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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致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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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文见瞒不过他,面色凝重的走过来,“你都听见了,也瞒不过你了。昨日深夜,小少爷不知误食了何物,上吐下泻。张夫人虽请了郎中,但也无能为力,直至现在小少爷还是滴水未进,奄奄一息,怕是难撑过今日了……”

张书生闻言嘶声大叫起来,他徒劳的摇着栏杆,身上镣铐叮当作响,“我不信!我不信!这一定又是你们耍的伎俩!”

季文摇摇头,清秀的脸上满是可惜:“你若不信,和我们尽管耗时间便是。你母亲今早派了人来求知县,知县允诺只要你何时招供,就何时让你见上小公子一面。你仔细考量考量。”说完,和安二一起转身离开,不再管身后大喊大叫的人。

季文和安二在县衙里稍作休息,到了中午,衙役传来话:张书生招了。

……

张书生戴着枷锁,跪在正堂之上,不复之前嚣张的气焰。头发凌乱的遮在他的眼前,他却分不出心思动手拨开。

“……卢家子嗣丰旺,我张家世代单传,娶她就是想借卢家的气运,旺我张家人丁。卢氏那泼妇,知道我和心莲的事之后,扬言要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让我张家绝后!……没有办法,母亲只能派人牢牢将她看起来……”

“我好言相劝,只要她多生几个孩子,她仍然是张家的少夫人,能保她后半生无忧无虑……她这个疯婆子不答应就算了,居然还威胁我,要是她过得不如意,就随时把孩子掐死!我怎能放任这样一个疯子活着,干脆先下手为强……”

后面的事情正如季文所猜测的那样,张书生买通李余,杀了卢氏经水道抛尸。李余也是三代单传,他对自己的结发妻子四年才下一只“蛋”也越来越不满,动了杀心。他要挟张书生,让张书生在王氏失踪那日上午,与他一同藏在山上树林。待李母送完菜走后,张书生避开旁人,走进李家,借口讨杯水喝。

王氏见张书生一介文人,文质彬彬,就放下心防叫他进了屋。趁她转身倒水之际,张书生用绳索勒死王氏,藏在附近的李余也飞速返回家中,帮着一起打扫痕迹。

张书生问他:尸体如何处理,要不要顺势抛入河里?李余摇头,叫他一起把尸体运往山上,便叫他赶快离去,后续如何,他再也不知道了。

至于那日李余为何跟踪他,这是两人假借逛街,传递消息的手段,他事先准备好写着消息的小纸条,藏在手里,趁机藏在摊位上,李余随后再取走。

他飞速的交代完,毫无反抗的签完押按了手印,一双眼睛从乱糟糟的头发里看向面前的知县,希望他能履行之前的诺言,让他看看病重的独子。

文知县恨铁不成钢:“张书生,你贵为读书人,通晓纪纲人伦,却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

季文看着张书生,只觉此得此人十分分裂:一方面,他能为了生父一句“壮大家族”的遗言,想出去母留子的法子,冷酷无情;但另一方面,他又能为了见一眼孩子而坦然交代所有罪行。

他摇摇头,甩走那刚生出的一点可怜之情:不能同情一位罪犯,这是对逝者的侮辱。光宗耀祖有许多种手段,而张书生鬼迷心窍,选择了一种最愚昧的方法,走上歧途。

一个家族的强大,靠的不是子孙的数量,靠的是一代代人的努力。

知县命人押他回牢房,又将消息传回张家,得了消息的张夫人带着人赶到大牢。这些日子她心力交瘁,儿子是杀害儿媳凶手的这个打击让她好像一下老去十余岁,两鬓生出一缕缕白发。

她伸出手,抚摸着多年养大成人、相依为命的儿子的面庞,嚎啕大哭:“……你糊涂啊!你糊涂啊!”

张数生也落下泪来:“儿子不孝……此生怕是再也不能在母亲面前尽孝,还望母亲保重好身体……涵儿,涵儿怎么样了?”

张夫人从旁边的奶娘手里抱过他心心惦记的儿子,婴孩正在沉睡,“涵儿昨日似有着凉……叫了大夫看过,今早便无事了……”

张书生看着孩子熟睡的面庞,似哭似笑:“无事就好……无事就好……”

……

季文找人借了纸笔,伏在桌上写写画画:张书生和心莲已认罪,但此案最大的嫌疑人李余还未开口。他为何要分.尸?下半截尸.身在何处?他若对王氏不满,为何要等四年才杀掉王氏?第三位女性死者又是何人?他又为何要杀她?还有一堆的问题仿佛乱麻,等着季文去理清。

他脑子痛得不行,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可能,便抽空回了小院,想向公子请教一二。

这几日季文没有跟在公子身边伺候,怕他觉得无聊,便买了成堆的闲人游记和话本子给对方打发时间。

一直阳春白雪的卢公子从没见识过下里巴人的民间智慧,不出一日就迷失在剧情曲折、情感丰富、出其不意的民间话本里。每次当安氏兄弟见到自己清雅华贵的公子手里握的是剧情狗血、粗制滥造的话本,都觉得十分分裂。

季文偷偷溜进来,低声下气求着正沉迷话本的公子指点迷津。他将自己的困惑对卢鹤眉说了,卢鹤眉抽空在桌上一叠话本里翻了翻,找出一本话本扔给他。

少年赶紧打开,原来话本子讲的是一对没有孩子的夫妇收养了五位孩童,孩童们长大成人报答父母的民间故事。

他不解其意,为何公子要给他看这个?

卢鹤眉眼睛虽然瞧着的是没看完的话本,但好像会读心术,知道季文的疑惑,轻启朱唇:“若是在世家贵族里,一对夫妇一年无后,则会求医问药;三年无后,则会纳妾迎新人。百姓不比世家,但四年无子又突然有孕,王氏这是求了哪里的神医?”

季文愣了一下,单纯朴素的少年想了半天才理解对方的意思:公子是在提醒他,王氏给李余……戴绿.帽了?!

他恍然大悟,正是如此王氏才能突然怀疑!他谢过公子,又狂奔回县衙里,请求文知县寻一位杏林高手给李余把脉。文知县莫名其妙,但还是派人请来一位胡子花白的老人,据说这是城里最有名的岐黄大家,人称胡先生,行医三十余年,从未有过差错。

将李余押上来,李余一见胡先生背着药箱,要给他把脉就开始剧烈挣扎。最后还是四位强壮的衙役死死扣住他的四肢,把他压在地上呈五体投地状。

胡先生年过六十,胡子头发一把白,但仍然是精神矍铄。李余趴在地上,不好把脉,他也坐到地上去。他给李余把了半柱香的脉,脸上逐渐惊讶,问了对方几句话,例如“行.房次数”、“时长”等问题,李余死咬牙着不做回应。

等胡先生收起手,县丞将他拉到一旁,小声说了几句。胡先生了然,将脉案写在纸上就告辞离去。见县丞去送胡先生了,季文跑过去偷瞄桌上的脉案,那纸上赫然写着:该男子先天不足,禀赋薄弱,肾精亏损,无法有后。

季文目瞪口呆,没想到公子居然能猜得如此准确。

李余在地上不断挣扎,大声咆哮:“写了什么!他写了什么!”

文知县也过来取了那张脉案细看,同样是男人,他再瞧李余时脸上便带了一抹同情之色。李余气得咬牙切齿:“……不准那样看我!”

季文平复了一下澎湃的内心:李余不能生育,所以王氏四年无子,而李余若曾暗地里求诊问药过,知道自己不能让妻子怀孕,那王氏怀上别人的孩子则成了李余的杀人动机。

文知县在一旁已经重新开始审问李余,李余并不配合,跪在下方仇恨的盯着众人,曾经老实的脸庞也变得凶狠狰狞,完全像另外一个人。

季文过去跟知县耳语了几句,文知县考量了一下,便挥挥手,让其他人退出去,正厅里只留了他和季文还有李余三人。

“李余,你为何杀害王氏?”知县拍了拍惊堂木,率先发问。

“……你们不是都知道了吗?还在这惺惺作态干什么,”李余冷笑一声。

“你……”知县刚想发怒,季文冲他比了个手势,不急不缓开口:“李余,你听听我说得对不对。”

“你与王氏成亲后,她肚子里一直没有动静,你背着家里人偷偷去过医馆,得知是自己的问题后,便不在子嗣问题上过多纠缠,这也是为什么你母亲说成亲两年后,你便不再逼王氏喝那些偏方,不再到处求医问药。”

“因此当王氏告诉你,她怀孕了,你就动了杀心。你不能让女人怀孕,那她怀的只能是别人的孩子。你一边等王氏生下孩子,想将错就错把他当成李家的香火,但被背叛的羞辱时时刻刻浮在你心头,你又一边谋划着等孩子一出生,你就杀掉王氏,除掉这个背叛你的女人。”

“张书生买凶杀妻,让你始料未及,于是你顺势想出了‘交换杀人’这个方法。届时,没有人会想到卢氏的死是你动的手,也没有人想到王氏的死是张书生所为,你就能问心无愧的面对家人,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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