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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第 10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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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烟滚滚,混着肉香横行数里。

包明悟抬手与林千帆勾肩搭背,打趣道:“我说你小子艳福不浅啊!左拥右抱,还是一对姐妹花。”

林千帆被人揭穿心事,立时黑脸。端着言辞义正,心虚道:“她只是我的妻姐,何况陛下已封她为太子殿下的侧妃。”

林千帆拿开包明悟的手臂,又道:“殿下他,寻我何事?”

包明悟大吃一惊,四下张望一番。这才压低声调,急道:“殿下让我来问你,你二人去见陛下作何?这无缘无故,还未选秀怎就被封了侧妃?”

林千帆故意搪塞道:“圣意难测,我也不知为何。”

包明悟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连拉带拽,拖着林千帆去见萧莫言。

阮翛然回到营帐,收拾好包袱。按照约定,今日父亲阮祝颂会派人,送她与王妃谢氏回城。

翌日,东曦又升,霞光万道,冲破层层丛云。

午时,阮祝颂得意忘形,捧着圣旨穿街走巷步行归家。这声势,不消半日满城皆知,阮家长女被封太子侧妃。

消息传入顺昌王府,谢氏忧心忡忡急火攻心病倒了。

时节如流,仲夏,一月后。

顺昌县城门外,车马骈阗蓄势待发。

今日,阮翛然与林千帆一道上京。

足足十辆马车,除了一辆阮翛然乘坐,其余通通装的是金子。

林千帆率领百人,奉命一路护送。

阮祝颂对外宣称,说是阮翛然的陪嫁。只因,阮祝颂在围场接圣旨时,王公公特意嘱托过。以此为由告知外人,更不可探听真相。

阮田氏信以为真,只道阮祝颂偏心。将家财尽数给了长女,与其闹腾争执了许久。为此,今日阮田氏称病,连送行都未来。

阮悠然梨花带雨,与林千帆依依惜别。

阮翛然拜别父亲,先行上了马车。

林千帆耐着性子安抚几句,翻身上马下令出发上路。

这一路,明目张胆走的皆是官道。

足足走了近半月,方到京城郊外十里。

还有两日,便是入宫选秀的日子。

她已提前被封太子侧妃,不必等选秀之期,直接入宫便可。

五月熏风,热而不燥。

官道两旁,树大根深,枝繁叶茂。树下,野花争奇斗艳。

五年了,终于又回来了。

阮翛然透过马车的轩窗观望,那一花一木明明生机勃勃。

她却周身发寒,眼前不断浮现那日血海尸山的场景。

马车陡地一停,令她措不及防险些被晃倒身躯。

帷裳被人撩开,林千帆竟然上了马车。

阮翛然疑惑间,马车重新辗转上路。

这半月以来,她与林千帆如同故友,和睦相处倒也相安无事。

林千帆与她相隔一人之距而坐,声色平和开口:“是休整一日,明日再入宫,还是今日便送你入宫。”

阮翛然双手抱肩瑟瑟发抖,答非所问恍惚道:“林千帆,你冷吗?那日,我亲手刨到了你的尸身,还有他的……”

那日尸横遍野的惨烈,挥之不去令她恐惧不安悲凄欲泪。

林千帆探出手想要安慰,又缩回了手。他承诺过不再越界,她是他的妻姐,更是太子的侧妃。

只能言语轻柔,安抚道:“其实,那日我被捆在高台上,受伤过重,本就奄奄一息,白嘉平一箭穿心,我也不是太难受。”

阮翛然念起那些死者的模样,不寒而栗更盛,口里浑浑噩噩道:“对不起,是我贪生怕死,丢下你们的尸身,逃命去了……”

林千帆隐忍不住,终究伸手握住阮翛然不断发抖的手,哄道:“你一己之力,又如何顾得上万千之人。至少,我从未怪过你。”

他恍然大悟,今日阮翛然为何白袍素裹。原来是在告慰,上一世战死沙场的众人。

瞧着默默垂泪的阮翛然,此刻玉软花柔格外的柔弱。

终究他还是越举,挪过身子,轻轻将阮翛然揽进怀中。柔声细语继续哄道:“既然重生,何必再庸人自扰。忘记过去种种,你的日子才能好过。”

这般话,是林千帆用来无数次宽解自己的。

如今林千帆更像阮翛然的知己好友,推心置腹的那种。

她哽咽道:“萧莫言如今厌恶于我,我不知执意入宫,究竟是对是错。我总感觉这一世,一切时过境迁,大不相同。”

“万事有我,这一世,我心甘情愿将你让与他。他若敢对你不好,我绝不放过他。”

这话犹如当头一棒,阮翛然惊醒过来。

她竟靠在林千帆怀中,慌慌张张伸手去推。

林千帆放开她,重新挪到一旁,心急解释道:“我,只是想,我,不该越界……”语无伦次,扭捏不安不停摆手示意。

阮翛然捏起丝绢拭去泪痕,为缓解二人之间的尴尬,打岔问道:“你可有查过,白家堡送去军营的兵器?”

林千帆松了口气,回道:“两年前,我在京畿大营时,送来有问题的兵器并不多。我暗中将那些兵器调换,让铁匠回炉重造。我调离京城时,曾告知家父,要暗中留意兵器一事。我亦暗示了包尚书,但愿白家堡尚未得手。”

阮翛然忧心忡忡,叹道:“仅凭我二人之力,想要扭转乾坤,难于上青天。”

“回到京城,接下来,会有无数事情等着你我。首先,想法阻止沈子夜与包明欢的婚事。”

林千帆这话倒是提点了她,不只包明欢,还有包凝月。

不禁想起贺芷瑶,脱口问道:“那你与贺芷瑶的婚事呢?”

林千帆放荡不羁,自嘲笑道:“重生之后,我故意寻花问柳,去遍烟花巷柳。我林千帆如今在京城的名声,可谓是声名狼藉。陛下绝不会让我这种人,有上位的可能。贺芷瑶早便对我如避蛇蝎,生怕沾染上我半分,坏了她的名声。”

“如此甚好,悠然不必受制于贺芷瑶。”阮翛然莞尔一笑,总算有个好消息。

林千帆不由随她,咧嘴傻笑。

“林将军,马上到城门了。”

属下通传,林千帆应了一声。藏着万般不舍,虎口微颤。若无其事对阮翛然道:“我要将黄金送入皇宫,你随我一道入宫?还是?”

阮悠然幽幽喟叹道:“路是我自己选的,我随你入宫。”

林千帆咽下千言万语,命人停下马车,重新乘马在前带路。

半个时辰后,阮翛然与林千帆到了太极宫。

阮翛然候在殿外,林千帆进殿复命。

王公公仍像从前那般,菩萨低眉对她笑道:“阮侧妃莫怕,待会东宫便会来人,接侧妃回东宫安置。”

阮翛然其实不急回东宫,她更想知晓元德帝还会命林千帆作何事。

少焉,林千帆从正殿内出来。

四下全是禁卫与宫人,二人也不好言语。

她清楚,一入宫门深似海,日后想要见上一面都非易事。更别说,互通消息。

“东宫掌事太监,秦荣,前来迎接阮侧妃。”

过往种种,犹如在耳。

阮翛然闻声回身,盯着面若桃花的秦荣,几欲喜极而泣。昔年二人食不果腹,相依为命的日子恍如昨日。

林千帆生怕她在众人面前失态,忙道:“秦公公,太子殿下呢?”

秦荣随和回道:“回林将军,殿下正在校场练习骑射。”

王公公催道:“秦荣还不快,送阮侧妃回东宫安置。”

阮翛然随着秦荣离开,每一步都无比坚定。不能回头,也无法回头。那么多人的性命,压在她与林千帆身上。

她要想法,尽快取得萧莫言的信任。

少倾,到达东宫。

红墙黄瓦,龙头飞檐。

碧树琼林,花开锦绣。

物事如初,人物全非。

越走越偏僻,离萧莫言的寝殿甚远。

阮翛然心知肚明,如今萧莫言不喜她。自是将她安置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行经到了东宫最后的院落,永安斋。

虽然偏远,毕竟是皇宫。雕梁画栋,琉璃金瓦一样不缺。

院门朝西,正对东殿。南北左右,各有偏殿。

阮翛然一进院门,便发觉蹊跷之处。偌大的宫殿内,连一个宫人也没有。

萧莫言这是要刁难于她,这是有多厌恶才会如此。

秦荣推开寝殿门,和气笑道:“虽然偏远了一点,一应用物皆是最好的。殿下说,侧妃您的性子恬静,这里正适合您居住。不准,那些不知趣的宫人,在此叨扰您。”

阮翛然扫视一圈殿内,目及之处的家居用料,皆是上好的黄花梨木。

满殿不必熏香,自有一股黄花梨木的清香。

妆奁内,珠翠金玉琳琅满目。

连胭脂水粉的盒子,都是玲珑剔透的白玉所制。隔着白玉,便能看清胭脂的好颜色。

分明故意苛待,又做得滴水不漏。

那拔步床上,还挂着她素日喜欢的藤紫色幔帐。

床榻上,摆放着一件绯色衣衫。

阮翛然娥眉微拧,这分明与她那日献舞的舞衣相差无几。

秦荣在一旁,胁肩谄笑道:“阮侧妃,殿下说,您舞艺超绝,让您准备好。待会,会有人伺候侧妃沐浴。晚膳时,过去为殿下献舞助兴。还有,一日三餐,自会有人送来。”

阮翛然面不改色应好,孤身入宫她早有准备。

送走秦荣,她关好殿内。躺到床榻上呼呼大睡,养精蓄锐静待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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