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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三十.帷幄巧玲珑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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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烙铁刺入身体合着厉声惨叫,皮肉烧焦的恶气迎面扑来,让袁其物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三套刑具下来,那些相关的狱卒和侍卫已疼晕过去几回回,每每都让人用冷水泼醒。

姚延远山似的长眉微拧着,与袁其物对视一眼。

两人说起来都是从一路摸爬滚爬上来的,这犯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还是能辨别一二的,当下,两人不约而同沉叹一声。

袁其物有些急了,说道:“可真是急死个人了,到底该怎么办?”

按奕帝的意思,定要将齐郡王给摘出去,可是如今这些重刑之下,犯人口供却依旧不改,只道除了齐郡王之外再无人来探过监。

之前他见顺子的同室内监吞吞吐吐,还以为有什么突破口。接过审讯之下对方才吐口是因为前一段时间户部缺粮,未向行宫拨粮。

他与顺子都曾买卖御马或者死马换粮食,他当初以为事发,这才漏了怯。

这事不大不小,可是比起沉水香来说却是芝麻绿豆一般的小事儿,让姚袁二人竹篮打水,白忙活了一场。

姚延沉声道:“出去说吧!”

姚延率先迈步出了刑室,等到了大堂后道:“除了齐郡王只怕真没有人来探监过了?”

袁其物顺势开口道:“确实,如果是假话,能令他们如此统一口径,又收买我手下的护都卫,这并不是易事。”

姚延:“他们无声无息在我等眼皮子低下弄死了卫勉,那难是易事。”

“卫勉的死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姚延叹了一声,又道:“他这一死,越发叫案子难破了。”

说完,他端起盖碗轻呷了一口:“卫勉是汴州的军户,市井之民,家中因荒难而投军,既无至亲,除了军中,亦是无挚友。”

这样的人,受了赵修齐的提拔,怎么看都不像是能背叛赵修齐的模样。

连他都有几分怀疑三皇子。

姚延轻声道:“看来唯有再去拜访齐郡望王一次了。”

*

另一处,楚兰台按设想如期拜访长公主。

他方登门,长公主那边如早已得了信儿,欣喜之于,忙让人去将人请进来。

之前她不过看在楚兰台曾经在宫中住过,又会做人,这才高看他几眼,实在说不上亲厚。

如今这侄儿成了女婿,那就不一般了。

她让人扶起楚兰台,笑眯眯的开口道:“三郎可好些了,阿媛昨日还叨念着你呢,可惜她今日正好有事儿回了府里。”

奕帝行猎本该是三到七日,可是如今出了意外,奕帝要查案,皇子和随行官员自然是随驾。

长公主虽然行事出格一些,但实实在在是一片慈母心。见事情可能牵扯开来,便提前向奕帝禀告,将女儿送走。

楚兰台垂着眼,低声道:“不过是一点子皮外伤,劳长公主殿下担心了。”

“阿媛马上就要嫁了,你我之间还需这样说话?”

长公主却是一笑,甚是亲昵的拉了楚兰台的手,让他坐下:“三郎来此,可有要事?”

楚兰台让墨砚呈上一个檀木盒子。

盒子半壁长,有大约两个拳头宽,上边还雕刻着精巧的花纹。

“臣原是想着将熊皮带回长安,让匠人加工一番。但是前一日臣正好记起猎苑内有下人精通这番手艺,便让他连夜赶工,才制得了这披肩。”

墨砚打开盒盖,里边一件纵色皮裘披肩正整齐的叠放在盒子里。

长公主是识得货的人,这皮子厚实完整,那个手艺人也不错,整件披肩色泽,手感,都是上好。

她十分给面子的将熊皮披肩拿出,看了看,赞道:“听老三说当初那几只箭射的是眼睛和前额,故而这皮子一点都没破。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三郎的弓马果然厉害。”

楚兰台应声道:“当不得殿下夸赞,当时若非姜大人和齐郡王,只怕臣回不回得来还不好说。”

姜晗与长公主本有着一点子龌龊,这话若是之前从楚兰台口中说出来,只怕长公主就要冷脸拂袖。

可如今楚兰台成了他的女婿,姜晗救了他女婿,她捏着鼻子也只得认了这个恩人。

不过,长公主脸上带了几分笑意,哼声道:“我就说三郎今日怎么这般懂事儿,原是为了老三来的。”

口中这般说着,可嘴角却翘起,眼底的笑意更是掩饰不住。

她也知道老三近日被扯进了风波里,楚兰台这样的人精,这时候特意提到老三,自然不会是随口一提。

六年过去,上次老三能火急火燎,连夜去找楚兰台,而楚兰台这样什么都不沾的,也敢几次为老三趟浑水。

可见确实有些情谊。

楚兰台拱手:“长公主明鉴,若那个侍卫当真是齐郡王的人,又何必这个档口自尽。”

若是那个侍卫真的心向赵修齐,腰牌遗失,大可实话实说,何必吞吞吐吐。

更何况这自尽的时间又挑得如此令人遐想,生怕脏水泼不到对方身上似的。

长公主是先帝唯一嫡出公主,在宫中见了不知多少,自然也听出蹊跷。

她向来是不沾这些事情的,但是她女儿马上就要嫁给楚兰台,楚兰台又与赵修齐交好。

何况之前赏春宴老三在箭下救下了长乐,她自然乐的投桃报李。

“三郎如此聪慧,可能回答本宫一个问题”

长公主嘴角衔着淡淡的笑意:“五指有长短,但是五指连心,伤了哪个都疼。三郎若是遇上这样的情境,会希望如何?”

楚兰台沉默片刻,道:“自然是希望五指完好,哪儿都不伤的。”

长公主一听这话笑了:“话是如此,可如今偏有人想要你砍下一指呢?还要在大庭广众之下?”

楚兰台若有所思。

长公主轻笑了出来,用帕子掩着嘴角,道:“此时为何要砍指反倒是次要,最重要的是要保住五指不伤。”

“若是有人能找出不伤五指的方法,想来主人定是会高兴的。”

长公主的意思很明显,奕帝无论是否相信赵修齐无辜,都不希望被看到,或者查到自己的儿子自相残杀。

此事变成这样,如何能结案且不伤皇室名誉反倒成了主要。

楚兰台立马会意到了长公主的意思,恭敬道:“多谢长公主指点。”

回院的路上,楚兰台回忆着长公主的言谈和言外之意。

其实这样的事情并不难解决,四六皇子从小就爱耍这些上不得台面的阴私手段。

但是此时他还要顾及到奕帝,奕帝希望此事如何解决。

奕帝蒙太后收养,长公主于皇位又无威胁,故而善待非常,若说揣摩圣意,只怕宗室中没有几个人能及长公主。

如此可见皇家是一个严于人,宽于几的地方。

奕帝自己来说,夺位时可是把自家兄弟往死里坑。

而轮到自己的儿子这么做,奕帝就未必愿意了。

人的心本就是长偏的,奕帝偏爱太子,哪怕上次明知对方抗旨不捐粮,也故作不知,只让赵修齐做表率,可是并不代表他不漠视剩下的儿子。

食指有长短,或有偏爱,但是真的伤了哪个,奕帝都会心疼。

此时若有人递一个台阶,无论用何等方式了结了此案,让奕帝明面上不伤了脸面都行,这便是长公主的言外之意。

*

三日后,楚兰台迎来了陈勋造访。

陈勋是近几日才从京营里调拨而来的,一见道楚兰台无恙,才松了口气:“可算是见了你了,你遇熊的事情一传回去,祖父几日都没合眼。”

楚兰台也苦笑:“事出突然,劳外祖与阿勋记挂了。回去定当上门告罪。”

陈勋大马金刀的坐下,喝了口茶:“什么记挂,你这也太见外了,你没事儿便是最好的。只是祖父年纪大了,你这样的事可得少几遭。”

他突然凑近了小声道:“唐国公惊马究竟怎么回事?怎么闹得沸沸扬扬的?怎么这样的事儿几日就传的连长安都知道了?“

楚兰台冷笑,还能为什么,有人迫不及待,不希望这件事被压下去呗。

陈勋看着楚兰台的表情咂咂嘴,他这表兄弟一旦露出这样的表情,那可就代表有人要倒霉了。

陈勋坐不住了,八卦道:“三郎,你莫不是知道什么内情?”

楚兰台抬起头,认真地看了他一眼:“这事儿吧,说来简单。”

“当初长安缺粮,猎苑行宫中亦是如此,便有上官以惊马为由,杀马与外界换粮。马官以马受惊为由,或杀马食用,或以其换粮。甚至将要处死的‘惊马’带出去卖。”

“那么此事便需得有人与外边行走,而顺子正是猎苑行宫的采购之人,顺子不识沉水香,便将其采购回来作为惊马药。”

“后来唐国公惊马,上官害怕事发,便第一个处理了顺子。”

“马厩四周并无可以藏尸之地,这才将其投入靠近西苑的井中 。”

“至于腰牌,很简单,因为卫勉便是买了活马的人。子觉得事发后自己处境危险,便想着以此事威胁卫勉带他逃走,卫勉怕掉脑袋,唯有答应,并以腰牌作为信物。”

陈勋听了一阵,愣了半天:“什……什么玩意儿?你查出来的?”

楚兰台眼底便染上了笑意,垂目道:“这是袁大人他们过几日查出来的。”

四,六皇子从小就爱耍这些上不得台面的阴私手段,可是他们忘了,阴私之事便要做得巧妙。

他都查到了对方有一条买卖御马的暗线,无论沉水香出处是哪里,他都有办法让来源与这条暗线扯上关系。

何况沉水香还确实是用这个法子带进来的。

这种事情,只要掐住了源头,后边再多的变数都不重要。

若不是奕帝的态度,他或许还会让四,六两个皇子尝尝百口莫辩的滋味。

陈勋微微挑眉:“你这故事编的不错。可若是证据不足,只怕未必能如愿。”

楚兰台目光落在了手臂上,低声笑了起来:“可不是故事,猎苑行宫被四六皇子收买,买卖御马是真。”

“沉水香自顺子手中流入行宫是真。”

“顺子被上官杀人灭口是真。”

最重要的是,顺子威胁卫勉的证据,得坐实。

若是这个都无法坐实,只怕他这几日都白忙活了。

说着,楚兰台轻笑一声:“听闻阿勋曾是袁指挥使手下的?你不妨为你的原来的上司解个围,让他查查那位买卖马匹的上官,看看可有账簿?”

能在长安待着的基本都是人精,陈勋某次偶遇袁指挥之后,约过了一个时辰,便带着人去了顺子的原直属上司,马崖那里。

说是原上司,那是因为对方早已因顺子同室的揭发而入了狱,就等着何时问斩呢。

袁指挥手上捧着一个簿子,沉声喝道:“提审马崖。”

不一会儿,马崖便衣衫不整的跪于牢门内,脸上冷汗涔涔,颧骨上的肉皮难以自控的颤抖着。

姚延居高临下的看着马崖,沉声道:“马崖,你私自买卖御马和禁药,不慎导致六皇子惊马。”

“后未免事情泄露,杀害顺子,更将卫勉于牢中灭口,这一桩桩一件件具以人证物件齐全,你认是不认?”

马崖知自己已是必死无疑,却不会如此轻易认罪,更何况是这样株连九族的大罪。

他紧咬下牙根:“小的冤枉阿,小的却是买卖了御马,可禁药却是不知,顺子和那个侍卫之事更是不知。”

“吕虎已经交代了。”

吕虎便是顺子的同室,也是之前吐口出马齐的内侍。

袁指挥眸子一眯,沉声喝道:“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动刑不成?人证物证俱在,你认与不认悉听尊便,只不过……”

他冷笑一声:“你若不认,本官不介意为你松松筋骨。”

人证物证究竟从何而来,他们心知肚明,人证的口供重刑之下必有所获,物证更是可以伪造。

马齐却也不是吓大的,当即道:“小的清白天地可鉴。”

袁其物和姚延能做到这个位子,自然不会是什么温润君子,他既已存了结案之心,断然不会给马崖翻案的机会。

当下便冷声喝道:“来人,上大刑。”

姚延眯眼:“人证物证俱在,你认与不认又有何分别,倒不如痛快认了,也免吃一些苦头。”

“奴才之冤屈苍天能见,大人让我如何认罪。”马崖凄厉喊道,前者买卖御马之罪他能认,可过失伤了唐国公这样诛九族的罪他焉能认下。

袁指挥淡淡开口:“你所犯之罪不论是哪一桩都是死罪,按大奕律例,皆严惩不贷。”

说完,他微微一笑:“当然,家眷同为株连,受墨刑,流放千里,只可怜你家中父母和兄弟姐妹了,听闻你大兄的女儿今年刚议亲的年纪。”

袁其物话一出口,马崖面色一变,只觉得胸口疼痛,喉间一阵腥甜涌动。

是人必有牵挂,饶是马崖这样的内侍,亦有他之牵挂。

他的父母兄弟便是他的牵挂,死他一人并不足惜,可他却不能让一家子都死。马

崖双指抓挠在地面上,眼睛死死的盯着二人,嘶声喊道:“我不认,我要见陛下,要见六皇子,我要见六皇子。”

是六皇子暗示他买卖的御马,对方说过要保他全家的!

其实人证早已安排妥当,马崖便是不认又能如何,铁证如山,已是死局。

袁其物冷笑一声,手撑在案几上,冷声道:“罪人之身焉有面目面圣。”

说罢,冷喝一声道:“上重刑,此等大奸大恶之人不给他点颜色看看,焉能撬开他的嘴。”

姚延眉眼一沉,居高临下的望着马崖,沉声道:“你既不肯认罪也无妨,涉及买卖御马的人那么多,总会有知情人。”

“本官也不必怕麻烦,大不了一个一个审过就是了,总有能撬开的嘴。”

“到那时……”姚延,眉目之间全然是阴冷之气:“到那时,你们一家都会在地下相聚。”

姚延话音落地,一时间狱内连呼吸声都微不可闻。

他沉声再道:“你家中尚有两在远房亲戚家的外甥和外甥女儿,可要想清楚了。”

马崖面有颓废之色,脸上的肌肉难以抑制的颤动着,许久后,眉宇之间的戾气尽消,凄声道:“我认罪。”

仅在一瞬,所有人同一时间舒出了一口长气,而马崖在认罪书上按下手印后,整个人面如死灰。

账本上达天听,陛下震怒与行宫猎苑之乱,下令整治,一时之间行宫内的仆从内侍纷纷落马。

更有七名官员因不查之名被摘掉乌纱,发配充军。

风波度过,奕帝终于启程回长安,尘埃落定。

名义上,唐国公因受无妄之灾,赐人参等名贵药材和珍宝无数,而齐郡王,因约束属下不力,罚俸一年。

可是沉水香自猎苑采买官购入,是板上钉钉的实情。

名义上是猎苑内侍胆大包天,私自为了卖马才购买了药物,但实际上这些人是谁的人,奕帝定然心中有数。

奕帝此次来行宫猎苑,本是存了将四,六皇子带会长安的打算,可此事过去他最终没有将四六皇子召回长安。

只说了让六皇子好好养伤,四皇子从旁照料。

这一照料,楚兰台估计,只怕短时间内两位皇子的伤便好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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