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孚羽卖掉一款软件的源代码,查了查自己账户的余额,满意地笑了。
她打开笔记本电脑,不费吹灰之力就入侵了世界女主的电脑与手机,在她的所有智能产品里都植入了监听程序。
“5321,世界的介点,找到了吗?”秦孚羽揉揉有些干涩的眼睛,如此问道。
每个小世界,都存在“介点”,介点是主神入侵和掠夺小世界的跨板,通常在世界的男女主身上,只要剥夺了介点,小世界也就不再由主神掌控,受主神支配了。
“主人,不算太确定。在女主身上的可能性最大,但女主的行为轨迹发生了偏移。”
“继续监视。”秦孚羽下达了下一步的指令。她撑着下巴看着女主万帆云电脑里极尽详实的学习计划表,以及购物单里一大堆杂七杂八的书籍,陷入了沉思。
不对劲……
秦孚羽微微皱眉,她将万帆云过去五年所有的购物记录都调取出来,根据购买物品的种类分门别类。
一千三百本书籍,大多是关于基础科学和前沿科学的,不乏从海外直接购买的外文文献……
文具,例如中性笔芯,一次批发一箱……
衣服,按季节某宝9.9包邮批发一箱……
奢侈品,最近的记录在半年前,只买了一支口红……
如此一看,花销占比最大的居然是各类书籍和学习用具。而且看万帆云的备忘录,她买的这些书籍,全都看完了,甚至有简单的读书笔记。
也就是说,她平均一年看两百本书。
这是什么当代时间管理大师?!
想到万帆云那长长的学习计划表,饶是秦孚羽,也感觉内心一阵震颤。
她自认走过这么多世界从未放弃学习,但却从未像万帆云这样不知疲倦地疯狂地学习。
她突然对这个世界女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诚然世界的“女主”得天独厚,具有各种光环。但这种光环只是主神剧本里一个微不足道的剧本设定。
秦孚羽已经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世界,也见过各式各样的世界“女主”。她们抛开剧本与世界赋予的光环,只是一个有些庸俗、市侩,甚至稍显丑恶的普通人。
她们将世界的宠爱收入囊中,且将之当做理所当然,毫不感激。
像万帆云这般特立独行的女主,秦孚羽也是第一次遇到。
她毫不怀疑即使失去了世界的宠爱,万帆云依旧能过得很好。
所有世界“赠予”的光环,在如此努力的万帆云面前,不值一提。
那本来就是她应得的。
秦孚羽低低地笑了一声:“真的有点……期待见面了。”
万帆云并不知道自己被外来黑客盯上了,她又发了几条信息,转眼间花出去几十万,做完这些,她给曾星天知会了一声,又开始按计划看书,仿佛方才的狠话不过是说着玩的。
“咔哒——”李春花终于推开宿舍门回来了,万帆云瞟了眼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李春花这两天总是回来得很晚,眼中还压抑着恐惧。
她打着哆嗦回来,拿了干净衣服便想去浴室洗澡。
“春花。”万帆云淡声叫住她,她看到李春花一个激灵,转过身的时候眼睛甚至不敢看她。
万帆云没有询问李春花这几天在干什么,对李春花的态度依旧没有改变:“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好、好的。”李春花感激地瞄了万帆云一眼,咬住下唇,兔子似的逃进了浴室。
被万帆云之前的话吓得瑟瑟发抖的0628忍不住冒了个泡:“宿主,你不是要搞人渣吗?”怎么没动静啊?
“系统。”万帆云懒懒地靠着椅背,挑眉,“我很有钱。”
“我知道啊,但是……”这跟你搞人渣有什么关系?你不是应该跟李春花形影不离,在人渣骚扰李春花的时候暴起发难,把他们都打趴下吗?
确认找的人明天就能就位,万帆云扬了扬唇,手里转着一支中性笔,她真诚道:“我以为,像我这种有钱人,搞几个人渣而已,洒洒水就能搞了。”
“………”0628无语凝噎,好像、确实、是这样?丫的你的思路我怎么看不懂,你不追求亲自打脸的爽感吗?
许是看穿了0628的想法,万帆云继续说:“这是她的战场。”
“啊?”0628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是她们,是曾家姐妹的战场。”万帆云叹息般说道,“那些人渣应该由受害者一一清算,由她们亲手了结,如此,才称得上是复仇。我只是个给她们提供机会的中间商。”
“如何处置,也该由受害者说了算。”
“等着瞧吧,系统。”万帆云漆黑的双眸仿佛能洞穿掩藏在黑夜下的一切阴暗,“戏台子已经搭起来了,接下来……”
宿舍的窗玻璃上模模糊糊映出万帆云的侧脸,她明明在笑,却无端让0628更感恐惧。
“该等演员粉墨登场了。”
时间便在其间悄悄流逝,转眼便来到了万众瞩目的周日。
万帆云一早便坐在学校附近的咖啡馆里,一边喝咖啡一边看书,悠悠闲闲好不自在。
0628实在心痒痒,忍不住调出监控找了下李春花的位置,差点被吓出心脏病。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李春花会被王彪子堵住?!她还是一个人!一个人!宿主你干什么吃去了!
眼见着李春花被王彪子一行人连推带搡的半逼进小巷里,而万帆云却怡然自得地看书,如果0628有手有脚,它现在已经要拽着万帆云一路狂奔了。
“宿主!李春花有危险了啊啊啊啊!”0628的叫声几乎要刺破万帆云的耳膜,万帆云揉了揉耳朵,声音沉静:“你先别急。”
“这都火烧眉毛了啊!那个巷子又没监控!”0628快给这位姐跪了,你说要搞人渣的!现在人渣找上门来你又不急了?!你是变色龙吗这么善变!
万帆云在系统咋咋呼呼的喊声中抬起头,看了眼手机,终于慢吞吞地合上书:“到点了。”
“我们去看戏吧。”她掩住嘴唇,笑弯了一双眼眸,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0628:......
得,皇帝不急太监急。0628整只系统都自闭了,它气哼哼地缩回自己的专属角落里,不动了。
万帆云的长相,本就不是温婉柔美的类型,只要略施粉黛,换上鲜艳的衣裙,她从上到下便透着锋利的傲气和多年钟鸣鼎食养出来的贵气,攻击性拉满。
她慢悠悠踩着细高跟走进小巷,甫一走近便听到王彪子骂出的脏话。
一串接着一串,含妈量极高,极尽大妈街头吵架之精髓。
但也只是污染了一下耳朵罢了,任谁都能听出他的色厉内荏。因为,脏话的制造者王彪子正被一位退伍老兵双手反剪制住,他的那伙小弟七扭八歪躺了一条巷子,另外四个老兵正在用绳子将他们捆成一串。
许是王彪子太过吵闹,脸上横着一道疤的寸头顺手扇了他两巴掌:“安静点。”总算暂时止歇了他那些垃圾话,还了大家一片清净的空间。
李春花呆立在巷子最深处,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她以为今天她指定逃不掉了,即使侥幸逃脱也会伤筋动骨,但她现在,好像,大概?得救了?
万帆云觉得自己必须要给予一点鼓励,毕竟垃圾在很努力地散发臭味熏人了,只是不走运,本以为碰上个白兔,谁知她身边藏着两只老虎呢?
于是她勾着唇角鼓掌,一下又一下。
响亮的掌声突兀响起,所有人的视线一下子聚集到万帆云身上。而她缓步朝众人走来,动作优雅得像在t台走秀,唇角带着明晃晃的笑意,弯起的眼眸扫过死狗一般的王彪子,透出毫不掩饰的鄙视与讥讽。
这一幕宛若一盆凉水,直直朝着王彪子兜头浇下。
王彪子本来是跟着表弟来首都赚大钱的,他表弟脑子灵光,想法多,一早便离开家乡外出打工,今年回家省亲,带了很多礼物,给小辈的红包又大又厚,称得上是衣锦还乡。王彪子看得心痒,千求万求,死皮赖脸地让表弟带他一起富贵。
但首都不是狭小的李家村,不是王彪子随便亮一亮拳头便可以当霸王的镇子。在这里街头斗殴,敲诈勒索,会立刻引来警察。这里的姑娘衣着光鲜,举手投足间俱是自信,看向王彪子的眼神总带着隐隐的嫌弃和鄙夷——一如李家沟人刚买回去,还没老实的新媳妇。
在李家沟遇到这种情况,那些新媳妇很快会被她们的男人教训。再不济,王彪子也可以亲自上手教训,没有人会为此说什么。因为他是男人,能传宗接代的男人。
可在这里,没有人惧怕他,没有人愿意供他差使,没有人会给他交保护费,人们嫌恶,鄙视,瞧不起他。
这让王彪子非常不爽,他急需要去证明什么。
输给那些男人,他虽然不爽,但也没觉得什么。令他深受刺激的是那些女人看他的眼神,好似他是什么脏东西一样。可是,她们怎么敢?除过生孩子和伺候男人外一无是处的女人怎么敢?大城市来的他又不是没见过,还不是变成商品供他挑选?再清高,打上几次也就老实了,她们怎么敢用那种看垃圾的眼神看他?!不要脸的臭娘们。
王彪子在不爽之余,突然出离愤怒了,他急需要去做一件事证明自己还是个男人。
他回村一趟,将自己在李家沟的小弟全都带了出来。他们在火锅店举杯欢饮,畅想未来,他们坚信自己在大城市一定能赚大钱。
而后,王彪子认出了李春花。
他突然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了。
大城市的女人瞧不起他,是因为被大城市的繁华迷晕了眼,女人嘛,不管在哪都一样,迟早得回家生孩子伺候男人。但李春花不一样,李春花是他李家沟的人!他给了李大壮父子十三万彩礼!才把李春花定下来,结果这婊子跑了!
跑到大城市也没用,这不,还是被自己找到了。王彪子觉得这一趟真的非常值啊,他正好缺个老婆,这不,老婆来了。
他急需要在李春花身上发泄自己积压已久的躁郁,他需要用李春花恐惧绝望的目光来证明自己!他是个男人!
他跟踪了李春花几天,终于在今天堵住了她,但李春花看他的眼神中只有厌憎鄙薄。
和那些女人一般无二的,厌憎鄙薄。
但他还没来得及教训李春花,让她变成自己的人肉沙袋,他本人就先成为了别人的人肉沙袋。
他本以为这群人是李春花找的,李春花这贱人设计他。
直到他眼睁睁看着墙头翻进来一名英姿飒爽的女子,她将一沓资料交到万帆云手上,压着王彪子和他的小弟的五人也全都低头,神情甚至有些恭敬。
“老板。”他们齐声喊道。
万帆云微微颔首,而后冲彻底呆滞的李春花莞尔一笑:“我说过,你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
李春花良久才找回自己的三魂六魄,她呆呆看着逆光而来万帆云,眼前渐渐漫上一层水雾。
泪眼蒙眬中,她接过了万帆云递来的手帕。
好温暖,自从离开那个地方,好像好运就回来了。
万帆云刚张嘴想说什么,就又听到垃圾叫嚣。
“李春花!你算计我?!你跑出来果真连心都跑野了!贱人!你从哪认识的这个狐媚子脸?长这样是想勾引谁?我告诉你,别想甩开我!我彩礼都给你爸了,你从今以后就是我的女人!”
李春花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她咬住下唇,身体微微颤抖。
万帆云兀自揉了揉手腕,转身就给了王彪子一巴掌,一下子把他的头打偏过去。
“如果你管不好那张嘴,我不介意把你的嘴一针一针缝起来。”
“当然了。”她抿唇笑得温柔,“我更喜欢把你的舌头拔下来,看看这么碎嘴的人舌头究竟有多长。不然怎么像长舌妇一样,喋喋不休?”
王彪子默不作声,但他的眼睛死死瞪着万帆云。
万帆云“啧”了一声,毫不犹豫地又甩了一巴掌在他的另一半脸颊上。
“认清楚自己的地位,现在你是丧家之犬。”万帆云话音轻轻柔柔,颇有几分弱柳扶风之姿,但眼神却高高在上,目光所过之处,让王彪子生出几丝恶念无所遁形的狼狈。
但他是个男人,本该掌控女人,像驱使牛马一样奴役她们的男人!
“你……你这个毒……啊!”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又被甩了一巴掌,这次是站在一边的那些“保镖”打的。
罪魁祸首万帆云后退几步,就有人恰到好处地送上折叠椅,连李春花都得了一个。
万帆云干脆跷着二郎腿坐在折叠椅上,姿态放松且愉悦,只一个眼神,刀疤脸便踹了一下王彪子的膝弯,迫使他跪倒在万帆云面前,那模样仿佛在向万帆云跪地求饶。
“我这个人啊,比较喜欢跟大家好好说话。虽然你带着小弟堵我舍友,对她毫不客气,但我仍然愿意相信这其中有什么误会。毕竟我们华夏,讲究以和为贵。你说对吧!”万帆云悠悠然道,她轻轻拍抚着李春花颤抖的脊背,好似真的在真诚劝导,希望两人“冰释前嫌”。
“你说说,你今天来,所为何事?”
连续被左右开弓赏了几个巴掌,王彪子的脸颊高高肿起,像两个红面馒头,在踢了几次铁板之后,他终于学会了畏惧。
“我……我来找我媳妇。”因为开口不住牵扯发疼肿胀的脸颊,王彪子说几个字便倒抽一口凉气,话音变得断续且口齿不清。
“谁啊?”万帆云明知故问。
“李春花。”
“哦?”万帆云故作惊奇,她扭过头,问一脸惊恐不住摇头的李春花,“你们领证了?”
“没有!”李春花胸膛大幅度地起伏着,眼泪几乎止不住。
万帆云脸上的笑一下子淡去了,她冷冷看着王彪子:“没有领证,凭什么说她是你老婆?”
“我不喜欢有人说谎。”
这次不需要万帆云眼神示意,刀疤脸便极其上道地赏了王彪子两巴掌。
王彪子的脸更肿了,他嗫嚅道:“我……我给了她父亲十三万彩礼,在我们那我俩就是夫妻……”
“给她父亲彩礼,你怎么不跟她父亲结婚去啊?”万帆云纹丝不动,她不再理会不断狗叫的王彪子,转而问李春花,“跟他有仇吗?”
李春花点点头,又摇摇头。
“没事,舍友。看到周围这些保镖了吗?都是我请的,特地来保护我亲亲舍友的人身安全。所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万帆云粲然一笑,指着跪在地上爬不起来的王彪子,话音满带蛊惑的意味,“想不想亲手甩他几巴掌?”
万帆云艳丽的笑容晃花了李春花的眼,前所未有的勇气逐渐填满胸腔,她顺着万帆云的手臂看向狼狈不堪的王彪子,突然惊奇地发现,这个印象里凶残得像老虎一般的男人,跪着的时候,居然像个老鼠。
有什么可怕的?
不过是欺软怕硬,欺善怕恶,人人路过都要吐一口唾沫的阴沟里的老鼠罢了。
在这一刻,她对自逃离之后便无数次午夜梦回的噩梦,存在于她最深层记忆中的地狱的恐惧,忽而减弱了一丝。
她听到自己慢慢地回答万帆云,嘶哑的嗓音像自地狱归来的恶鬼:“我想。”
从他守在村口用色咪咪的视线将她全身上下扫过,从他在寂静无人的山坡上将她按在地上摸遍了她的身体,从他用脏污不堪的话语形容她身上的隐私部位,就想了。
她羸弱、丑陋、肮脏,即使再怎么洗也洗不净那些人渣在她身上留下的污浊,但她一直一直,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报仇!
她本来以为自己此生毫无机会了,她本来以为自己终有一天会与那些人渣玉石俱焚……
但现在……
李春花挺直了脊背,她用她最高高在上的姿态一步步走过去,她每一声脚步声都踩在王彪子的心尖上。王彪子恐惧接下来的遭遇,但又无法逃离,而这种感受往往是他施加给别人的。
在王彪子又惊又怒的目光中,李春花到了,她模仿着方才看到的万帆云的模样,微微弯起唇角,她的脸上犹带着泪珠,偏偏勾出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王彪子动了动嘴唇,吐出一句话:“李春花,你这个婊子怎么敢……”
“啪”的一声,李春花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她不仅敢,还非常敢。
“打得好。”万帆云一脸孺子可教,一下一下悠然地鼓着掌。
在嘲讽般的掌声里,李春花面无表情地将王彪子打成了猪头。
打完,她接过刀疤脸递来的湿巾,将双手打理得干干净净。
王彪子吐出一口血沫,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被迫跪女人的屈辱,都没有李春花打的几巴掌让他恼火。
在王彪子心里,李春花就是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李春花是李家沟人!她就得守李家沟的规矩!他已经给过彩礼了!李春花明明就是他的女人!
对啊,彩礼!
他给过彩礼了!这不能赖!
王彪子的狗嘴上下一张,吐出一口屎来:“李春花,我可给你爹彩礼了,要么你跟我回去,要么你把彩礼钱还给我。”
李春花脚步一顿,她回头看了看万帆云,后者悄悄做了“别怕”的口型,突然自心底生出了无限的勇气。
“哦。”她说,看王彪子的眼神跟看垃圾也没什么区别了,“那你让我爹跟我弟还钱。我跟他们断绝关系了。”
“你把彩礼给的谁,就让谁还钱。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要能选,我看得上你?”
李春花忒了王彪子一脸口水:“傻叉。”
王彪子傻眼了,他自认在李家沟条件算好,跟他绝对是李春花的最优选择,没想到这娘们这么看不上他,果真是出来几年把心都跑野了。就该抓回去,饿她几顿,锁起来,狠狠地收拾她,看她还敢不敢再跑。
没想到他王老大英明一世,到头来赔了夫人又折兵。
王彪子越想越气,被一直以来眼中的软柿子,自己的所有物忤逆的憋屈感越来越强烈,堵在他心口,让他几乎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李春花!你以为你是什么好货!”他大声吼道,“不过是一个破布烂鞋!被你爹和你弟玩得爽不爽?不知道大城市有没有男人能满足你那饥渴的b……”
没等万帆云出手,王彪子又被回身的李春花打了一巴掌。
“用这个吧。”刀疤脸受到万帆云的示意,将一把匕首送到李春花眼前。
李春花笑了:“谢谢。”
匕首做工精良,刀锋锃亮,能照出王彪子恶心的脸。
王彪子本来被打懵了,但他很快看到李春花接过匕首,整个心脏瞬间被恐惧填满。
“李……李春花,不要……不要冲动……”
他声音颤抖,语句颠倒词不达意。
“杀人……杀人是犯法的!李春花……求求你……我……我不要彩礼钱了!”
“我错了……我错了……我们……我们是同村的……饶我一命……”
王彪子一开始还在求饶,随着李春花一步步走近,他的心理防线也几近崩溃。
此时什么男人的尊严,都没有活命重要。
他痛哭流涕,跪地求饶,在察觉到背后按着他的人离开之后,几乎连滚带爬,涕泗横流地朝后缩,只想离拿着匕首的李春花远一点。
但很快,他被他小弟横在路中央的身体绊倒,腿软得几乎站不起来,而李春花,也很近了。
意识到自己再怎么求饶也无济于事,王彪子开始破口大骂。
“李春花,恶毒的贱人!当初你爹你弟怎么没直接把你玩死?”
“老子瞎了眼,看上你这个贱人!”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李春花置若罔闻,她拿着匕首,将看似锋利的匕刃送到了王彪子胸口。
与此同时,王彪子被浓重的恐惧裹挟,彻底瘫软在地,寂静的巷子里响起了一阵水声,继而一股尿骚味弥漫开来。
他吓尿了。
“真不经吓。”万帆云有些嫌弃地蹙眉。
而李春花却“噗嗤”一声,愉悦地笑了,她将匕首扔到地上,本该被刺个血洞的王彪子胸口连一道划痕都没有。
那只是一个玩具。
作者有话要说:散宝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好看啊啊啊啊!!!我是散兵的狗!我是散兵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