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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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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铺的生意依旧没有起色,好在蝶依最近行情水涨船高,一跃成为挽香街最红的头牌,有这个利器在,青芷不太担心胭脂铺维持不下去,而关门大吉。

中秋节前一日,青芷去法源寺为四姑娘点往生灯,回去路上天空突然下起大雨,这雨来得又急又猛,乱箭一样飞射,很快将她身上打湿。

此处是下山路,连个躲雨亭子都没有,青芷抬起衣袖遮住头,跑到梧桐树下避雨。

她才掏出丝帕擦拭脸上雨水,斜边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雨天的树木很容易被雷击,一旦击中,躲在树下的人同样会遭受雷击而亡。再一个,树木被雷劈裂,躲在树下的人躲闪不及,被树砸中也会造成伤亡。”

青芷转头望去,说话的人是个男子,身形颀长,背着竹筐,举一把天青色油纸伞,伞慢慢往上抬,露出被雨雾润泽的眉眼,清雅如同一幅水墨画。

“我姓徐名正青,曾到府上为姑娘诊疗,姑娘若不嫌弃,不妨与我共撑一把伞,待到山下,我把姑娘送到伞铺,便会自行离开,不会坏了姑娘清誉。”

“多谢徐大夫善心,应是你不嫌我累赘才是,”青芷走到徐正清伞下,见他背后竹筐有不少带泥药材,没话找话,“徐大夫采药回来?”

徐正清把雨伞往青芷方向多移一些,望着前方雨幕道:“是,法源寺后山终年云雾缭绕,生长不少好药材。”

余下便是漫长沉默。

到了山下,伞铺竟然卖空了,那店家面带歉意道:“今日有一城法师的讲经,不少香客来法源寺听讲,他们全都未带雨具,一下子就把店里的雨具买光,害二位白跑一趟,不如二位在店里歇息片刻,等雨停了再走。”

徐正清摇摇头,出了伞铺,把伞递给青芷,道:“此处离我家药馆不远,我略跑几步就到了,伞给姑娘用。”

他的左肩湿透,定是刚才一同撑伞时淋湿的,青芷哪里好意思再要他的伞,推拒道:“我不识路,徐大夫予我伞,我也回不去。徐大夫回去后,帮我叫辆马车来,如此就能解决你我困境。”

徐正清把伞硬塞到她手里,快速道:“雨天马车难寻,而且姑娘独自一人,走在路上被人掳了,还能大声呼救,坐在马车里,被人卖了也不知道。姑娘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走到永和大道,再往南走一条街就到了勇毅侯府。”说完他冲入雨中离开。

青芷喊了几声,也不见他回头,心想过几日去还伞,一定要好好谢他。

回到勇毅侯府西侧门,雨势渐小,青芷收了伞,抬手敲门。

守门的刘嫂子探出半边身子道:“四姑娘可算回来了,我在门口等半天,午饭都不敢去吃,就怕四姑娘回来时没人开门。”

青芷的鞋子吸饱水,每走一步都能挤出水来,裙摆湿到膝盖,湿乎乎黏在小腿上很不舒服,她只想快些进去洗热水澡,见刘嫂子没有移开的意思,沉下脸道:“你每月从我这里拿钱,现在还堵在门上不让我进去,是觉得我这个泥人淋了雨,就会变得稀软,可以任凭你拿捏了是吗?”

刘嫂子到底没底气与这位财神爷叫板,打开门站到一边,搓了搓手,怯声道:“我是见着四姑娘太过高兴,一时忘了让开,还望四姑娘不要同我计较。”

青芷余光都不带搭理她,刘嫂子看着青芷背影,朝地上吐了口吐沫,关上门跟了上去。

云朵伸手试了试浴桶水温,觉得水温适宜请青芷来洗身。

洗到一半,云朵察觉自家姑娘眼神变得柔和,脸颊透出淡淡的粉,才敢开口:“刘嫂子方才来过,话里话外都在讨要过节礼,我急着去厨房叫热水,叫她略等一等,她却以为我不肯给,还威胁说她不怕毒誓应验,要去太太跟前告发姑娘。姑娘可得想个法子治治她,省得养大她的心,以后一个不如意,就叫嚣着要去告发姑娘。”

青芷道:“我很不喜自作聪明的人,她儿子是顾耀祖的书童,惹急了我,我请人从外头绑了她儿子,叫她也尝尝被威胁的滋味。你可觉得我心狠?”

“姑娘这算什么心狠,姑娘拿钱给她办事,本是钱货两屹的事,她却贪心不足,妄想她不该得的,长些教训也是应该。换做是我,一碗哑药给她,看她拿什么去告发。”

水有些凉了,青芷起身,穿好衣服又问:“厨房送水来的胖婶,可也与刘嫂子一个德性?”

云朵把青芷换下来的衣裳放进木桶里,准备雨停了就去洗,回道:“胖婶人虽然有些市侩,但不像刘嫂子一样贪得无厌,我每次去要水,她都帮忙挑过来,有好的饭菜,她也会帮忙留一份,倒还过得去。”

青芷有些犯困,叫云朵把她带回来的油纸伞好生收起来,别叫老鼠啃坏,就去睡了。

她这边面临威胁,温融同样也遭遇威胁。

新帝登基后,温融被授予户部侍郎的官职,户部存着一大堆烂账,不少人在里头偷银子,查出来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可国库依旧没钱,新帝还在这个时候提出为太后修寿宁宫,一众户部官吏都快要被逼疯。

温融下衙回来有些晚,洗漱完已到亥时,走到床前正准备躺下,却见被子隆起一团。

他犹豫几瞬,伸手掀起被子一角,里头露出一张桃花面,瓷玉般无暇的面颊,嵌着一对欲语还休的眼,香腮染赤,朱唇皓齿,乃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人。

“你是谁?”

美人拥着鸳鸯戏水薄被缓慢起身,羞红脸道:“回三爷,我是老太太指派过来服侍三爷起居的红菱。”说完就要下床给温融磕头。

温融退后几步,面朝外喊:“平安。”

平安三步做两步走进来,见三爷床上有个身着薄纱衣的女子,忙低下头,看着鞋尖道:“三爷,有什么事情吩咐?”

“把这个人送回老太太院里,房里一应器物全部换新,院里知情不报的,一律赶出府去。”

红菱一听这话脸都惊白了,她是家生子,七岁时与几个容貌姣好的女孩,一同被选到老太太院里,老太太养她们如同孙女一样,什么活都不用干,平日学些茶艺女红,房里还有小丫鬟伺候。

她是她们里头最出挑的,大爷和二爷都曾向老太太讨要她,老太太不肯给,说她年龄小,要再留两年,她知道老太太不会害她,果不其然,老太太把她给了国公府最有前途的三爷。

她要是就这样被退货,不仅会沦为全府笑柄,连带老太太面上也无光。

红菱顾不得平安还在场,跑到温融身前跪下,抓住他的裤腿道:“三爷看不上我,可以打发我在院里干粗活,我无怨无悔,可要是把我还给老太太,我就只有死路一条,还望三爷怜我命如无根浮萍,身不由己。”

温融从来不吃被威胁这一套,有事好好说,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威胁的话一入他的耳,菩萨出面也动摇不了他的决心。

他面无表情看着红菱道:“她死了,你以为我还会把你们的命当回事?”

她……她应当是死在外头的二太太。

红菱仰头,上方那张脸,就像邪庙供奉的邪神,额头上的阴影是恶魔的犄角。

她感觉自己发现一个天大的秘密,二太太在世时,三爷给人感觉如清风明月,二太太一死,三爷身后仿佛跟了一团黑雾。

所以,二太太死了,三爷也跟着死了,现在这个三爷是被邪神占据身子的恶魔。

红菱什么心气也没了,不敢再奢望,起身准备离开又被叫住:“等等。”

“三爷……”红菱声音惊惧。

温融捏住红菱的下巴,对着灯光左右转动看了看,似看不太清楚,叫平安把灯移过来。

平安抄起方桌上的琉璃灯走过来,把灯举在红菱头上方的位置。

温融用拇指沾了些她唇上口脂,在灯下细看了会,沉声问:“这口脂你从哪里得来?”

红菱咽咽口水,紧张答:“这是大太太给的,说是春意浓出的新款口脂,现下各府奶奶、姑娘们都在用,极为抢手。三爷若觉得口脂有问题,可去问大太太,奴婢什么都不知道。”说到后面声音都带了哭腔。

温融仍旧在看手上口脂,还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片刻后抽出汗巾子,边擦手边道:“给你留点脸面,自己回去。”

“多谢三爷!”红菱说完一溜烟跑了。

林幼贞说忘记怎么做口脂,春意浓又做出了与继母做的一模一样的口脂,温融深吸几口气,这其中一定有他不知道的事。

“平安,去查春意浓新出的口脂出自何人之手,记得暗中调查,不要闹出动静。”

“是。”平安心存古怪,女人用的口脂有什么好查的,不过主子吩咐的事,无需他们参透其中含义,照做就是。

温融步出寝房,来到继母曾住过的世安院,默默站了半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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