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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修罗(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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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锦浑身一僵。

这个称呼,只有许景彦会这样叫她。可这不是她的梦吗?为什么梦里会有许景彦的出现,为什么在梦里……都不肯放过她?

“锦儿,对不起,是我让他带你来的。我只是……怕你不肯见我。”

“许公子。”沈知锦头也没回,冷冷地回应道:“你我早已分道扬镳,还望公子自重。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锦儿!”见沈知锦要走,许景彦急忙伸手去拦,被沈知锦一闪躲过。许景彦扑了个空,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拐杖砸在他身上,痛得他一声闷哼。

沈知锦听到动静,回头看了一眼,有些意外地顿住了脚步。

“我没事,别担心。”许景彦喘着粗气,几次挣扎着想要站起却都失败。他腿上的伤口裂开,渗出丝丝血迹,他一手捂着伤口,一手努力去够拐杖,头发凌乱地粘在脸前,看起来狼狈得很。

沈知锦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叹了口气,伸手将他扶了起来。她扫了一眼旁边的拐杖,蹙眉道:“怎么搞伤的?”

许景彦却像没听见似的。他没回答沈知锦的话,而是急匆匆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喃喃自语道:“我今天找你,是想把这个给你,我想你可能会喜欢。”

沈知锦垂眸一看,正是他们此前看中的那盏兔子花灯。可惜花灯被压坏了一角,里面的烛光也熄灭了。

许景彦垂着头,自责道:“我没有保护好你,连礼物也坏了……锦儿,你能原谅我么?”

这样狼狈又失魂落魄的许景彦,是沈知锦此前不曾见过的。她看着他,向后退了半步,正色道:“许公子,你有你的阳关道,我也有我的独木桥。不管以前曾发生过什么,希望我们以后都不要互相打扰。”

“如果我说不呢?”许景彦盯着她,不甘心道:“我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你看看我,也许我们还能从头再来呢?”

沈知锦别过脸,语气微凉道:“许公子,我言尽于此。”说罢便要转身离开。

许景彦盯着她,突然问道:“是因为陆子羡么?”

沈知锦脚步一顿。

“因为陆子羡,所以你不要我了?”许景彦眼眶发红,执着地追问道:“你是不是喜……”

“许公子!”沈知锦打断他的话,厉声道:“请你自重!”

许景彦却像着了魔似的,顾不上拿拐杖,伸手向前拽住她:“你又要回去找他是不是?你不许去,我不同意!”

“你放手!”沈知锦用力想要甩开,许景彦却抓得更紧,甚至想把她拽回身边:“你不许去,我不同意……”

“啪”一声,许景彦猝不及防被人猛推了一掌,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再抬头时,发现陆子羡正扶着沈知锦,上下打量着她。

“找你好久了,跑这里来干什么?”陆子羡皱眉道。

沈知锦不想他和许景彦对上,边摇头边往外走:“没事,已经解决好了,我们走吧。”

陆子羡目光下移,视线停留在她泛红的手腕上,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扫了许景彦一眼,眼神里的冷漠和不屑,让许景彦都微颤了一下。

陆子羡只看了他一眼,转身向沈知锦走去,道:“等一下。”

“嗯?”沈知锦有些不明就里,正想出声询问,却见陆子羡将一盏兔子花灯递到了手边:“你的花灯,做好了。”

沈知锦低头去看,这花灯完好无损,兔子的模样栩栩如生。白白胖胖的兔身上,还用正楷提了一行小字:

知是谪仙,山河锦绣。

沈知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指了指这行小字,笑问道:“你写的?”

陆子羡别过脸去,快速“嗯”了一声,又补充道:“太空荡,不好看。”

沈知锦扬着笑,小心地接过花灯提在手上,拉着陆子羡的衣角:“走吧,回家。”

陆子羡点了下头,跟着沈知锦的脚步走出了巷子。沈知锦手里提着花灯,时不时和陆子羡说上两句,脸上漾着清浅的笑容。

许景彦死死盯着两人背影,手上紧紧握着那盏花灯。因为过于用力,指尖一片泛白,毫无血色。

“啪”一声,花灯骨架被捏断了。

许景彦突然笑了起来。

一模一样的花灯,一个完好无损,一个七零八落。

为什么,凭什么?

他今日本不能来街上,大夫叮嘱他要好好休息。可他就是忍不住想来,想看看她梦寐以求的花灯,看看那些年他没能给她的东西。他独自一人住着拐杖,慢慢地走在街上,心里抱着一丝侥幸:要是运气好,说不定能遇见她呢?

路过摊位的时候,他一眼就看中了那盏兔子花灯。这花灯是竹编的,外面糊了一层雪白的纸浆,看上去白白胖胖,栩栩如生。

不知道为什么,许景彦觉得这花灯很像沈知锦。明明只有小小的一只,却那么坚强,陪他走过了那么多艰难的时候。

他买下了这只兔子花灯,但并没有急着带走。他跟自己打了个赌:要是在这里见到了沈知锦,就说明他们有缘。那他就会把花灯送给她,然后把一切都告诉她,包括他跟严府的关系。

他已经下了决心,如果她不喜欢,那他就不跟严家来往了。

再多的权势,如果失去了她,还有什么用?

然后许景彦真的看见了她。

他说不清那时心里有多激动,他以前从不信命,此刻竟愿意相信,一切都是上苍的安排。拐杖限制了他的行动,他努力向她走,甚至想将“沈知锦”三个字大喊出来。

他已经想好,只要沈知锦愿意,他可以放弃一切,什么权势、地位、财富,统统不要。要是她想,哪怕做个普通老百姓,他也甘之如饴。

可“沈知锦”三个字刚到嘴边,他却猛然僵住了。

他看见了陆子羡。他看见了陪在她身边的,和她走在一起的陆子羡。

沈知锦和他闲逛。沈知锦和他说笑。沈知锦甚至……喂他吃了一团糍粑。

许景彦感觉自己快要嫉妒疯了。

偏偏这个时候,陆子羡看到了他,他甚至在陆子羡的眼神里看到了挑衅。

他不甘心。太不甘心了。为什么是陆子羡,为什么偏偏是他?

许景彦冷冷地看着身边的拐杖,忽然一拳锤在了自己腿上的伤口。伤口瞬间鲜血淋漓,将衣袍浸红了一片。

他却仿佛毫无痛感。他扶着墙站起,拖着血淋淋的右腿,越过地上的拐杖,一步步向前走去。

*

回到沈府,天色已经黑了。沈知锦提着花灯,默默坐在院子中间。

她有点不明白今天的自己。眼前人明明是哥哥,为什么会突然想到陆子羡的脸?为什么许景彦会突然提起陆子羡的名字,就好像能看透她的心思一样?

她仰头看着天,天上一轮皎洁明月,清清冷冷地洒向人间。

沈知锦忽然记起在边境的某个夜晚。

那时陆子羡是主将,许景彦是监军,她则是许景彦的副手。战况很是焦灼,他们连续打了多日都没有将对方打退。许景彦很焦躁,她想陪在他身边,却被冷眼相待。

于是她跑了出来,一个人坐在营地旁的草地上,仰头看着天。

那晚的月色也是这样,清冷而明亮。她心里有些空,既不知道战局会怎样,也不知道自己日后会怎样,更不知道自己和许景彦的未来会怎样。

她一个人在那里坐了很久,深夜的凉风让她打了个喷嚏。她吸了吸鼻子,长叹了口气,正准备起身回营,身上突然罩下一件披风。

她惊讶地回头,才发现陆子羡站在她身后,正冷漠地看着她。

“仗还没打输,有什么可哭的?”

沈知锦一怔,这才反应过来他是误会了。她想解释,可是该怎么解释呢?解释自己没有在哭,只是因为跟许景彦吵架,所以心情不好?

可是她跟许景彦,又算什么呢?

大概是沈知锦沉默的时间太长,陆子羡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道:“你要实在害怕,明日开战,就站到我身后。”

沈知锦终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哪有士兵躲到主将身后的?那我怕是要被唾沫淹死了。”

陆子羡看着她,沉默了片刻,才道:“不会。”

“嗯?”沈知锦没反应过来:“不会什么?”

陆子羡别过脸去,没有接话。沈知锦觉得这人奇奇怪怪,笑道:“ 刀剑无眼,真到了战场,谁都保护不了谁。”

陆子羡转头看她:“你有想保护的人?”

想保护的人吗?那自然是有的。沈知锦扯了扯嘴角,挤出一抹笑:“可惜,人家并不需要我。”

陆子羡盯着她,抿了抿唇,突然道:“我答应你,会护他一次。”

沈知锦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笑了起来,打趣道:“那就多谢了,主将大人。”

后来的事情,沈知锦便不知道了。那场仗赢了吗?她努力回忆,却似乎什么也记不起来。

陆子羡从房间里走出来,遥遥看见沈知锦坐在院子里。他踱步走到她身边坐下,静静看着她。

“你来啦。”沈知锦笑道:“我很喜欢这盏花灯,谢谢哥。”

陆子羡抿了抿唇,终究没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将一只药膏递给了她。沈知锦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他大概看到了自己手腕上的红痕。

沈知锦接过药膏,突然想到什么,问道:“哥,你说,陆子羡是个什么样的人?”

陆子羡动作一顿,沉默了片刻,道:“不是个好人。”

“嗯?”沈知锦没料到他会这样说,意外道:“为什么这么说?”

陆子羡没有接话,抬头看向天空,半晌才道:“毫无作为,自视甚高。这样的人,只会连累更多的人。”

“哈?”沈知锦摇头:“不对,我觉得他不是这样的人。”

“哦?”陆子羡转头看她:“那在你眼里,他是什么样?”

“陆子羡啊……”沈知锦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是个很奇怪,很让人看不透,但又很正直,很有同情心的人。”

她想起那晚罩在身上的披风,想了想,又补充道:“也是个很温暖的人。”

陆子羡看着她,有些意外又有些惊讶,抿了抿唇道:“大概只有你会这么觉得。”

“可能是因为你不了解他吧。”沈知锦浅笑道:“哥,不如我们打个赌,你再好好了解了解,说不定就会发现我说的是真的呢。”

“打赌?”陆子羡有些好笑:“可以,赌什么?”

“就赌……”沈知锦看向陆子羡,半是认真半是调侃道:“我若是赢了,你就不要走,好不好?”

一阵微风拂过,轻轻吹在陆子羡的脸上,吹起他眼底点点波澜。

“行。”

“嘎吱”一声,周南安的房门开了。他端着一碗药走了过来,看向陆子羡,轻轻点了点头。

陆子羡接过他手里的药,拿过沈知锦手里的花灯,顺势将药递给她:“把药喝了。”

沈知锦没有怀疑,接过药便大口喝了下去。药有些苦,她轻皱了下眉,便有一粒甜枣塞进了她嘴里。

“早点去睡。”陆子羡看着她,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些五味杂陈:“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沈知锦不知道他此时的心情,听话地点头:“晚安,哥你也早点睡。”说罢便朝房间走去。

沈知锦的房间很快熄了灯,待确认里头不再有声响,陆子羡才看向周南安:“解药多久起效?”

周南安两天没睡,脸色很是憔悴,一双眼睛却明亮如炬。他伸出一个指头,信誓旦旦道:“睡一晚就行。明天起来,她应该已经没有幻觉了。”

“那就好。”

“不过。”周南安打量着陆子羡:“你这两天,有没有什么不舒服?按严府那些人的性子,搞不好会在木偶里下毒也说不定。你要不要也喝一碗?”

“不用,我没中毒。”陆子羡沉默了一下,道:“多谢。”

周南安摆了摆手,满不在乎道:“治病救人,职责所在。既然你没事,沈姑娘也喝了解药,那我回去睡觉了。两天没睡了,天知道我有多困!”

周南安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朝房间走去。

院子里安安静静,只剩下陆子羡一个人。不知哪里来的一片乌云,遮住了月亮的光芒,院子也陷入黑暗。

陆子羡仰头看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如果他没猜错,明天,大概又会是一个不太好过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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