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在礼仪处的大人的带领下，大家就走下茶楼返回到了太子府，然后我们看到歌舞宴会的现场已经被布置好了，大殿的平台上放置了新君王夫妇和各位君王用餐的座位，旁边也依次放置好了炭火，周围则是支起了厚厚的帷帐；大殿前的广场上被打扫的非常整洁，旁边也都放置好了很多乐器，还有几大箱的东西堆放在了影壁的前面。新君王夫妇他们走到平台上坐好之后，就开始一边休息一边闲聊了起来。大概过了一刻钟左右，就听到礼仪处的大人对着我们大声地喊道：“歌舞晚宴正式开始，请新君王夫妇和各位君王坐定，节目表演很快就要开始了！”

此时我看到月亮也慢慢地升了起来，尽管夜晚的天气有一些寒冷，但是整个平台被炭火绕了一圈，还是能够感到十分温暖的，北方国家的君王甚至都脱掉了外衣。等到下人们传上来了晚膳，我就看到菜肴比昨天的更加丰盛了，以至于我们也都禁不住流出了口水，毕竟在辛苦劳累了一整天之后，大家还都没有吃上任何东西。等到下人们摆放好了这些东西，我们就看到一群妙龄女子穿着纤薄的衣服，伴着演奏的雅乐在广场上翩翩起舞了起来，接着又有一些女子抱着琵琶坐下来悠悠地歌唱了起来。

此时我看到在场的各位君王都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们，以至于手中的酒杯也一直端着不动了。在新君王的多次提醒之下，他们才敷衍地端起酒杯对着新君王喝了一口，然后又把头扭过来欣赏歌舞了，新君王的母后、叔父和大臣们也都露出了满意的表情。在歌舞表演轮番了几次之后，又开始表演了其他的节目，尽管夜色越来越深了，但是现场的气氛却更加地热烈了。很快在座的君王们都脱下了外衣，接着端起酒杯纵声高歌了起来，我们也都止不住附和了起来，甚至连新君王也难得地加入了进来，频频地起身跟其他国家的君王们把酒言欢了。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左右，礼仪处的大人就让这些妙龄女子退出了广场，然后又让下人们把影壁前的箱子都搬了上来，接着我就看到下人们从箱子里取出了烟火在广场上燃放了起来。绚丽的烟火不仅把夜晚照映地如同昼，还不断变幻着形状和色彩，新君王夫妇和各位君王都忍不住地赞叹了起来，在场的所有人也都大饱了眼福，因为我从来没有在自己的国家看到过这样光彩夺目的烟火，就连忙碌的下人们也都停下伫立着观看了起来，那就更不必说太子府外可以看到烟火的人们了。

大概过了一刻钟之后，下人们终于把烟火给燃放完了，各位君王基本上也把晚膳享用完了，于是礼仪处的大人就对着在场的人们大声地喊道：“现在歌舞晚宴正式结束！”但是我明显看到各位君王都是欲罢不能的样子，不过由于明天还有其他的活动，他们也只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在新君王夫妇的陪送下缓缓地走出了大门，接着坐上马车返回到了驿馆。

等到新君王夫妇送别走了回来，下人们已经把平台上都打扫干净了，接着就是服侍他们赶紧洗漱和休息了。此时已经接近三更时分了，我们狼吞虎咽地吃完了饭，又都赶紧返回文书房准备整理今天的记录。不过在我们经过大殿的时候，看到里面仍然是灯火通明的，此时我们也来不及多想，回到文书房就匆忙地完成了整理，在简单地洗漱之后就赶紧躺下来休息了。

02

当我们趁着天亮爬起来的时候，发现都是一幅相当困倦的样子，显然大家昨夜休息的并不是很好，但是也只能在洗漱之后就赶紧出了门。如同昨天的情形一样，此时大殿里依然是灯火通明的，下人们正服侍着新君王夫妇洗漱和用膳。当我们吃完饭返回到了广场上，他们已经从大殿里走了出来，不过并没有像昨天一样穿着礼服，而是穿着各自国家的常服。在礼仪处的大人的带领下，他们就来到太子府的门外坐上了马车，随即我们也紧跟着一起走动了起来。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左右，我看到马车缓缓地停在了校阅场的大门前。当新君王夫妇走下来的时候，我们跟着他们一起走到大门口站立着，此时我才看到一处非常大的场地，周围都用栅栏隔离了起来，旁边也都站满了警戒的卫士们。场地的正北方有一座高台，两侧都是一些偌大的帐篷，不少穿着盔甲的士兵们还在进出地走动着；高台的下面站满了列队的士兵们，整个场地上都是黑压压的一片，规模少说也在一万人左右的。

不过当我看到这些士兵们的时候，心头却涌起了一股说不清是恐惧还是悲哀的感觉，但是我又没有办法表现出来，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叹起了气。在等待了一会儿之后，我们看到其他国家的君王、新君王的叔父和大臣们也都陆续来到了校阅场。新君王夫妇在大门口跟他们寒暄了一会儿，礼仪处的大人就对着我们大声地喊道：“现在恭请新君王和各位君王巡视军队，接着下午就要召开商讨出征的会议了！”

新君王点了一下头，就让门口值守的卫士进行了通报。过了一会儿，我看到一些穿着戎装的将领们从帐篷里走了出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带着络腮胡的，其余的两个则是面色黝黑的。等走到新君王夫妇面前的时候，他们都恭敬地行了大礼，然后大声地说道：“这些都是我们之前招募而来的士兵们，他们已经训练了三个月左右，开赴战场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接下来我们要继续开始操练了，现在就请新君王和各位君王登台巡视一下吧！”

说完他们转身走到前面引导着，新君王就带领着各位君王来到了高台上，我们其他人则只能站在高台下观望了。此时我看到络腮胡的将领走到栏杆旁边，对着台下大声地喊道：“听清号令，现在整队成列！”接着他挥舞了一下手中的剑，场上的士兵们立刻就行动了起来。在举着不同颜色旗帜的号令手站好位置之后，持着不同兵器的士兵们就按照队列和顺序踏起了步，不一会儿偌大的方阵就在场上成形了。当络腮胡的将领又挥舞了一下手中的剑，场上的士兵们立刻就举起了手中的兵器，对着高台大声地喊道：“国内讨叛，境外征伐，荡寇杀敌，竭忠尽力！”当络腮胡的将领再次挥舞了一下手中的剑，场上的士兵们又立刻悄无声息了下来，站立在原地静待着下一步的指示。

在场的各位君王看到之后，眼里瞬间充满了羡慕和求之不得的表情，也不断地对着新君王发出了赞叹。此时我又听到络腮胡的将领对着台下大声地喊道：“现在新君王和公主刚刚大婚就来慰问你们了，你们都是新君王和朝廷招募进来的，是新君王和朝廷给了你们饭吃，给了你们衣服穿，给了你们实现价值的机会。没有新君王和朝廷，就不会有你们，你们也不会建功立业的机会，你们说自己该尽忠报效谁呢？”

“新君王和朝廷！”场上的士兵们立刻群情激奋了起来，接着又接连大声地呼喊道：“新君王万岁，新君王万岁，新君王万岁！”

此时新君王的叔父和大臣们又是露出了得意的神情，但是他自己的脸上却是毫无表情，反倒是有些凝重了起来。在士兵们完成了列队之后，络腮胡的将领就转身对着新君王说道：“这就是我们为您和朝廷训练的士兵们，他们都是严守纪律和知晓战术的，他们建功立业的心情也都十分积极，非常愿意为您和朝廷的事业竭尽全力的！”

在新君王点了下头之后，络腮胡的将领就让身边的两个将领走下高台，带着场上的士兵们继续操练了起来，接着又转身把征讨的军队人数和训练情况跟在场的各位君王说了一下。于是我就看到了各位君王有些沮丧但是又无奈的表情，当他们观看了一会儿士兵们的操练，新君王就带着他们走下高台，跟场上的号令手、行伍长和士兵们进行了沟通，随即又展示了一下士兵们的盔甲和兵器，然后我们又听到了他们止不住地感慨的声音。

新君王带着各位君王把军队巡视了一遍之后，也刚好到了中午时分，于是礼仪处的大人就恭请他们返回到太子府用膳，再次提示下午就要在大殿里召开商讨的会议了。当各位君王依依不舍地走出校阅场的时候，我回头看到将领们仍然带着场上的士兵们在继续操练着，而且没有看出来任何疲倦的意思，就不由得感慨天下之中国家军力的强大。在新君王夫妇和各位君王都依次坐上马车以后，大家就一起慢悠悠地返回到了太子府。

03

在新君王他们用完了午膳之后，就走到广场上闲聊了起来。此时礼仪处的大人赶紧让下人们清理了大殿，又布置了桌椅，接着奉上了清茶，然后延请新君王他们走进了大殿。由于这次会议公主没有办法参加，新君王只好安排她暂时在其他房间里等待了，尽管他再次表示公主晚上就可以搬到王宫里居住，但是公主仍然没有任何回应，于是他只好先行召开会议了。不过这次会议有专门负责记录的人，所以礼仪处的大人就没有让我们参加，只用在会议结束之后整理一下记录就行了。

在新君王他们走进了大殿之后，我们又看到其他的一些人也陆续地走了进去，此时就听到外务处的文书说其中一位是他们的主事大人，接着卫士们就上来团团地围住了整个大殿。当新君王他们都坐下来的时候，礼仪处的大人就让卫士们关闭了大门，又大声地宣布会议正式开始，于是我们就感觉到太子府瞬间肃静了下来，在场的人们也都不敢大声喧哗了，随即我们也匆忙地返回到文书房静待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太阳就渐渐地移到西北方了，由于文书房里没有炭火，阳光又没有办法照射进来，所以我们很快就感到阴冷了起来。大概等了半个时辰左右，我们实在冻得受不了了，于是就推门走出了房间，找到一处有阳光的地方站立着。因为此时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大家只好开始闲聊了起来，不过当我提到每天吃的饭菜的时候，外务处和档案房的文书就开始抱怨起朝廷过度削减的事情了。

听到他们的抱怨，我就感到了有些意外，因为一直以来还是比较满意朝廷的安排的。当我说明了文书房的情况之后，外务处和档案房的文书就立刻对着我说道：“你确实是刚进到王宫里不久，不是十分地了解情况，以前大家的饭菜都是很丰盛的。因为现在处于灾荒时期，所以朝廷就削减了不少，不然你们文书房也不是那样简陋的。”

听到他们这样说之后，我就愣住了一会儿，不仅因为文书房的大人们从来没有提过这个事情，还因为既然朝廷都愿意削减我们的餐食了，为什么不以此去救济流民和贫苦的人们呢？难道就是为了节省出一些谷物招募流民进行征讨吗？而且近期我看到了很多浪费谷物的情形，尤其是朝廷在招待各位君王的时候，很多膳食连动都没有动过就被直接扔掉了。尽管按照他们说的，朝廷现在已经削减了不少，但是近期招待的仍然过于丰盛和浪费了。天下之中国家都尚且如此的话，那就不知道其他的国家是什么样的情况了。

正当我出神地想着的时候，一个下人突然走到了我们身边，然后大声地说道：“你们怎么自己走了出来，现在赶紧回到文书房整理一下会议记录吧！”于是我们就跟着他匆忙地返回到了文书房，在坐下来的时候他就拿出了会议记录，接着让我们尽快抄写整理一下。此时大家也来不及多想，每个人就分工抄写了一部分，在我们快速地完成之后，下人就带着会议记录转身离开了文书房。

在下人离开了文书房之后，我们才认真地翻看了抄写的会议记录，主要内容就是刚才会议上各位君王达成的一致条款。尽管老君王的葬礼还没有逾年，但是所有国家都决定在十五天以后出兵征讨边境部落。天下之中国家总共出兵五万人，其他的国家各自出兵一万人。征讨东方和北方边境部落的军队各有两万人，天下之中国家分别出兵一万人，东方和北方的国家各自出兵一万人；征讨西方和南方边境部落的军队各有三万人，天下之中国家分别出兵一万五千人，西方和南方的国家各自出兵一万人，同时征调各自附属国家的民夫们三万人，所有的军队由天下之中国家派出的将领和其他国家的君王共同指挥和调动。此次征讨获得的收益，天下之中国家自己分三成，其他的国家各自分两成，其他附属的国家总共分一成。征讨的物资供应，天下之中国家承担六成，其他的国家各自承担一成。天下之中国家还担保只要其他国家积极配合此次征讨，以后就不再追究老君王不治身亡的事情，所有前来诊疗的使节和御医们也都可以被赦免归国的。

当我看到最后一条的时候，就立刻想到了使节大人他们，不知道近期他们过的怎么样了，也不知道狱吏们有没有虐待他们，但是我又不敢当场跟外务处和档案房的文书提及他们。于是我就颇为懊恼了起来，此时外务处的文书却在旁边自言自语地说道：“这跟我之前在外务处看到的草签条款，很多地方都是不一样的啊！”

“哪些地方都不一样了？”听到他这样说之后，档案房的文书就有些疑惑地对着他问道。

“以前草签的条款是其他国家各自负责出兵的物资供应，所有的军队归我们派出的将领统一指挥和调动，就连获得的收益也是五五分成的，而且必须是在获胜的情形下才不会追究那些使节和御医们的。”外务处的文书环视了一下，然后低声地对我们说道。

“如此看来的话，那就是新君王和朝廷跟其他的国家妥协了不少，不然就没有办法调动他们的积极性了。”档案房的文书也是低声地对着我们说道。

“这个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这几□□廷已经向其他国家充分展示了一下实力和军力。毕竟以前老君王在位的时候，我们跟其他国家之间除了贸易就没有朝聘了，朝廷多次跟他们洽谈征讨事情的时候，他们也都不是十分地积极。尤其是西方国家，由于他们掌握着煤炭和铜铁资源，近些年整体的国力还是可以的，因此就一直不满老君王的统治。尽管他们在谷物和盐茶的问题上不得不服从我们，但是在很多的事情上却又对我们虚与委蛇。加之其他国家跟边境部落长久以来有着稳定的贸易关系，所以相互之间也不会轻易地闹翻脸。这次新君王大婚典礼的很多活动主要就是给西方国家的君王看的，以此让他们坚信我们的实力以及联姻可以获得的利益。不过从最终的协议条款上来看，新君王和朝廷确实是让步了不少的啊！”外务处的文书又继续低声地对着我们说道。

此时我突然想起了之前新君王召见我的时候说的，这次征讨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转移国内的矛盾并且改变天下之中国家无力控制其他国家的状态，然后让他们再次统一到天下之中国家的治理秩序之下。如此看来的话，我就明白了为什么朝廷之前的态度非常强硬，但是到了签字的时候反而变得柔和了起来，那就是大家在收益分配的问题上达成了一致意见，都认为可以从中获取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然不知道他们又要扯皮到什么时候了。

但是我一想到老师傅的分析，那这次的征讨注定是要失败的了。因为在其他国家跟边境部落贸易还比较紧密的情形下，如果彻底打垮了边境部落，那他们以后不仅一无所得，还会受到天下之中国家进一步的控制，这自然是其他国家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加之新君王要借助这次征讨的失败来夺回自己的权力，那就更不可能积极地应对这件事情了。只是最后遭受苦难的都是这些招募而来的流民士兵了，他们本以为这次是实现翻身和进阶的机会，殊不知自己就是新君王和朝廷随意牺牲的工具，也根本不知道接下来将会面临什么样的结果。

想到这些的时候，我就禁不住叹了一口气。外务处的文书看到之后，就对着我说道：“这又有什么好叹气的，这样的事情我在外务处见得太多了。我们不用过多地考虑朝廷的事情，只需要把自己的事务处理好就可以了，因为我们既没有权力也没有能力去管这些事情的。”

“这个确实如此。”档案房的文书接过他的话头说道：“我在档案房的时候，会经常翻看以前的历史记录，发现我们的国家无论是强盛还是衰败大多都处于这样的情况，所以朝廷处理的事情我们一般参与不了，他们决定的事情我们一般也改变不了，当然最主要的是跟我们也没有多大的关系。”

听到他们这样说之后，我的心里更加凄凉了起来，但是又只能敷衍地附和了他们一下。正当大家还在感慨着的时候，一个下人突然推门走了进来，对着我们大声地说道：“你们现在可以出来了，新君王跟各位君王就要结束会议了。目前已经接近傍晚时分了，晚上还有最后一场晚宴要安排的，礼仪处的大人让你们继续跟着进行记录的。”

04

当我们跟着下人来到了广场上的时候，礼仪处的大人正引领着新君王和各位君王从大殿里走了出来，接着就是其他参加会议的人也纷纷地走了出来，随即又都匆忙地离开了太子府。此时我看到新君王的叔父和大臣们、其他国家的君王们的脸上都露出了满意的神情，只有新君王仍然是面无表情的样子，接着他又前往其他房间迎接公主了。此时礼仪处的大人也安排下人们开始在大殿的平台上布置晚宴了，不过我并没有看到他们在广场上腾出表演的空间，看来其他国家的君王们今晚无法欣赏到一直牵挂的歌舞了。

当新君王夫妇返回到大殿的时候，我看到他的母后也来到了太子府，等到新君王他们这些人都坐了下来，礼仪处的大人就大声地宣布晚宴正式开始。果然在下人们完成传膳之后，礼仪处并没有安排昨天的歌舞表演，而是更多地进行了一些仪式，现场的气氛也明显比昨天要严肃了一些。大概进行了半个时辰左右，新君王就起身提议为大婚典礼的成功和后续征讨的顺利干杯，于是各位君王也都满是兴奋地站了起来，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了。在下人们奉上了清茶和糕点之后，各位君王之间又开始闲聊了起来，随即礼仪处的大人就上前对着他们说道：“新君王的大婚典礼正式结束，十分感谢各位君王前来参加，我们已经将馈赠之物准备好了，也都放到各位驿馆的房间里了，明天我们也会帮助各位放到马车上的。”

于是各位君王就起身表示了一下感谢，接着新君王夫妇也站了起来送别他们返回驿馆。当大家走到太子府门口的时候，公主就快步地上前跟西方国家的君王拥抱了一下，在说了一会儿话之后才退回到了新君王的身边。随即各位君王都依次坐上马车返回了驿馆，然后就是新君王的叔父和大臣们也都坐上马车离开了太子府。此时我看到新君王的母后和公主站在门口交谈了一会儿，就大声地宣布公主从明天起就要搬到王宫里居住了，但是新君王和公主都是面无表情地回应了一下，不过今天晚上他们看来还是要在大殿里休息了。

在新君王的母后坐上马车离开之后，新君王夫妇就直接返回了大殿，我们也跟着一起来到了广场上。此时礼仪处的大人正指挥着下人们打扫场地，当他看到我们的时候就大声地说道：“从明天开始，你们就要回到各自的地方正常处理事务了，所以今天晚上好好地休息一下吧！”于是我们就匆忙地吃过了晚饭，又赶紧回到文书房里整理起了记录。由于今天的记录不是很多，我们整理完的时候也才到了二更的时分，在将全部的记录都交给档案房的文书之后，大家又是赶紧洗漱了一下就躺下来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