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听到礼仪处的大人说的话，新君王跟各位君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接着整理了一下仪态和服饰，然后带着大家走出大殿来到了广场上。此时太阳刚好到了中天，和煦的微风也迎面吹了过来，不仅让我们在初春的季节感到很是温暖，还让大家的心情都感到十分舒畅。礼仪处的大人引导着各位君王、新君王的母后、叔父和大臣们在广场上坐定以后，新君王就独自前往太子府的门口，准备迎接西方国家的公主。我们留下外务处的文书在广场上记录之后，也就赶紧跟着新君王一起走了过去。

当我们走到门口的时候，西方国家的公主的马车刚好停稳了下来，旁边还跟随着不少的下人和卫士们，此时乐队演奏的声音也更加响亮了起来。此时新君王在门口停顿了一下，又整理了一下仪态，然后就缓步地走到了马车前，轻声地敲了一下窗户，很快我们又听到礼仪处的大人大声地喊道：“现在新君王恭迎西方国家的公主进行大婚典礼！”

于是马车旁边的下人们缓缓地把帷帘打开，随即扶着盖着盖头和穿着婚服的西方国家的公主走下了马车，又将公主的左手递给了新君王。此时我看到他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忧伤的表情，但是很快又欢笑了一下，有些激动地对着公主说道：“今天是我亲自迎接公主大婚，还望公主接下来多多担待一下了。”然后他就牵着公主的手，在礼仪处的大人的引领下，在走上台阶进到大门以后，又绕过影壁朝着广场缓缓地走了过去，我们也跟在他们的身后一边走着一记录了起来。

这次礼仪处的大人并没有说话，而是新君王亲自讲述了周围的建筑和典礼的装饰，西方国家的公主听到之后也不断地点头进行了示意。当他们走到广场前的位置站立好的时候，礼仪处的大人就对着在场的人们大声地喊道：“新君王与西方国家的公主的大婚典礼现在正式开始！”不过我并没有看到一般人家大婚时候的喧闹场景，而是全场立刻沉寂无声了起来，接下来大家都静静地看着礼仪处的大人引导着大婚典礼的举行。

在大婚典礼正式开始以后，新君王跟西方国家的公主首先敬了一下天地，以表达对生成万物的尊崇；接着又走到大殿内敬了一下神位，以表达对列祖列宗的告诉；然后又回到广场上敬了一下西方国家的君王和自己的母后，以表达对他们父母的感恩。等到他们又完成了其他的一些仪式，新君王就当着在场的所有人掀开了公主的盖头，大家也都有幸目睹了一下她的容颜，尤其是我们就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这样看起来就更加地清楚了。

西方国家的公主整体上看着比较纤长，不过却显得矫健有力；尽管脸庞看着有些清秀，但是却显得镇定自若；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看着也相当威严，在场的人们无一不被她的气质和神情所折服。此时我立即想到既然公主是如此的身形矫健和镇定自若，再加上非常有自己的想法，那新君王以后的生活就确实不好应对了。不过礼仪处的大人很快就打断了我的思绪，又对着在场的人们大声地喊道：“现在请新君王和西方国家的公主完成下一项仪式！”

此时我看到下人们把燃烧着的铜盆抬到了他们的面前，等到铜盆放置好了以后，西方国家的公主就对着新君王说道：“接下来就是我之前制定的特别仪式了。”尽管她说起话来语速很慢，语气也很柔和，但是在场的人们听着都感到非常坚定和不容置疑。接着我们就看到她牵着新君王的手，恭敬地朝着铜盆里的火焰拜了三下，然后我就听到外务处的文书低声地说道：“西方国家擅长开采和冶炼铜铁，这应该是他们比较崇敬火的原因了！”

在完成了这个仪式之后，我看到下人们又走上前来，递给了公主一张弓和六枝箭。在场的人们看到这个场景，也都主动让出了一条可以射箭的通道。此时只见公主整理了一下婚服，走到一处平坦的地方立定，很快就搭上弓放出了箭，第一枝也稳稳地扎在了箭靶的中心，在场的人们无一不惊叹地欢呼了起来。接着公主就转身把弓箭递给了新君王，但是我看到他的脸上露出了很是难堪的表情，在勉强地接过弓箭之后，结果第一次连弓弦都没有拉开，在场的人们顿时都感到尴尬了起来。于是公主就用眼神示意了他一下，他才憋红了脸使出吃奶的劲，把弓弦给拉开了一半，手臂又摆晃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把箭放了出去，但是没想到只扎在了箭靶的边缘。不过在场的人们都松了一口气，因为不管怎么样，他至少还没有完全脱靶。

在舒缓了一会儿之后，公主就从新君王的手里接过弓放出了第二支箭，结果还是稳稳地扎在了箭靶的中心。当公主又准备把弓箭递给新君王的时候，此时他就抢先对着在场的人们说道：“还是公主比较擅长这个的，接下来我们还是欣赏一下公主的射艺吧！”说完他就对着公主摆了摆手，公主看到之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搭弓把剩下的箭都稳稳地扎在了箭靶的中心。在场的人们也都拍着手喝彩了起来，此时我也被现场的气氛所带动，情不自禁地拍起了双手，但是随即就看到新君王扫了我们一眼，我只好立即把手给放下，装作清理手上墨迹的样子了。

02

在这个仪式也完成之后，礼仪处的大人就对着我们大声地喊道：“现在请新君王夫妇、各位君王以及新君王的母后进入大殿用膳！”当我们走到大殿门口的时候，看到刚才各位君王喝茶时的座位被撤了下来，已经都换成了用餐的方桌，乐工们演奏的乐器也被移放到了大殿的右侧。礼仪处的大人引导着新君王和公主并排坐在大殿的中央，其他的君王挨着西方国家的君王依次坐在大殿的左边，新君王的母后、叔父和大臣们依次坐在大殿的右边，我们其他人就只能站在门口观看和进行记录了。

新君王他们都坐定好了之后，礼仪处的大人就开始安排起了传膳，接着我们就看到依次端上来的肉脯、果蔬和酒水。等到下人们摆放好了这些东西，新君王夫妇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依次向天地祖宗、各位君王和自己的母后、叔父们敬了酒，然后又宣布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得到二两的肉脯和半斤的酒水。当这个消息传到殿外的时候，我就听到外面传来的阵阵欢呼声，不过大家只能等到大婚典礼结束才能依次领取了。

接着新君王夫妇就邀请在座的人们开始进餐，大殿里的气氛也比在广场上举行典礼的时候轻松了许多，在场的人们也都是有说有笑了起来。我看到新君王明显地放松了不少，他不仅多次向西方国家的君王敬酒，还不断地跟各位君王往来言语，不过他并没有吃太多的东西。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左右，方桌上的膳食就被享用殆尽了，于是礼仪处的大人让下人们撤下了餐具，又奉上了清茶和一些小食。此时大殿里的气氛更加活跃了起来，其他国家的君王也禁不住跳起了舞，就这样整个宴会一直持续到了傍晚时分。

礼仪处的大人宣布了大婚典礼结束之后，新君王和公主就起身开始送别在场的人们。当各位君王走到太子府门口的时候，我看到很多辆马车已经停在广场上等待着了。新君王夫妇又伫立着跟各位君王絮叨了一会儿，西方国家的君王才在他们的搀扶下坐上了马车，接着依次就是其他国家的君王，在下人和卫士们的护送下缓缓地返回了驿馆。随即新君王的母后、叔父和大臣们也都坐上了马车，在下人和卫士们的护送下缓缓地离开了太子府。

按照天下之中国家的礼仪，新君王夫妇在大婚之后是要在王宫里居住的，但是由于大婚典礼是在太子府里举办的，所以接下来的整个典礼期间，他们都只能暂时居住在大殿里了。当我们返回到大殿前的广场上的时候，看到大殿已经被下人们收拾干净了，右侧休息的房间也已经被布置好了。等到新君王夫妇进去之后，下人们就把大殿的门给关了起来，接着礼仪处的大人就招呼在场的人们开始吃饭和分赏新君王的恩赐了。

在清晨仅喝了一碗粥又记录了一整天之后，大家都是看着精疲力尽的样子，此时我也感觉到肚子空空如也，当听到可以吃饭分赏的时候，大家才又变得兴致勃勃了起来，然后跟着礼仪处的大人匆忙地来到了之前的院子里。接下来大家不仅排队领取了晚饭，还额外分得了新君王赏赐的肉脯和酒水。等到我们慢悠悠地吃完了晚饭，就提着新君王赏赐的东西返回了文书房。

在经过大殿前的广场的时候，我们看到礼仪处的大人还在指挥着下人们打扫，于是就走上前去询问接下来的安排，他翻了一下手中的安排表，然后对着我们说道：“明天会安排各位君王游览王宫和城池的，晚上则是欣赏一下歌舞；后天就是安排他们巡视军队和召开会议。你们不用过多考虑的，还是先赶紧整理一下今天的记录吧！”

我们听到他这样说之后，只好匆忙地返回到了文书房，接着开始整理起了今天的记录。由于大婚典礼的仪式和环节都很明确，所以我们就按照时间顺序和典礼流程，把新君王夫妇的言行举止着重整理了一下。当我们最终完成的时候，都已经到了二更时分，夜晚的天气也明显变冷了起来。于是我们就赶紧洗漱了一下，然后匆忙地躺下休息了。在忙碌了一整天之后，再加上新君王赏赐的酒水，我们很快就倒头睡了过去。

03

又是在天色微亮的时候，我们就赶紧起来赶到之前的院子里准备吃饭。在路过大殿前的广场的时候，我们看到大殿里还是灯火通明的，下人们也一直进进出出的，有一些是给新君王夫妇提供盥洗的，有一些是提着箱子给他们传膳的。等到我们再次回到了广场上，看到礼仪处的大人依然是在忙前忙后的指挥着，不一会儿他就走了过来，对着我们严肃地说道：“现在新君王夫妇可以准备出发了，你们一起跟着随时记录就可以了。”接着他又走到了大殿门口，清了清嗓子大声地喊道：“恭请新君王和公主前往王宫，带领各位君王游览一下了。”

又过了一会儿，我看到新君王夫妇穿着礼服走了出来，不过并没有昨天的婚服那样繁复，但是他们的表情看起来都有些凝重，不知道昨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当他们走下台阶的时候，我们也立刻跟了上去，然后一直走到了太子府的门口。此时新君王的马车已经停在了门口，下人和卫士们也都在旁边静静地等待着。新君王把公主扶上马车之后，自己也跟着一起坐了上去，接着礼仪处的大人就走到马车旁边，让下人和卫士们在前面开起了路，随即车夫也缓缓地驾驶着朝着王宫赶了过去。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左右，我们就来到了王宫的大门口，礼仪处的大人随即搀扶着新君王夫妇走下了马车。当公主抬头望向宫墙和大门的时候，也是禁不住地赞叹了一下，如此看来的话，想必西方国家的就不是这样高大的了。我们站在门口等了许久之后，其他国家君王的马车才赶了过来，第一个走下马车的当然就是西方国家的君王了。新君王夫妇看到之后立刻就迎了上去，接着寒暄了一下昨晚休息的情况，然后依次就是其他国家的君王，他们又是在絮叨了好大一会儿，才决定进到王宫里游览了。

于是在礼仪处的大人的引导下，新君王就带着公主和各位君王走进了宫门，依次浏览了王宫内的一些建筑，公主和各位君王也都多次地赞叹了起来。自从我上次进入到王宫以来，基本上是在大殿和文书房之间活动，其他的地方都没有怎么到过，所以这次是跟着他们一起长见识了。一路上礼仪处的大人说明了一下王宫的规模情况，还介绍了一些处理朝廷事务的主要机构。当大家绕了一大圈之后，才终于走到了我熟悉的地方——新君王勤政殿和台阶下文书房的位置，此时我们看到新君王的母后、叔父和大臣们已经在大殿的平台上等待着了。

当大家走上台阶来到平台上的时候，我们听到公主和各位君王又都情不自禁地赞叹了起来。还没有等到他们跟新君王的母后、叔父和大臣们寒暄，就开始绕着大殿环视了起来，接下来我们又听到了一阵阵的惊叹声，此时我看到新君王的母后、叔父和大臣们都露出了得意的神情。在平台上观看完了之后，新君王就带着他们走进了大殿里，很快我们又是听到了他们反复的赞叹声。于是新君王就介绍了一下大殿的布局，其中左侧是书房区，右侧是生活区，中间则是日常处理事务的地方，直到此时我才知道他之前都是在书房区召见我的。

当大殿里的帷帐都收拢起来的时候，我看到整个大殿十分地宽敞，中间处理事务的地方后面也是一大片的空间。左侧书房区靠后的位置堆放的都是书籍和资料，前面的位置可以用帷帐分割成小区域召见臣子们；右侧生活区靠后的位置隔离出了一处暖房，前面的位置则被布置成了客厅。整个大殿装饰的十分庄严且华丽，此时我听到公主对着新君王小声地问道：“这里一开始是我们准备举行大婚典礼的地方吗？”

“是的，但是你之前不是不愿意在王宫里举办吗？所以朝廷最终只好决定在太子府里举办了。”新君王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缓缓地回应道。

“哎，现在看起来确实有一些不应该了。”公主晃了晃脑袋，一边叹着气一边对着新君王说道。

“不过大婚典礼完成之后，你可以搬到王后的宫殿里居住的，下人们也都已经收拾好了。”随即新君王对着公主又补充说了一句。

不过公主并没有立即回应他，而是直接走到书房区参观了以来，新君王也只好面无表情地跟了过去，估计是他们刚才说话的声音比较小，在场的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在大殿里待了一会儿，此时已经临近中午时分了，礼仪处的大人就对着大家说道：“现在恭请各位君王回到太子府用膳，休息之后可以继续参观城池的，晚上还有盛大的歌舞宴会，所以今天各位君王就不要太过劳累了。”

于是新君王就带领着大家走出了大殿，绕过文书房来到了王宫的大门口。在新君王夫妇首先坐上马车离开之后，其他国家的君王和新君王的叔父和大臣们也依次跟在后面赶往了太子府。等到大家再次返回到了大殿，礼仪处的大人就立刻安排下人们传来了午膳，尽管我看到午膳并不是非常丰盛，但是考虑到晚上还有盛大的歌舞宴会，这样的水平也确实不错了。等到各位君王慢悠悠地吃完，下人们又奉上了清茶，在休息了一会儿之后，新君王又带领大家出门坐上了马车，我们也紧跟在马车的旁边缓缓地步行了起来。

04

大概走了半个时辰左右，我们就来到了太仓的地方。于是新君王和他的叔父、大臣们先走下了马车，带着公主和各位君王在太仓的门口停了下来。此时我才注意到太仓两侧高大的围墙不仅一眼都看不到头，而且还五步一人地站满了防守的卫士们。在门口的卫士禀报了太仓的将领之后，新君王才带着大家走了进去，然后我就看到了中间的位置在凿地为穴的基础上，修建了几十个高不见顶的大型粮仓，旁边还有数十个小型的粮仓，只是不知道目前里面都储藏着什么东西。

正当我满是疑惑的时候，礼仪处的大人就指着大型的粮仓说是放置谷物的，又指着小型的粮仓说是放置肉脯的，还有一些粮仓则是放置其他的物资的，这又让公主和各位君王都禁不住赞叹了起来，尤其是北方国家和东方国家，因为他们上个月还在请求新君王援助他们谷物的。在新君王带着他们看完之后，就转身指着粮仓对着大家说道：“这里储藏的谷物足够城池里的民众吃上三十年的，就算是在征讨的情形下，也能拿出一部分作为整整一年的军粮的。”

听到他这样说之后，我就看到其他国家的君王沉默不语了起来，然后又看到他的叔父和大臣们再次露出了得意的神情。不过此时我想到既然太仓里储藏的谷物如此众多，为什么天下之中国家的朝廷不稍微救济一下流民和贫苦的人们呢？哪怕是一天只煮一顿粥，就算再来个三年的灾荒，估计也是不用担心什么的。但是他们并没有这样做，也没有组织人们开荒耕作，而是招募大量的流民准备征讨。尽管这样确实让一部分流民吃饱了饭，但是其他的流民和贫苦的人们却依然在寒风中填不饱肚子。想到这些的时候，我不禁又感到悲哀了起来，但是又不敢直接地表现出来，只好用轻微的咳嗽声掩盖了一下。

在太仓参观完了以后，礼仪处的大人又带着大家来到了武备库，这个地方的围墙同样是高大且威严，值守的卫士们看着也不比太仓的少。等到大家走进来的时候，就立刻感受到了热火朝天的氛围，因为正对着大门的不远处就是冶炼坊，往来的工匠们不仅忙碌地添加煤炭和矿石，还不停地进行着锻打和淬炼。数不清的炭炉冒着浅蓝色的火焰，淬火腾起的水雾瞬间模糊了周围的区域，以至于温度都比外面高出了许多。在这个还比较寒冷的初春季节，整个冶炼坊的感觉就跟夏季一样，在场的工匠们都是穿着半袖，头也不抬地奋力锻打着快要成形的刀剑和箭矢。

看到这个场景，很多国家的君王都大声地惊叹了起来，新君王的叔父和大臣们也再次露出了得意的神情，但是我却看到公主和西方国家的君王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想到他们的国家是以开采和冶炼为主，自然有着更好的资源和冶炼技术，估计也不怎么看得上天下之中国家的水平。尽管如此，在新君王带着大家绕了一圈之后，我还是看到西方国家的君王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感慨的表情，接着又是跟其他的君王一样沉默不语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礼仪处的大人就带着大家来到了冶炼坊后面的器械制造坊。在一处偌大的院子里，我们看到很多工匠正忙着打磨刀刃和箭头，并且制作盔甲和箭杆，然后就是数不清的兵器堆放在地上等待着测试。此时南方国家的君王忍不住地感慨了一句，毕竟制造这些刀柄和箭杆的木材大多来自于他们那里。当我们穿过这个地方之后，就来到了一排三层环形房屋的面前，新君王让值守的卫士们随便打开了一个房间，堆放的箭矢瞬间就从屋内涌了出来；在打开另外一个房间的时候，数不清的刀枪迸发出了让人冷战的寒光，这就让刚才在冶炼坊感受热浪的我们瞬间又感到寒冷了起来。

新君王简单地说了一下储放的兵器种类之后，就转身对着公主和各位君王说道：“这里的兵器可以装备二十万左右的军队，也可以支撑他们三个月连续不断地消耗。我们的城池仅需要五千名卫士就能很好地进行防御，因此不会消耗很多的兵器，其余的都可以装备到征讨边境部落的军队的。”接着我就看到在场的人们都差点惊掉了下巴，尤其是公主和其他国家的君王，他们不仅接连叹起了气，还不断地感慨了起来。毫无疑问，此时新君王的叔父和大臣们又是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在武备库参观完了以后，新君王又带着我们出了门，接着就是参观给朝廷和骑兵供养马匹的牧马厩、制作征讨盔甲和水袋的皮料库、建造攻城器械和设施的建材库、负责创伤医药和治疗的太医院等一系列跟征讨事宜相关的部门机构。我很快就意识到天下之中国家的朝廷如此安排，显然就是向其他国家展示一下自己的国力和军力。所以一路上我听到最多的就是公主和各位君王的感慨和赞叹，看到最多的就是他们的神情变得越来越凝重，但是新君王的叔父和大臣们的表情却是越来越得意了。

在参观完这些地方之后，新君王又对着大家说道：“我们现在去城池的商业区域看一下，顺便也参观一下其他的地方吧！”于是他就带着大家出门坐上马车，赶到了我前来出使进入城池的那条街道上。礼仪处的大人也安排了一处最高的茶楼作为观赏的地方，当新君王带着大家登上茶楼的时候，我们就看到了街道上满是欢庆新君王大婚的装饰，熙熙攘攘的人们和热闹的店铺，演奏着精彩曲目的戏台和围住好几层不断欢呼的民众，这一切都让在场的人们感受到了空前的繁华和充沛的活力。

礼仪处的大人介绍了一下商业区域的规模和布局之后，我才知道城池其他方向的街道上也各有一处商业市场，西面的市场侧重于煤炭和铜铁的贸易，北面的市场侧重于牛马和茶粮的贸易，东面的市场侧重于鱼盐和林木的贸易，南面的市场——就是我们现在参观的最为繁华，到处都是其他国家和边境部落的物品。各位君王在看到自己国家的货物的时候，都禁不住地触动了一下，然后纷纷对着新君王感慨道：“四方的货物都聚集在这里，我们这些国家没有哪个能够比得上您的啊！”

公主和各位君王站在栏杆处观看了一会儿，新君王就带着他们到茶楼的中间坐了下来，礼仪处的大人也随即安排上了糕点和茶水，奔波了一下午的大家终于可以暂时休息了。此时的天色也渐渐地暗了下来，等到茶楼和整条街道上相继点上了灯火，一时之间周围的整个区域都灯火通明了起来，这又让公主和各位君王发出了连连的赞叹声。在他们享用了一会儿糕点和茶水之后，礼仪处的大人就对着大家喊道：“现在可以恭请诸位回到太子府参加盛大的歌舞晚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