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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举长矢兮射天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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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意思啊?”“怎么写了个99?”步摇和枝元觉得很疑惑,围在此时已经如同被冰封住的弗晓问。

弗晓才反应过来,手上拿的笔是心痛信号捕捉器,而纸上的99,便是自己在山上偷偷检测到的,明隽的心痛值。她的双眼一下湿润起来,在眼眶里涌动的仿佛不是泪水,而是辣椒水,将她的眼浸得发红。

明隽察觉到了她的异常,也凑过来,枝元·开至很自觉地让出了弗晓左边的站位。明隽看看纸上的数字,又看看此时努力多次眨眼,强忍泪水的弗晓,问她:“怎么了?”

一听到明隽的声音,弗晓的状态就从失魂落魄中恢复过来,她若无其事地笑了笑,以一种宽慰的语气说:“没事。”这在其他人听来,像是在安慰明隽,又好像是在宽慰自己,只是他们不懂,这突如其来的情绪是怎么回事。

弗晓定了定心神,快速动笔算着,很快就算出了天狼星应该在棋盘上的位置。明隽和其他人验算之后,也觉得无误。

算完了,一直围观着的众人才发现,安提·商均和山合·梁浚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悄悄加入了队伍,他们几分钟前回到的,估计大家都看得太入神,才没意识到。连陌·为永最先发现了他们,惊讶道:“什么时候回到的?”安提·商均笑了笑,说:“还好来的是我们两个人,万一是什么豺狼虎豹,你们这些毫无知觉的人就遭殃了。”

“灯花找好了吗?”步摇·钟缀看着他笑嘻嘻的样子,漫不经心地打了岔。

把其他被逗笑的人也拉回解题的正轨,因为天色实在太晚了,再不回去,恐怕还真的会有猛兽出没。安提·商均轻轻提了提手上的袋子,以回答步摇·钟缀的问题。众人于是跟随安提·商均,又移步回棋盘前。

弗晓把算稿递给安提·商均,看清楚应该将灯花摆在哪两条线交界之后,从手提袋里掏出了一个灯花,摆在上面。

很快,望远镜果然动了,它左右摆动,像是在寻找棋盘指引它的星星,过了十几秒,望远镜定住,不再动了。

明隽最先过去看,只见一颗十分亮的圆球出现在视野里,其他星星跟它一比,就是小巫见大巫,星星见月亮。从望远镜看去,天狼星像人们肉眼观测到的满月,只不过亮度更高,且圆周外泛着蓝色的波光。

但是安提·商均手腕上的计分手环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仍然显示零分。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大家此时都有些灰心,因为夜深了,都有些困和冷。枝元·开至拍拍手掌,提醒大家打起精神来,继续想想是不是遗漏了什么。明隽又将手上的道具集合到一次,从黄色的锦囊袋子,到那两首诗,都再梳理一遍。

“大犬座的天狼星是夜空中最亮的恒星,在天文学中,常常和它一起被提到的,还有小犬座的南河三和猎户座的参宿四。”弗晓的思维开始发散,希望能给明隽帮上一点忙。果真,她的话点醒了明隽和其他众人。

安提·商均眼睛一亮,说:“在古时候,厄斯星球人就观测到了天狼星,之所以取名天狼星,是因为觉得它代表主侵略的一个国家的方位。古楚国诗人屈原·灵均就有名句‘青云衣兮白霓裳,举长矢兮射天狼’,表达他的主战立场,天狼,就指代古秦国。”“

举长矢兮射天狼……西北望,射天狼……”明隽喃喃重复着,忽然一拍手,和此刻目光紧紧跟着她的弗晓来了个对视,弗晓看她很激动,显然是想通了,但自己这边还没什么头绪,只是呆呆地和明隽对视着,明隽继而把目光移到了旁边的步摇·钟缀身上,两人双手拉到一起,一起左蹦又跳,并齐声大喊:“是弧矢射天狼!”

“啊,漏掉了弧矢星座!”山合·梁浚打了个响指,弗晓也反应过来,天狼星附近,还有弧矢星官。按照古时候的天文划分,弧矢星官有九颗星,组合起来像一把搭好箭、拉好弦的弓。

弧矢星官位于天狼星的西南方,弗晓又拿来稿纸算了一番,然后算出了弧矢星官九颗星分别应处的位置。

安提·商均数了数袋子里的灯花,正好还剩十个,还好他和小平头硬要凑出一个十的整数,不然,又要重新再跑一趟。

山合·梁浚举着一个烛台,映着稿纸给安提·商均看,安提·商均小心地一个一个摆放灯花,还没摆完,却听棋盘对面传来一声“啊”的轻叫——抬头看,是山合·梁浚太专注于看棋盘,没注意手上的烛台把蜡油滴到了正入神看着灯花摆放的明隽,“对不起,对不起!”小平头赶忙把烛台收回身前,忙不迭地道歉。

见此情景,弗晓本来疲倦得勉强耷拉的双眼倏地睁大,她快步走到明隽身边,将她被烫的左手背拿起来察看,找准蜡油滴的位置,弗晓拉着脸,将右手心覆了上去,明隽的手顿时感觉到一片冰凉,是弗晓的手套在制冷,痛意骤失。

在场的其他三位男子还在专心致志地摆灯花,而步摇·钟缀和枝元·开至则依在一起,借着夜色的掩护,偷偷地看着弗晓和明隽。

本以为,弗晓是个天生的笑脸,双目着暖意,逢人便欢喜。可现在发现,却不是这样,看她此刻的脸色,哪里还有平时的笑样子,双眉低平,薄唇紧抿,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明隽倒笑了,说:“我没事,没事。”弗晓低头看手,也不和明隽对视,更把明隽的话当成耳旁风,她不光是为这件事情心疼明隽,更为那稿纸上出现的数字99伤心,她现在才深刻地意识到,抹平一个人的伤痕,是多么难的一件事,她之前想得太简单了,她为自己明明是科学家,却轻率判断、错误判断而懊恼。

“动了,动了!”安提·商均一摆完灯花,连陌·为永就大喊起来,跳跑到望远镜前,往目镜里看。

他一下看看目镜,一下看看棋盘,对比了一下,好像视域里确实有九颗闪星,但他还是不太懂这几颗星怎么就形成了弓和箭。

安提·商均抬起左手腕,发现上面显示了一个荧光黄颜色的数字:100。山合·梁浚他们也凑过去看,然后都兴奋地跳起来:“是满分!是满分!”

弗晓依旧不为他们的欢呼雀跃所动,冷却结束,她正在小心地将已经凝固的蜡油从明隽脆弱的皮肤上剥离,这时,“罪魁祸首”山合·梁浚小心翼翼地挪到弗晓身边,思索再三,然后说:“抱歉,安攀公主。”

弗晓处理结束,检查了明隽的手也没有烫伤,听见山合·梁浚的道歉,她松开明隽的手,然后问:“为什么要跟我说抱歉呢?”“因为,”山合·梁浚看了看明隽,又转头过来,“容舒公主不是您的未婚妻嘛,我弄伤了她,所以,我理当跟你说声抱歉吧?”

弗晓转头看了眼明隽,然后叹了口气,正视小平头,说:“山合,明隽公主虽然是我的未婚妻,但哪怕我们俩结了婚。她的什么也都不属于我,她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自然也包括她的手,被烫伤的是她的手,你应该向她道歉。这样的事实,不因为我和她之间的婚姻关系而改变。”

这些话犹如春日晴天里的第一道惊雷,不光让山合汗颜,转而向明隽道歉,也使得明隽整个人的精神焕然起来,她定定地看着弗晓,烛光照在她温静的脸上,映出她清澈坚定的目光。明隽感到自己既是在看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也在看一个遥不可及、超尘脱俗的天神。

亲属关系、婚姻关系,并不限定一个人附属于另外一个人,这样有悖于根深蒂固的伦理却又无比正确的理论,明隽还是第一次从别的人口中听到,况且还是同龄人。

这人清醒而坚定,平和又强势,年轻却成熟,明隽很想跟她说谢谢,谢谢她这样的人存在于现实而非理想之中。

安提·商均再次确认了分数后,和连陌·为永点清手上的道具,然后拍了拍手,将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过去,他举着烛火,说:“很晚了,这也不安全,我们得赶紧回营地去准备休息了。”

弗晓等人都赞同他的意见,便由他打头,山合和连陌在后面护着,几位女生走在队伍中央,走了十来分钟,便回到营地里。安提·商均去找老师提交分数手环,其余的人就到营地旁的大浴室洗漱去了。

大浴室里的女浴室有二十个洗浴隔间,弗晓和明隽的隔间是挨着的。

弗晓动作利落,很快就洗好,穿上衣服,收拾好,她就找了个椅子等明隽。

此时已是深夜,浴室里已经没什么人了,枝元·开至和步摇·钟缀也都洗完走了。弗晓等了一会儿,又走到明隽的隔间门前,小心地唤:“公主?”

隔间里的水声停住,明隽听清是弗晓的声音,问:“怎么了?”

“我在外面等你。”弗晓的声音在空旷的浴室里回响,明隽笑了,她倒不怕,但弗晓的关心如同氤氲在浴室里的水蒸气,让她无畏这深冬的严寒。

回到帐篷区这边,弗晓和明隽在昏暗的灯光中寻找各自的帐篷时,眼明心亮的弗晓很快定位了巡谪·相群老师——她正坐在她自己帐篷外,好像在和两个人在聊天。

弗晓带着明隽小心地往那边走去,走到帐篷口时,明隽不经意往老师那边瞥了一眼,随即定住了脚步。弗晓觉得奇怪,在旁静静地循明隽的目光看去,发现那两个与巡谪老师相对而坐的背影有点熟悉。

思来想去,终于回想起来,那两人身上的一白一黑的棉服,不正是白天起哄的那一对教师伴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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