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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其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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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塔马利斯克的海岸写下告别的诗篇,四周的炮弹激起十米高的水花,他们于海军的轰炸中再次出航。阿拉巴斯坦的战斗结束了,王女目送她的伙伴安全离开,天蓝色的长发在炽热的风中飘扬,不灭的希望在沙漠中飞驰。在格林娜最后的回眸里,已然不见薇薇和卡鲁的身影。

再见,美丽的沙漠之国,坚韧的沙漠公主。但是,我们生活在同一个星球上,纵隔山海,终有一天,也一定会在另一方天空下重逢。

她在船舱中整理薇薇留下的痕迹,薇薇曾无数次在门框处扶起即将撞到头或者已经撞到头的自己,或者是在她晕船时问能不能为自己做些什么。离开她不到一天,格林娜这才意识到只有当离开某人时,才会发现生活中处处是她的痕迹。罗格镇的人们是否也在思念她呢?格林娜抚摸着门沿的刮痕,希望前台的扶桑花依旧灿烂。

门外传来大伙儿的哭闹,脱离困境后,对薇薇的思念便一齐迸发出来。格林娜无奈地笑了笑,拿起薇薇常用的玻璃杯想着要把它放在哪里。

在这一刹那,船舱阴暗的角落传来微弱但又足够尖锐的视线,使得她一瞬间绷紧了身子,而手中的玻璃杯也跟着脱离了她的手心。

“糟糕!”

但想象中玻璃杯的碎裂声并没有传来,稍稍将视角向下移动,那个珍贵的,本应在地上碎成几瓣的杯子,正被一直手稳稳当当地接住,那是一只骨节分明但又柔和的手,再顺着往下看,地面上没有破洞便于潜伏在船中的陌生人将它伸出,

这只手是从木质地板上突然长出的,且带有自我意识的手。

“将它摔坏了可不好吧,那是阿拉巴斯坦的公主的东西吧?”

接着,地面上又突然长出相似的手臂,一路衍生到声音传出的方向,它们像是接力一样将水杯递给了阴影处的主人。

格林娜没有轻举妄动,她始终紧绷着身体,如果仔细看向窗外,不难发现几股长蛇般的海水已经被她牵起,等待她的进一步号召。

阴影处的女人走了出来,当她完全在昏暗的室内现身时,格林娜才意识到刚才那句话中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从何而来。除此之外,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面前的女人带有与授文人相似的气质。小花园初遇时她的伪装太过浓厚使她忽略了这点,还是说现在的她才是真正的伪装。

巴洛克工作室的二把手拿着薇薇的杯子,带着神秘莫测的笑容指向水杯上的海猫花纹。

“这个是他们的守护神,所以我猜这是她的杯子。”

“你有什么目的……”

罗兵将水杯放回桌面,不紧不慢地向门口走去。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喂!站住!”

乌索普对路飞的‘教导’透入房间,罗宾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她推开门,将耀眼的日光放进房内.。

“终于离开岛了,辛苦了。”

巴洛克工作室的前社员来的第一个晚上,恰好轮到娜美守夜。格林娜将一床新的厚厚被褥送到航海士身边,以便她能够度过船首寒冷的长夜。娜美接过后对她说了句谢谢,又有些担心地说道:

“如果有什么不对,一定要告诉我。”

格林娜点点头让娜美放心,之后便回到自己的房间。而那已经不再是娜美和格林娜的房间,薇薇离开后,罗宾便成为了她们的新室友。

她关上门,却发现自称考古学家的女人还没有睡,她打开台灯正翻阅不知从哪里来的书籍。

“欢迎回来。”

罗宾合上书,将一杯牛奶递给格林娜。她没有动作,只是继续带着猜忌的眼光看着女人。而罗宾也似乎并未感到尴尬,转身将木杯放在了床头柜前。

“我应该睡上铺还是下铺呢?”

她瞥了一眼在山治的强力要求下,经由乌索普改造的床,平时都是娜美睡在上铺而她睡在下铺。薇薇来后她便主动要求睡在旁边的地面上。现在,多出的罗宾又变成了不安定的因素。

格林娜指向本应归还给她的下铺,在罗宾的一句轻笑和真体贴中将新的枕头和床单递给对方。她拉下台灯,无言的黑暗重新笼罩两人,浪涛声随着半闭的窗户传进她们的耳朵。显然这个房间的设计者在并未考虑过睡地铺的住客。星屑穿过层层薄云,将清冷的光打在她的脸上。视锥细胞传递的信号使她从半梦半醒之间真正清醒过来,她皱起眉头,无意识地拿出了两张生命卡,一张是授文人临行前给她的,能够前往文之国的生命卡,另一张则是与艾斯道别时,他赠与的生命卡。

只要松开手,就能感觉到小小的纸片在她的指间移动,一不留神就能逃出她的掌心。她无奈地翻过身,看着星光下仿佛真正具有生命的纸片在地板上一点一点移动,朝着不同的方向。文之国的生命卡工工整整,上面镌刻着古老的象形文字,仔细闻闻还能感受到青竹的芳香。而艾斯的生命卡似乎更温暖一些,和它的主人一般。

“那是文之国的生命卡?”

上方突然传来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格林娜急忙抓回生命卡,让它们在自己的控制之中。朝右上方看去,罗宾正撑着一只手看向自己,只是不知道究竟是睡眠过浅还是始终未眠,只是她看上去有些惊讶,格林娜还以为她只是个永远镇定且优雅的女士。

格林娜点点头,罗宾伸出手想要触碰她手心的卡片,但最后还是转了个方向回到原地。

“这可相当罕见。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她沉默了一会儿,凝视着那张精心制作的卡片,说道,“曾经见过文之国的使者,我的国家和他们常有往来。母亲的上衣口袋里也有这样一张卡片,不过那是金菊暗纹。”

“那后来呢?”

她忍不住问出,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罗宾的此刻的神情有些寂寞,女人合上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过了一会儿又恢复了最开始的神情,微笑但又有着距离感。

“另外一张卡片呢?”

“……”,她犹豫了一会儿,缓缓说出,“艾斯。”

“白胡子二番队队长,波特卡斯·D·艾斯?”,但显然这一点的冲击力比不上通往文之国的钥匙,她坐起身来,接着用玩味的眼光打量着她,“为什么会有他的生命卡呢?”

“……”

她不知道。生命卡比永久指针还要精确,不能随意托付,艾斯期待兄弟间的重逢,所以路飞理应拥有,艾斯感激路飞的船员,但其他人没有得到它的理由。而她呢?她又是为什么?

“你偷的?”

“不,是艾斯给我的。”

她用指腹摩擦卡面细腻的纸纹,皮肤与特殊的材料发出细微的索索声响。罗宾看着她,联想到方才格林娜看着生命卡时的神情,一个令自己也有些意外的猜想在心里萌芽。

“他喜欢你吗?”

这个炸弹把格林娜吓得一哆嗦,抛出了自己从未设想过的可能性,格林娜急忙摇摇头连忙说道不可能不可能,艾斯对我不会是那种感情何况我们才见面两天。

“嗯~”,罗宾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愉悦,捉弄人似乎是她的的兴趣之一,“可我没有说过是哪一种喜欢,把生命卡交给朋友也挺正常吧。”

“啊?!”

“现在还是深夜,还请安静一些。”

她轻声笑了笑,重新躺回床上准备好好睡一觉。但另一方面格林娜就没有那么轻松了,她被闹得心神不定,翻来覆去睡不着,眩晕感本就让她苦不堪言,这时罗宾的声音又在耳边迸发。

“他的感情且不论,你呢?”,格林娜祈祷她能停下,或者换个话题,什么都好,但对方的提问却不以她的意志为转移,“你喜欢他吗?”

她放弃了,狠狠挠挠自己的头发,原本柔顺的白发被弄得乱糟糟的。

“当然,”,格林娜把脸埋进枕头里,过了一会才闷闷回应,“作为朋友。”

“晚安,格林娜。”

“……晚安。”

第二天,他们抵达了陌生的岛屿,四短一长的抽检结果将格林娜留在了娜美身边。山治满是爱慕的倾诉被两人留在身后,所幸时间相当充裕,格林娜背着娜美所需的测绘工具,在山间的小路上优哉游哉地走着。这是伟大航道上常见的夏岛,海岸周围的树上结满类似凤梨的果实。而朝着森林的深处走去,植物的种类便越发多样起来。无人踏足的草地上满是零碎的野花,娜美指向一片裸露的岩石,将它当做此行的目的地之一。

“你的脚还好吗?”

娜美有些疑惑,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格林娜指那个洞穿了前足的伤口。她用力跺跺脚,回答道:

“如你所见,已经完全没问题了,乔巴的医术……啊疼!”

看来还是不能太过猖狂,娜美痛的快要流出眼泪,是不是和一群恢复力超群的笨蛋呆久了她的理智也被麻痹了呢。格林娜见状急忙放下器材,将娜美扶到一边的草地上坐下。

“纱布没有渗血的迹象,应该没有太大问题,但以防万一还是回去让乔巴再看看吧?”

简单的检查后,格林娜还是有些担心,她看向航海士。娜美摆摆手试图岔开话题,毕竟她对久别的测绘工作相当期待。

“没关系,这点小伤罢了!不过昨天晚上有发生什么吗?我看你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有些心神不定的……”

“没什么!什么都没有!”

格林娜立即打断她的对话,她重新背起器材,试图拉起娜美。可航海士这时也起了疑心,平实一向温柔可靠的格林娜居然作出了这样反常的举动,不是一句什么都没有就能解决的。

“等等格林娜,我还需要休息一会儿,你先告诉我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从格林娜的手中将自己抽出,“路飞他们又睡得很死……”

“不好意思,是我太着急了……”

她又将那些测绘工具放回原处,然后坐到娜美身边。山间的清风徐徐吹过,她的脑子清醒了些,但一想到罗宾昨晚的话,又不禁开始慌乱。她将头埋进膝间,将自己蜷缩起来,在娜美有些着急地准备逼问她前,小声地回答道:

“我们……聊起生命卡,然后又聊起……”

“艾斯?”

小偷猫的心思落了地,而事态似乎在朝着更有趣的方向发展。

“这样啊~”,娜美拖长的尾音让格林娜再次打了个激灵,她猛地抬起头确认身边的同伴不是罗宾,而对方用一只手撑住脸的样子似乎与昨晚的女人如出一辙,她继续用那种音调说道,“原来是艾斯啊,我就说在犹巴消失的那半天,你们应该有发生什么~”

她特意将最后几个字咬的很清楚,格林娜好像能看见她头上长出的红色双角和黑色翅膀,小恶魔满肚子都是坏水。在疲惫的旅途中,人们都需要一些有趣的东西来调整自己的心情,比如,并非出于恶意的好奇心。

“格林娜,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有一句谚语叫此地无银三百两,”,娜美拔起地上的一朵雏菊,将它放在眼前仔细欣赏了一会儿,被叫住名字的女人,“你这么反常,是想藏些什么呢?”

格林娜想在她的面前跪在,哐哐磕几个想头请她不要再逼问了,但小偷猫眼底满是求知欲的光告诉自己再多的求饶也是徒劳,自己好似她手里的小花,或者是砧板上的鱼肉,想要跨过今天这个难关,必须将昨天的一切甚至前往犹巴的旅途从实招来。

她将那张生命卡的来历告诉娜美,又省去了中途许多细节,比如艾斯的身世。还好对方没有继续追问这些东西,娜美知道谁都有不愿意提及的伤口。当她最后深吸一口气将罗宾的所有问话说出后,娜美看着她发红的耳根,也许是,怀着好意重复了一遍。

“你喜欢他吗?”

“作为朋友……”

娜美摇摇头,起身准备前往下一个目的地。途中又旁敲侧击问了好些话,比如第一次见到艾斯是什么感觉,艾斯将生命卡交予她时又是什么感觉。最后在能够看见大海的裸石上,格林娜协助她安好测量仪,在短暂且安静的工作开始前,她告诉格林娜:

“再好好想想又如何呢?”

夏岛的夜晚比船上的好受许多,圆月下的天地间凉风习习,木柴在燃烧的过程中噼里啪啦作响。娜美数落乌索普和路飞的战绩,索隆不知不觉坐到她的身边。剑士也少见地对她和艾斯的关系起了兴趣,远处本应该专注于书本的女人朝她笑了笑,格林娜的头隐隐作痛,认命甚至是打算提前问到你又想问什么时,山治和索隆大打出手,似乎是为了争论白天谁摘的果子更多。随后,两人一个为了赢得娜美更多的赞赏,一个为了赢得比赛的胜利,在本应享受晚餐和果实的时间段,背上背篓继续走向不远处的海岸,他们剩下的晚饭将由路飞承包。

忙于将食物塞进肚子里的路飞无视了乌索普接下来的大话,长鼻子的男人摇摇头打算也去打听打听自己的伙伴和船长的哥哥究竟发生了什么,转过头一看就已经发现乔巴正以期待的眼光看着有些犯难的格林娜。

“但他会不会真的有那个意思啊,我们在厨房聊天的时候艾斯挺关心你的。”

乌索普走到她身边,格林娜闻声一怔,但又摇摇头。原因无非是她来自罗格镇,海贼王被处死的地方罢了。

“不,我想这是有别的原因。”

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准备再找点什么东西吃时却发现所有的面包,肉,和白日里厨师剑士采摘的水果都进了路飞的肚子。恰好娜美也从与罗宾的交谈中缓过神来,她抓住不省心的船长的衣领用力摇晃,好像要让他把肚子里的食物吐出来。乌索普和乔巴都参与了这场讨伐,可喜可贺,现在满是好奇心得人们都离得格林娜远远的。

或许不是。

“对了,你看到这个了吗?”

正当她准备放松时,一切罪恶的根源,罗宾的声音再次从她的右上方响起。随之而来的是在自己眼前的一纸通缉令。采用了特制的土褐色牛皮纸,所以无论是色彩还是纸张本身都能保留得更久。在黑字黄底之间,他的笑容被摄影机定格在最张扬的瞬间,好像下一秒就会动起来,一句火拳也将即刻响起。

“年仅二十悬赏金就达到了五亿贝利,路飞的哥哥可真是个了不起的存在。”

“那是当然!”,不知什么时候路飞从她们身后的树丛中窜出,两人试着无视快要肿成猪头的脸,听他用骄傲的语气说,“这可是艾斯!未来肯定会成为了不起的大海贼,不过比起将要成为海贼王的我当然还是会逊色不少哈哈哈哈哈!”

少年的笑在他们的身侧回荡,不过一会儿又被乌索普按进地里。格林娜接过通缉令,对着他的照片若有所思。娜美适时在格林娜身边咬耳朵,甚至不用刻意提点,她的耳垂已经红透,只是连她自己都还没有注意到而已。

“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

夜深人静的时候,格林娜悄悄起身,独自一人走在海岸。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格里夫总是喜欢在海岸散步,正如他的狡辩,独处有助于他的思考,如果能在合适的天气下则更佳。格里夫喜爱下雨天,而格林娜钟情月夜。

无需言说,伙伴们反复提及的喜欢即为爱,世间的爱虽有千万种,却一般可以被亲情友情爱情所囊括。

在授文人曾讲述的国度里,百姓将这三种爱比喻成天地,生命和光。亲情如同天地,因为家人的爱你得以诞生,友情又和亲情交织在一起,孕育了无数生命,最后,爱是光,照亮漆黑的伊甸园。七情六欲构成人类感性的知识体系,人们又从理性中重新学习爱。而阿西雅常常提出各自质疑,她认为爱与爱之间的界限或许并没有人们想象中那样清晰。血缘并非确认亲情的唯一指标,而即便是血脉相连的两人也会互相残杀。爱情远没有阳光那样伟大,除了受荷尔蒙调控外,它跟多是一种自私自恋,一见钟情更是一种对完美伴侣的幻想,一种永不知足的渴求,一旦伴侣发生了变化或者被挖掘出不为人知的秘密,建立于激素的短暂情爱大概率会迅速崩塌。除此以外,性别并不应该成为区分友情和爱情的唯一界限,同性之爱与异性之友也理应被承认。

如果真正如同阿西雅模糊了友情与爱情的界限,那么她对艾斯的爱又究竟是哪一种。

艾斯的笑与泪在她的眼前浮现,与他相处的日子里,有时能看出他流出寂寞的神情。可朋友和家人在看到他的苦痛后也会心痛,又要怎么对比这份悲伤的大小?

片刻的思考过后,她才发现几乎所有正向的情感都可以通过友情和爱情赠与。艾斯没有血缘关系的家人和伙伴会保护他,会宽慰他,会在他遭受苦难时不由分说地伸出援手。即使这一切是出于艾斯已塑造而成的人格,但她又何尝不是如此?此时她才开始真正思考自己是否也想从艾斯的身上得到什么,她希望艾斯能有很多爱,很多家人,很多朋友,看到他被爱,她也会无比幸福。

最后她回到营地,准备再次钻入睡袋前,才发现辨别的方法如此简单。

试想如果将来终将有一个完美的伴侣走在他的身边时,她的心理只能泛起苦楚,又只能将它永远藏在心理。她想从艾斯身上得到一个过分的愿望,如果他终有一天会找到一生所爱,她希望那能是自己。

尽管答案已然揭晓,但另外一个问题却又浮现在她的脑中。

这份爱,如此突兀的区别于一见钟情的爱,好像犹巴的路途中突然出现的神庙与泉水,是缘何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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