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不公,怎么我看上的男人都嫁了,还都是同一个人的!”
“这有何奇怪?”皇帝摇头,她后宫聚齐理国俊杰,每一个拉出来都是人中龙凤,本身的优秀注定了他们对别人会有致命的吸引力。
“还不奇怪?”女人都快哭晕过去。
“我倒现在还孑然一身,你呢?身前抱着一个,身后覆着一个!”
“停停停,你好好说话!”皇帝听着别扭。
“我好好说话,我叫你好好做人你听不听?多好的人儿啊!一个身娇体弱易推倒,一个身强力壮能推人,怎么我一个都捞不着?”
皇帝:……
肥女气极,“亏得这一个也是夫郎的位分,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说什么!”皇帝还没说话,抱着她的男人就听不得了。
“你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凭你也配和她比!”
肥女一听,泪水跟泄洪似的汹涌而出,“你……你们都被猪油蒙了心!她有什么好,值得你们一个两个……”
“她千好万好,所以不只两个。”
女人一听,愣住。
皇帝也愣住。
“你听好了,她有男人上百个!”
肥女:……
“吹什么牛?”她眼睛通红。
“就是!”和尚们急了,“神佛面前,可不敢吹牛!”
“吹牛是要被雷劈的!”
“就是不被雷劈,也要被抓起来!还上百个男人,世上谁有上百个男人,独京城皇帝里的女帝,你这话要传出去,指不定别人怎么想呢?”
“哼,还能怎么想,都以为你妻主想和皇帝平起平坐呢?”
武善妃不屑地看着面前的一群和尚,眼里满是不屑,“我没有吹牛。”
“还没吹牛,她要真有上百个男人,那不是过着和皇帝一般的日子么?”
李萌曜闭眼,武善妃却笑了,“你们算是说对了。”
和尚们见他冥顽不灵,都很无奈,只把希望的目光投向皇帝,指望她来管教。
“妻主说我骗他们了吗?”
李萌曜很想说是,但她是皇帝,金口玉言。
“他说的没错。”
……
漫长的寂静后。
“嗷!”女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狗痛哭:“怎么天下的便宜都让一个人给占了?”
女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全抹在大白身上。
大白忍不了,想继续撕,但没接收到命令,希冀地看向它的主人,但它的主人眼里没有它。
“悍的悍死,涝的涝死,天呐,还让不让人活了!”女人哭着看向皇帝,一脸祈求,“你能让我一个,再让一个也不为过吧?”
李萌曜:!
“反正你有上百个!”
和尚也沸腾了,既然她能娶那么多,那再多几个也不为多吧?
他们期盼地看向李萌曜,争先恐后地说道——
“我会扫地!”
“我会做饭!”
……
胖女抹了一把辛酸泪,“失去两个,却又得了这么多,仔细算来,只进不出啊!”
“找死!”
一个肥女凑热闹就罢了,一群和尚也跟着凑热闹,一门心思要把皇帝从他身边抢走,他是人不如其名的武善妃,是让敌人闻风丧胆的罗刹,狂怒之下,他神佛不敬,良知尽灭,朝着高高的佛像就挥出一掌。
千钧一发之际,是皇帝接下这一掌,众人才转危为安。
哦不,有一人不安。
因为男人内力深厚,掌风凌厉,身子有亏的皇帝要完全接下必须用两掌。
于是,失去支撑的文寿妃毫不意外地摔在了地上。
从来养尊处优的男人哪里经得住这一摔,是生生疼醒过来。
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他茫然地看着上方。
此时,李萌曜和武善妃两人气势尽泄,双方剑拔弩张,一个是气的,气对方狠心,一个是恼的,恼对方没心。
“妻主果真无情!”
“破坏神像是亵渎神灵,会遭天谴的!”李萌曜十分恼火,只觉得她对面的男人心狠手辣,暴虐地让她惊心。
男人冷笑,“原来妻主是怕我被神佛报复,我还以为妻主是担心这殿里的和尚们。”
李萌曜一脸怒意,“若刚才佛像倒下,众人躲闪不及,你说他们会是什么后果?”
武善妃眼睛血红,“你果真是为了他们!”
僧人们死里逃生,庆幸过后便是排山倒海的后怕,对这残暴的武善妃他们也怕,但看皇帝坚定不移地站在他们这头,厉声指责那人,他们便不怕了。
有了倚仗,他们只劈头盖脸地骂——
“人面兽心!”
“残暴不仁!”
“幸亏女君身手不凡。”
“这样残暴的男人,女君还是赶紧休了好!”
“对!”这一声是肥女叫的。
她简直是高兴坏了,在她丰满但短暂的前半生里,还从没见过哪一个男人如他这般能耐。
瞧瞧,人就随手一挥,地上刚才被她压得平平整整的果子都翻了个身。
肥女悠悠地从鼻孔里呼出一颗桂圆核。
隔空都能让果肉分离,那来日抱她也不费吹灰之力,嘿嘿!
将来他抱着她跨火盆,叫地上那个压了床后,他们再一同滚。
一个阴柔之美,一个阳刚之气,这阴阳调和,她就是个风流鬼!
“嘿嘿……哎哟!”肥女抬头,委屈,“你打我做什么?”
“别露出那种恶心的表情!”
肥女不高兴,“我哪里恶心了,有这么对妻主说话的吗?”
武善妃:……
“你再说一遍,你是谁妻主?”
肥女呆呆地看着他,有点怕,但想到这样有血性的汉子未来会和自己盖自己一床被,她就不怕了,他现在排斥她只是因为不熟悉。
“我是你们俩的妻主啊。”说完她笑呵呵地看向李萌曜,“你这么善良又大度,该不会拒绝我的吧。”
看着肥女笑嘻嘻的模样,李萌曜徒生一股无力。
就武善妃这般叛逆又不听训的,她是真不想要,但她不要,也轮不到这肥女要,她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模样,再来十个,落在他手里,也是没命的下场。
为了个男人把命送走,她愿意她都不愿意啊!
见她迟迟不许,肥女急了,“我和他都有肌肤之亲了!”
男人目光嗜血,肥女半点不惧,只眨了眨一双绿豆眼,“刚才你没摸我的头吗?”
武善妃目光不善。
刚才就该一掌碎了这猪头。
“那我呢,我们之间可是清清白白!”文寿妃再受不住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他只觉得他再不为自己说几句,就得夭寿了!
“我与你自始至终没有任何肢体接触!”
女人咧嘴笑,“你急什么,现在没有,以后就有了啊。”
文寿妃呆若木鸡。
“我没急!”他气急败坏。
“怎么还凶起来了?”肥女诧异,又大度地笑笑,“俊俏的男人都是有脾气的,我懂,婚后好好调教便是,至于另一个……”肥女朝一旁面色阴沉的男人抛了一个媚眼,娇羞道:“我就喜欢被调教。”
李萌曜听得皱眉,怎么那么油腻呢?
武善妃现在很不善,他低沉的语气尽是杀意,“我现在就能教你……怎么死!”
肥女先是一惊,继而面色羞红,“你别急嘛,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等咱们入了洞房……”
“闭嘴!”李萌曜实在忍不了,跑到殿外不住地干呕。
突然,背上有一掌轻轻地抚过,带着一阵奇异的力量。
她偏头,武善妃正站在她身侧。
她闭了闭眼,“你过来做什么?”
男人语气冷硬,“你能对我无情,但我做不到。”
李萌曜有些惭愧,但更多的是无奈。
他若这个时候把那肥女拍晕,她绝对不会拦!
肥女此时还在殿里得意地与众僧唠:“一个动不动就晕,一个动不动就恼,一个温柔似水,一个炙热如火,我就喜欢过这水深火热的日子。”
“吁!”
“有他们,是我的福气。”
文寿妃急赤白脸地劝说:“不,我生来体弱,算命的说我活不过二十,我这样的,要了就是晦气!”
“好在你遇到了我,算命先生说,我最是旺夫,谁跟了我都能长命百岁。”
“话不能这么说……”
“我能让所有男人求死不能。”
“……天!”
听着殿中的对话,李萌曜摇头苦笑,“她虽肥胖,但我对她并无偏见,奈何言行油腻,叫我实在难忍。”说着她又叹了一口气,“原以为她会是阿寿的好归宿,现在看来,就是个火坑,他从来体弱,只怕扛不住。
“他扛不住,我就扛得住了?”
皇帝摇摇头,“我仔细想了想,都是我的,我一个都不让出去!”
男人面色稍霁。
“只是委屈了你们。”
男人摇了摇头,“别人委屈,我却不委屈,理国女子本就稀少,而能文能武的,更是只你一个,我自认武功盖世,从来不肯屈就,婚配亦是如此,若不能强强联合,宁愿孤独终老。”
“你不悔?”
男人摇头,“也是悔的。”
李萌曜并不怨他,易地而处,这也是人之常情。
“我只悔自己年少不够努力,没能力一夫当关,若我天下无敌,是不是妻主纳的武夫就只有我一个?若我再善文能政,那妻主是否就能只我一人?”
这话皇帝从没听过,她呆呆地看着男人。
“不能彻底为你分忧,以至你频频纳夫,怪我无能。”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油腻度颇高,慎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