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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四章 笑里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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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此事沙贲就欲哭无泪,方正的脸上堆满无奈,揪着丁五味的袖子直道大人体恤,看起来恨不得抱着丁五味的大腿痛哭一场。

丁五味真是怕了他这个架势,仿佛什么事情经他一说都又臭又长……

用力把自己的袖子从沙贲手中抽出来,五味口中不住地喊道:“好好好我知道你委屈!我不生气、不生气,你慢慢说,捡重点说!”

沙贲这才勉强收起委屈的神色,坐下来长叹一声:“事情还得从两年前说起……”

丁五味翻了个白眼,好家伙,这长话可真是短不了了。

两年前一个云游道人路过南霞县,因水土不服病倒在一户人家门口。

那户人家姓沈,是心善之人,他们将道士带回家中,为他请医问药、悉心照料。

因而当道士痊愈之时,感念沈家人的救命之恩,便以卜筮之术堪破天机,为这家人算了一卦。

谁知一算之下竟大吃一惊,沈家竟是绝户之命,二十年后定会穷困潦倒、香火断绝!

听闻此言,沈家人自然是万分震惊,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但又忍不住问他究竟该如何解此困局。

那道士也是不曾想到,自己的恩公竟是如此命数,但受人大恩,必要偿还。他闭目掐算片刻,为这家人寻找破解之法,而后发现,这破局的关键,竟在这家的幺女身上。

女孩儿正是豆蔻年纪,出落得水灵灵的,是远近闻名的美人。然而据道士所说,这女子必会给全家带来灾祸,若要消灾解厄,需得将人远送他乡,从此再也不能踏上故土。

沈家最疼爱幺女,虽听了这话有些惊慌,但不过是半信半疑,怎能轻易答应将女儿送出。

道士早知是此结果,也不为难,撂下一番话便飘然而去,在这县城里神神叨叨地转了三天,那打量的样子闹得全县家家户户人尽皆知。

而在众人的关注下,道士更是开坛做法,当着一众看热闹的百姓,说出石破天惊之语。

原来南霞县在数百年前,曾属南越管辖,彼时南越王荒淫无道,在此地修了座行宫,日日寻欢作乐,天长日久,这片土地上便埋葬了无数青春女子的冤魂。

寻常之地倒也罢了,偏偏南霞县四面环山,地势低平,藏风聚水,阴气不绝。在此等风水之势下,此地盘绕多时的怨气久久不散,反而在阴气滋养下越发凶厉,虽不至于伤人性命,却扰乱了南霞县的命盘运势。此地女子生的越多、容貌越美,男丁便越命途多舛,门户便越发败亡。

丁五味还道县令有何为难之处,没想到他开口便是一大堆狗屁不通的风水命理!

他耐着性子听了半截,实在忍不下去,拍桌怒道:“你这说的什么无稽之谈!连几百年前的事情都扯出来瞎编一气!把我当傻子呢?一个不知哪儿来的臭道士,三言两语,就把全县的女子说成是祸害了?!这你也能信?沙县令,你是不是读书人呐!”

当谁没扮过道士呢!这套说辞比他瞎编的还不靠谱!想蒙他丁五味,没门儿!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沙贲见丁五味气得脸色涨红,连连起身赔罪,“大人且听下官解释……”

“初闻此言,县里的百姓都闹开了,虽然大伙儿嘴上说得起劲,但也没几个人当真,下官自然也未曾搭理这些市井传闻……”沙贲丧着一张脸,抹了抹头上的细汗,缓缓道。

然而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自从那道士当众说了一番话以后,隔天,沈家的大朗便不明不白地病了,家人请遍附近所有的大夫,均是束手无策。

眼看人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一脚踏在鬼门关里了,沈家人终于不得不死马当活马医,依着道士所言,含泪将家中幺女送往他乡的亲戚家暂且养着。

而后就由不得众人不信,人一送走,沈大朗的呼吸立时平稳许多,没几天便转危为安了。此后县城中不时再有儿郎莫名染病,情形竟与沈家一般无二,都是在送走家中女儿后,便能好转起来。

连着几桩事一出,家家户户心中到底信不信姑且不论,有女儿的人家是真不敢再将孩子养在南霞县了。家境殷实的,便举家搬迁,家底薄些的,或是将人送到外地养着,或是尽早将女儿嫁出去。总之留在县城里的女子,不是上了年纪,就是貌若无盐。

沙贲拉拉杂杂说了半天,总算将事情交代清楚,他长叹一声,无奈道:“下官治下无能,不能让百姓安居乐业,只得让他们忍受骨肉分离之苦,实在是愧对朝廷啊!”一边说着一边还真挤出两滴泪来,呜呜咽咽地仿佛真是惭愧极了。

丁五味看得瞠目结舌,心里十分佩服这个县令说哭就哭的本事,这番演技比台上那两个戏子可是精湛多了!

他听着这又臭又长的故事,别的感觉没有,就觉得耳熟,为什么跟他在梧桐县的经历如此相似啊!

五味不耐地拍拍桌子,“喂!喂!沙县令!别哭了!我说,你编的这个故事,本官怎么听着十分耳熟啊?仿佛在哪儿见过呢!”

他拉长了调子打量着沙贲的神色,怀疑这人是不是恰好听说过他在梧桐县的丰功伟绩,移花接木了一番,用来糊弄他的。

西南地处偏远,少与其他州府往来,沙贲还真没听过钦差大人的事迹,此番纯属巧合。他顶着一张满是络腮胡的国字脸,神色十分凄苦,看起来真是无辜极了,“哎,大人明察。下官也知本地之事过于离奇,您乍闻此事有所怀疑也是常理……但是下官万万不敢欺瞒大人呐!否则,编个瞎话哄骗大人岂不简单,何必要说这么耸人听闻的事情呢!”

“您若是还有疑虑,大可召沈家人来问问,或是这县城中其他人家,他们都是亲身经历当年之事,都可证明下官并未说谎啊!”

沙贲脸上的苦涩与无奈简直宛如天成,看得五味都要信了。

若不是他之前恰巧经了这么一遭,恐怕还真会掉进坑里去!丁大御师心里冷哼一声,他可是骗人的祖师爷,对这种江湖伎俩还不清楚吗!编瞎话就得是越离奇越好,故事越离谱就传得越快,信的人自然就多了。

五味心中是半分不信,但是他盘算着万一将此事揭破,县令见糊弄不了他,下杀手可咋办……于是面上做了个将信将疑的样子,“嘶”了一声,“照你这么说,还真是确有其事?这也太离谱了罢!本官巡察各郡,各地奇怪的风土人情也见了不少,可还就没听过你这般的……”

沙贲又是叹了口气,“大人所言句句在理,若是易地而处,下官也定是不信的。今日属实是下官招待不周,先是令钦差大人在山上受劫匪惊吓,又以本地这些污糟事扰了大人用膳的心情,下官十分歉疚!”

他挥挥手让雅间内侍奉的都退下,讪笑着上前给丁五味添了杯酒,而后捏着自己的酒杯道:“下官在此给大人赔罪,先饮三杯!”

然后便果真痛快地喝了三杯。丁五味翻了个白眼,见他这样,也勉强端起杯子,“哎呀,沙县令这是做什么,客气了客气了!”

沙贲觑着丁五味神色,见他面上还是有些不快,又往怀里掏了掏,赔笑着接过丁五味一口未动的酒水,手中顺势就给他塞了张银票,口中谦卑道:“大人不怪罪,下官已是感激不尽了!今夜都是下官糊涂,仓促之间未能让大人尽兴!还望大人先在驿馆中暂歇一日,明日!下官定带着本地士绅来给大人请安,届时,那酒水包大人满意!”

丁五味瞥了眼手中银票,眉头立刻就松开了,他装模作样地摇摇羽扇,斜着眼瞅沙贲,“你这县令倒还挺懂事,也罢,本官就暂且先歇歇脚,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还招待不周……那可别怪本官在报文中给你添上两笔了!”

“多谢大人隆恩!”沙贲闻言松了口气,换上讨喜的笑容,“大人可真是心宽似海、体恤下臣呐!咱们南霞县的乡亲们听说您要接见他们,定会喜不自胜,都要带着满满的诚意来拜谢您对南霞县的照顾!”

说到“满满的诚意”时,沙贲面上笑得尤其灿烂,还意味深长地朝丁五味拱了拱手。

所谓诚意是个什么诚意,五味自然心领神会,他眼珠子转了转,亦是端出个心照不宣的笑容,趾高气昂地拍拍县令的肩膀,一副十分满意的样子,仿佛终于被对方的话打动了。

于是席间凄风苦雨的气氛消失不见,二人又仿佛十分融洽地笑谈起来。沙贲顺势搀着丁五味的手将人送出了雅间,见着门外候着的老齐还颇为和煦地点了点头,一路陪着走到了马车跟前。

他极为上道,短短一路,将本县的富贵人家蜻蜓点水地给五味描了一遍,直听得五味两眼放光,看那样,是完全不介意席上曾闹过的荒唐事了。

眼看着钦差大人笑容满面地上了马车,渐渐往驿馆驶去,沙贲脸上端的笑终于冷了下来。

他抽出帕子抹了把脸,随手一扔,阴寒道:“马上去给我查清楚,这个钦差大人是怎么突然出现的!还有医馆里那些伤兵,全部严加看管,待我和孙将军商议过后,再行处置!”

左右闻言俱是抖了抖,低声称是,跟随他多年的师爷知机,迅速让人把马牵来。

沙贲利落地翻身上马,一言不发,调转马头立时就朝城外奔去。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写的什么风水命理全是瞎编的瞎编的瞎编的!大家要相信科学━((*′д`)爻(′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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