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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第78章 盛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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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方无远好似对言惊梧的刻意疏远毫无察觉,依旧如往常一般往师尊跟前凑。

“师尊,我来吧,”方无远想接过衣服为言惊梧更衣,却被言惊梧面不改色地拨开他的手,自个儿穿好了衣服。

他想为刚洗漱过的言惊梧擦去手上的水珠,只见言惊梧用灵力瞬间烘干水珠。

方无远又拿过玉冠,想为言惊梧绾发,梅娘推门而入,接过了方无远手中的玉冠。

“这里有梅娘,你出去吧,”言惊梧看向铜镜里的自己,漠然说道。

这样的情景一连发生了几日,方无远不死心地站在屋内,左看右看,实在没什么他能为师尊做的,只好退了出去。

见方无远离开,梅娘才开口问道:“仙尊这是与阿远怎么了?”

师徒二人别扭的氛围她早就察觉到了,但实在想不明白一向心牵阿远的仙尊,为何会忽然变成这幅模样。

“可是阿远做错事,惹仙尊不快了?”不待言惊梧回答,梅娘自顾自地说道,“仙尊不是已经罚过阿远抄书了吗?为何还与阿远置气?”

“……”言惊梧沉默不语。他原以为抄过清心诀,方无远的心思能歇一歇,谁知罚抄书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言惊梧冷脸蹙眉。方无远平日为他做惯了这些事,他自己也早已习惯,直至如今得知徒儿的心意,他才恍然惊觉,他们往常的相处实在过于亲密。

果然是他做得不好,让徒儿会错意,生出不该有的情愫。

“仙尊……”收了方无远好处的梅娘还想再劝,却被言惊梧截住话头。

“既然无事,便出去吧,”言惊梧眉眼间是连日未褪的烦躁,这让他周身气质愈发冷冽。

梅娘不敢多言,讪讪地退了出去,独留言惊梧一人心乱如麻。

他默默对镜叹气。徒弟真是越大越难养,且不说师徒相恋于礼不合,他与徒弟朝夕相对,若是因他的无意诱导迫使徒弟对他动了情……

当权力不平衡时,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暗示,下位者的接受会是完全心甘情愿的吗?阿远能分得清他的心意是被迫的还是自愿的吗?

倒不如他姿态冷些,让徒弟醒悟过来他对他并无半分额外情意。

屋内的言惊梧在自己的胡乱猜测下愈发坚定了疏远方无远的决心,而独自离开的方无远,心里的妄念却因无法亲近师尊越烧越旺,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烧得灰飞烟灭。

他可以做师尊期待的徒弟,也想成为师尊那样的人。唯独在情爱之事上,只要有一丝机会,他绝不会放弃独占师尊的可能。

方无远快步回了自己屋内,找出他前些日子在风雁回处换的杯子。自从回到映歌台后,他一直因被师尊看穿他的僭越心思而惴惴不安,倒是把这东西忘了。

天青色在纯白杯身上勾勒出梅枝的傲气雅致,杯中皆是瓷白,一点颜色也无,却会在注入茶水时升起花瓣脉络清晰可见的红梅。

这东西精致又罕见,师尊定然会喜欢。

他泡好茶,满怀期待地送去言惊梧练剑的老梅树下。

“师尊,徒儿泡了些茶,”方无远看向自他出现后,剑气便有些凌乱不成章法的言惊梧,心底升出快意。

师尊是在为他心烦虑乱。

言惊梧杂乱的剑气被方无远的高喝惊扰,竟是失手在老梅树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剑痕。

这是从未发生过的事,他一向将剑气控制得很好,除了偶尔扫落枝头梅花,不曾伤过四周梅树一分一毫。

言惊梧自知此刻心境不宜练剑,无奈收剑归鞘。

风歇化作人身,轻快地跑向石桌旁。他们一干人都看出这师徒俩最近闹矛盾了,极力地想缓和两人之间的气氛。

风歇看向杯中,轻咦一声:“阿远用梅花泡的茶?”

方无远摇摇头:“只是师尊平日喝的普洱茶。”

“但这茶水里分明有朵梅花,”风歇不信,以为是方无远哄骗他。

方无远瞥见一旁缓步走来的师尊面色如霜,圆眼中却流露出些许不显眼的好奇,才笑着解释:“这是杯中梅,茶水中没有梅花。”

见风歇不大明白,他将一杯茶水推给风歇。

风歇疑惑地接过茶水喝下,仔细回味一番:“我分明见杯中有梅花,为何喝下后并未尝到梅花?”

方无远笑而不语,端起茶壶往风歇的杯中添茶水,而随着水流落进杯中,梅花仿佛藏匿在杯底一般,自下而上缓缓浮现。

风歇看得目瞪口呆:“这这这……这是怎么做到的?”

连着几日不假辞色的言惊梧也被勾起兴致,坐在石桌旁问道:“杯中可是有什么阵法?”

听着师尊终于愿意主动与他搭话,方无远脸上溢出藏不住的欣喜。他摇摇头:“这是世俗界的工匠所做。”

“既是世俗界的工匠所做,你又是从何处得到的?”言惊梧隐隐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凝眉问道。

风歇停了喝茶的手,将茶杯重放回石桌上。他看看言惊梧,又看看方无远,连忙悄悄溜走,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方无远暗叫不好,他还没编好谎话去解释这杯子的来历。他抬起眼皮瞥了眼言惊梧,眼看师尊再次恢复那副冷冰冰的模样,一时间脑子停住,怎么也想不出借口来。

只好实话实说:“是师叔祖给的。”

言惊梧推开茶杯:“他无缘无故给你这个作甚?”

方无远识海中闪过无数应对之策,却没有一种有把握躲开言惊梧的察微知著,既能合理解释杯子的由来,又能瞒过梁渠的事。

他索性避过这个话题:“师尊喜欢吗?”

言惊梧抿了口茶水,并不回答:“你若有闲心,不如去练剑,倘或实在不喜练剑,那就去与洄舟修习医术。”

方无远猛地抬头看向言惊梧,他竟不知他的师尊已经打起将他送走的主意:“师尊要将徒儿送走吗?是这杯子不讨师尊欢心?”

他的脸上涌起难掩的戾气,忽而拂袖将桌上杯子统统扫到地上,瞬间发出尖锐的瓷器碎裂声。

转眼,六个精致的杯子只剩下言惊梧面前的那一个还完好无损。

“你发得什么疯?!”言惊梧被乍然碎在脚边的瓷杯吓着,蓦然起身,难以置信地质问。

“这杯子不讨师尊欢心,那便不要了,只求师尊别送走徒儿,”方无远慌乱地抓着言惊梧的衣袖哀求道,眉间戾气与绝望交织。

言惊梧看得心惊,他记得阿远说过想同时修习剑道和医术,他只是以为两人此刻不适合待在一处,未曾打算赶走方无远,为何他的徒弟如此惊慌?

他知道阿远害怕被抛弃,他原当是阿远的童年遭遇留下的阴影,但此刻看来似乎并非如此,一定还有其他原因……

不待他答话,方无远忽而笑了,自顾自地说起自己的猜测:“是因为徒儿心悦师尊,师尊便要送走徒儿吗?”

他直直地盯着言惊梧,眼中炽热爱意险些将言惊梧灼伤:“师尊到底为何不肯接受徒儿?”

他踩着地上的碎瓷,一步一步逼向言惊梧:“当真是因为师徒名分吗?”

“还是因为……”方无远伸手拂落言惊梧肩头不知何时沾上的梅花,“师尊早就心有所属?”

言惊梧闻言,一时心绪起伏,竟又说不出话来,愣怔地看着方无远逐渐靠近,僭越地胡言乱语。

“让徒儿猜猜,师尊的心上人会是谁呢?”方无远轻笑,看似不在乎的神情下藏匿着能将人撕得粉碎的惊涛骇浪,“是被师尊引为知己的衡玉仙尊?还是为师尊送雪折梅的师祖……”

“放肆!”

方无远的话音刚落,一个巴掌重重地落在脸上,他的脸颊瞬间红肿,连嘴角都破了皮。

“你当人人都与你一般龌龊?!”言惊梧气得眼前发黑,以手支着石桌,跌坐在石凳上。

他和衡玉是至交好友,与师尊更是只有师徒情分,缘何在方无远眼中,他与他钦佩敬仰的师尊和君子之交的好友都成了不清不白的关系?

“原来师尊也觉得我的情意龌龊至极,”方无远被这一巴掌打得清醒了些,他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又因着言惊梧的话如坠冰窖。

方无远自嘲一笑,喃喃自语:“徒儿也觉得自己的情意卑劣不堪。”

“是徒儿脏了师尊的眼,”他转身离去,只留言惊梧一人坐在梅林中,久久缓不过神来。

听了风歇报信的梅娘焦躁不安地守在梅林外,不知过了多久,忽见方无远失魂落魄地自梅林中出来,一侧脸颊红肿,嘴角处还有些微血迹。

她难以置信地看向方无远,仙尊竟然打了阿远?

她忙迎上去,想带方无远去冰敷伤口,却被他拒绝,只能目送他魂不守舍地离开。

梅娘有些生气,转身进了梅林。方无远是仙尊的徒弟,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弟弟。

阿远年轻气盛,难免有些言语顶撞,仙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教?怎么还与阿远动起手来了?

她踏进梅林,却见言惊梧孤身独坐,强忍着无法纾解的怒气。

清冷仙尊以肘撑在石桌旁,一手握拳,双眼紧闭,浑身控制不住地轻颤,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额头与脖颈处爆出青筋,一副随时会被气晕过去的样子。

梅娘看得心惊,自她开了灵智,她见过的言惊梧向来是沉稳持重的,只偶尔会在私下无人时有些小孩子气的爱好,她从未见过言惊梧与人生气。

阿远到底做了什么,能让一向清冷淡漠的仙尊生出如此大的怒气?

梅娘犹豫不敢上前,一时间不知该先去劝解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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