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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贞节牌坊待拆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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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过去打个招呼吗?”弗晓轻声问。

明隽回头,有点诧异弗晓竟然也认出来了。

就在这时候,那三人从地上站了起来,巡谪老师朝着明隽挥手并以明隽能听到的音量喊道:“容舒同学,你准备休息了吗?这两位老师找你有事。”

明隽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然后轻微摇了一下头,才回答:“还没有,需要我过去吗?”

只见巡谪老师摇了摇手,将那两人往明隽的方向推,示意她们到明隽的帐篷里相谈。

“你要不要先回去睡?”明隽回头问弗晓,弗晓抬手看了时间,已经是凌晨十二点了,她想了想,说:“我先在你帐篷里睡可以吗?等她们走了我再回去。”明隽一下愣住了,不是因为她不明白弗晓为什么这么说,恰恰是因为她明白了。

弗晓大概是知道,从事社会活动,大多数时候,或许可能获得受助人的感恩,但同时,更有遭到敌视乃至报复的危险,有些人直截了当,这种不难防,难防的就是和风细雨般来到身边,然后瞬间化为暴风骤雨给你致命一击的人。

“好。”明隽换了一种柔和的目光看着弗晓,弗晓趁着那两位老师还没来到面前,赶紧钻到明隽的帐篷里去了。

明隽则在帐篷外迎接那对伴侣,没多久,弗晓就看见三个影子在帐篷外坐下了,她拿起手边刚刚脱下的外套,从帐篷里探出头去,一出去就碰上明隽的后脑勺和那两个忽然将目光转向她的教师。

明隽从左转头往回看,只看到弗晓的衬衫口袋上有一排数字:5277777。

弗晓的脸在明隽的右肩上,她正从右将外套套到明隽身上,却不说一句话。坐在明隽对面的那对侣人相视一笑,本来就放在一起的手握得更紧了。她们注意到,弗晓眼皮低垂,目色暗淡,呼吸绵长而沉重,很明显是犯困了,却还打起精神,出来给容舒公主披了件衣服,也不说话,披完就缩回帐篷里了,大概能想象得到她直接往身后的地上一倒,就呼呼大睡的情景。

明隽把身上新添的外套紧了紧,回头看了看帐篷,见拉链拉到位了,才回头来跟这两位故人说正事。

黑色棉服女子名为缘溪·阙纭,是秋意国柏城区第一小学的一名数学教师。白色羽绒服女子名为落纷·会晴,是秋意国柳城区中学的一名英语教师。两人是在一次教研活动中认识的,后来交往日益密切,直至私定终身。

私定终身的意思是,落纷·会晴在家人的催婚轰炸之下,还是秘密和缘溪·阙纭结成了伴侣关系,又碍于古板家庭的世俗眼光,落纷·会晴不得不与曾经认识的一位男性假缔婚姻,伪造了结婚证件,举办了家庭婚宴,除了必要掩饰性会面,其他时间,两人并不联系,所谓两人一起购买的婚房,也是缘溪·阙纭和落纷·会晴共同出资购买的。

可就在今年的十月初,落纷·会晴的祖母骤然病重,落纷·会晴不得不带着假丈夫一起回老家,夜里也是住在同一间房里。谁知晚上假丈夫不知是因为喝了酒,还是早有预谋,竟然侵犯了落纷·会晴。落纷·会晴当时不好发作,只等仪式结束后,自行离开了老家。

落纷·会晴说着这件事情的时候,身旁的缘溪·阙纭眼神一直很暗淡,眼中有悔恨和痛苦交织。但落纷·会晴望向她的时候,她的眼睛会瞬间亮起来,点满怜爱和温柔。

好像弗晓。明隽突然这样想,但下一秒就觉得这想法很危险,兀自摇了摇头,将这烟雾一般的想法在脑中摇散。

“那个男人现在在哪?”明隽问。

“不知道,从那天以后就找不到他了。”落纷·会晴说,那名男子,是自己在催婚互助组织里认识的,他名为京璜,恋人是一名男性,迫于家庭的压力,需要找一名女性和自己假扮夫妻。

各有所求,落纷·会晴很快就和他达成了合作,至于那晚他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落纷·会晴还没有头绪。难道他混入这样的组织,本意就是要欺骗身在其中的女人吗?

这些天来,她的脑海一直被各种念头填满,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直到外出公干的缘溪·阙纭回来,她黑暗的日子才透进了一丝光亮。看见爱人消瘦憔悴,缘溪·阙纭考虑她的心情,也暂时不对那名男子发难,带着落纷·会晴四处游山玩水,恢复一下情绪。这一个多月以来,落纷·会晴的体重总算慢慢恢复,精神也好了起来。缘溪·阙纭就开始打听容舒公主最近在做什么,打听到她在这边上课,就顺势带落纷·会晴来游玩,并且求助。

缘溪·阙纭说:“我们应该报警,对吗?”当日的衣物和各类证据,落纷·会晴都有留存,也去医院存了档,就等着有朝一日可以用上。如果报警,京璜必定会落入法网。

但明隽想,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真有那么简单的话,她们二人报警就是了,何必大老远的来找自己求助呢?“你们有什么顾虑呢?”明隽问。

不必她们回答,明隽也可以猜到八九分,一是落纷·会晴的教师身份,这件事一旦传出,虽然落纷·会晴是受害者,但恐怕还要因世俗的眼光受到第二次伤害;而是落纷·会晴和缘溪·阙纭的关系,恐怕也是那名男子所知情的,若他想要拼个鱼死网破,将缘溪·阙纭和落纷·会晴小心守护的秘密公诸于众,以她们二人的职业特殊性,将来恐怕寸步难行。

缘溪·阙纭确实也是这么说的,就是因为顾忌太多,才会施展不开。

明隽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来注视着缘溪·阙纭。与其说是注视,倒不如说是审视,像黑夜里倒悬在树枝上的猫头鹰,紧盯着树下过往的路人,警惕而精明。她问:“关于落纷·会晴老师被侵犯这件事,你在意吗?”

“我当然在意……”缘溪·阙纭脱口而出的时候对上明隽的眼神,突然明白她问的另一层意思。

她停顿住了。

明隽问缘溪·阙纭在不在意,其实是在问她介不介意。

说一点儿都不介意,是假的。从克渠星人的生活方式就可以知道,他们思想上的传统和守旧。故而贞操观仍然像一道无形的枷锁一般,被强加于女性之上。这也是明隽即使权高势大,却仍然深受非议的原因。

但要说很介意,其实也没有。

身为女性,缘溪·阙纭讨厌这样的枷锁,更不愿意将这样的枷锁加诸于同为女性的爱人身上。而令她更无措的是,落纷·会晴很介意这件事情。

和许多被侵犯的人一样,她觉得自己被玷污了,被弄脏了,她开始抵触亲密接触,甚至一触摸到皮肤就忍不住呕吐。在这冰天雪地里,两个人只能戴着手套牵手,隔着厚重的外套搂抱。

这让缘溪·阙纭感到心焦,她并不是急于亲密关系的恢复,而是担心落纷·会晴的精神正在一点点的坍塌。

“我不介意,但我很担心。”缘溪·阙纭回答,“就算我说上一百遍一千遍不是你的错,肮脏的是犯罪者,而不是受害者,都无济于事。”

明隽理解她,太理解了。这样的话,她也跟应允说了千遍万遍,然而她的心神还是一天天的崩溃下去。到最后,明隽才明白,她以为自己明白应允的痛和愁,到最后才知道自己不懂。

她自以为是地以为应允的痛相当于赤脚在玻璃尖田里漫无目的地行走,但应允的痛应该等于甚至大于赤身在玻璃田里滚来滚去,玻璃片一片一片地嵌入皮肉,随着每一次滚动,一次一次地扎伤她,新的玻片挤着旧的玻片,一片片、一寸寸深入肌体,在这样的伤痛之下,没有人会不死。

明隽明白她的纠结,如果选择报警,诉诸法律,那么加害者会从那一个男子,扩大到整个社会,那些慌不择路、口不择言的媒体,那些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长辈,那些不明是非、指指点点的陌生人,会不约而同地朝落纷·会晴扔各种各样的石头。这样的时候,落纷·会晴会得到正义吗?

“我要报警,”在这沉闷的气氛下,落纷·会晴突然发了话,“我会报警。不能让他觉得我是在畏难,在退却,在释放一种他们可以为所欲为的信号。”夜里风凉,落纷·会晴被冻得有些瑟瑟发抖,但她的眼中仍然射出锐利的光。

明隽点点头,表示接下了这个委托。她说:“我会请人去查出京璜的行踪,也会注意把握舆论导向,至于找到京璜后需要的法律协助,你们也不用担心。在这期间,你们就多散散心,找到人之后,我会联系你们的。”

“公主,”落纷·会晴一把握住明隽的双手,感激地看着她,“谢谢你,太好了,幸好也有人陪在你身边。”

关于明隽的报道,落纷·会晴二人也看了不少,来找明隽之前,还担心自己的事会勾起明隽不好的回忆,但看有驸马在身边,她们才放心下来,在她们看来,驸马美丽开朗,更重要的是体贴可靠,不管遇上什么样的难题,也一定会陪着明隽勇敢面对的。就像缘溪·阙纭对自己一样。落纷·会晴这样想着,看向身旁正在沉思的缘溪·阙纭。

像是意识连线,缘溪·阙纭也随即转头过来,与她温柔相对。

送走落纷·会晴她们之后,明隽悄没声地钻进了帐篷,本来做好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准备,却看见帐篷里有一点极小极小的光,就跟萤火虫那么大点儿,但足以让明隽看清帐篷里的状况:弗晓安静地平躺着,被被子盖着的她,就像一只蚕宝宝。

有这么冷吗?明隽这样想着的时候,弗晓轻咳了一声,哼唧了几声,缓缓睁开了眼。良久,她倏地坐起来,用身上的被子将明隽圈住,明隽一时都愣住了。却看弗晓用还没完全睁开的眼睛看着左手上的时间,看了许久,手还没放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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