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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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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学生提前适应初中下午多一节课的时间安排,南城一小的六年级下学期也在下午加一节课。

六年级的班主任也是语文老师,这节自习课自然也就成了语文课。她安排同桌互相批改方才的练笔,批改完再重写一遍。

徐佳语坐在后门往前第二张也就是正数靠墙的倒数第二排桌子的靠墙位置,她的后面是尚不凡,尚不凡同座也是个男生,徐佳语前桌是个女生,前桌的同桌还是个男生,徐佳语同桌又是个男生。

这节课的上一节是英语课,徐佳语同桌拿着按键手机给前后看黄图的时候自觉略过徐佳语。尽管前后四个每次都嘲讽徐佳语“别装纯”甚至还编了顺口溜——“莫装逼,装逼被雷劈;莫装纯,装纯遭人轮”,但他私心觉得也可以说是希望自己同桌是真纯,这么做的时候还有种自己守护了纯洁女孩的骄傲感。传阅完黄图后他又拿出mp4,关了声音放在前桌上,一开始看迈克杰克逊,后来不知怎么就变成AV了。徐佳语这天本就又在发烧,昏昏欲睡中见他们在看骷髅跳舞,索性趴桌子上睡了。

英语老师大热的天裹着长袖滔滔不绝地说自己年轻的时候和老外一起出去旅游,给老外做翻译,说到兴头上发现徐佳语居然趴在桌子上睡觉。她怒气冲冲地跑下来抽着徐佳语的桌子大吼:“你个小姑娘可要脸唻!”

这年子虚县的课桌椅已经全部换成铁架子的,英语老师抽桌子的时候直接别着徐佳语的腿把人撂下去了。徐佳语惊醒后用手扶住桌沿才没摔下去,英语老师见她没摔又狠狠颠一次桌子:“我问你话呢你可要脸唻!”

徐佳语不明白怎么又扯上脸面问题了。

英语老师或许是在家里吵了架,或许是买菜的时候跟卖菜的呛了气,谁知道呢?也或许是徐佳语考砸了上周的英语竞赛,谁知道呢?如果不说英语竞赛的事,只说前面的,想来又是一番波折,唉,谁知道呢?

英语老师的金鱼眼都快瞪出眼眶了,皱纹差点撕裂在眼角:“你居然跟男生趴一块儿睡!小女孩儿这么不要脸!”

班里顷刻间便嘘起来。

徐佳语被恶心到,发烧头晕也撑起来说:“首先这位置是班主任排的,老师要是觉得伤您的眼就去找班主任,班里所有女生都得跟男生用一张桌,我们也未必就乐意!第二,为人师表这种话也能在教室里说吗?若是因为我睡觉那老师您的教训我认,但您这话说的就恶心了!”徐佳语扶着窗户咳起来。

“你还敢犟嘴!”英语老师又惊又怒,上手要打。徐佳语同桌赶紧站起来拦着。英语老师更借题发挥:“好啊!你们果然有点东西!这么小的年纪不害臊!”

徐佳语气得眼前发黑,手也在抖:“老师您这话大家都听着,你可想想能不能让外面听见!您看不惯我我现在就借您电话找家长请病假!您要再不满意我们就去校长室!我建议老师您仔细考虑您说的话能不能捅出去!”说着说着气出眼泪了,“上课睡觉是我不对,但老师您的话也不占理!要分个好歹……那我真切说了,前后都能作证是我先烧不住趴那睡的!”说完就坚持不住,晕坐下了。

“啊?我还有错了?你要是不上课睡觉我也不得那么说!”

“我上课睡觉您也不能用这种话羞辱人!您没有女儿吗!您自己不是女性吗!学生上课睡觉是课堂纪律问题,扯别的干什么!我请假回家还不行!”

“我看你敢请!”

“我请假也是跟班主任请!如今连个病假也不让请,闹大了就去校长室,到底谁不在理!”

下课铃赶紧接上了生怕她们忘了去校长室。

英语老师斗鸡一样地瞪着徐佳语,然后提了包就出去。

徐佳语靠着墙感觉自己的衣服都汗透了,缓了半天才说句:“气死我了。”

男同桌摆好桌子后默默坐下。

这奠定了徐佳语小学生涯最后一段时期不顺心的底色。起码在英语课上是很难顺心的,英语老师总说她不要脸。

徐佳语出了一身汗,最后一节课上精神倒好了一点。班主任进门的时候面色如常,把任务布置下去后便坐下喝茶看书。大家写完练笔后老师又让同桌相互批改,但徐佳语的同桌没写,更别说给徐佳语批改了。徐佳语只好换种字体自己给自己改。这次练笔批改完还要交上去,徐佳语跟同桌说:“你多少写几句,不然没东西交。”

“我不写,这老师算个啥,她能把我咋样?”男同桌一手支头一手拿着mp4,粗胖的胳膊把短袖的袖口撑得发白。

“那我就是没给你批改,老师也要找我的。”徐佳语有点烦他这个态度。

男同桌开始开玩笑:“你上节课不是挺厉害的吗?你一会儿再跟她吵一架不就行了。”

徐佳语看着他泛潮红的黑脸上笑出来的肉堆又闻着周围男生的臭气感到一阵一阵地反胃:“你祸害自己也别扯上别人,上节课的事你也别想扯开干系。你哪怕只写一句也得写,小心自己做的好事。”

尚不凡在后面不屑道:“呦,恁厉害啊,都威胁上我们了。”

徐佳语素知尚不凡这人脾气暴躁喜怒无常,又是自我为中心唯我独尊的大男子主义,于是并不理他。

尚不凡在后面边说边踢徐佳语凳子:“我们干的啥好事,你说啊?徐佳语,你倒是说说啥好事!啧,徐佳语!”尚不凡越说越不耐烦,踢的动静也越来越大,直接把徐佳语往前踢得靠上桌子。

“啧,你听到蛮!装聋子是吧徐佳语!”

“尚不凡!”班主任在上面喝住他,“你不好好写又干些什么!”

尚不凡便悻悻地低下头,不忘再踢徐佳语的凳子一脚。

徐佳语的同桌真的就拿个小纸条写了一句话让徐佳语批改。徐佳语看了一眼,在缝隙里写了修改意见,这些红字就是免责声明。

批改完后还要改正重写,重写完才交上去。徐佳语这边六个人的组长是徐佳语前桌的女生,徐佳语同桌不交那张小纸条她也就没收,把其他五个人的练笔交了上去。

班主任坐在讲桌前一张一张地检查,检查到徐佳语这组时发现少了徐佳语同桌那一份。班主任知道徐佳语同桌死猪不怕开水烫,于是把人叫上去后什么也没问,转而把徐佳语也叫了上去。

徐佳语头昏脑胀间感觉自己的耐心快耗干了,心里不停念叨“这该死的小学怎么还没毕业”。徐佳语和同桌两人在讲台上一对一边站着。班主任先问同桌:“你作业唻?”

同桌手插裤袋吊儿郎当地偏头:“没收。”

“你写蛮?”

同桌又是一副瞪眼耍狠再问砍你的样子:“我写唻!”

班主任抬眼从眼镜框上面看他:“你咋站的啊?好好说话!”说完开始问徐佳语:“他写蛮?”

“……写了。”

“啧。”班主任皱着眉头不耐烦:“那你改蛮?”

“……改了。”

班主任火了:“那他咋不交!”

徐佳语觉得班主任在无理取闹:“我不知道他为啥不交啊。”

徐佳语在班里一向任老师揉捏搓扁,先前班主任瞒着徐佳语在临上台前把国旗下讲话换给另一个人徐佳语也没什么反应,站在下面把稿子收起来的模样多少有些任打任骂的意思。班主任把她放在那,也不是指望她起模范带头作用,毕竟六个人里只有徐佳语和她前桌两个人的同桌成绩不行。班主任经过大半年的观察觉得那五个人不好对付,于是放个好收拾的在里面当靶子。当然了,徐佳语也不是她能掉以轻心的对象。徐佳语时不时地会说两句噎人顶嘴的话,前几天还上了通报批评在学校广播里被念。班主任觉得他们都不让人省心,而且徐佳语,长张这样的脸又是学跳舞的,啧。

跳舞的最会勾引人,还是这样的脸,啧。

班主任让徐佳语把她同桌的作业找上来,徐佳语不能理解:“我不知道他放哪了,不是该他自己找吗。”

“让你去你就去!”班主任拿笔敲着徐佳语面前的桌子,“找不到就把他书包往地上倒!把抽屉里的东西都翻出来!”

徐佳语一脑门官司地下来,拿起桌面上皱皱巴巴的纸条交上去。班主任拿了纸条就放她回座位上了。

徐佳语刚下讲台后面班主任就提着同桌的耳朵咬牙切齿地骂。而徐佳语前桌的两个人正在朝她翻白眼。等徐佳语在位子上坐好后,班主任也差不多被气走了,留同桌一个人在讲台上站着。

徐佳语的前桌率先转过身指着徐佳语的鼻子发难:“你怎么能这样?”

徐佳语迷惑了。

“你就不能帮他遮掩一下吗!”

“少了一份作业这要怎么遮掩?”徐佳语反问对方,“难道你帮他写一份我再批改吗?”

前桌没有搭这个话茬,依旧继续自己的思路:“你上次名字被写楼下黑板上还是他去擦掉的!”

前桌所说的正是徐佳语前几天的通报批评。徐佳语入春后有次感冒得特别严重,化验结果里白细胞有些超标,顺便还查出严重的营养不良,徐平就开始严抓家里的食品工程。那天下午上学前徐平给徐佳语拿胡萝卜和苹果榨糊给徐佳语带着,徐佳语进校园的时候开杯子喝了两口,就被那天的值日生逮到了。

南城一小混乱的学生管理和学生工作不必在此赘述,只需知道小卖部门口络绎不绝的人流里多的是戴过红袖章的。

学校里的值日生是在高年级实行轮班制。那天戴红袖章的女生是新官上任,背手站在楼梯上挡住徐佳语的去路。彼时徐佳语刚扭开杯盖,见人站在上面不让她走有些奇怪。

女生官相庄严地问:“你是哪班的?”

徐佳语警觉起来:“怎么了吗?”

女生冷笑一声:“你偷吃零食,我看到你杯子里是红的了。”

徐佳语真是找不到话好说,往后指了指:“刚才那男的在我前面吃干脆面,那才叫吃零食,你怎么不抓他?”

女生头也不抬:“他没上来。”

徐佳语整理措辞后看了眼对方,感觉讲什么是零食的道理不会有用,便转变了思路:“你既然看到了那你也能知道我刚打开还没有喝,现在快……”

“你后面会喝,我不信你一下午都不喝。”对方从上而下地蔑视着,“而且你之前也有可能喝,你说刚打开就是刚打开?你进教室喝也算。你就是在吃零食。”

预备铃响了。

徐佳语不想再理她,边拧杯子边往上走:“待会儿就打上课铃,不回教室算迟到。”

女生猛地拉住徐佳语的胳膊把杯子打掉:“我是值日生,我不算迟到,你今天必须把班级姓名告诉我,我要把你写墙上。”

徐佳语看着楼梯上光荣牺牲的演出奖励的杯子,看着四溅的徐平辛苦给她打的糊,看到那橘红的粘稠从台阶上沾黏了灰尘垃圾往下流,感觉特没意思。

徐佳语也当过值日生,还是检查预备铃后班级纪律的,她没听过上课铃后进教室算迟到的规矩能对值日生法外开恩,就算有,她也不打算迟到。

徐佳语耸了耸肩:“随便吧,六三班徐佳语。”报完女生要的信息徐佳语甩掉对方胳膊上楼了。

“肯定是混日子的,”女生在下面跟过来的其他值日生说,“态度恶劣,广播通报批评的稿子往前写。”

徐佳语进教室坐下后被同桌问怎么来这么晚。徐佳语就把楼梯上的事说了。

同桌听完后说:“多大点事儿,哥下课去擦。”

同桌确实去擦了,也因此被前后桌当英雄调侃。晚上放学前也就是六年级的倒数第二堂课的最后,教导主任开广播念稿,通报批评了包括徐佳语在内的一堆人。

班主任听到后登时抬头瞪大双眼用眼神警告徐佳语。

徐佳语前后右六个人都说徐佳语笨。

“你可蠢哎,啊?”尚不凡脸凑上来嘲讽道:“你不会报别的班报假名字吗?”说完背起书包,一边斜着嘴指指点点地说“真蠢啊”,一边走了。

徐佳语在校门口见到来接自己的徐平,徐平要拿书包徐佳语没给。徐佳语把下午的事到通报批评数了,徐平也数落她:“谁让你沉不住气不等进教室就喝呢,人家都知道说假的你咋不说。”

隔天徐佳语下课的时候在班里吃橘子,橘子皮放抽屉里带回家晒陈皮。班主任上课走到这边的时候闻到味儿了,说徐佳语上课吃东西让站一节课。

同桌说:“她上课没吃。”

“给你吃了是吧!下课也不能吃!”

尚不凡撩眼皮看班主任,然后又收回视线。

徐佳语坐下的时候尚不凡说:“她就那样,老女人。”

同桌他们也这样安慰徐佳语,仿佛他们现在是施救者,是恩人,徐佳语承他们的情。他们当时可能没这个意思,但后来就这么觉得了。

好比现在。

总之在前桌眼里徐佳语担得起一句:“没良心!”

不止前桌,前桌的同桌、尚不凡、尚不凡的同桌,看徐佳语的眼神都如同在看白眼狼,当然他们也直接这样说了。

徐佳语晚上睡前进屋里告诉徐平:“我看我姥吃饭的样子会想哭。”

徐平就说:“你姥一辈子可怜,之前是个大小姐,后来又落难……”

徐佳语也不再说什么。

半夜徐佳语的温度又烧高了,第二天上午的课便请了病假。下午戴着口罩背着书包到学校时班长和副班长在门外抽烟。班长是个大高个脸上长着青春痘有些驼背的女生,副班长比班长矮一截。班长抽的是细细的女士烟,喷出来的烟也是偏白偏淡的雾。班长抽的是红旗渠,一口吐出来像颗往水里吐的痰球。

徐佳语要进门的时候被副班长拦住了,嘴里的烟直接喷她脸上:“哎,牛逼啊。”

徐佳语皱着眉头往后躲:“嗯?”

班长踢副班长一脚给人拉远点,在扶手围墙的瓷砖上按灭了烟:“你数竞最高分。”

徐佳语才想起上周对面破楼里那两场作秀一样的竞赛。上着课就突然把人拉过去考,英语竞赛她没去,英语老师见考场没坐满于是中场到教室门口发脾气把她拉过去。连报名都不需要可见是很不正式的。

徐佳语笑起来:“谢啦。”说完进了教室。

教室里尚不凡正在和他同桌讨论游戏里的技能。这两人也都参加了竞赛,既然徐佳语是最高分,那他们自然就不是最高分了。

尚不凡看到徐佳语后说:“人家就是不一样啊,不上课还是最高分。”

徐佳语不理会他的酸话。

尚不凡没有收声的意思:“学校咋不竞赛打游戏,到时候咱俩……”尚不凡用手背打他同桌的胸口,“必得魁首!”

同桌接话道:“那要是打游戏就没有竞赛的必要唻,直接拉排位。”

尚不凡踢徐佳语凳子:“诶,你可玩游戏哎。”

徐佳语抵着额头不理。

“诶!问你话呢!咋?拽起来的是吧!”尚不凡开始踹凳子。

徐佳语只好耐着头晕摇了摇头。

尚不凡就说:“能考最高就是不一样啊,你看人家平时都在学习!我要不是突然想起那关咋过哩把技能推出来,最后一题我就写上了。我靠,徐佳语你捡个大便宜你知道???你该庆幸我们打游戏。”说到后面还拿笔抵徐佳语后背。

他同桌也附和:“我靠你偷着乐吧,那道题我俩都会解。”

“承认我比你们厉害很难吗?”

尚不凡在后面立马就挂了脸:“你说啥?”

徐佳语往外收拾书没回头:“我说你们承认我厉害很难吗?说那么多废……”

尚不凡暴起抵着桌子勒住徐佳语的脖子,又换手掐着徐佳语把她后脑勺往墙柱子棱上磕:“你说啥?你再给我说一遍!”

徐佳语本就头晕喘不上气,刚才在门外吸了烟味后心脏乱蹦还有点恶心,戴着口罩被掐更加难以呼吸。后脑那下重击差点让她晕过去,尚不凡的手又在不停加力,桌子在下面卡着她也踢不了人。

“尚不凡你干什么!”

徐佳语拿起书就往尚不凡脸上扇。

“我日你妈!”尚不凡捂着脸攥着拳头就要打。刚在门口大喊的班长赶过来按住他,然后冲其他人喊:“你们都不知道帮忙是吧!”

“你放开!放开!我可给你脸唻!你班长算个屌!”尚不凡挣扎着要连班长一起打,副班长拿着烟过来:“诶,她要是被你打出毛病,你也得进监狱。”

“傻逼玩意儿,未成年人不坐牢,你们还不放开!”

班长皱着眉。副班长倒是笑着往尚不凡面前掸烟灰:“不坐牢是吧,那我打坏你也不坐牢喽?”说完就对尚不凡屁股拍一巴掌。

“我日你妈!”

徐佳语终于坚持不住,朝地上吐了出来。她撑着桌子吐了半天,吐到站不稳跌坐在凳子上,最后吐出来的都是苦水。

班长又喊人拿灰斗去垃圾堆搬煤灰,谁知班里刚还在看戏的人在徐佳语吐的时候就鸟兽散了,这种又苦又脏的差事只有老师安排得动。

班长只得放开尚不凡自己去弄。徐佳语这一吐扫了尚不凡打人的兴致,何况副班长正经混大街的正站在旁边看着他。尚不凡鄙夷地对徐佳语说:“真赃。”

副班长抽口烟:“诶,女同学,你怎么说话的。”

徐佳语又请了假。再回到学校的时候所有人都像没事人一样,尚不凡和副班长还是勾肩搭背去网吧的好兄弟,而且尚不凡也没改变分毫,就像他什么都没做一样。

他们都是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心照不宣地想用沉默将此事翻篇,这时候谁提起这件事谁就就是没有眼力见,就会变成被攻击被清除的对象。

徐佳语进门的时候,原本闹哄哄的教室突然可闻落针。徐佳语扫视一眼全班,看到那些偷摸窥视的人,看着那些沉默但不敢抬头的人,当人也有人冲她笑,也有人看她一眼就挪开视线。

他们在想什么?在期待什么?在遗憾什么?或者他们什么都没想,那他们在看什么?

徐佳语看着尚不凡那个万年不改的狂妄嘲讽的笑,明白了他不觉得自己错,也不会道歉。

班主任让徐佳语快点进教室。

徐佳语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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