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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为色所困

谢如晦不说话时,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寒冷之气。

他表面虽客客气气,可内心或许早就盘算着下一步动作,“在下姓谢,家中排行十七,不知兄台怎样称呼?”

面对谢如晦的询问,张权笑了笑,道:“姓张,名权,字泽同。”

谢如晦道:“张兄,那唤林霜的清倌儿姿色不过如此,底下还有许多娇艳的花娘,怎么就入不了你的法眼了。”

言下之意,他对张权此举,绝不妥协。

“嗯……”张权沉吟片刻,说道:“谢兄,张某不妨开门见山,林霜姑娘与张某情投意合,今日一事,何不做个顺水推舟的人情。”

这下云喜坐不住了,心中一动,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儿?”

张权进来时便注意到谢如晦身侧的小子,身段娇小,五官清艳,明眸皓齿,鹅蛋脸儿,方才在竞价时就有几分小女子的韵味,看他的眼神时,闪过一丝厌恶。现在她再次开口说话,他心里便十分确定这小子就是一名女子。

“私事不可禀告。”张权的双眸在灯光下,散发着幽幽的光芒,“若你们今晚非要林霜姑娘不可,别怪我不客气。”

林霜怔了怔,眼底蕴着郁色,“张大人,莫要因为奴家,影响了自己的声誉!”

张权的脸上掠过一丝不快,不动声色地问道:“霜儿,你觉得在我心里,我的名誉地位比你还重要吗?”

林霜突然放声大笑,这笑里含了眼泪、无奈、彷徨和不知所措,最后凝成一抹讥笑,“你我不过是露水情缘,请张大人不要再胡搅蛮缠。”

见林霜如此绝情无意,张权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与苦涩,“好一个胡搅蛮缠,林霜你给我记住,今晚你必须跟我走!”

“我滴个乖乖。”紧跟上来的霓夫人看见这种场面,脸色煞白,心头突突地跳,忙道:“张大人,听奴家一句劝,今晚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明晚的林霜还是你原来欢喜的林霜。”

张权脸色越发的阴沉,疾言道:“霓夫人,林霜的卖身契在你手上,要多少钱,说!”

霓琴从小就在私窑子里长大的人,精得很!

她早就看出张权倾心绰约风韵的林霜,送别的还未破瓜的花娘给他,愣是把人一脚踹下床,毫无怜香惜玉。

而林霜不仅得张权怜爱,更得远在燕地魏国公府王公子王循的垂青,现在又有两位一掷千金摘得头牌,她又怎么会放走这棵能钱生钱的摇钱树!

既然这么直白地被问,霓琴干脆敞开天窗说亮话,老脸堆笑迎上前,笑吟吟地道:“霜儿的初夜就值一万两,若要赎回卖身契,没个二十万两银子,怎么对得住我多年来的栽培!那都是我花了心思、心力、时间去浇灌出来的娇花,我可不想被人白白的带走。”

“你干脆抢官银得了!”云喜被这个赎身数字吓了一跳,险些要晕厥过去,气鼓鼓地道,“霓夫人,我就没见过像你这样的鸨母,张口闭口都是万两银子,你不如别做这个行当了,改行去上山当山贼,来银两更快呢!”

那可是白花花的二十万两银子!

还真的张口就来,可恶!

正在组织语言的霓琴被云喜的这番话怔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原来的表情,她对这些话早就免疫了,缓缓说道:“公子有所不知,这是我们行当里的规矩。”

云喜径直走到她面前,说道:“霓夫人,你觉着是你行当规矩重要一点,还是朝廷律法重要一点?”

霓琴瞳孔骤然一缩,冒着火星子,加重了语气道:“这位公子,你有所不知,她既卖身给了奴家,奴家就是她的主子,况且这卖身契是有受朝廷保护的,她胆敢一走了之的话,我有权报官府,叫衙门那班捕快逮她!”

林霜静静地听着他们讲话,霓夫人的话、那位小公子的话以及张权的话,像千斤重的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原以为今晚忍一忍就过去了,没想到闹到现在这种不可收拾的局面。

在她独自黯然伤神之际,一直端坐在圆桌前静静品茶的男子,吸引到她的目光。

他不似那些玩物丧志,另有所图的富贵子弟,风流才子,倒像一尊冷冰冰的佛像,不为世俗所染,寒意十足。

谢如晦端正地坐着,敏锐地察觉到林霜的视线,啜一口茶,嘴里嚼着一片茶叶,良久,才开口道:“林霜姑娘,这一切都由你而起,你想怎么解决?”

另外三人的目光顿时投向林霜。

林霜的眼风未扫过他们三人,反而迤逦走过去,朝他福了福身,给他斟上茶壶里的茶,又给自己斟上一杯,双手拿着茶杯,一饮而尽,“谢公子,今晚的事实在抱歉。若今晚不行,明晚……霜儿在闺房里等你和小公子。”

说完,匆匆离去。

霓琴被气得捂着胸口急喘,看林霜走了,她也不好逗留,抚着胸口跟林霜离开。

云喜眼尖,见林霜走时眼眶里含了泪花,身体不由自主地跟上去。

却被谢如晦给喊住,“别追,让她想清楚。”

云喜转过身,对上他的眸子。

他看着她,浅笑挂在嘴边,道:

“今晚只是开端,咱们不急一时。”

张权垂在两侧的手紧紧地握着,笑道:“你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

谢如晦敛了笑容,冷笑一声,“张兄,你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云喜噗嗤一笑,谢如晦那张毒嘴,有哪个人能躲得掉的?

张权握着拳头的手发出咯吱的声响,云喜见状,背脊一僵,赶紧小跑到谢如晦身后,忙道:“你想干什么!爷我警告你,咱们十七爷,你惹不起!”

谢如晦见她如刺猬一般护住自己,笑笑道:“云弟,爷知你有心,但莫要在外面给爷我惹是生非。”

云喜闻言,半开玩笑地嗔怪道:“十七爷,也没有人要逼着你给我收拾残局,你巴巴地上赶着替我收拾,现在反倒要怪我……”

谢如晦轻言轻语道:“你怎么想,爷也拦不住,但你若被人欺负,爷要管定了。”

张权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沉静开口:“燕王世子,别来无恙。”

云喜心头一颤,原来这人早就发现谢如晦的身份。

谢如晦的剑眉压了压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唇边有笑,“七年一别,张兄竟还记着我。”

张权作揖说道:“起初还未发现,可再仔细瞧瞧,世子爷的身段、谈吐、处事变了,可眉眼不曾改变。”

“张兄,场面话就不必说了。”谢如晦执茶,又饮一口,道,“向来清风道骨,处事谨慎的你,竟也入了风月场,今晚可真让我大开眼界,发现另一面的你。”

“没想到世子你会在这,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呀!”张权一边给谢如晦斟茶,一边笑道,“人生在世,难得遇见一个自己欢喜的,自是要大胆求爱。世子爷你不也一样,为博美人欢心,一万两银票子轻而易举地就能拿出来,张某自愧不当。”

谢如晦看向张权,乌黑的眼眸比刀子还要锋利,“张兄,几年未见,眼色弱了不少,改日回去,叫张夫人替你抓几把养生的药,补一补身子才行。”

“世子爷说的是。”张权怎不知,自己的那番话微微激怒了谢如晦,他略一思量,答道:“世子爷你远道而来,怎么不知会张某一声,若让人知道了,定会说张某礼数不周,目无中人,届时张某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谢如晦嗤笑了一声,“张兄你说笑了,你这张铁嘴,又有谁能说得过你,又有谁敢说咱们的大提举茶马司,你可是每年给官家立下不少汗马功劳的人,我看谁敢说你的不是。”

话锋一转,复又道:“不过你今日之举确实略有不妥,朝廷明文规定,官吏可招妓歌舞陪酒,你却想把人带走,据为己有,这似乎不合规矩,你还提了一嘴,想娶她过门。张兄,糟糠之妻不可抛也。”

在大周朝,从未有过显达贵人娶妓之说。

这张权是要开这历史先河不成?

张权拧眉说道:“什么时候,世子爷管起了张某的家务事。”

他承认他一看到林霜,他便忘不了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那柔软身躯,执剑而舞,步履从容,摇曳生姿,如壁画里的仙女飞天,时而轻缓、时而刚劲、时而利落,看得他如痴如醉,看向他时,笑如桃花。

他怕是到死也忘不了那个初见时的场景。

谢如晦被他说得脸上掠过一丝失望的神色,莞尔一笑,转移话题,“不管怎样,林霜她不适合你,我话已至此,莫要因为一名心不在你身上的人,花费心思。夜已深,张兄,我先回去了。”

张权一时没言语,与之对望一眼,看着谢如晦出去时,撂下一句话,“谢兄,你这番话张某不认,反倒要送回给谢兄你。”

谢如晦向来精明要强,此时被张权挖苦,脸色早已黑得比夜色还黑,眸光似寒潭,透着丝丝寒意。

云喜怕极了他那张黑脸,轻轻地摇了摇他的袖子,轻柔又小声地道:“十七爷,咱们回去罢。”

谢如晦转过头,看着她一语不发。

云喜不仅怕他的黑脸,还怕他不说话时的模样,见他如此,不由心中一刺,“奴家不喜欢他说的话,十七爷,我们不要理他罢。”

谢如晦心头一震,这才回过一点颜色,撩袍而去。

回去之后,谢如晦带着云喜从走廊上迤逦进客厅。

此时,谢卿雪正和沈书羡一道下着围棋。

看见谢如晦回来,便叫招南把棋子撤下去。

“十七,你回来了,吃了晚饭没?”谢卿雪的开场白很是家常。

谢如晦点了点头笑道:“我在外面和云喜吃了一些,你们今晚谁下的厨。”

“云儿不在,只好在下来亲自掌勺。”红杉笑嘻嘻地道,“只不过没云儿做得好吃罢了,勉勉强强能过得去。”

在一旁的箫航暗叹一声,敲她一个爆栗,“丢尽了老夫的脸。”

“师父!”红杉娇嗔道。

众人一听,哄笑四起。

谢卿雪笑了好一会儿,回归正题,说道:“那妇人有什么发现。”

谢如晦道:“我已将人秘密送往郊外,有暗卫把守,再者就是我与云喜一道前往了香醉阁,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