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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三十一.天灾人祸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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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

“禀陛下,如今关内各地郡县上了折子,都说自户部拨调粮食后灾情已然缓解,如今各地都在忙着收拢流民回乡,准备秋耕”

魏王出列道:“只是秋耕亦需时日才有收获,赈灾亦是要继续。儿臣以为因尽快修通永通渠才是正理。”

“今年云州江州收成颇好,若能乘早修好永通渠,定然能补得关中缺粮。”

奕帝颔首笑道:“今年大旱,户部工部能将赈灾,修建永通渠都处理得得当,当居首功。”

“此事乃是户部各位上下齐心,儿臣不敢居功。”魏王拱手道,“然儿臣还有一虑。”

奕帝:“讲。”

魏王:“今年天气颇怪,西边大旱,而听说南边却是大雨滂沱。虽然如今还未有水灾之患上报,可儿臣还是觉得要未雨绸缪。”

若是读史便能知道,历年南方雨水一多,黄河便容易决堤。

今年西边大旱,已经快耗尽了长安内各官员的精气神和钱粮。

若当真是先旱后涝,黄河决堤,那便不止是元气大伤了。

奕帝思虑片刻,缓缓道:“魏王此言有理,历年水利都是由工部统筹,黄河泛滥之事一直困扰南方,如今可有章程?”

魏王拱手道:“正所谓堵不如疏,可事先挖通枢纽而导之,将其北调。如此一来,决堤的可能便会大大减小。”

“……只是,未免以防万一,南边的粮食要尽早调来才是。”

奕帝抬头:“言之有理,太子?”

太子出列:“儿臣在。”

“修建水利向来是工部之事,工部要尽快拿出方案。”

说着奕帝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赵修齐:“老三,由你主理修建永通渠之事,亲赴其地,限六月前修通。”

赵修齐一顿:“是,儿臣领旨。”

杏园后院。

‘咻’的一声,赵修齐手里的箭出了弦,钉上了百步之外的箭靶。

可惜的是,偏了一些,没有射中红心。

此时,耳边响起了一阵轻笑声。

赵修齐没有回头,颠了颠手里那把弓:“今日这是失手,弓不合用。”

“殿下您可真行,借了我的弓还要嫌弃不顺手。”

楚兰台直接接了弓,他弹了弹手中的弓弦,拉弦,瞄准,不偏不倚,正中红心。

他坐下给对方递了杯酒:“殿下今天来这就是想要陪我练箭?”

赵修齐晃着酒杯,寻了个椅子坐下:“过几日我便要出长安了,就当是给我送行可好?”

楚兰台也顺着坐下,举杯与对方的轻碰了碰:“这我倒是听说了,定了什么时候走吗?”

赵修齐勾起嘴角,“明日就走。”

楚兰台低笑:“上一回回来换回个郡王,这一回,是准备回来就换个亲王?”

赵修齐摇了摇头:“哪能呢,修渠和汴州匈奴完全不是一件事儿。”

他目光转了一圈,落在了赵修齐的脖颈处的红线上,嬉笑道:“三郎,我这都要走了,你就不带点什么给我保平安?”

楚兰台撇了他一眼,远山似的长眉轻轻一拧:“你最多不过几个月便能回来,这需要什么平安符?”

赵修齐置若罔闻,厚着脸皮开口:“我看你脖子上那块玉就不错。”

楚兰台嘴角抽了抽,这玩意可是他从小带到大的东西,赵修齐也好意思开口。

“殿下空口白牙就想要走我的东西?”

赵修齐想了想:“要不我给你画一幅我的画像,免得你在我出去的时候日思夜想?”

楚兰台:“……”

殿下,你的脸呢?

赵修齐无辜的摊了摊手:“你也知道,我这个郡王就是个穷光蛋,上次还和你凑了粮……”

楚兰台眉头一抽,打断他:“停,殿下您回来大半年,六个月都呆在金风楼,还敢和微臣这个在长安讨生活的哭穷?”

赵修齐脑子出现了一瞬间的停滞,立马道:“我这不是已经很久都没去了,三郎你怎么老是捉住这个不放啊?”

他心虚的侧过身子,转移话题:“墨砚,你们府里作画的笔墨和宣纸呢?还不拿上来。”

楚兰台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殿下你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赵修齐嬉笑道:“咱两谁跟谁?”

“别!”

楚兰台急忙打住,好气道:“您可让我多活两年。”

墨砚轻咳两声:“世子,这笔墨……”

楚兰台叹了口气:“去拿。”

赵修齐拿了笔墨,正要下笔突然停住了。

楚兰台:“又怎么了?”

赵修齐抬起头,对方眉目如画,发带在风中轻轻地招展,一时之间,只觉得处处都好看在他的心坎上了。

“三郎,我给你画一副怎么样。”

楚兰台坐在一侧,挑眉:“你画的画能看么?”

赵修齐慢腾腾坐在榻边:“瞧不起人不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家殿下在汴州可是画阵图的行家。”

片刻后

楚兰台笑了:“齐郡王殿下,你心里我就长这样啊?”

歪鼻斜口,鼻孔朝天,眼皮子不看人,画技相当差劲,只有傲慢的特别明显。

赵修齐舔着脸:“尽得精髓,我画得不像?”

楚兰台没好气瞪了他一眼:“像个屁。”

二人相视一瞬,立马都笑了。

赵修齐心情好了许多,便在一旁的水盆净手,用帕子擦干:“其他人要本王画,本王还不画呢。”

楚兰台勾了勾唇角,笑骂道:“就殿下这画,这辈子都不用担心巫蛊之祸。”

赵修齐让他说得好笑:“过分了啊,打一巴掌还要给一颗甜枣呢,你这连着数落了我那么久,我枣呢?”

楚兰台指了指放在桌上的点心:“这不是么?”

赵修齐低低笑了一声,眼神示意对方已近口的血玉:“我堂堂大奕郡王,你就这样打发我呢?”

楚兰台没好气撇了对方一眼,将玉取了下来,随手扔了过去:“拿去。”

好容易送走了某个无赖,楚兰台也不掺和长安的浑水,在杏园开始了对账的日子。

他前世的记忆给他带了了不少的便利,这些东西虽然在冀州也有人打理,但是为主的是他。

平日对对账,没事儿与长安各公子哥儿聚一会儿,偶尔敷衍一下太子,再偶尔约一下赵媛,就这样时间过的很快。

年关将近,自下了第一场雨之后,长安风调雨顺,仿佛当初的大旱并未发生似的。

楚兰台坐在长安贵胄公子中,望着眼前欢快的泉水,泉水叮咚声竟是分外的和谐,仿佛美妙的乐曲。

长安贵胄,无论公子还是千金,皆喜宴饮,什么流觞曲水,柳上射香,簪花对诗,不胜枚举。

按他们冀州的话说——那都是闲的。

他在冀州每日都有做不完的事儿,如今一到长安,倒也落得和这些贵公子一般的待遇了。

金戈重新给他沏上一壶梨花白,楚兰台双手握着杯,临栏而坐,久久看着,目光渐渐放空。

“三郎,一个人在这里听泉,不嫌无趣吗?”一个头带玉冠,身着锦袍的青年沿着池岸边缓缓朝他走了过来,嘴角衔着一抹浅笑。

楚兰台转开眼,轻笑:“原来是送溱。”

眼前来搭话的正是首辅徐松的三儿子,也是他最小的儿子,徐送溱。

徐松是太子的师父,他曾在椒房殿待过一段时间,也混着与皇子们一块儿读过书,与徐送溱也还算熟悉。

徐送溱坐他旁边,接过金戈递过来的酒:“刚才宴上,可不知多少千金冲着见你一面,你倒好,自己躲懒出来了。”

他拉长了语调:“兰台春色阿……不知是多少长安千金的美梦。”

兰台春色之称,本是长安好事者为夸赞楚兰台起的,后来渐渐的,倒是成了这些人打趣儿的词

楚兰台几杯梨花白下肚,面上便呈现一抹薄红,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轻敲在池岸边。

“我这不是怕抢了送溱你的风头嘛,要知道,韩家的千金还在里边呢。”

徐送溱可是在他离开前就对韩家大小姐一见倾心,可惜几次想让他爹娘做媒都怕唐突佳人,愣是追着人跑了六年,可是他们这些熟人看足了笑话。

“好你个楚三郎,还来消遣我。”

徐送溱一边说着,一边勾了楚兰台的脖颈:“当初不知道是谁口口声声说帮我想办法,结果半路自个儿回去了不说,现在还看笑话。”

“不是我看你的笑话”楚兰台眉眼一弯,嘴角勾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是你自己太不解风情。”

说完,他撇了远处一眼:“你怎的不想想,怎么每次宴饮,都能与韩小姐遇上?”

明显是这呆子打动了人家姑娘的芳心,自己却不知道。

徐送溱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远处弹琴的翠衫女子,一愣:“你的意思是。”

楚兰台一笑:“我若是你,回去就让徐大人立马上门提亲。”

要知道徐送溱出身好,长得也不差,性格也不错,又痴恋韩小姐一人。

这样的女婿,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韩大人必定是会答应的。

好不容易送走了重色轻友的某人,楚兰台百无聊赖的盯着池塘。

当年他在长安呆的时间不短……或许大家都变了,都不复少年时的心境。

这宴会实在是无聊,他正打算去醒醒酒,谁知这时便听到了另一头传来的众女惊呼之声。

“是姜郎。”

“真的是他!”

这倒是让楚兰台有些疑惑,这种宴饮,姜晗怎么来了?

姜晗似乎甚少参加这样的宴会,在众女的簇拥下仿佛束手束脚,不知所措。

楚兰台见这一幕笑了,也是,姜晗出生寒门,但是长得实在是好。

只怕这次宴会也是那家小姐看上了,这才被请了来。

楚兰台缓缓走进,冲着围着姜晗的小姐们眨了眨眼睛:“姜大人清姿尤绝,不少小姐们心甚喜之。”

“可今日兰台寻人有事儿,还望众位小姐将姜大人先借我。”

楚兰台被众人打趣为兰台春色是有道理的,白皙的皮肤,修长的眉,含笑的眼,隽雅俊美,展眉一笑仿佛揽尽天下风流。

看得不少千金小鹿乱撞,迷迷糊糊就让他将人拉走了。

姜晗也不语,安静的就跟着楚兰台,默默的走到了僻静处。

楚兰台眉眼含笑,打趣道:“钰卿,你这样可不成,这么简单就跟着人走,若是换了个人,指不定就将你买了。”

姜晗低下头不语,纤长的睫毛在金色的天光中撩开一片波光。

这眼神,和湖水一样清澈。

楚兰台轻咳一声:“这几日实在事多,忘了上门拜访,钰卿这几日可好些了?”

按理来说,他伤了腿,姜晗摔了马,要论起来,也不知他二人上次谁更倒霉。

他本该早来拜会,但是前几日外祖问得勤,他忙着忙着倒是耽搁了。

“已无大碍了。”姜晗低声道,“那日……还未谢过三郎。”

夕阳渐落,将四周镀上瑰丽霞光,别有一番风光。

楚兰台低笑一声:”姜郎仙姿,美姿容,好风仪,若是伤了可不美。”

兰台春色,姜郎仙姿,这可是长安千金亲口所评。

“只是这等宴饮,我还以钰卿不会来。”

姜晗是已经有了官身的,但是这里聚集的多是各家无事的公子哥儿和各千金,实在是与姜晗不搭。

楚兰台问了一路,姜晗就沉默了一路。

楚兰台停下脚步,转头:“钰卿?怎么了?”

对方的模样带着明显的欲言又止。

姜晗抬眸,拢在袖中的手指收紧了一些:“我今日在菜市口见到了许多被发买的人。”

“唐国公惊马一事……结得很快。”

快得他无法想象,但是他任有不解,才想来问问楚兰台。

毕竟,对方似乎知道很多。

楚兰台支着额头,小声道:“钰卿,案子既然了结,便是定案。”

姜晗微微抿唇:“可是……我觉得不该结的如此仓促。”

楚兰台转过脸,认认真真看着他,突然一笑:“钰卿,你是聪明人。”

姜晗闻言顿了一下,垂眸:“可是世间应有公道。”

见对方严肃模样,楚兰台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姜晗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楚兰台摇摇头,见四下无人,唯有金戈在侧,凑过去低声道:“钰卿,你觉得再查下去会查出什么?又该如何收场?”

姜晗一愣。

楚兰台轻点了点折扇:“世人都说黄河清,圣人出,可这黄河何时清过?”

谁会真的大公无私?皇帝亦会有私心。

姜晗沉默片刻:“黄河水浊,亦有长江水清,天地间当有公道,否则法律公正何在。”

楚兰台目光移开,落在池心那跳跃着的泉水上,许久才道:“钰卿,长江是到不了长安的。”

如今穿过长安的是黄河。

一时之间,姜晗抿紧薄唇,哑口无言。

许久,姜晗苦涩一笑:“我苦读十余载,也曾励志,可如今却发现……圣人之书,终究抵不过世事。”

“钰卿心中明白此事该如何取舍,只是天性仁善,想为那些内侍的家人鸣不平罢了。”

楚兰台给对方到了盏茶,放缓了音调:“圣人之书,让人学礼,明义,开智。便是因为这些书,才有了如钰卿一般的人。”

“长江虽不过长安,却灌溉了两岸无数百姓之田地,造福世间。”

“正如钰卿赤子心性,人品高洁,让人心生敬佩。”

姜晗闻言一怔。

“只是黄河虽水浊,亦是灌溉了两岸无数百姓之田地。”

楚兰扭头朝姜晗笑道:“故而不能因水清而偏用,亦不能因黄河水浊而偏废,自古皆然。”

“钰卿,治水之道便是如此。”

姜晗沉默片刻,阖目深鞠一礼:“姜晗受教。”

不管对方究竟是为了什么,楚兰台帮助他的都已超过正常朋友的许多。

多少人怀才不遇,以他之龄官至从五品,不仅有奕帝的知遇之恩,也有楚兰台的几番解围相助。

楚兰台笑笑:“钰卿这样可就折煞我了,我自有我的私心。”

姜晗:“世人皆有私心,可三郎多次相助之情,亦是做不得假。”

“你这样我是真的想要把你骗走”

楚兰台轻叹一声:“不瞒钰卿,你的谏边三册我曾详细拜读过。”

“开互市强军,拉鲜卑以分胡,筑关防以拒敌。我当时便觉得此人定然是一个既有主意之人。”

姜晗苦笑道:“北地局势紧张,胡人随时南下,如何开互市。”

“拉拢鲜卑,需要多少钱粮,又如何保证对方不会反复?”

“如今修一条永通渠尚且困难,在冀汴二州筑关防,国库又如何支撑?”

“如今再看,此文如井底之蛙,信口开河。

楚兰台当即笑道:“钰卿,世上本就没有十全之事,钰卿的策论虽不完善,但亦有脱俗之处,否则如何成的魁首?”

“若单凭一纸策论能直接解决胡人的困扰,只怕祖祖代代居于冀州的军民都要羞愧而死。”

姜晗一个读书人,能言之有物,已经比大多不知北部实际情况的官员强了。

楚兰台清轻笑:“若是钰卿当初真去了冀州,冀州定然扫塌相迎。”

姜晗垂目:“三郎莫要取笑我了。”

“玩笑也好,取笑也罢。”

楚兰台并不意外对方拒绝,只是捡了一枝柳枝,递给对方:“可若有一日,钰卿要来,我定然是扫塌相迎。”

作者有话要说:犀渠芝兰良家子,白马长衫侠少年。

清浊之心由人定,论道还需治水人。——姜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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