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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第 10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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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翛然坐立不安,撩开马车轩窗上的帷裳向外张望。

再过一条街,便到城门口了。

凉风扑面夹着一丝寒凉,阮翛然不禁打了个冷颤。

阮祝颂取过身旁靛青色的披风,披到阮翛然身上,怜爱埋怨道:“春寒料峭,仔细别受凉了。”

阮翛然恍然抬眸,对上父亲宠溺的眼神。

一霎,记起许达通屠城,只杀官宦之家。杀鸡儆猴,无人生还。

真好,还能再次见到父亲。

“方觉你稳重了些,这会怎地又要哭鼻子呢?”

父亲怎会懂得她此刻的心境,五味杂陈难以言表。

阮翛然抹去泪痕,莞尔一笑。该高兴才对,重生到五年前或许可扭转事态的发展。

阮祝颂见她不搭话,只道女儿离别不舍心情郁闷。

少倾,车夫禀报到了城门口。

阮翛然随父亲下了马车,询问了城门守卫得知萧莫言尚未出城。

城门口寒风阵阵,阮翛然捏紧披风衣角。并非是冷,而是迫不及待。

她翘首引领,望眼欲穿张望。

片刻后,浩浩荡荡的皇城禁卫,乘马而来。

萧莫言的马车,被围在正中央。

路驰则随在马车一侧,阮祝颂上前恭恭敬敬向其拘礼,说明了来意。

阮翛然见路驰颔首,勒令众人停下。

不管不顾冲向马车,踏上马凳钻入马车内。

兰花的幽香萦绕鼻尖,眼前是十五岁的少年萧莫言。

他憨厚富态,眼眶通红应是哭了一路。

这个样子,与他五年后丰神俊朗的模样,还当真是判若两人。

阮翛然不能自己垂泪,哭腔道:“莫言哥哥……”

年少的萧莫言吸气忍着哭意,反倒安抚她,笑道:“阿姐,不哭,有缘千里来相会。你我总会再相见的。”

刻不待时,阮翛然压低声色,心急嘱咐道:“殿下到了京城,定要提防康亲王与安郡王,还有一个叫梁隐山的人……”

萧莫言听得一头雾水,茫然不解道:“我只听闻过康亲王,安郡王是谁?梁隐山又是何人?”

阮翛然这才想起,此时安郡王仍是世子。郡王是安亲王病逝后,继承爵位而来。

“就是安亲王父子,殿下务必记得,梁隐山是安亲王的人,还有白家堡亦是安亲王的盟友。”

年少的萧莫言虽不明白这是何意,终归是为了他好。一本正经应道:“你放心,你的话,我定会牢记在心。”

想起路驰,阮翛然又慌慌张张道:“殿帅,路驰他是你父王的人,万不得已时,可求他帮忙。”

萧莫言闻此,好奇地瞅了一眼马车外的路驰。

“殿下,时辰不早了,速速上路启程吧!”路驰在马车外催请。

一夕间,萧莫言沉脸,感慨难过道:“阿姐,我要走了。”

阮翛然抓住萧莫言的一只手,动情哽咽道:“殿下,等着我……”

“翛儿,还不快下来。”

阮祝颂生怕耽搁下去惹怒路驰,强硬将阮翛然拉下马车。

车轮辗转向前,出了城门渐渐无踪。

阮翛然魂不守舍,也不知如何随父亲回到府上。

明明有千言万语,无从说起也不知方才她所言,对萧莫言有无用处。

五年,还要五年才能再相见。

她打量一眼,此时瘦弱的身体。暗下决心,不再做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从今往后,她要弃舞练武。

她想起顺昌王,还有王妃谢氏。自作主张从后门溜出去,去了王府。

王府的守卫识得阮翛然,放她入府去见顺昌王夫妇。

东厢房外,多了不少守卫。

原来萧莫言当初所言非虚,元德帝当真留下暗卫,行监坐守着顺昌王。

房内,隐隐传出王妃谢氏的哭声。

得了准允后,阮翛然心情复杂踏入房内。

房内弥漫着苦涩的汤药味,印象中的顺昌王常年靠汤药续命。

“咳咳。”顺昌王半靠在床榻上,提着精气神,笑道:“阮小姐,是来看本王的吗?”

阮翛然施礼回道:“是。”

不准服药医治,顺昌王活不过三月。萧莫言曾遗憾无法膝前尽孝,那便让她替萧莫言,尽一尽人子之责。

谢氏绝丽的容颜,梨花带雨慢慢止了哭声。

仆人奉入糕点茶水,阮翛然抬眼间心潮起伏。是陈司闺,她此时仍在王府。入京照顾萧莫言,是在顺昌王薨世后。

陈司闺将一碟绿豆糕,摆放在阮翛然面前。她老人家记得,这时的她爱吃绿豆糕。

“王妃,可否让翛然与王爷单独一叙。”

三人诧异,一个小丫头有何要不得的事,要单独与王爷说。

顺昌王倒是和气,只当小娃娃家耍性子,命谢氏与陈司闺先退下。

房门一关,收光即暗,立时有几分肃穆。

阮翛然走近床榻前,低声细语道:“王爷,门外那些暗卫,是陛下,留下来的人吧?”

顺昌王眼下乌青,凹陷的脸颊鼓起,重重咳了两声,气促道:“你为何知晓?”

无论再怎么看,眼前之人都是一个还未及笄的小女娃。言语沉稳,分明不似这个年岁能说出来的话。

那双青涩的眼眸里,有执着,坚定,以及郑重其事。从前顺昌王认识的阮翛然,就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丫头罢了。

“小丫头,这话可是,你父亲教你的?”顺昌王想当然,仍旧不信一个小女娃。

阮翛然摇首,诚恳道:“王爷,翛然接下来要说的这些话,可能王爷会觉得荒诞至极。请王爷耐心,听翛然说完。”

素日里,萧莫言与阮翛然来往密切。若非萧莫言一朝被选定为皇太子,或许阮翛然便是他未来的儿媳。

顺昌王不想惹小女娃不悦,面上哄道:“但说无妨。”

“王爷,应当心知肚明,那些暗卫是奉命要您的性命的。恐怕今日起,便会断了王爷的汤药。请王爷将平日里服用的药方交与翛然,由翛然暗中抓药,每日为王爷送来。”

顺昌王怔了一瞬,无所谓笑道:“本王虽不知,你为何会说出这般话来。但本王还是要谢谢你的好意,只是,本王若不死,陛下便容不下莫言。”

心口酸楚,父母之爱则为之计深远。原来顺昌王是甘愿一死,换取萧莫言太子之位的安稳。

只是他不知,萧莫言为此背负之重堪比泰山,没有一日过得逍遥肆意。

那时有太多的不解之处,不妨趁着今日痛快问个明明白白。

“王爷可知,康亲王与许达通之间有何干系?还有安亲王与白家堡过从甚密之事?”

顺昌王疑惑顿生,眼前之人绝不是素日里的那个小姑娘。即便是阮祝颂,也未必知晓这些。

“是谁,谁派你来,试探本王的?”顺昌王声色俱厉,扣住了阮翛然的手腕。

顺昌王使了七分力道,足以让她这个年少的身躯受不住。龇牙咧嘴,忙解释道:“王爷误会了,没有任何人派我来。”

阮翛然不知如何解释重生一事,退而求其次诓骗道:“若我说,我有预知未来之事的本领,王爷信吗?”

顺昌王自然不信占卦问卜一说,他更怀疑是元德帝派阮翛然来试探于他。

只是百思不得其解,为何不去派阮祝颂而是一个小姑娘。

他自以为是,心中有了定论,信誓旦旦道:“本王远离京城,体弱多病,并不知晓你所言之事。”

“王爷您当真是误会了,翛然不是陛下派来的……”

“阮小姐请回吧,本王乏了。”顺昌王闭眼,下了逐客令。

换做是谁,亦不会轻易相信她所言。阮翛然虽有不甘,今日只能先这般,改日再登门拜访。

顺昌王闻见关门声,睁开森然的眼目。他已认定,阮祝颂一家是元德帝派来刻意接近于他。

王妃谢氏推门而入,不明所以打趣道:“王爷,这小姑娘缠着您作何?”

顺昌王急咳几声,眼神一瞪示意谢氏隔墙有耳。

谢氏有些畏惧,扫了一眼门外看守的暗卫。

关上房门,匆忙到床榻前,低声道:“王爷,这是出了何事?”

“提防着阮祝颂一家。”

谢氏一点既透,胆战心惊道:“妾身,日后定与知县一家少些往来。”

“不,千万不能让人看出端倪,打草惊蛇。”顺昌王轻拍谢氏的手背,安抚自责道:“怪本王这身子不争气,不然也不会沦落至此。”他恶狠狠看向窗棂上窥听的黑影。

白日发沉,春雨绵绵。

自从那日已过去七八日,阮翛然央求了许久学武。阮祝颂终是拗不过,命衙门里功夫最好的捕头教其武艺。

顺昌王对外宣称,重病垂危概不见客,阮翛然吃了无数闭门羹。

窗间过马,三月后,顺昌王依旧撒手人寰。

顺昌王本便苟延残喘,只是元德帝此举提前送走了对方。

春去冬来,四季更替,三年后,暮春。

阮翛然一身碧衫,出落的柳腰花态。仗剑而立,英姿飒爽地灵动舞剑。

算算日子,林千帆此时当调任至此与她相识。

这一次,她定会避开,绝不会与林千帆碰面。

这三年,她并非什么都未做。先是拿钱收买了管家之子陶贵,命其投军许达通麾下。

许达通时常往来府上,对于这个管家之子陶贵多少有些印象。

其实是每回许达通来府上,按阮翛然的吩咐,陶贵特意对许达通殷勤有加。

为此,陶贵去年投军不足半年,便被破例升为许达通的亲兵随从,伺候许达通的起居饮食。

顺昌王死后,王妃谢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鲜少与人有往来。

亦是这一年,沈如山以萧莫言的消息为饵,逼迫谢氏为其做事。

待卫成将黄金送入王府,回京复命后。

阮翛然将计就计,反正谢氏误以为,他们一家是元德帝的人。

便谎称一切尽在元德帝的掌控之中,命谢氏将金子交与她处置。

至于许达通那边收不到黄金,自然不会答应沈如山所求。

而沈如山以为许达通贪得无厌,胃口过大,总以为是金子送的不够多。

眼下最让她忧心之事,是妹妹阮悠然与林千帆之事。

她不知该不该阻止,妹妹与之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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