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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一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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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门铃声响起。

林墨立刻噤声,却见江月辞径直打开了门,从外头那运送机器人肚子里掏出了两个布袋子、几只首饰盒,看起来并不很重。

“这是?”林墨张望着她手里的东西,不知这袋子里装的是什么。

“今早有招商会,你跟我一起去吧。他们花架子惯了,我就临时帮你准备了衣服......来试试合不合身。”

只见袋子中的是一件象牙白的绒质修身长裙,应是考虑到季节,所以还特地选择了长袖的款式。比较独特的是它自左肩到右胸上缘斜做了一道剪裁,在成熟中增添了些许活泼。而边上的另一件是看着就很保暖的灰色绒大衣。

“这个......”

林墨小心地捏着这件一看就十分昂贵的礼服在身上比划,脸色有些窘迫。

她昨天就是穿日常装来的,自然也是穿的普通内衣。现在这礼服却有镂空......

虽然也不知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但她就是莫名羞赧地有些开不了口。

结果江月辞很自然地又从另一个袋子中摸出了包肉粉色的衣物,林墨打开一看,便看到了——

一件无肩带内衣。

这下,她的表情不自然了。

“你先试一下,不合适的话我让人换。”江月辞真诚地说。

“我,我去卫生间试吧。”

林墨的脸烧了起来,甚至觉得这屋子的暖气是不是开得有点高,直烘着人发热。

虽然两个人此前各种受伤的时候都是互相照顾,非要说的话,她也早把江月辞“看光”了。但在这种日常的相处时刻,总有一种不恰当的氛围,让她觉得似乎当面换衣服这件事定义了某种关系的进一步,而叫她现在这么做,终归还是会夹带害羞之类的别扭。

“我还是自己换吧......”

她抱起衣服想溜,却被江月辞握住了手腕:

“为什么?”

这有什么好问为什么的?林墨看着江月辞无辜又带着疑云的眼神,只觉得无奈和憋屈,肚子里好几句话翻来覆去也没法同她解释。

但她的理性又告诉她,江月辞的成长环境和她不同,对很多事的判断又常常与常人不一致,说不定就是单纯不觉得同性在一处换衣服有什么不妥。也无关她们的......难以道明的关系。

这样的话,若是她太过纠结,反而会显得奇怪吧。

所以最终,林墨只好转过发烫的脸,侧身除去衣物。

换上新内衣之后,还没等她伸手去够背后的塑料扣,就感到了一点微凉的、柔软的触感,扣上了那U字的排扣,也同时蹭到了自己的肌肤。

她身上本就微热,江月辞的手没有替她降下温度,反而如冰水泼入岩浆般四溅出炽烈的火星,熊熊燃烧起燎原遮目的烟尘。

她什么都看不清了,一时间仿佛全部的感官都聚焦在了自己后背的触感。

绒质的轻薄布料贴上身,温度差叫她打了个冷颤;身后的手却像丝毫不受她反应与情绪影响般,继续动作着,冷静地系上每一颗贝母纽扣。

“好了。”

林墨慌慌张张应了,站起身的时候被修身的裙摆限制了膝盖,幸而及时被身后的人扶了一把腰。

这件衣服本是定做的样品,版型是根据移动人模的黄金比例做的剪裁,好让商品能在远程展示时平整服帖。在没来得及做任何调整的情况下,在林墨身上竟也有九分的合身。

顶级织物的延展性包裹住身体,勾勒出曲度与腰线。林墨的皮肤本就白皙,此时一头乌发自然散落在象牙白的布料上,恰脸颊又飞了两抹红,更显得灵动秀逸。

“怎么样?还可以吗?”

林墨有些紧张地装作镇定,交握的双手却暴露了她期待的心情。

“很好看。”

江月辞招手让林墨走近些,而后转开手中的口红,托着她的下巴全神倾注地为她描摹过唇线,在她凝脂般莹润的脸上添了一抹飞扬的红色。

林墨撑着自己的膝盖,向江月辞的方向弯下腰。看到面前的人目光专注,自己反倒不知道眼神该往哪边放。

她感到自己被膏状质地触及的地方像是被绸缎拂过,又像被温柔而软和的物什轻轻抚上。这让她想到方才江月辞碰到她身体的手指,也是这样冰凉,却能点燃她身上滚烫的温度。

“咔哒”,口红的卡扣轻轻合上。

“咳......我们的招商会,是几点开始?”

察觉到自己的思绪飘到了一个不合时宜的地步,林墨抿了下唇,眨着眼试图转移过注意力。

但这次,她的方案没有奏效。

因为江月辞说着“不急”,然后又凑了上来。

“别动。”

她轻按住林墨向后倾的肩,另一手够到她的唇边,缓缓擦去了那溢出边缘的朱红。

那抹多余的红色就这样留在了江月辞的手指尖,鲜得如血,刺入她眼睛就成了半截的红线,染的是丹砂做的毒药,以致命的吸引力全然夺走了林墨所有的注意力。那一毫秒在极速加剧的心跳中无限拉长,甚至让她返回过来感知到——

方才在江月辞的手指离开自己的唇边时,还不小心蹭到了她的牙尖。

于是林墨的呼吸滞住,几乎被那一线红扼住咽喉。

冲击力和窒息感叫她眼前也晕染出一片红色,仿佛记忆中天际云层间裂开后透出的天光乍泄,是那种不知下一刻会是黑夜、还是曙光初升的残阳。她还闻到了诱人的味道,像是果香,无端带她回到那次陷入烟草的幻觉时所沉醉的迷乱中。

啊,是了,这唇膏是苹果香的。

她们在做什么来着?

唇膏......那个红色是......

“......抱歉,涂过界了。”

一个声音穿过她收紧的咽喉,进入她的肺,触及神经深处,直至灵魂本身。

是的......

过界了。

她喃喃地念道。

*

招商会原定八点开始,但东篁似乎有些私人的事情要处理,最后硬是拖到了快九点。

高层的会议室临时挪开了桌椅,比起严肃的座谈场合,反而更像一层大厅的那般装潢,约等于是凭空在两小时不到的时间里又硬生生搭出了一个宴会厅。

江月辞不方便一直陪着林墨,毕竟她们已经住在一间房了,白天再“形影不离”实在是太惹眼。所以林墨就自己一个人游离在社交圈之外,吃着早点只做看戏之事。

虽然名叫招商会,但林墨听了几分钟就知道了它实质上不过是重复前一晚的内容,还不如把它叫做“扯皮大会”,翻来覆去都是章远山代表旭日集团在用话术拉拢几家资方。

然而,那些投资人对李华德的死亡十分介意,他们本还愿意看在东篁的面子上做些考虑,凶杀案发生后则是彻底表现出了兴致缺缺。

旭日集团昨日在台上用“人类面对的灾难日益严重”的现状作为背书,有利也有弊。资方会考虑到政策上的支持,但这也意味着环境动荡,他们需将更多的精力放在“如何□□”,而非“如何盈利”上。

故而才会出现今天这气氛冷淡的局面。

融资这种事,无论多大的公司都不可能一蹴而就,受到挫磨那都是常有的事。可章远山在这招商会里就像入了魔一般,千般保证万般承诺,似乎铁了心要在今天将融资事宜谈下来。

林墨察觉到这事有些不对劲。

她又去看东篁紫竹。果然,她注意到他虽表面上看着与先前的模样没什么不同,但眼下乌青还是透出一股不轻的郁气。

为什么?因为融资不顺利?还是因为昨晚的凶杀案?

像他这样常年坐在权力高位的人,真的会因为这点事情就无法好好休息吗?

她隐约有个猜测。

“你叫林墨,对吧?”

她的思考被身后的一个女声打断。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左领漫,创昕基金的理事。”

左领漫看似随意地逛到了林墨身边,挑了个吧台边的位子坐下。

“左理事。”林墨不卑不亢地打了个招呼。在不清楚对方的目的前,还是以退为进为妙。

“现在方便聊聊吗?”

她客气地开口,却直接往下接了问话,没给林墨留拒绝的时间:

“你也听到了,章远山的旭日集团想进融资流程,但我们做事不仅要考虑企业的收益,还要考虑业务量、发展方向甚至风评......你是普通学生,我想问问在你看来,旭日这家公司如何?”

林墨保持着礼貌而疏离的微笑,不紧不慢把话推出去:

“您都说了我是普通学生,医药行业我可不懂,这应该去问别人。”

没想到的是,左领漫立刻顺杆而上:“我其实挺想和江上校聊聊的,可我没和她接触过,总觉得贸然拜访不太合适。”

这话都暗示到这份上了,林墨也是终于明白了她的目的。原来是想拿自己当过河的梯子,也或许想顺便从自己嘴里挖出点东西。

“啊,理解理解,是不太合适。凌晨刚出了命案,田局长还在做调查,现在私下沟通总是不大方便,万一因为这个被怀疑上可就算惹上无妄之灾了。”

林墨当然听得出来对方的意思,无外乎想自己依她的话头去为她主动做个引荐。但她是年轻,却不傻。

“这......有机会的话,我还是想和江上校交个朋友,”左领漫从手包中摸出了张名片,“辛苦你。若是有时间,我请二位喝杯咖啡。”

林墨接过名片,前后翻看了下,说:“好啊。那左理事再给我一张吧,我替您转交给江组长。”

这回,左领漫迟疑了一秒。她看着眼前的“学生”把自己的名片收进小包的夹层中,看着自己等第二张名片。

......看来是自己小瞧她了。没想到还没见上江月辞,就先在这个林墨手上吃了瘪。

“当然没问题。”她和善地笑着,再次打开手包。

*

下午,距离田铭主持调查小组开展工作调查过去了10个小时。所有人的房间被田铭的副手一间间敲开,他只向众人传达了一个信息:

此案的关键证据已经出现,田局长大致还原了案情的原样。局长希望下午能够分开采集证词,作为佐证与材料。

话是放在这里了,但信与不信全凭个人。毕竟空口白牙的话,也没人能保证这不是什么激将法或者审讯技巧。

但无论职位高低、相信与否,毕竟田铭目前还是面上的“负责人”,所以一到规定时间,所有人都集合在了一楼大厅的长桌边,围坐成一圈。

“叫我说,这动手的人也是脑子有点病。要是想寻仇,找个别的时间偷偷处理了不行吗?非要选这种时候,闹成这样?”

盖洛普锤着桌子,略有些夸张地做了几个演论用的手势。

他胸口那朵别着的彩色假花也应失去了主人精心的打理而颓靡破败,沾灰的花瓣中戳出穿钻的铁丝,在他拍胸脯时划过掌心,留下几道粗糙的血痕,他却像完全察觉不到似的没有任何反应。

“看他的眼睛。”江月辞端起水杯遮住嘴唇的开合,小声对林墨说。

眼睛......

林墨用余光瞟了两眼,随即发现出不同来。他的眼周不像熬夜之人淤积乌青,反而掺着丝丝点点的红。是皮下组织出血?

再结合他无妄老板的身份和异常亢奋的状态,林墨几乎可以确定了——

他平日会抽自己的电子烟,而且绝对到了过度成瘾的程度。这两天一定是把烟带进了酒店,且大概率他因昨晚的事大量吸食了自己的产品......

就是不知道这事和案件本身有没有关系了。

“田局长请李清欢谈话。”

副手推开侧门,撑着扶手示意人赶紧进去配合。

李清欢在听到自己名字的瞬间打了个寒颤,咽着口水站起来。他有些刻意地放松自己肩膀和双腿,却在起身时带到椅子,椅腿在线编的地毯上卡住,重心往后倒的同时还差点绊倒李清欢自己。

他也被吓了一跳,赶紧扶好椅子,拖着步子走进门。

“这小子......不太对劲啊。”章远山眼睛微眯,往椅背上一靠,下意识提了提自己左手的袖口,露出下头那只价格不菲的石英表。

“人半夜看到尸体,当然状态不对劲。太镇定才有问题吧?”

冯翊嘟囔了一句。

“哦,你这是为他说话?”章远山的表情饶有意味,“我昨天看到他进了你房间,8号房。你们这是......暗中苟且,还是暗中勾结?”

这话说得有点难听,也不知道短短一个中午,怎么就让章远山突然从卑微变成敢正面讽刺了。冯翊听到这话,脸直接气出了皱纹,皮笑肉不笑地暗骂道:

“他姨母的同学是我干妈的姊妹,都从小看着长大的,在房里说话也不许?我看你是自己不干净的事做多了,看谁都不干净!”

章远山没接话,仍旧保持着他那张永远刻着假笑的脸,向另一个方向转了半度。

“非要说不干净......我们在座的这些人里,不还得看某两位一直在隐身的吗?”

他话刚说到一半时,林墨就感受到了长桌另一头东篁的目光。

这句话,是安排好的脏水,是东篁的意思。

她立刻看向江月辞。

“我昨晚做了什么,还得是上校您最清楚。”

江月辞摸着水杯外壁粗糙的纹路,随口飞了几根利刺回去。

结果还没等这话起效,就有人兀然横插了一脚。

“我记得,我昨晚见江组长时,您有一把黑色的配枪。我还记得,那个凶杀现场的雕像,就是被子弹击碎的。”

【离查出真相还剩76小时】

作者有话要说:*正面的礼服版型参考自中国十佳时装设计师彭晶的作品,支持我们的女性设计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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