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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计算与运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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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务室内,空调打得人微凉。酒精和双氧水于空气中挥散一股淡淡的涩酸味,化作皮肤上一片透白的泡泡,随生理盐水的冲洗顺滑而下。

林墨用镊子夹起两块敷料小心压在江月辞手掌两侧,抿着唇不知该如何开口。

“对不起。”她看了眼隔帘的方向,那后头是被江月辞以“有伤口在肩上不方便”为理由,赶到外头罚站的男医师。“我刚才那局没有听你的安排。”

绷带一圈一圈绕着八字返回手腕,把纱布压得平整。江月辞咬着绷带的一头不便说话,只抬眼给了她一个“继续”的眼神。

“我当时觉得,那一轮如果由我来爆牌,收益最大。但我没想到弗斯特会选择不出A。”林墨垂下脑袋,为自己主动踏入弗斯特设定的陷阱而自觉懊恼。

江月辞缠完最后一圈,将绷带打上结,目光转移到林墨沮丧的脸上:“弗斯特是老手,不只是赌博经验,更重要的是他从小在地下长大的,偷奸耍滑、下套攻心,那可是他的拿手好戏,在这种情况下,你已经表现得很好了。何况我清楚你的想法,所以才会在最后换牌。你看,既然结果是没有爆牌,说明我们的配合还不赖。”

林墨听出了她话语里的宽慰,心里却越发不是滋味。

“那......你这两轮为什么要主动出A?”

她大概能猜出弗斯特与江月辞有些“故事”,是以前的矛盾?所以才刻意针对?她有心了解更多,江月辞却说得笼统:

“当年他想救王心易,上面的路子走通后,这件事具体怎么操作落到了我手上。他拜托我把人带出来,但最后的结果不如他所愿......”江月辞瞟一眼门帘外的方向,“这都是过去的事了,也确实是我对不起他们。不过现在更重要的是,我们该如何把赌局结束。”

“你想怎么做?”林墨问。

一向负责担决策的江月辞这次没有给出回答。她抿了一下干燥的嘴唇,看着林墨的眼沉默。

虽然没有把话说出口,但林墨清楚她心中并非毫无决断。

“你想和他赌命,是吗,”林墨只觉得有一股不知从哪里冒出的无名火烧得眼睛生疼,“这件事是我拜托你的,要承担的风险也应该由我来抗。接下来的局,我大概有个想法,你......愿意相信我一次吗?”

原以为按照江月辞的性格,她会对这件事一口回绝。可出乎林墨意料的是,身边这位一向不愿他人冒险的江组长竟没有阻拦她的意思,只是用手指了下左侧,提醒她弗斯特的人还在门外。

“我知道,只是我现在必须要这么说。下半场,请让我试试。”说这句话时,林墨刻意单眨了一下右眼。

果然江月辞马上反应过来她的意思,知道这段对话并不怕被听去,顺势接道:

“好,我明白了。反之,你应该也没有别的事要交代了?”

江月辞刻意说了句明面上的“反话”,询问起具体计划。

同样读懂“话中话”的林墨自床边起身,走到摆放医疗用品的玻璃柜前仔细翻找药剂包装。在找齐自己需要的东西后,她侧身拧开一旁洗手池的水龙头,将温度调节到最高。

“没有了。”

林墨转身面朝江月辞,右手在胸前比划了个3的手势。

她有三件事,需要江月辞来做。

......

“你们好了吗?老板在催了。”

接到第三个通讯电话的医师一脸不耐烦地掀起隔帘,赶着里头的人快点离开。也不知道这两姑娘在磨叽什么,后面又不说话又没动静整整十分钟,他都怕人在他一米远的地方跑了。

还好这种事没有真的发生。帘子掀开时,两人似乎刚好收拾完东西,正准备往外走。

“不好意思啊,耽误您时间了。我们垃圾都清理过了,这就回去。”

医师拉着脸不想多说话,摆手让两人赶紧走。

“啊对了,您这边有一次性杯子吗?我想接杯水。”

他瞧了两眼这个穿裙子的小姑娘。人长得清秀,礼貌的笑容恰到好处,让人想要拒绝的话都得出口前先在嘴里多转三圈。

“那里。”他朝墙角的饮水机抬抬下巴。

林墨道了声谢谢,去饮水机上的夹层取了个杯子,向里头扔了个东西。

“喂,停下!那是什么?”

林墨无辜地眨眨眼,伸手过去:“泡腾片,从你们台子上拿的,我看盒子上写着免费领取......”

医师探头过去瞧了眼,确实是泡腾片没错。这东西搞不出猫腻也不值几个钱,总不能让人把东西从杯子里拿出来再放回去。

“接完水快走。”

“好好!”林墨忙不迭应声。倒完水,打声招呼,拉着江月辞就走出医务室,跟着门外的侍者走远了。

见三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医师急忙拨通弗斯特的通讯,边掀开帘子走近巡视边回话道:

“诶,诶,老板,我听着呢。没说什么,就是那个穿裙子的小姐说接下来的半场赌局,她要接手......对是原话,就是这个意思......我看看,她们没做什么,就是正常用了点酒精、碘酒、纱布和杀菌液。对了,走的时候她们还接了杯水。”

“是,好的,有问题我一定及时沟通。”

忙音从通讯器中传出,医生松开一口气,擦擦额头上的汗。

大概是热出来的吧。他奇怪于洗手池边偏高的温度,总觉得哪里有些说不上来的不对劲。但他最终开始没发觉什么问题,只是对着那光亮洁净的半身镜,松了松衬衫领口。

*

房内。

两人重回台桌时,先由侍者搜了身。事实上林墨和江月辞确实没有夹带任何违禁物品,只有林墨大方捏在手里的两支碘伏棒被暂放于荷官手边的台子上。

林墨与江月辞相继落座,弗斯特探究的视线直白地自两人脸上滑过两圈,琢磨出了点有趣的东西来。如果医师的情报正确,那么他今天对江月辞的围堵算是难继续了。但这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居然敢在这种场合出头?

罢了,陪她玩玩好像也能当个不错的消遣。

第六局与第七局中,弗斯特故意放了点水。说穿了,他没有那么容易相信别人表面给出的信息——比起轻松易得的情报,他更相信自己的眼睛和手。经过两轮的观察,他还是抓到了一些值得多想的细节。

比如这两局中他给对方两人都留了明显的赢面,两人也确实各赢一次,但林墨赢的是700赌筹那一局,而江月辞赢的是3500赌筹的一局。第七局后,林墨、江月辞和自己的分数分别来到了1200、6800、8500。

什么嘛,这不还是以江月辞为主攻的打法吗?猩红的酒液流过口腔,弗斯特砸吧一下嘴,颇觉失望。说得明显又怎样?假情报谁都会做,如果只靠这么点小心思就想翻盘,也未免太天真了。

想想也是,这种牵扯姓名的赌局,按照江月辞那小家伙的性格,这么可能放手给别人来主导?那个“林小姐”明显从没上过赌桌,不仅不会换牌、算牌,还把所有表情都写在脸上。

赌局开始时,他就注意到她理牌时甚至按从小到大花色相近的方法来放——这么可笑的手法也只有新手会用了。

虽然大概是江月辞悄悄提点过她这个问题,这两局倒是没有再犯这个低级错误,但抛弃习惯后,视线停留、做牌型计算与识别的时间就会更长,光看眼睛停留的时间就能知道她手里的牌型了。

而且,他还发现了这林小姐一个致命的问题——

他找到了足以判断林墨是否撒谎的扳机。

*

第八局开始时,弗斯特觉得时机到了。他盘点一遍筹码,再度关照了一下对面两人各有差异的表情,在托盘中分出900点。

“江组长,牌还没洗好吗?”

这一局再次轮到江月辞洗牌。时间已经过去快十分钟,她却还在单手理牌。弗斯特怕这人要借此机会懂什么手脚,并不想让她无限制拖延时间。

听到弗斯特的催促,江月辞的视线才从大屏幕分数上移开,默算着筹码缓缓捞起牌堆。

扑克在掌中弯折如弓,伴着一声压抑的□□,忽得飞散出去在空中飞舞又落地。弗斯特的眼眸暗下,垂眼凝视正捂着伤口撑在桌边大口呼吸的江月辞。

他起身,捋平西装上微小的皱褶,踱步走到弯着腰的那人身边,伸出手——

拾起桌边的几张牌。

他翻着手中那几张扑克来回检查,倒是没有留下什么显眼的痕迹。

“去换一副牌。”他向荷官交代。

果然,要用受穿刺伤的手洗牌还要兼顾动作的精准,即使对于习惯伤病的独调组组长也还是负担太大了吗。

想到这里,他心中报复的爽快就要从嘴角溢出来。

——你在当年违背信约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今日的后果?

“江小姐。”荷官自台后取出了一幅新牌,拆去包装摆到她面前。

汗珠顺着脸颊淌下,在玻璃制的桌面上聚成一小滩。江月辞用没受伤的手支撑起自己,不带血色的唇向弗斯特微微扬起。

她做了个口型,从林墨的角度看不清楚,但弗斯特突然爆发出一阵嘲讽样的笑声,把桌沿拍出闷响。

“好啊,我倒想看看,你要怎么赢!

弗斯特的眼透出狠毒的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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