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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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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南城一中前,徐平问徐佳语想去哪个班。现在的南中校长之前在乡里教中学,徐平是他学生。他告诉徐平这届有两个班最好。

“一个是你小姨同学当班主任,另一个……”

“我选另一个。”

“你见过你小姨那个同学,你小时候喜欢她好看还给她抓菜吃。”

“另一个是谁?”

“另一个不认识,他刚带毕业的那个班是考的最好的,叫邹海燕。”

“我选这一个。”

徐佳语就这样草草选定了自己初中班级的老师和同学,也间接选定了她的高中同学。

一个是旧识满座,一个是独在异乡。

与名字颇不相符的是,邹海燕是个腰带捆不住肚子满脸毛渣的暴眼掀嘴男人,若非有个男生梦寐以求的一米八的个子,或许班里崇拜他的男生会少一大半。

但谁能说腰带捆不住肚子满脸毛渣暴眼掀嘴不是男生眼中的一种男性魅力?邹海燕对自己的形象很是自得,常常一手握住另一只手的手背到手腕处,两手搭在肚皮上护住这块高挺的军事要地,也是“居高阳以待敌”了。

邹海燕的成名之路说来也简单。入校时送礼去在掐尖的班里代课,当班主任后搞高压政策,掌握英语学科出题权后强制让班里的学生们买题库资料提前写一遍。等到有名气后,他所带的班就已经是掐尖后的班了,学生家长都得给他送礼。

邹海燕的高压政策不仅限于打骂,还包括把人留堂不给回家,以及把人晾讲台上让同学们挨个骂他。邹海燕的家访也不限于家访,他要观察尖子生家里的情况以及家长的态度,以此判断自己能拿到多少附加好处,饭点前家访就是他试探的手段。邹海燕还竞选过县里的人大代表,自然班里学生和学生家长都得守在电脑和手机前给他投票。

邹海燕是非常高看自己一眼的,学生家长送的东西堆满了他的某一套房产。谁不送礼,他就把这家小孩儿往后往闹腾的混混堆里调位置。当然混混更要给他送礼,越差的学生他收的越多,邹海燕有一辆车子就是学生家里送的。徐佳语最开始就被他放到了教室后角这样的座位上,靠窗坐在最角落,周围都是人高马大的散发着火药味夹杂汗臭浇愁口臭味的荷尔蒙的男生。徐佳语刚开学被他们吵晕熏吐一次后他们倒是乖了,但徐佳语还是坐在天坑里看不到黑板。

徐平那时候正在和农业局的同事们斗智斗勇。农业局的会计是汪俊骅,汪俊骅的哥汪博之前在某个乡政府和徐平同事过,几年后才被调过来当局长。所以徐平对汪俊骅的认识是她是番守德的同学。番守德就是偷练□□被徐平阻止还拿枪指着徐平的人,也是那个在法庭上装哭卖惨说徐平家暴他还拉亲戚骂徐平的人,也是要抢要偷徐佳语到乡下然后卖掉的人。番守德跟徐平的结婚是他结的第三次婚,前两次的婚姻都是以女方生了女孩他婚内出轨告终,但对外都是他可怜,都是他被家暴,都是女方不给他饭吃,都是女方不让他见孩子。

徐平与他结婚一是番守德会骗,二是贺芳在那边催。

“都是你老不结婚!爱梅才被看不起!谁家有个嫁不出去的全家姑娘都被看不起!”

番守德同样不给他前两个女儿抚养费,大女儿长大了自己来要,徐平就把自己的钱给了她。

番守德大怒要砸东西,说徐平把他钱给别人了,说这样以后就被黏上了,说徐平胳膊肘往外拐不想过了。

徐平当时怀着孩子,心想自己不能动气:“我从自己包里拿的。”

“那不也是我家的有我的份吗!”

番守德到底把杯子砸了。

这个房子里的东西番守德没花一分钱,或者说番守德从来都守着自己钱,永远花徐平的,花前妻的,花前前妻的。

徐平就笑:“你不是一直想要儿子吗?我这个说不定就是男孩儿呢。”

“当然是男孩!你吃我这么多草莓这么多葡萄,这不都是酸的。”番守德渐渐消火。

番守德可没花一分钱。

产检的时候医生说是女孩,番守德不信。他扒在徐平肚子上恨不能切开了钻进去看,如果可以他大概是会剖腹验胎的:“一定是错了,算命的说我三胎必有大贵男孩儿。”

徐平那个时候就该警觉了,可她还对番守德的人性抱有一些幻想。结果徐佳语出生后,番守德只看了一眼确认不是男孩就立刻回家卷走所有的钱,连徐平病床旁边的抽屉里徐平这边同事们给的红包也全拿走了,还顺便把柜子上徐平的午饭全吃了。徐平身无分文即便剖腹产的刀口还诶长好也只能匆匆出院。

番守德早已把房子转租出去。

汪俊骅倒也不是和番守德关系多铁,只是她单纯容不下徐平,番守德只是她用着顺手的枪。她在单位一直说徐平欺负她同学了,说徐平离婚了不干净,说徐平找不到下家,汪俊骅说这些不是因为她心疼可怜同情番守德为番守德鸣不平,只是她找不到别的可以攻击徐平的合理借口了。虽然这个也不合理,但能用就是好的。

汪俊骅单方面跟徐平的恩怨也和番守德没关系,番守德就是死在汪俊骅面前汪俊骅也只会皱眉嫌晦气。徐平调过来后汪博知道徐平工作能力,让汪俊骅巴结着点说自己关系疏通差不多也快去了要有人干事使。汪俊骅就不乐意了,啊?她可是单位会计,手都能卡一把手的脖子上,她和她姘头都把控了整个农业局的财政命脉,让她巴结一个外来户?

汪俊骅咽不下这口气,而且她自己私生活混乱,就觉得徐平这样的是故作清高,她看不惯。

汪俊骅这边单方面矛盾的激化的导火索还在她姘头那。汪俊骅的姘头——暂且称之为汪姘头,汪姘头也是离异,他自己带个女儿,女儿也在南城一中上学,下午汪姘头就借着接小孩的名义去撩勾徐平。

汪姘头本来没把徐平放眼里。开玩笑,他和汪俊骅把持整个农业局的财政命脉,他搭上汪俊骅后局长都得给他让路。汪姘头的态度转变于一次局里下乡做工作,别的人都没有乡镇工作的经验,下乡后找不到人饿一天没饭吃。但徐平不一样,徐平下乡那是大家夹道相迎奔走相告,汪姘头有幸和徐平分到一辆车上,自然沾了徐平的光。这次下乡后汪姘头发现徐平是有地位的,汪姘头想换主了。

汪俊骅看出来了,于是在单位里更加激烈地散布有关徐平的谣言。汪姘头知道徐平单身带小孩后也开始去接闺女,立人设加拉关系,每次都往徐平旁边站,还想要上手。

徐平当然不理他。不过徐平也不知道汪俊骅和汪姘头的关系,所以她没想到单位里还有这么一层。

这天徐平照旧在楼下等徐佳语,汪姘头也依然心怀不轨包藏祸心。徐平想着以后不知道要做几年同事可能会同事到退休,那就不能撕破脸,只好冷处理离远一些。徐平往里面走了走,看到徐佳语在的教学楼的楼下有两个女生一前一后地往小卖部跑,前面那个女生跑进小卖部后教学楼门洞里又冲出来一个男生,后面这个女生拦着男生不让进小卖部,男生一巴掌把人抽地上后就一直踹她。

徐平看不过去要上前拉人,被旁边一位同样是接孩子的老大姐拽住了:“你能拦住?人家小年轻下手狠着唻。”

“那不能就这样看人挨打呦?”

“法律都不管,你过去拉你还沾错。”老大姐皱着眉一脸嫌恶,“你看他们在这儿打,一会儿说不定还是小情侣和和气气出来,你去操那份闲心?顾好自家小孩吧!”

男生见地上的女生被踢得再不能动弹,又跑进了小卖部。没一会儿之前的那个女生和这个男生搂搂抱抱亲亲热热地出来了,路过地上女生的时候也没理,那个男生又狞笑着踢了一脚解气。

老大姐这才松开徐平:“你看吧,可是我说哩?现在能要救护车唻。”又说:“这小女孩儿胯大屁股大,好生养着唻。”

徐佳语放学的时候徐平要拿书包,徐佳语还是没给。

“你来接就够了,书包怪重的。”

徐平问班里有没有人谈恋爱。

“不知道诶,跟我也没关系啊。”

徐平告诉徐佳语别人谈恋爱她一定不要牵扯进去。

徐佳语有些不明白:“别人谈恋爱我本来也不感兴趣不牵扯啊。”

“以后你朋友谈恋爱发生啥事你也别管。”

徐佳语笑着应下来:“我当然不管。”

后来上大学,校民乐团里的大鼓特长生跟她女朋友闹分手,半夜约徐佳语到阳台看她借酒浇愁,听她痛骂对象,给她当爱情导师。徐佳语穿着睡衣拿毯子裹着两个人她还老往外面跑。好不容易把人哄回去睡觉了徐佳语却感冒了。第二天徐佳语从校医院出来看到特长生骑着电瓶车带着她女朋友出校门路过,她俩还乐呵呵地跟徐佳语打招呼。

徐佳语愤怒地在朋友圈里宣告再信她的鬼话自己就是猪,被请了两次烤冷面才好。

徐平见过这次的事后想起问邹海燕徐佳语在班里的情况。这次的交谈是邹海燕把徐佳语留楼下关学生的屋子才得来的,邹海燕依旧双手护着自己肚子上的高地,说:“徐佳语啊,徐佳语……哈,挺乖的,周围一圈大高个,都初中生唻知道听我的话,谁还能在班里欺负同学?”

“大高个?”徐平问他,“徐佳语年龄小个子矮,能看到黑板吗?”

“就是再小一岁那看不到黑板她不也就跟我讲了吗。”

徐佳语确实和邹海燕讲过,但邹海燕说班里一百五十多人,不可能为了她一个人调位。

“不用啊,我从前面找个个子高的换就行了。”徐佳语是带着方案去的,但邹海燕让徐佳语等到下次排位,虽然第二次排位也没动徐佳语在的这教室一角。

邹海燕咳了一声:“就是徐佳语今天的听默写居然错了五个,家长还是要多关心关心孩子的学习情况啊。”

这也是徐佳语平白遭的冤屈。她根本没错这么多,班里的听写都是几个“好学生”在改,里面就又有门道了。徐佳语被关小黑屋的时候拿着听写找邹海燕说批改的人改错了自己能不能走,邹海燕让她等。徐佳语就怒了:“我本来就没错这么多,我妈还在外面等着,天都要黑透了!”

邹海燕抓住了机会,出去见到了徐平。

回家后徐平问徐佳语能不能看到黑板,徐佳语她连老师都看不见。徐平就急:“那你咋不说呢!”

“我跟班主任说过了,他没理我。”

“那你跟我讲啊。”

“班主任说以后换位会给我挪前面的,谁知道老师也是骗子。”

徐平这下理明白了,邹海燕是让她送钱去,但邹海燕投石投错方向了,徐佳语一直憋着事没说。

徐平问过程瑞,程瑞说孟清扬的座位也是红包买的,但没说红包包了几次里面包了多少钱。原本这也不是能摊开说的事。

徐平这把大意了,就随便包了个常规红包给邹海燕,然后回头处理单位里的乱子。

单位里几个女同事对汪俊骅和汪姘头看不下去了,告诉徐平那谁谁谁是汪俊骅的姘头。

“那一对不要脸的狗男女还在外面搞融资公司,办公室的发票啊,局里的账啊,唉,你懂了就行了!”

徐平知道了也不能点破,她换成在校外等徐佳语。汪姘头见找不到徐平了,慢慢也就不去装样子了。至于汪俊骅,徐平只当对方不存在,融资公司那边的关系来找汪俊骅时她也和其他同事一样避过。汪俊骅代理的融资公司在子虚县骗了不少钱后跑路了,荒唐滑稽的是,汪俊骅并没有被骗钱,相反连现金带车房她还大赚了几百万。融资公司的管理模式是一层层发展下线,像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一样,越往上吃得越肥。而且因为汪俊骅在农业局里当会计,她哥又在乡底下当书记,手里有点关系和人脉,也就是手里有资源,开融资公司的还得巴结着她。所以融资公司从底下收上来到钱先划一部分孝敬汪俊骅,汪俊骅出去宣传的时候便说那公司就像个下金蛋的母鸡。国家严查严打后开融资公司的人跑了和尚空了庙,虽然县分公司的法人代表写的是汪姘头的妹婿(人替他俩坐了牢)明面挨不着她,但汪俊骅又跑不掉,那群被骗的人就天天来农业局找汪俊骅要钱。来要钱的都是妇女。这也难怪,都是家里男人眼红心野把钱砸进去,赔掉裤子后他们的面子又成了狗链子把他们拴在家里。徐平刚来的时候遇见几次都以为是上访群众,便让工作人员给她们倒茶。她们喝了茶骂得更清晰了,汪俊骅恨死徐平。汪俊骅不仅恨徐平,还恨自己的姘头。汪姘头每次都隐身一样要么离开单位要么猫会计室里不出来。但汪姘头手里一有她的证据二有她的钱,汪俊骅安排人分管财务容易,这么多年过去再把人从这个位置上弄掉就难了。要钱的人不仅到单位还去汪俊骅家里堵,饶是汪俊骅狡兔三窟也架不住猎人太多。汪俊骅的丈夫便又要和汪俊骅离婚。可他们离婚不在家里不去法院,偏偏是汪俊骅丈夫总来单位闹离婚加要钱。徐平刚来时候也不认识汪俊骅丈夫,当时汪俊骅丈夫站在妇女堆里俨然统一战线。

“她在外面养小白脸啊……我、我在家里一个人带孩子做饭,她钱都不往家里拿。呜……家里小孩儿都见不着妈!她还破坏别人的家庭,骗了你们这么多钱,她伤天害理啊!我心里有愧啊!大姐们呐!钱都在她手里攥着,她怎么会没钱……”说罢就流下了眼泪。

徐平还想这男的真没出息,上访还哭,又让职员把水给续上。

徐平知晓了前因后果也不再管这些人。要钱的人来了喝不上水对汪俊骅更加痛骂。这些本应该是汪俊骅的私人恩怨,讨债人总来也耽误工作。好在汪俊骅后来也不到单位了,局里这才安静下来像点样子。

汪俊骅不上班工资也全额照领不误,不过谁跟她掰扯这个?她哥又调来当局长了。

汪博刚来农业局的时候需要出成绩,所以格外重用了徐平几年,汪俊骅也识相地减少蹦跶的频率。

单位里稍微顺心了,徐佳语这边邹海燕又在作妖。

邹海燕嫌徐平红包给少了,但钱也拿了不办事不合适,于是他把徐佳语往前调了几排坐何泽同桌。徐佳语还是靠窗坐,进自己的位子要在被塞得密不透风穷者无立锥之地的教室里、在这两张桌子后挤过卡在空隙里的三个胖子。其他两个男生在何泽的带领下不让徐佳语进去,每次都嬉皮笑脸地让徐佳语用屁股挤进去。徐佳语有一次英语课前着急往里进他们就在位子上坐着乱扭,用肩膀和后背摩擦徐佳语。如果第一节是数学课或者语文课徐佳语便在走道上站到老师来,等龙听雨或者卫书礼问她时她就把三个人的名字全报出来说他们不让她进去。

等徐佳语坐进去后折磨才刚刚开始,即便不说何泽那些抖腿卡痰频繁开关笔帽转笔把笔转掉的小动作,也不说他占据一大半的桌面不给徐佳语留空,连他一身狐臭偏又阻止徐佳语开窗通风也不必多言,单就他不让徐佳语出去上厕所这件事,也足以证明其恶劣。南城一□□逸夫楼和徐佳语所在的这座老楼两栋教学楼,厕所则与两栋教学楼都不搭界。徐佳语的教室又在顶楼,从教室里挤出去还要花上几分钟,除非是做眼保健操的二十分钟大课间,否则徐佳语轻易不去厕所。坐到这个位置后何泽他们轮着堵她,倒不耽误自己事。最开始徐佳语后座把自己一排的人撵出来让徐佳语过,何泽就带头推拉她们的桌子去顶徐佳语的肚子,好不容易出去后上课铃又响了。龙听雨见徐佳语站在过道哭就问怎么回事,徐佳语说何泽他们不让她上厕所,龙听雨教训了他们后告诉了邹海燕。邹海燕没有管。徐佳语便不敢带水进教室了,在家里也不敢多喝。

徐佳语的后座仗义执言,何泽就说要她和徐佳语换位。

“你可换?你换过来我绝对不这样,我还护着你好不好?”

后座听多了也觉得没意思,便不说了。

中段考试后邹海燕去考前十的学生家里家访,考全校第一的女生跟徐家住隔壁楼,邹海燕在楼下遇见了买菜回来的徐平。邹海燕趁机提出上楼催债,啊,不,是家访。

徐佳语正在摹八大山人的呆眼鱼、呆眼鸟。徐佳语看着满纸奇奇怪怪的呆物画得正高兴,突然听到外面徐平上到三楼了,像是还跟了个胖子,听着也不是这个单元里的哪家。徐佳语赶紧把桌子收拾干净,没有其它练习册就拿英语书假装背单词。

徐平开门让邹海燕进来:“邹老师你坐。”然后喊徐佳语:“徐佳语,你老师来了。”

邹海燕四下打量这间房子,电视还是很老式的大部头,顶灯是普通的白灯罩加了一圈黄边,墙上贴着笑脸向日葵的贴纸,走到沙发前还能看到沙发正中有个黑窝。邹海燕背着人撇一下嘴,避开那块看上去脏兮兮的地方坐在了沙发上。

徐佳语看到邹海燕的时候在心里默默给了个白眼。

徐佳语搬过凳子坐在沙发对面,大脑全程放空。

邹海燕先夸徐佳语自己在家也知道学习不去看电视什么的,徐平也说徐佳语听话。邹海燕说徐佳语考的还行差两分就校前百了,徐平说也是老师们教得好。邹海燕铺垫完说期中考后要再排一次座位,徐平听出来是让她再给个红包的意思,就说徐佳语的座位还要请老师费心。

徐佳语捕捉到关键词后心中冷笑,说:“下次排座位何泽他们还是跟男生在后面排一起罢,他们坐外面堵着里面的女生不让上厕所,坐里面十分钟课间他们能出来五十趟,龙老师和卫老师不是班主任说了也没用。”

邹海燕用一种很奇怪的语气说:“还有这事吗。”

“是啊,我在学校都上不成厕所,出去了又进不去。”徐佳语很委屈地说:“之前龙老师教训过他们,但他们也不听老师的。”

徐平克制着愤怒:“那你咋不跟邹老师讲。”

“我单独谈过那几个男生,”邹海燕不让徐佳语再说,“没想到他们屡教不改。徐佳语的提议我会考虑的。”

徐平说:“那这次排位邹老师你多费心。”

“好、好,”邹海燕的手没拿下来多久就又放肚皮上了,“主要是班里人多,我作为班主任还是都要顾到的。”

徐平彻底悟了,从此每年给邹海燕搬一箱酒,每次排位送的红包数额也大了,邹海燕女儿考上大学徐平去送礼,在那里碰到了程瑞和季星的母亲。

好好的义务教育,硬是被糟蹋得要用钱给小孩买安稳。

邹海燕那天还是去年级第一的家里吃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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