嘛,她可是末世里活下来的佣兵。

这世界上绝不会有她错觉的那一种恐惧——

恍如星空张开眼眸,凝视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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