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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世界一:《霸道总裁的小甜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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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孚羽注视着电脑,她已经通过监控万帆云的手机电脑,确认了她的具体计划。

老实说,这个女主所做的一切都超乎她的预料,她的行为已经完全背离的剧本,现在那本剧本是一沓废纸了。

虽然不确定是不是因为剧情还未正式开始的原因,但根据秦孚羽这几天的观察,她觉得这个世界的万帆云完全不是剧本里那副性格。

而万帆云的计划.....非常有个人特色。秦孚羽心想,也就只有女主这种背景能做出来了吧。

这是秦孚羽漫长旅行中的一个变量,但秦孚羽并不讨厌这个变量。

在看到万帆云的各种动作之后,她甚至有一点欣赏这位女主。

此时再看5321根据剧本自动生成的男女主人设图,看到那张一头五彩缤纷的长发,身边飘着无数飞舞的蝴蝶,面容娇美,我见犹怜,裙摆拖地层层叠叠的女主图,秦孚羽难得有些怀疑人生。

她不相信长这样的女主会做出那么长的学习计划表!

思及此,秦孚羽轻敲键盘,调出了万帆云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笑意盈盈,逆光而站,朝阳为她的长卷发镀上一层金晖,狐狸眼微微弯起,便带上了万种风情,整个人从内而外散发出绝对的自信与轻狂。

跟5321生成的人设图大相径庭,与主神剧本的描述南辕北辙。

而秦孚羽捂着扑通扑通狂跳的心脏,足足过了半分钟才缓过神来。

她长得.....好符合我的审美。秦孚羽这般想着。她已经开始思考:等完成自己的复仇之后,要不要回到这个世界养老?

“你是……想要让人渣遭到报应吗?”秦孚羽轻声呢喃,忽而笑了一下,她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打出残影,“那我也,稍稍帮你一把吧。”

“世界的女主角。”

……

深夜,李家沟。

夜晚的山村宁静又祥和,寂静得连一声虫鸣都没有,星点灯光照不亮浓重粘稠的深黑,黑夜中仿佛有择人而噬的野兽静静蛰伏,伺机而动。

村东的李阳打着哈欠出了院门,随着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他睁着惺忪的睡眼开始放水。

万籁俱寂,整个村子都陷入了深眠,方圆百里之内只有他一个人影。

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对于光线异常敏感,一点幽蓝的火光在远处突兀燃起。

李阳一惊,刚醒来的那点瞌睡荡然无存,他匆匆拉上裤子,定睛朝那个方向看去。

仿佛察觉到有人注意到了,幽蓝色的火焰次第燃起,每一束都离李阳越来越近。明明没有起风,火苗却欢快地跳跃着,变幻出各种狰狞的形状。而那些幽暗的火焰,在树影的掩映下,竟像飘在空中似的。

“哗啦啦”几张白色的纸轻飘飘地飞到了李阳脚边,他有些僵硬地扭动脖子,骨头发出“咔咔”的声响,像生锈的轮轴。

地上那白色的纸分明就是纸钱,那些诡异飘着的火焰就是……鬼火?!

这个认知让李阳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的耳边忽而响起一天前镇上那个拦路道士对他说的话。

“你们村罪孽太重,此番必遭大难。”

“你的背上,趴着一个女人。”

那时他对此嗤之以鼻,哪里来的骗子?骗人也没点新意。人死了就是死了,哪来的鬼?要真有鬼,他们村几乎每个人手里都沾着一条人命,那些死掉的女人怎么没来报仇?

而现在,幽蓝的火焰映出李阳青白的脸,他脚边的纸钱哗哗作响,他全身僵硬,却还强撑着安慰自己:有鬼也不一定是那些女人回来复仇了。活着的时候都不怕,难道死了就怕了?

若隐若现的女子哭泣声传来,声声泣血,哭泣声越来越大,如附骨之蛆一般缠上李阳的耳畔。

足足有几十秒,李阳脑海里一片空白,恐惧许久才后知后觉地盈上心头。

在极度的恐惧中,李阳僵硬的身体忽而恢复了行动能力。他的尖叫声堵在嗓子眼,慌不择路的转身时被凸起的门槛绊了个四仰八叉,但他顾不得摔得剧痛的下颌和脚踝,一瘸一拐地起身将院门落锁,紧接着马不停蹄地回到屋内。

恍惚中他似乎嗅到了一丝焦味,但他不敢再打开房门了。

封闭的环境给了李阳极大的安全感,他哆嗦着双手,不住祈祷:“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是村里李二把你卖给我的,你先去找他……”

他在心里暗暗决定,明天一早就去镇上寻那位道长,不论他提出什么要求,都要将他请来驱邪!

“呵……”身后响起女人嘲讽的笑声,李阳猛地回头,看到了被他用铁链锁起来的新媳妇。

这个新媳妇,据李二说:特地从大城市那边“请”来,有文化,而且长得也不错,屁股大好生养。

李阳之前的媳妇直到死也没给他生出个一男半女,肩负传宗接代的重任,李阳非常焦躁,这才花了近乎全部身家买了这个新媳妇。

只不过暂时还不老实,想着逃跑,也不好好伺候男人。李阳就先用锁第一个媳妇的铁链将她锁起来了。

男人都在这里,女人跑什么跑,卖到李家沟来就得给李家男人生儿子。

阴冷的月光下,新媳妇惨白脸上的扭曲笑容活像从地狱归来的厉鬼。

“笑什么笑?!”李阳心里忽而一阵烦躁,他抬手就甩了女人一巴掌,女人的头被打偏了,半边脸颊高高肿起。

而她还在笑,唇角笑弧扩大,毒蛇一般的视线将李阳死死锁定,那张原本漂亮的脸扭曲成一个诡异的表情。

“嘶……”李阳倒抽一口凉气,下意识后退几步与女人拉开距离,连脚踝处的疼痛都忽略了。

“像你们这样披着人皮的恶鬼……”女人嘶哑的声音像毒蛇吐信,“居然还怕鬼?”

“哈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

“这世上,还有比你们更恶的鬼吗?”她冷声反问,笑声在寂静的深夜更显诡谲,裸露的手臂上青青紫紫的伤痕触目惊心。

“你……”李阳正准备给女人一点颜色瞧瞧,却被乍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一同响起的还有急促、慌张、凌乱的脚步声,伴随着邻居李尧声嘶力竭的呼喊。

“快起床——快起床——祠堂着火了——快来救火!”

李阳霎时呆住了。

祠堂!供奉着李家祖祖辈辈的祠堂!

他一下子撞开紧闭的屋门,跌跌撞撞地跑向祠堂。

他身后是女人近乎癫狂的笑声:“哈哈哈哈哈……报应!你们的报应来了!”

这一夜,对李家沟的所有人来说,注定是个不眠夜。

祠堂的大火烧了整整一夜,冲天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李家沟所有的水源都来自每天清晨从山中泉眼处打的水,这点水对于熊熊燃起的大火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他们只能围在外围,绝望地看着橘红的火焰一点点侵蚀掉他们祖祖辈辈一直供奉,每年都要修缮的祠堂。

那是李家沟的根啊!大事小事,都要在祠堂决断,逢年过节,都要供奉祠堂,请祖宗庇荫。

而今,这座走过了无数岁月,见证了李家沟所有的罪业的祠堂,在李家沟人面前,化为一堆飞灰。

连同他们一直供奉的那些祖宗的牌位。

村长一直抢救到了最后,却无济于事。村民三三两两地垂头坐在地上,有人眼中闪着泪光,气氛前所未有的低落。

在一片寂静中,李阳跪坐在地上失声痛哭,他几乎被吓尿了,一刻不停地重复着:“这是报应,这是报应,这是报应!”

他忽而瞪大双眼,一把抱住村长的腿,目眦欲裂:“叔!这是报应!那些女人!那些女人回来复仇了!这是她们给我们的报应!接下来、接下来就是我们了!”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们不能……对!对,有个道长!镇上有个道长!他有真本事!他说我身上趴着一个女人!他一定有方法解决!”

村长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他是李家沟最具有威望的人,也是最信神鬼之说的人,祠堂在他眼皮子底下失火,他也难辞其咎面上无光。

于是他俯身将李阳扶起来,和颜悦色道:“你仔细说说。”

当天上午,村长提着家里的好酒,亲自前往镇上延请了李阳口中的那位道长。

道士衣袂飘飘,仙风道骨,蓄着山羊胡,一脸高深莫测。

听闻村长的请求,他脸上露出了些许为难的神色:“这有点困难,那是你们的因果,我强行出手干预,有损阴德。”

村长的神情愈发恭敬:“道长是成大事之人,我们小小一村的小小鬼魅,自知入不了道长的眼。但道长乃世外高人,古道热肠,若能助我等解决此事,我等愿以李家沟祖传秘宝相赠。”

道士沉吟片刻,应了下来:“也罢,老夫就随你们走一遭吧。”

村长面上一喜,殷切地在前方带路。

在他身后,仙风道骨的道士悄悄动了动手指,发出去一条信息。

“老板,一切尽在掌握中。”

图书馆内,万帆云手捧一本关于心理学的书,余光瞟到这条消息,从唇缝里泄出一声低笑。

她噙着笑回了一条消息:“好,按原计划行事。我要让他们在上面的人到来之前,都不会安生。”

而后她将昨天私家侦探发给她的资料转发给曾星天,接着收起手机,一脸闲适地带着书走向图书馆前台办理借阅。

“宿主,你什么时候安排的?”0628悄咪咪瞅了一眼,已经震惊到无以复加了。

为什么宿主总是一脸平常地安排好一切?这就是金钱的力量吗?

“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万帆云拿着书走出图书馆,灿烂的阳光之下她脸上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虐待,拐卖人口,□□妇女,非法拘禁,故意伤害,故意杀人……”她桩桩件件的将李家沟众人的累累恶行陈述出来,脸上的神情却丝毫不变,“做了这么多亏心事,晚上没有鬼敲门可不行啊。”

她用书挡住上扬的唇角,却露出那双微弯的眼眸。

“所以,我送给他们一只敲门鬼。”

……

与此同时,被万帆云花重金聘请的“世外高人”跟着村长一路舟车劳顿,终于到了李家沟村口。

道士先绕着祠堂原址转了两圈,嘴里念念有词,在村长和其他村民越来越紧张的注视中,道士咳嗽一声,“哇”地喷出一口血来。

“道……道长?!您没事吧?”村长被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搀扶道士,心却猛地往下沉了沉。

“……很棘手。”道士擦干净嘴角的血渍,眉头皱成一个川字,“这些厉鬼怨念太重了,烧了祠堂都平息不了。而且……”

“我感觉到,有厉鬼上了你们哪家人的身。”道士的目光骤然锐利起来,他甩来村长搀扶的手,一手拿着拂尘,一手掐诀,一时间气势凛然。

“我需要分别去你们每家转一转,好确认厉鬼究竟上的谁的身,现在你们身上人气太杂太重,我分不清楚。”道士如此说道。

“这……”村长有些犹豫,李家沟的人哪家屋里没点见不得人的东西?

“道长!先来我家!我昨晚就觉得我媳妇不正常!”李阳从人群中扑出来,直接扑到了道士脚边,恨不得马上就将道士拉到自个家去。

道士一见到李阳就笑了起来:“先生,又见面了。你背上的女人还在跟着你呢?”

他态度和蔼可亲,语气亲切友好得像在拉家常,话语中透出的含义却让李阳差点背过气去。

“她……她还在……道长救救我!!把她赶走!”李阳哭爹喊娘地抱住了道士的裤腿。

在不远处看热闹的李大壮撇撇嘴,往地上吐出一口唾沫:“呸,孬种!”

站在他身边像一头肥猪一样的李鸿鹄咧开一嘴黄牙:“爹,如果那些娘们真的变成鬼了,这不是刚好嘛,我还没尝过鬼是什么滋味呢。”

“臭小子。”李大壮笑骂了一句,“家里俩大学生还不够你玩儿?”

李鸿鹄嘿嘿一笑,挠了挠头,扑簌簌挠下一大片头皮:“这不小崔怀孕了吗?又不能动。”

在得到王彪子给的13万彩礼之后,李大壮扭头就买回来两个漂亮水灵的大学生。这俩大学生刚被“请”过来,还是完璧之身,所以价格偏贵,而李大壮想到自己的儿子,想到自家的香火延续,这倒也值。

当天晚上,将这俩被绑起来的姑娘带回去之后,父子俩就一起享用了她们。

反正左右怀的都是李家的种,具体是他们父子谁的不重要,是儿子还是孙子?是儿子还是兄弟?对于李大壮父子来说,都不重要。

反正女人是他们的,生出来的孩子也是他们的种。

至于被他们折磨致死的女人?变成鬼回来复仇?李家父子对此嗤之以鼻,他们对自己的拳头有绝对的自信。

女人而已,还不是随随便便就拿捏了。

除过李春花,该死的,可恶的李春花。上了李家的族谱居然还有胆子跑?敢忤逆他们的安排?当初就不该放松警惕,就应该用铁链拴住她!一直拴到她出嫁!不然他们父子也不会被王彪子缠上。

想到李春花,李大壮暗自咬牙切齿,李春花最好死在外面了,如果敢让他遇到,他一定打断她的腿,把她关在西面的杂物间里日日接客!就像当初那个疯女人一样。

疯女人早几年就染了脏病死了,死之前脑子似乎回光返照恢复了几分清明,用血淋淋的指尖在墙上写了一句话——“李大壮,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李大壮还不是活得好好的,而疯女人自己,一张草席裹着尸体扔进林子里,早就被野狗啃干净了吧!

是以,当道士跟着李阳去他家驱鬼时,李大壮和李鸿鹄几乎是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思跟上去的。

李阳急匆匆地在前面带路,他脚踝的扭伤一直没来得及医治,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但他此时已经无暇他顾了,他从未觉得从祠堂到家的距离这么遥远,一心只想快点,再快一点。

好不容易赶到了院门口,李阳整个人都呆住了。

只见他家院门上挂着一件染血的白衣。

雪白的衣裙无风自动,上面的血色鲜红刺目,血液似乎是刚染上的,犹自滴滴答答地滴着血珠。

李阳瞳孔紧缩,恐惧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跟上来的人群看到这副场景,小小地骚动了一下,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

就连李大壮和李鸿鹄都有些意外。

李鸿鹄搓掉突然泛起的鸡皮疙瘩,悄声问:“爹,她们不会真的找来吧?”

李大壮瞪了他一眼:“净会自己吓自己!她们就算真的找来,女人终究还是女人,只会搞些装神弄鬼之事。”

道士一个箭步冲上前,仔细看了看那件染血的白衣,又捻起一滴血液闻了闻,冲李阳扬声说:“是鸡血。”

“啊?哦……哦……那就好,那就好……”李阳一口气终于顺了下去,小心翼翼避开那件白衣打开了院门。

“道长,请帮我看看,我媳妇她真的很不对劲……”他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一边站到离堂屋最远的位置。

还未走近,众人就听到了屋内癫狂的笑声以及女人断断续续的呢喃。

“报应……全都是报应……哈哈哈哈……”

她来来回回,颠来倒去就是这一句话,不知在说给谁,又或者在期待着什么。

道士心下叹气,抬起脚踹开了屋门。

他保持着一个距离绕着女人装模作样地转了三圈,掏出一张符纸,符纸无火自焚,很快燃尽,空气中多了一股奇异的香味。

做完这些,道士冲李阳一拱手,有些歉疚地说:“恕我直言,厉鬼并不在令正的身体内。她不是被鬼上身了……”

道士顿了顿,面露不忍:“她是真的疯了。”

“不过还有一个好消息。”道士甩了甩拂尘,端的是一派仙风道骨,“我在这里找到了些许厉鬼的痕迹,可以追踪厉鬼,看看她究竟藏身在哪。”

“道……道长……”李阳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他拉住道士的衣袖,反复询问,“我家里真的没有鬼?可是这血衣,我背上趴着的鬼,还有昨晚的鬼火!!”

道士礼貌的解释:“先生家里确实有厉鬼出没的痕迹,不过她现在已经离开了,只有些许残存的鬼气。”

“至于先生背上的鬼魂,她很弱小,暂不会威胁先生的性命。而那只厉鬼则不一样,不尽快处理,你们全村都会死于非命。”

事关全村人,人群里很多人开始坐不住了,有人开始求道士尽快找出那只厉鬼拯救全村人的性命,有人声讨李阳只顾自己不顾整个李家沟,有人指责李阳耽误了道长时间……

每个人都撕下自己表面那层人皮,显露出最原始最丑恶最阴暗的一面。

而仿若嫡仙人一样的道士面上云淡风轻,只消轻轻抬手往下压了压,嘈杂的人群便渐渐止息。人们眼含期盼地看向他,仿佛他是来打倒厉鬼,保护好人,惩恶扬善的大英雄。

但他们都忘了,所谓“厉鬼”,分明就是被他们折磨凌虐,残忍杀害的受害者!

明明内部都腐烂发臭了,披了一层看着人模狗样的人皮,就当自己无辜了?

在众人殷切期盼的视线中,尽职尽责的道士从怀里小心掏出一小块罗盘,右手两指夹着一张符纸。

“走到哪里,符纸自焚成灰,厉鬼就藏身在哪。”道士如是说。

他飘似的领着众人在村里七拐八绕,终于,在走到一扇红木门前时,符纸缓缓燃烧,化为灰烬散去。

“找到了。”道士笃定道。

那扇院门,正是李大壮父子的家门!

李大壮和李鸿鹄彻底懵了。

“不是,道长,这是怎么回事?”李大壮管不了那么多,挤开前面的人,一路挤到道士身前问。

“厉鬼在你家里。”道士言简意赅。

李鸿鹄此时也艰难地挤到了近旁,闻言失声尖叫:“不可能——”

他们只是想看热闹,可没想把自己也牵扯进去啊!

道士皱眉:“你在质疑我?”

“不敢不敢。”村长连忙出来打圆场,说了几句好话,好不容易将道士稳住了,发现李大壮父子满脸写着不情愿,几乎恨铁不成钢。

“你们是想害了我们全村吗?让道长去看看!打开门!”

村长是德高望重的族叔,李大壮不敢得罪他,只能不情不愿地开了门,迎众人进入。

道士甫一看到被李大壮绑在偏房的两个女孩,就指着左边那个没有挺着大肚子的姑娘说:“厉鬼在她身上。”他言辞笃定,语气平和。

“我需要一个绝对安静的地方进行驱鬼。这是师门独家秘法,杀伤力很强,普通人离太近会被误伤。让我跟她单独待一会儿。”

在此之前,道士已经在李家沟人心里树立了绝对的权威,现在,为了“驱鬼”,道士说往西,李家沟人绝不往东。

所以饶是李大壮父子心里再不乐意,他们还是得老老实实退出去,给道士一个安静的,单独的驱鬼空间。

他们一离开,道士便冲女孩露出一个安抚性的笑。

“别怕。”他说,“我只是个收人钱财,替人办事的好人。”

道士悄悄压了下藏在鬓发里的微型耳麦,里面不断传来同伴为他播报的无人机实时监控。

“时间不多,我长话短说。”道士迅速从宽大的袖口摸出一板安眠药和一针麻醉剂,以及一把精致小巧,可以藏在手心里的匕首。

“很快就会有人来救你们,李家沟很快就会不复存在了。”道士随手扯过一块破布将那些东西包进去,放到女孩手边。

“我的老板说,她想给你们一个亲手报仇的机会。”道士绽出一个略显恶劣的笑,“安眠药,麻醉剂,随便你选哪个,这两个药性都足够猛。”

“救援最迟后天就到,所以,今晚是你唯一的机会,没收他们的作案工具。”

“你应该知道怎么没收吧?”道士意味深长地说道,也不管女孩究竟听懂了多少,他掏出一大把符纸,嘴里念念有词,而后咬破手指在上面随意一划,撕碎洒在女孩身上。

如此一来,“驱鬼”算是完成了。

在道士离开之后,神情麻木的女孩似乎终于回过神来,眼底泄出一丝亮光,她悄悄将那个布包往里拢了拢。

驱逐了火烧李家沟祠堂的厉鬼,道士成了李家沟的座上宾,李家沟人纷纷拿出自家最好最珍贵的东西献给道士,在道士表示自己的术法还有瑕疵他要多留两天观察观察时,这种崇敬到达了顶峰。

他们用他们能想到的最真挚最华丽的词句热烈地赞美挽救李家沟于水火的道长,感谢世世代代荫蔽李家沟族人的先祖。他们载歌载舞,欢欣雀跃,觥筹交错,共同庆贺他们李家沟又躲过了一劫,他们李家人一定能子子孙孙历尽千秋万代。

在如此热烈喜庆的氛围中,李大壮和李鸿鹄父子俩喝了个人仰马翻,最后是被还算清醒的李二送回去的。

今天被“驱鬼”的姑娘收拾齐整,做了一桌子好菜,点燃着一盏灯光在等候李家父子。挺着大肚子的小崔坐在里屋,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见到李二,姑娘笑吟吟地招呼他:“要不要进屋吃顿便饭?”

李二眼睛都看直了,就算他经手过这么多女人,这姑娘的长相也是数一数二的。

于是他乐呵呵地咧开嘴:“想通了啊?知道疼男人了。”

姑娘悄悄攥紧拳头,脸上却泛起羞赧的红晕:“被驱鬼之后,脑子突然想清楚了,既然我已经嫁到李家沟了,那就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想通了好,想通了好啊。”李二放下烂醉如泥的李大壮和李鸿鹄父子俩,□□着去摸姑娘的手,“我跟李大壮同辈,你叫我一声哥,也是应该的。”

“好,李哥。来尝尝我们自家酿的酒。”姑娘娇滴滴地回道,给李二满上了一盅酒。

李二整个人晕晕乎乎的,二话不说便一口干了,辛辣的白酒入口,他却感觉,自己的脑袋更加晕了。

奇怪,平日里酒量明明挺好的……

李二还没想明白,便一头栽在桌上,彻底昏睡不醒了。

姑娘仔细揉了揉被李二触碰到的手腕,锁上屋门,小心翼翼地拿出那针麻醉剂,给李大壮和李鸿鹄各扎了一针,这父子俩本就烂醉如泥,这下是彻底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气。

杀了他们?不,那个道士说,警察马上会来了,让他们如此轻松的死太便宜他们了。

姑娘仔细琢磨着那句“没收他们的作案工具”。

什么作案工具?

这些人,这些男人,他们把女人当做商品,当做货物,当做猪狗牛马,当做传宗接代的工具,当做奴婢,不就是仗着他们□□的二两肉吗?

他们引以为傲的资本,男性的象征,不就是那坨子烂肉吗?

姑娘觉得自己想明白了,她掏出那把锋利的匕首,走向那三头“死猪”。

这是她第一次伤害别人,她以前甚至连鸡都没杀过。很奇怪的是,没有紧张,没有害怕,没有不忍心,她割下那坨肮脏的烂肉,就像割下没用的杂草一般轻松。

她心里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快意。

第一个是李二,是他将她拐卖进李家沟的!他带来了她一生的噩梦!还恬不知耻地让她接受现实!

第二个是李大壮,买回来后不顾她的苦苦哀求失声痛哭强行占有了她,她那时甚至还在经期!一个恶心的□□犯,一个愚蠢的大男子主义者!

第三个是李鸿鹄,他的恶心与李大壮不相上下,不愧是亲父子。他最喜欢肆意奴役女人为他洗衣做饭端水送茶,一旦不符合他的心意,就会遭到惨无人道的虐待。

匕首吹发可断,进行阉割手术时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力。那个道士没有说谎。在这期间三个人几乎没有任何知觉,只模模糊糊发出几声微弱的哼叫。

现在,这三个男人的作案工具全都被剥夺了。

姑娘站起身,正准备去洗洗手,却发现了挺着大肚子站在她身后的小崔。

小崔的表情依旧麻木,但她手上握着一把菜刀,察觉到姑娘的目光,她咧开嘴笑了一下,拖出了厨房里的案板。

“……”姑娘突然福至心灵,接过小崔手里的菜刀,两人又忙活了一个多小时,将那三段男性的象征剁得稀碎,拌进了猪食里。

二人站在猪圈外看着两头膘肥体壮的肉猪欢快地吃着特制猪食,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捕捉到了微妙的快意。

终于,终于……

柔和的阳光落到两人的肩头,并没有多少暖意,却让她们热泪盈眶。

她们互相搀扶着,拥抱着,哭出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使用绿蓝修改器强娶了那维莱特,可是莱欧斯利也好帅啊,可恶,芙宁娜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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