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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未雨绸缪(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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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染虽然嘴上没说些什么,但打心里觉得自己还是当不上“无耻之徒”这四个字,毕竟宋习墨还不曾听闻过富甲一方的张老爷。

她去洛阳城中兜兜转转,四处打听洛阳城中最好的酒楼。不管是卖马的马夫,还是包子铺的老板,给出的答案都是:要是姑娘看中格调,那还得去摘月阁。

她又问,这摘月阁的管事的是哪位。他们却说:“那儿管事的张老爷,可是一位不好惹角色,他可不比什么豪绅,人家那才叫做富甲一方,更是仗着自己有几个钱就欺压百姓,谁都拿他没办法。”

“当官的都压不住他吗?”

马夫笑到:

“当官的?几箱金银就给收买了!”

于是乎,她去了摘月阁。

那儿和巫玉坊就是两个截然不同的调调,既没有弹琴的漂亮姐姐,也没有可以饱腹的菜品,价钱却是到了让人望而却步的地步。就连店小二的服务态度也是差得可怜。

可偏偏像陆子兮这样的士族子弟唯独喜欢在那喝茶。更让她吃惊的是,今日竟在那儿见到了宋习墨。

马车上颠簸一路,好不容易到了宋府,又在马车上被宋习墨给嫌弃了一通,搞得她多有寄人篱下的感慨,进府时只敢在宋习墨身后默默跟着。

可她却一路跟进了宋习墨的院子中……

宋习墨在凭几前提起了笔,宋染便在她对面盘腿坐了下来。

春意阑珊之处,玉兰在枝头开得正好,春风一缕、一缕的拂过庭院,带着玉兰花香,扑在人的衣衫中,又将发丝扬起……

宋染捋了一把自己散乱的头发,笑着说:

“我刚刚想起了个事儿,想问问你。”

宋染见她停下了笔,也没有赶自己走的意思,于是顺势往下说到:

“为什么像摘月阁那么没品的地方还有那么多人去?”

“何处没品?”

“那你觉得它怎么样?”

宋习墨将笔放回了笔架上,答到:

“附庸风雅罢了。”

“为什么这么说?”

宋习墨又道:

“谈玄之风备受追捧,摘月阁虽打着竹林七贤的旗号,但那些个士族子弟不过是附庸风雅罢了。”

宋染就着她寥寥无几的知识储备掐了掐指头,脑海中一阵翻江倒海,手中也忙活了半天,最后还是迷惘地抬起了头,问到:

“竹林七贤不早散了吗?”

“七贤曾在那题过诗。”

“真的假的?”

宋习墨对上她那一双瞪圆了的眼睛,道:

“假的。”

宋染心中一惊,这张老爷不就是奸商吗?她在心中思前想后,想着如何让这个没有良心的奸商垮台。

她想得入了神,就连庭院中玉兰树上的麻雀也没有搅扰到她,就连散乱在风中的发丝也来不及理会……

就连落在自己身上的那抹目光也没有发觉……

宋习墨却移开了目光,她承认宋染的确很美,不输屏风上洛神图,她俩虽有着一张相差无几的脸,可她却发觉,宋染的美竟带了点玉兰花的清香……

于是乎,她有些不敢再望着那人了。她怕被这清香迷了心神……

踌躇之际,她掖了掖唇,最后还是叫了那人:

“宋染。”

正在深思熟虑的宋染错愕的抬起了头,望向了宋习墨。

“嗯?”

宋染的眼睛很亮,也就是这双很亮的眼睛在不到一个时辰前还幽幽的盯着她,她只送了“无耻之徒”给宋染。

可她分明记得那双眼睛中映着自己的影子,又缓缓移向了自己的嘴唇,那双眼睛就这样看着她一直过了两三条巷子……更记得宋那时还喊了她……

那时她说:“宋习墨……你……”

她会说些什么呢?宋习墨有些后悔将她推开了,就好比钓鱼的老翁好不容易钓了一条肥美的鲤鱼,却脑子一抽,硬生生将鱼给放走了。

想着,想着,宋习墨想开口问问她了。可这话到了嘴边,却迟迟说不出来……

宋染对她眨了眨眼,无奈之下,她只得说到:

“我最近有要事在身,你以后若是没什么大事,就不必来了。”

宋染听出这是赶她走的意思,她非但没有炸毛,倒是有点习以为常了。她问:

“要钱算大事吗?”

“算。”

闻言,宋染笑了,笑得如同挂在枝头的玉兰,在春风吹拂下摇曳生姿,她说:

“有你这句话就行,放心,我一定会帮你还清那一百两银子的。”

宋习墨咳嗽了两声,好不容易将飘到千里之外的思绪拉了回来,宋染又问到:

“所以,你每个月的俸禄有多少啊?”

其实,她也没有恶意,甚至用她的话来说,她俩情同手足,宋染也不过是想尽早将小馆建起来。

宋染道:

“我告诉你一个来钱的方法。”

她见宋习墨绕有兴致的抬起头,特意的压了压声音,继续道:

“你现在不是当官了吗,就没人想贿(和谐)赂你?再说了,你这么大的一个官在城中搞点小钱不是手到擒来?”

宋习墨却道:

“你这是让我收刮民脂民膏。”

“不不不。”

宋染摆手,接着道:

“穷苦老百姓的钱叫做民脂民膏,至于那些黑心商家的钱,那叫做油水。”

宋染撑起了自己的下巴,问她说:

“你知道现在洛阳城中最黑、最黑、最黑的商贩是谁吗?”

“谁?”

“张小宝——张老爷!他的油水绝对是最肥的。”

宋染敲了敲桌面,那神情就似一只欢快的麻雀,她说:

“而且你知道不,他欺压百姓,搞得民愤不止,这油水绝对要从他身上收刮,天时地利人和,我们都占尽了。你意下如何?”

宋习墨盯着她欢脱的模样,缓缓吐出四个字:

“愚蠢至极。”

宋染惊愕的张开了嘴:

“啊?”

“洛阳城中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我,这样岂不是落下了口舌,再言,收刮他的油水遭殃的还是穷苦老百姓。”

闻言,宋染收起了她惊愕的下巴,笑着道:

“好办,收刮的事交给我,至于这遭殃的我保证不是老百姓。你想不想知道怎么办?”

“说。”

宋染却向她招了招手,笑着道:

“附耳过来。”

“……”

宋习墨想着附不附耳又怎么样呢,可在宋染那双眼睛的注视下,她还是神使鬼差的凑近了她。

***

据地方上的奏折来看,南阳那边的水灾闹得是愈来愈凶。可朝廷才经受战乱,正是国库空虚的时候,洛阳这边也是有心无力。

这一场水灾搞得是人心散乱,朝中官员无一不为此头疼,就说这可以派遣去南阳的治水的官员也迟迟选不出来。

本该在御史台中忙活的宋习墨却特地抽空去了一趟左府。

刚一进府,就让底下的小厮速速去将左渔喊出来。见到左渔后,又同他说了一通关于南阳那边的水患。

左渔一身素色,腰间系着一条白麻,他将桌子一拍,打断了宋习墨的长篇大论。

“你来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宋习墨道:

“若我记得不错,左公子的夫子善修水利。”

“我先生早已不在人世,你问这些做什么?”

“我想,像那样的先生手底下出来的徒弟一定不会太差。”

“宋习墨!”

左渔指了指身上的麻衣,斥道:

“你到底还是不是人,我现在还在服丧,在那上头摆着的,可是你的夫子!你怎么还有脸来我这!”

语落,廊下忽然传来了女子的声音。

“兄长?”

那人身姿单薄的站在那儿,恰似春日柳絮,风一吹就要飘走了。

“阿漓?”

闻声,左渔立刻变了脸色,他神色担忧的望向那人单薄的身子,道:

“妹妹你怎么出来了?”

“我听这里边有些吵,就出来看看。”

她脸上挂着惨淡的笑意,说着就将目光移在了宋习墨身上,她道:

“这位可是宋公子?”

“嗯啊。就是他。”

左渔朝她摆了摆手,又道:

“这里寒凉,要不你先回去?”

“嗯。”

她应下后,朝宋习墨行了个礼,道:

“宋公子,若兄长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公子勿怪。”

宋习墨在亭下点头示意后,那人挨着廊坊走了。左渔多有不满,他朝宋习墨看去,上下扫视一番后便撇开了眼睛。

“我家小妹竟会给你这种人说话!”

他翘起了二郎腿,道:

“看看你自己,不尊师重道也就算了,自己的妹妹也顾不好,再不出几日,怕是就要成为洛阳城中的笑柄了。”

“何出此言?”

“有人曾在巫玉坊见过一个和你相貌一模一样的人,她穿着一身青灰衫装作男子,正以为是你宋习墨的时候,有明眼人一眼看出那是个女子,你说会是谁?”

左渔一笑,道:

“噢?对了,还有一个更荒唐的,不知从哪传出来的消息,说你不是男子,你说怪不怪?”

“怪。”

左渔又笑着道:

“不过你这人虽可恶的很,但这事我还是信得过你的,毕竟咋俩也是一同长大的玩伴。”

说着,他还像往常一样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只是还未碰到她的衣衫,就似乎想到了,立刻收回了手。

“她何时去的?”

“就是上巳节那天。”

“你知道洛阳城中的人都说些什么?”

“什么?”

“说你家小妹有些怪癖。”

话音刚落,木头桩子后头忽然传来了一个碎镯子声。

“嘭!”

“阿漓?”

左渔向那处看去,站在木桩后头的人正是方才的女子,他面露疑色,道:

“你没回去?”

左漓慌慌张张的捡起了地上的碎镯子,她说:

“我这就回去!”

说完,她算是真的走了,左渔见那抹单薄的身影闪出了院外,又回过头看向宋习墨,嘲讽到:

“宋习墨,人言可畏啊!你还是顾好自己吧……”

“左公子在家中服丧,洛阳城中的事倒是比在下还清楚。”

“你什么意思!”

“南阳的那边的水灾,你是真不在意,还是假不在意?”

她说着便站起了身,又道:

“若是假的,尽早回书一封,我可在朝中担保你。”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出了左府。

作者有话要说:宋习墨:附什么耳,这院子里不就两个人吗?

宋染:无趣无趣,无趣至极。

我:不附耳读者听到了咋办,一点悬念都没有。(噘嘴)

感谢你们能一直追读到这里呀~(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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