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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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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检查之后,她们果然在自动门滑轨的夹缝中摸到了个发光的小装置。根据林墨的经验判断,大概是用以切断验证信号传输的屏蔽器,说不定还有接管门锁控制的功能。

“做这件事的人要溜进学校安装设备,还要买通学校负责人工处理维修申请的工作人员,这些人能量不小。”

江月辞攥着那方型机械,虎口处因用力凸出白痕。

“这门是什么时候坏的?”她问。

“大概是......我跟你们一起待在地下实验室的时候。”林墨回忆起那个时候,自己被人绑架才出现在垒区外,而门就非常“巧合”地坏了。

这时间掐得太过正好。

“应该是东篁的手笔,”江月辞低哑的声音里有隐忍的怒意,“他是个疯子,为了一分目的,可以闹出十二分的动静。”

“那个凯文,就是他的人......?”

林墨的怀疑没什么具体的依据,但要说“疯”,她一下就这么联想上去了。

“明天会有答案的。”江月辞道。她捏了捏手里的装置,又原模原样塞回门角缝隙内。

“他们既然在这里动过手脚,不好说有没有进过你的屋子。”

江月辞指出了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可能性,让林墨进一步意识到这问题有多么严重。他们今天能对宿舍门动手脚,明天就能在半夜闯进自己的屋子。

面对地下的权力和窥视,她开始战栗。垒区夺去了她的父母,夺去了她的记忆,还不够......他们还要夺去她的感情、安全甚至生命。

她视线颤动着无法安定,最后落入江月辞乌深的眸色中。

“我今晚留在这里,明早就带你走。”江月辞稳稳抓起她的手腕,领她走到电梯旁,按亮向上的键。

“带我......走?”

“叮”地一声,是电梯在寂静中张开了门。江月辞扣着林墨的手微微松开,然后下滑,轻拢住她的手。

两人走入电梯。

“我在地上有套房子,平时不太住,就一直空置着。明早我叫人来帮我们搬去新家。”

新家......?

林墨不知道自己是受了那个词的触动,只觉得这几个字含在嘴里是那样温暖,让身心好像都有了宁静的归处,也叫她忽有了回握过江月辞手的力量。那本该是握枪的手,并不足够柔软,指腹带着薄薄的茧,却总是给予她温暖。

当晚,江月辞如她所说的,在沙发上守了一夜。等第二日林墨醒来时,就看到已洗漱完毕的人靠在房间门边静静看她。

“你昨晚,没睡吗?”

林墨迷迷糊糊,受被子的缠绕只能从床上挣扎出半个脑袋。

“睡了,”江月辞挽起自己的长发,“怎么,大早上看到我,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她歪过头,难得说起不正经的玩笑话。

林墨还没完全开机的脑袋愣了愣,而后才恍然道了句:

“早安。”

“早安,”江月辞忍不住勾起唇角,但很快又有些刻意地把嘴角压下去:“快起吧,车在楼下等咱们。”

她们简单吃了口面包作为早饭,不到一个小时便手脚利索地收拾好了行李。

林墨的宿舍不小,东西看着挺多,但实际需要带走的统共就装了两箱子,剩下的那些大部分是用于做机械拼装的零件和工具。

等车子开到江月辞所说的“新房子”时,林墨发现这地方里自己学校居然不怎么远,满打满算也就隔了三条街。

“这房子确实......很新。”

江月辞的这套住宅位于居民区某栋临街的十五层,按理说不是新建房,周边住的也都是平常居民。

外墙上垂直的送货通道内有小车不停升降,楼里绿植叶片上还有小孩子掐出的指甲印,十分有“人气”。故而林墨在亲眼看到房间的模样前,还以为江月辞说自己不怎么在这处住是一种客气。

直到她踏进门内才发觉,这说法还是有些保守了。

密码门后的客厅空空荡荡,里头唯一的陈设就是贴着墙角的沙发,唰白的墙面连一颗螺丝都没有;厨房里锅碗瓢盆倒是一应俱全,问题是它们甚至全部保留着包装;自动寻路的行李箱在光洁的吸音地板上转了转,干脆就地躺倒。

“工作比较忙,我平日里确实不怎么来。”

江月辞是在一年前选中的这里,理由很简单,因为这房间阳台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复央校区主教学楼旁的大道。

她从未守在这里做过什么窥视的行为,只是在那次偶然发觉这一巧合后,就觉得这房子冥冥中该为自己所有。

“左边是客卧,这间是洗漱间,浴缸全新的你可以用。我的房间是这件挂着钥匙的,尽量不要进。还有书房里电子设备别动......”

江月辞刚在屋内绕了一圈略作介绍,就被嗡嗡作响的手环提醒公务。按灭震动,她还是无奈转身:

“......我有事要处理,得先走了,今晚6点前后我会回来。昨晚我下单了一些生活用品和家具,白天应该能到,你看看还有没有想添置的东西,可以刷这张卡。”

刷卡?林墨接过这张递来的黑色实体卡有些迷茫。一来觉得自己无功不受禄,怎么能住着江月辞的房子还用人家的钱;二来是她从小到大都没见过实体的储蓄卡。

“里面有30万,是你在南风台赢的钱。”

这回她才算是想起来还有这么一码事,毕竟她当时参与赌局压根没有冲着钱去,离开后直接就把这事抛在了脑后。

“这是我们一起赢的,不是我一个人的钱。”

三张赎罪券,三次“处决”,她只挨了一刀。

“唔......你看我对装修什么的也不太懂,这里也空置很久了,所以这算我委托咱们的大机械师林小姐帮忙做个参谋,为我们的家置办点家具。”像是早打过了腹稿,江月辞这套话说得无比顺畅:

“林小姐愿意答应我这个请求吗?”

听到她用放慢的吐字喊自己“林小姐”时,林墨脸上一烫,忽然感知到麻麻的战栗从心口升起,电得人恍惚。如果“江月辞”可以作为一个形容词的话,刚才这句话真的很不“江月辞”。

但那有什么关系?初见时的江月辞是一柄刀,她却在别人避而不及时就已甘愿引颈就戮。后来江月辞不仅刺穿了她的心防,还要若即若离纠缠她的灵魂,让她不得好死。

她虽望而生畏,如履薄冰。

也求之不得。

“好......那你早点回来,路上小心。”

所以站在门内的她默默接下了卡,对门槛外的江月辞说出了这么句僭越、冒犯,又自然而然的话。

“嗯,晚上见。”

江月辞自屋外带上门。

在去地下办公区的路上,她掏出通讯设施唤出轻年雪的聊天框。像是终于下定决心,她选中了那条在草稿箱里早已编辑完毕,却一直没有发送出去的话:

“解析完毕的原始数据交付荆棘鸟。即日起,正式启动‘火线’计划。”

*

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林墨在屋内指挥着清扫机器人大干了一场,直打扫得腰酸背痛。

那些购置的家具运达的速度确实很快,可它们的效率实在有些过于高了,为了不让外接通道“堵车”,她只能不停地站在窗边一手腾地方一手接货。

她头次觉得原来80平米的地方来回跑也可以累死人。

见客厅和厨房打理差不多了,林墨掐着自己酸胀的腰算了算时间,直奔浴室冲了把澡。还有差不多一个小时,刚好够她简单做个三菜一汤。

等到六点整,最后一盘菜被端上桌,她抻了抻手臂布置餐具——这是她第一次有“等人回家”的体验。恰在这时,房门被敲响了。

“是我。”

熟悉的声线隔着门传来,有些沉闷,却足以让她辨认出声音的主人。

一开房门,林墨眼前赫然是一个方形的盒子——大概有人的胸口这么大。

等江月辞捧着那东西进了客厅、换了鞋,把盒子小心翼翼放在桌上,她才注意到江月辞身上换了套与白天不一样的衣服,脖子侧方还有没擦干净的血。

她看了看那凝着水汽、不断冒冷气的盒子,又看了看那抹血痕......

“那盒子里是......?”

林墨有了个不太美妙的猜想。

江月辞回房抱了套睡衣,边进浴室边说:“先吃饭,吃完再拆。”

好了,这下林墨的内心更不美妙了。

这顿饭就在林墨的胡思乱想中结束了,不过由于每天都是这些菜式,所以对林墨来说不论脑子自动联想到了什么都打击不了她本就为零的食欲。

江月辞就不一样了,明明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菜色,居然每一道都吃得津津有味,让她差点就要怀疑是自己今天放调味料时超常发挥了......

饭闭,江月辞主动起身收拾桌子,顺便交代起今天在暗室审讯得到的讯息。

“那个人的身份信息都是真的,但他确实和东篁紫竹暗中有联系,是受命来盯你的眼线,”她略去中间审问的过程,“按照他所交代的,他这次跟踪你就是想借机和你取得联系,期望能有机会进你宿舍装监听设备,但被我们拦下了。他还说,东篁紫竹不只派了他一个人。”

“他们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林墨捏紧手中的碗筷。

“他就是这样,想用毁灭的态度掌控一切事物,”江月辞嘲讽道,“他在自己的虹膜里植入了人工镜片改变瞳色,只是想在外表上和自己厌恶的父亲撇开关系;在他任职期间,安管部人员更替率超过30%,大部分是年限较高的中高层管理者;为了让一向中立的管理局服从安排,他还在几年前借临床实验名额分配的名义,复制了田铭局长离世爱人的意识应用于旭日集团的某个AI项目。”

“他真的是个疯子。”

林墨听得遍体生寒,不禁想到江月辞就是在东篁手下做事。所以,她这么些年也经历着这样的控制吗......

“对乌斯那边,我们还能交流博弈,必要时甚至可以合作。但如果遇到东篁紫竹的人,逃就是了,不要去想着探究他们最终的目的,因为没有人会知道他到底想做到哪个地步。”

江月辞调好按钮,洗碗机玻璃后的喷头水流滋滋冲洗起污渍。她擦净手去拿那个带回家的那个方盒子。

林墨没有来得及拦,那盒子就被直接放到了桌上。

看到林墨欲言又止的表情,江月辞显得有些不解:“怎么了?”

“你,要在这里拆?”她震惊地看着桌子,那可是她们吃饭的桌子......

江月辞脸色有些窘迫,她用手指摸了下那盒子,语气低落下来:

“我擦过了,盒子不脏。”

这是盒子的事吗?!林墨心中无比震惊。但她看着江月辞犹豫的双手,心里又冒出一点愧疚——

她是为了自己才会去审讯凯文,她面对的事物比自己要恐怖百倍,自己难道还要表现出嫌弃和害怕吗?

这么大的铁盒子装的大概率是证物,或者重要部位......大不了就是个人头!自己死人都见过了还怕这个吗?

于是林墨心里一横,摆出英勇就义的样子大喊了句:“来吧!”

江月辞神情愈发迷惑,她伸手拆开那包装,一股雪白冷气直冲天花板,迷糊了林墨的眼和神经。

直到那阵白雾散去,林墨从眯小的缝隙里看到了那盒子的东西——

这是......

一个苹果......?

那东西巴掌大,小巧且精致,在被捧出盒子的瞬间在冷空气中散发出清新的果香,青色外壳上覆盖一层透明的、结霜的糖衣,只看着就甜丝丝的。

这个保温的盒子似乎不是原装的,大小不太合适也没有固定底座,也不知道江月辞是怎么一路完好无损地带回来的。

“你以为是什么?”江月辞注视着林墨呆呆的反应,凑到林墨眼前问道。

“......凯文。”她知道是自己误会大了,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低声说。

江月辞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有片刻的茫然,然后才反应过来林墨这是以为自己要在她面前“引首示众”。她没忍住笑意,捂着嘴闷闷乐了好一阵。

林墨的脸蹭一下就红了。

“这是我下午参加完接待会后,从酒店带回来的甜品,”江月辞眼角还带着笑,拆出一只叉子放到这个闹了笑话不肯抬头的人面前:“这一只因为磕到了角不能上桌,侍应生准备直接丢掉,我刚好经过走廊就及时把它‘救’了下来。”

磕到了角?林墨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这“果子”上。她轻手轻脚按着盘子转了好几圈,才发现是那棕色柄的中段有一道米粒大小的压痕。

“就这点印子,他们就要丢掉?”

这东西一看就价值不菲,不说吃了,林墨之前根本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甜品——垒区里资源不算短缺,但大部分食物都是以补充营养为最高优先级去培养的,米、面、蔬菜、荤肉并不贵价,但一旦涉及重调味的复合型食品比如炸物、蛋糕,就几乎能算得上“奢侈品”了,只有特别的高消费场合会提供。

“他们好的东西见识多了,接受不了小瑕疵,所以我们来替他们享受吧。虽然现在还做不到,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和他们吃上一样的东西。”

“对,一样的东西。”林墨挖下一口奶油,里头冒出嫩绿色的果酱。不是让她比肩于他们去吃甜品,也不是要地上的平民物资均分到地下,而是大家一起,吃同样的东西。

她舀起又一勺奶油,在江月辞的注视下,沿着那点压痕咬断了苹果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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