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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两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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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缓缓合上。

江月辞退出来后径直朝过道方向疾走几步,避开哨员视线的追踪,在拐角处靠墙缓了一阵子,才把那种体内那种抽动的恶心感勉强按下去。

不过是疯癫、偏执、不知所云、自私自利的东西。她神经质般抹了一把脖子,在碰到肌肤的触感后,呼吸逐渐平缓下来。

“快了......都会结束的。”

手环发出一串滴滴声,刺破江月辞眉眼间的仇恨。她抬手看到那自动弹出的日程提醒,深吸一口气,抬脚走向升降通道。

*

光线昏暗的会议室内,有七人围坐在长桌各边。他们年龄、外形、衣服制式不尽相同,胸口的铭牌却并无二致刻着“IESG”的字样。为首的人逐一查过门窗边屏蔽装置的运作情况,才示意下属开始作汇报。

“......情况差不多就是这样,荆棘鸟这次行动的成效远超我们之前模拟的预期。可以说除了最后跳出来的某位顾问外,一切都在计划中。”

环形屏幕的画面定格在无数折叠飞行器坠落的瞬间,从拍摄角度来看,应当是现场作为监控的百罗记录到的画面。站在屏幕右下角、被硕大投影衬得娇小的正装女人挥手切页,监控镜头就被换成一个打着荆棘鸟符号的“原始数据”文件界面。

“这是组长你的手笔?”

轻年雪把手里的材料随手往桌上甩去,文件夹打着溜儿滑向坐在对侧的江月辞,而后被稳稳接住。

“你们可以当做不是。”

翻开文件夹,里头详细列述了一串图文信息,内容是对那影响甚广的“原始数据”进行的破解。其中包括两年内环境异化因子上涨走势图,以及一串生物信号异常波动的记录。虽然后者的数据来源被发布者刻意隐去,但经手材料的江月辞知道,这份东西就是她当时在C-59洞穴内拷贝的变体沙蜥异动信号样本。

“还是做得太明显了,”坐在右侧的黎风挪动转椅靠过去,“这种用字典文件就能反破解的东西说一声怀旧都不为过,你真的不考虑让我用点新技术?”

“不用,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江月辞喉咙里发了声笑,对陆霖打了个手势。后者停下转笔的手,从桌上密封盒内拆出一个巴掌大的东西,放到黎风面前。

“你用差的技术,他们只能锁定到虚拟台。你用好的技术,他们光用排除法都能把你揪出来,你生怕他们发现不了自己部门出了‘内鬼’?这是最近到手的东西,再生领域五代材料相关实验的研究数据,看看能挖出多少有用的。”

黎风拿起这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固盘打量一番,流线型的金属光泽随着光线变化温润滑过,像是潘多拉宝盒外流淌的颜色,美丽又难掩其中危险的气息。

“五代材料......你说医药总部关停的那个密级项目?数据不都销毁了吗。你从哪里搞来的?”

黎风声音下意识提高不少,周围人的眼神也在听到江月辞的一番说明后露出或震惊或担忧的表情。

猜到他们的想法,江月辞解释道:“fan-β的数据是从医药总部那边来的,医药总部的研究体系也不是凭空从零搭建的。感谢调查队的雷曼吧,他帮我们开了E-07的路子——这里面记录的是20年前激进派在地下实验室内开展的第一批的研究成果。”

陆霖盖上空了内里的密封盒盖,手指扯下边缘的保险膜搓成圆球,眼神复杂。在那时封闭实验室的警报声中,江月辞坚持自己和林墨下水,不是单纯的逞强,而是为了将林墨引开,保证自己能在上面配合雷曼完成数据导出的一系列操作。

她那个疯狂的计划,每一步都要拿命来拼,这真的值得吗?

“分析完数据,整理成报告再交给我,按惯例,我还是想办法交到荆棘鸟手上。”

听到报告二字,自认纯血技术员的黎风哀嚎一声瘫倒在座椅上。他宁愿熬夜一周盯代码,也不想对着文字稿发呆。

“行,那下一件事,”江月辞远程切屏道,“从半个月前艾黎在联席会议上的发言能听出来,环境调查部对植物异变的事情还是挺重视的。后来那次藤蔓伤人的案例报告有出吗?”

她望向桌角,会议室边角坐的是个年轻男孩,此时正眯着眼睛昏昏欲睡。

“啊呀!”

夏半安在疼痛中回到现实,他捂着头狼狈抓住从自己脑袋上弹落的笔,委委屈屈抬头:

“我听着呢,就是休息一会儿......”

“你是他们研读院的学生,最近有了解到什么信息吗?”

“话是这么说,但我只是个编外人员,只知道所里人天天熬夜也不知道在研究什么,反正应该是没太大进展。”

陆霖看着自己空了的手,默默从口袋里摸出一支新的黑笔,“这不是小事,我过段时间找朋友去跟一下。异化因子的变动情况会影响两派支持率,这也是激进派一直在操作的事。”

“植物异变的消息如果找对时机放出来,是会利好激进派的。”原建设组的张栩开口发言道。对明年地下改选投票的分析事宜一直是由他负责,对这些相关的影响因素他更敏感。

“随着《新法令》落地临近,民众意愿首先会逐步向保守方倾斜。我们让荆棘鸟现在跳出来加的这把火,推力也不会太小,”江月辞稍加思索,“目前来看他们这张牌还不一定能打出来。”

“民众票型的占比还是小头,就算跌破50%也只是计入0.3的权重。”

“所以关键还是在联席这里......那三张摇摆票还有机会动一动吗?”

“管理局和医药那边还有空间,纠察组那个白初然......希望不大。”

“那好,黎风、夏半安、张栩,你们各自维护好前所属部门的票型,”江月辞扣上笔盖,“剩下的我来想办法。”

*

流光溢彩的水晶灯悬在金碧辉煌的穹顶,透出极光与海浪一样蓝绿相间的波纹。酒杯壁后男男女女的脸在光线折射中扭曲,在昏暗与闪耀交织的色块下随音乐摇动而更显得妖冶。

林墨着实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踏进彩吧的门。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乌斯要选这么个鬼地方......

这藏在鼓点背后的旋律有些耳熟,好像是沃夫斯钢琴组曲的第三篇章?古典音乐课的选修内容偏偏在这个时间和地点撞进林墨的脑子,带着耳边杂糅的迷幻乐曲变着法提醒她是当下氛围里的异类。

大堂只是微不足道的一角,林墨穿过成簇人堆,朝内厅幕墙上的影影绰绰走去,玻璃门刚一转开,熏人眼的厚重烟味就扑得她一躲。

在这个以娱乐为忌的上层价值观里,电子烟早已不是能“上台面”的东西,但淘汰的产品没有消失在地下禁令中,反而快速流入官员子弟市场中如草籽附根般生长。

昂贵的住房他们免费获得,廉价的快乐0.2分一条,稀缺的资源附带诸多赠品流向同一方向,都归他们得到。

不过由于社会化抚养的独特性,这些吃穿不愁的“躺二代”反而因为缺少父母耳提面命的约束而耽于享乐,加之地下考核的严格,反倒让垒区这几十年的高层流水般轮替,少有尸位素餐的状况,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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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上围着标语光圈的机器人顶着扁扁脑袋滑行过来,朝林墨支起白胳膊,示意她拿一盒尝鲜装烟胆。托盘内花花绿绿各色齐全,粉嫩的颜色让它们看上去像是调满甜味素的儿童糖果。

这种东西真的像它宣传的那样不会上瘾、没有危害?林墨将信将疑,伸出去的手在注意到有侍应生靠近时,还是越过“白桃”捏住了一盒“青苹果”味。

“小姐您好,有预约吗?”

“乌斯。”

侍应生没有回话,林墨一时感觉到不知所措——她不熟悉这种地方,是要会员制、预约信息、还是本人先来?在思绪僵硬着飘远时,她感觉自己的腿被撞了一下。

白色小机器人的扁脑袋靠在她腿上,托盘被收进肚子。这小家伙实在有点矮,不怪刚才林墨没发现它静悄悄靠过来的举动。见这位眼神不好使的顾客终于注意到自己,小机器人翻出一双圆圆的眼睛,和林墨对视。

“虹膜验证成功。”

侍应生像是收到某种指令,接着小机器人的话道:“客人请随我来。”

紧紧跟在侍应生身后,林墨生怕自己被看不见的香气迷了眼。形形色色的人红着双颊靠在吧台和酒池的冰凉边缘,单薄的布料在夏天也显得过分清凉,反让林墨觉得自己身上的衬衫混在这一群人的打扮中比裸//奔还扎眼。

“饮品您看要哪些?”把林墨领到磨砂玻璃隔断的小包间,侍应生为她调出点单推荐栏。

粗略扫了一眼那些花里胡哨的饮品和酒品,林墨先是怀疑自己的眼睛,然后就开始想后面跟着的数字是积分换算或特殊货币的可能性。

“不用了,我先等人。”

林墨略有些尴尬,侍应生倒是和善地表示理解,带着小机器人离开房间。预设好的激光自动亮起,在屋顶组成各种繁复的图案,艳而不俗,林墨越看这灯光却越有一种不安感。

她仔细想了想,好像是因为自己上一次看见这种灯光地下实验室的自毁警告,再上一次是洞穴垒道的逃生指示。

想到这里,林墨心里冒出一种焦躁的烦。

“哟,林小姐已经到了?抱歉抱歉,是我来迟了。”

戴着宽檐礼帽的人提着公文包走进来,挥手问好的同时招呼了一声门外侍应生。

“乌斯,好久不见。”

林墨不着痕迹地调整过胸前纽扣摄像机的角度,确保录音功能可以正常运行。

今天可不是简单的老友叙旧。上回告别前,乌斯的态度明显是在说“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所以今天她主动约他的这一步,也早在对方的计算之中吗?

“上次你还说要请我喝咖啡,这次我找你,怎么约了这种地方?”

“你想喝咖啡?那好办啊!”乌斯无所谓地笑笑,朝身后的侍应生打了个响指,“来杯白咖,还有,替我催一下菜。”

这里居然真有咖啡?林墨感觉自己眼睛都瞪大了。她很快找回聊正事的状态,可她刚想开口,门就被再一次推开——那侍应生就像从门口地上端起东西一样,几秒的功夫就变出了一杯咖啡,以及一盘......酱油炒面。

“你这是......?”

看着乌斯一手托着礼帽宽边不让它滑落,一手拉过餐盘就往嘴里塞面的画面,林墨还是没忍住出声。

但在乌斯仰头的瞬间,她看到了对方略显清秀的脸。

“怎么了?”乌斯露出来的两颊鼓鼓囊囊,声音埋在食物里。

“你不是上次见我那个人。”

她面前的这位“乌斯”,是个中性嗓音的女生。

林墨看她对一碗面狼吞虎咽的样子感到了些许无语。从她的性别到性格再到做派,都没有上次那个端架子的人的影子。

“嗯,唔我等下和你说。我刚下班,还没来得及吃饭。”

这个点了还要加班,看来地下的人也挺惨的。林墨不禁想。

五分钟过后,“乌斯小姐”便放下盘子,拿纸一抹嘴开始问:

“你找我们有什么事?”

“你说‘你们’,所以乌斯是一个组织?”林墨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

“可以这么理解吧,我们都是‘代言人’,我们的意思就等于地下那位的意思。如果你什么有需求的,我们可以合作,但这都属于交易的范畴。”

“好。聊需求之前我想先问一件事,前段时间我在护心医院被打伤,这件事和你们有关系吗?”

林墨盯着她露出的脸,试图找到撒谎或者犹豫的痕迹——她提前准备好了这套措辞,就等着看对方的反应。

“打伤?当时你在那边吗?”

乌斯摆出一副疑惑的表情,随即明白过来:“啊,你在套我话。看来他们没提醒错,不能拿你当普通学生对待。”

乌斯正了正帽子,略显认真地撑头回问:“为什么这么问?你怀疑那件事是我们做的?你有其他怀疑对象吗?”

“没有啊,有枣没枣打两杆试试而已。”林墨眨眨眼,随口就扔下这个话题。从对方没听出——或者说没有第一时间把注意力放在她说自己“被打伤”这一点上看,他们的嫌疑已经下降到了一个低值。

“其实我今天约你们出来,还是想聊上次那个录像带的事,”林墨端起咖啡,“你们当时答应我,只要我完成调查任务,就给我父母死亡真相的线索。可我只收到了一盘录像带,线索在哪里?”

“抱歉林小姐,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你们凭空拿诱饵把我钓出来,我吃不到东西,就只能咬着你们不放。所以如果我现在想知道视频里那人的姓名和身份,我该怎么做?”

特调白咖的香气浓厚而醉人,林墨感受口腔中的回味,用自己对镜练过三天的充满野心的眼神望向乌斯。

这才是她想的,有枣没枣,打两杆试试。

“和我们交易可是一件危险的事,我以为你会再仔细考虑考虑。”

“我一个普通人,好像也没什么选择的余地吧?”林墨笑道。

乌斯抬了抬帽檐,那张年轻却毫无特点的脸在林墨眼前晃过一瞬。她思索了一下,好像在判断林墨心中真话假话各种心思的比例,最后还是屈服于逻辑,把公文包内提前准备好的东西摸了出来。

“好,那我们看你表现。”

一张照片反面朝上被推至林墨手边。

“我们要你,把这个人杀掉。”

林墨按着底面把照片拖到桌边,捻住边角翻开。她的眉头条件反射般拧起,又被克制着转换成一个似有难色的表情:

“你们要我,杀她?”

江月辞不愠不火的脸被反光盖住一半。这是张早年间拍摄的证件照,能看出那时候的江月辞年纪还很小,脸部线条柔和又流畅,但照片中的她已被黑金色制服逼出几分冷硬。再配上打光灯映在眼里的高光,让林墨有一种自己正被注视的寒意。

“有什么问题吗?”

乌斯趁机又扒了几口面,好整以暇地等林墨的答复。咖啡香被空气中的浑浊彻底驱散,那股钻进门缝的烟雾中又夹着丝丝缕缕甜腻的苹果香,叫林墨很有一种拿出兜里烟盒闻闻看的冲动。

古怪的环境反倒让林墨的理智开始运作,她放缓呼吸,在晕晕乎乎的香味里攥住照片起身:

“我把她杀了,你们就告诉我监控里害我父母的凶手身份?”

“自然,如果林小姐还是不放心,可以在动手前见我背后那位一面,相信你会更明白自己的处境。”乌斯的声音时轻时重,被缭绕的烟雾携着,缓缓上升,又或者是她自己站了起来。然后那个高高的声音说:

“我替东篁总长向您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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