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朝堂便吵得不可开交,让唐煊赫感觉到头疼。
争论不休,到最后还是将所有问题抛给了唐煊赫,让唐煊赫做决定。
如此在唐煊赫的耳中最多的词流放,便成了唐煊赫最后的决定。
一切就如同江砚舟所预谋的一样,这无疑是让两位阁老都意外的点,明明只是个不入朝的六品官,却能将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若是日后掌握权势,那该是怎样的存在呢?
一回到大理寺,常英就迫不及待的告诉江砚舟一切的结局,称江砚舟料事如神。
而江砚舟却并不觉得意外,如果不安照自己的计划走,那才是真的意外。
激化了中书省和尚书省的矛盾,接下来只要添油加醋,那么矛盾就会更深,如此要大皇子和三皇子联手那就绝对没有了可能。
派系分化清楚了,才能逐个击破,坐收渔翁之利。
回到家准备着第二步棋,姜愿拿着信函急冲冲而来,将信函交到了江砚舟的手中,“公子,封州传来的。”
江砚舟大了信函看了,有种早有预料的感觉,将信放在了一边,“七皇子哪儿继续盯着,只要没什么大动作就行。”
姜愿有些疑惑,“公子丝毫不关心吗?”
江砚舟放下棋子摇头,“并非不关心,而是一切都在意料之中。这七皇子突然疯癫,所有人都怀疑唐景辞,他自然是坐不住的,但我事先已经安排好了,不会出大问题,除非唐景硕反水。”
姜愿看着江砚舟摆弄的棋局,已经出现了变化,“那公子下一步怎么做?”
江砚舟放下一颗棋子,“这场棋局是我和他的对弈,自然要在他的头上动刀。”
落下棋子,“下一个右武卫大将军沈凡。”
姜愿陷入沉思之中,“这个人平时小心谨慎,怕是不好动手才是,公子有何打算?”
江砚舟盖上棋盒,露出笑意,“你忘了当初布局打入内部的人员吗?他们可是收集了不少好东西。等我将朝中局势制衡,让所有帮派不可能同气连枝的时候,我应该官拜大理寺少卿,那时我在安□□进入大理寺中,如今太早免得惹人怀疑。”
“不管我在何处都一样,都能为公子做事。”姜愿只想着跟在江砚舟的身边就好,至于其他的,并没有过多的奢求。
江砚舟拍了一下姜愿的肩膀,“你的位置越高,越有利,越方便。等过段日子我带你去会会唐景辞,看看他能否认出你来。虽然三年多前他见过你,但如今样貌变化也是挺大,早点出现,早点打消他的怀疑。”
姜愿点头,“一切听从公子安排。”
江砚舟起身,走到窗边,“去吧!联系那些旧部,该行动了。”
后面的日子三省六部没有一个消停的,从右武卫大将军副将虐杀村民,欺辱妇女被斩开始。到吏部尚书利用职权安插亲信为官,被贬职。再到户部侍郎贪污受贿。兵部尚书拥兵自重,整个三省六部换了一半以上的人。
朝中上下对于如今的大理寺也是避之不及,生怕被大理寺抓到把柄,而唐景辞是个聪明人,一旦身边的人犯事而进了大理寺,首要便是放弃。
如此整顿朝堂,将派系打散,唐煊赫那是十分的高兴,江砚舟在常英的举荐下顺利坐上大理寺少卿的位置。
而这对于江砚舟来说还远远不够,只是坐在这个位置上更好敲打一些权贵,能出现在朝堂之上,出现在皇帝身边,才能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恭喜你坐上少卿的位置”刚下朝,常英就迫不及待的对江砚舟一番夸奖,透露出一副很骄傲的样子。
江砚舟也算是客气,“还得多谢大人提携才是。”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在故意挑衅,却也敢怒不敢言,都知道这个大理寺卿懦弱,一切都是江砚舟出谋划策,却又能怎么样呢?皇帝身边的红人。
江砚舟还故意转身看着杜如明开口:“杜阁老,最近这中书省没出什么乱子吧!若有什么事儿?直接找下官,义不容辞。”
杜如明心中愤恨,却也没辙,笑嘻嘻的开口:“多谢少卿大人厚爱,本阁一定管好中书省,不出乱子。”
江砚舟脸上笑着,可心中已经想好了,该如何撤掉杜如明这个中书省的官职,如此等到唐景硕回宫,把这位置放在唐景硕的手中正好。
回大理寺的路上,江砚舟突然开口:“大人,下官想向你举荐一个人,让他到大理寺任职,做我的左右手,不知大人觉得可否方便?”
常英如今在朝堂叱咤风云,全仗着江砚舟的本事,对于这样的事情自然不好多说,“小事儿,你自己安排就好,决定好了,本官给你递折子上去。”
“多谢大人”江砚舟也算是客气,还特意行了个礼。
四品官员可不是江砚舟最终的目的,大理寺也不会是江砚舟最后的归属,是时候该双管齐下,把接唐景硕回宫和拿下权势同时进行了。
朝中一些国公王爷那都是跟着老皇帝打过江山的,仗着年岁高对皇帝指指点点,皇帝很是不喜欢这些人,所以得帮助皇帝解决一些麻烦。
齐国公,这是个好的下手之人,年少有为,十三岁跟着父亲征战沙场,得以继承父亲爵位,承袭国公之位,女儿还是唐景辞的孺人。
皇帝对他的看法不是一星半点,是该替皇帝解决掉这个人了,顺便除去杜如明这个刺头,瓦解唐景辞的势利。
换上官府的姜愿,也还是有些样子的,虽然没有重生前将军的盔甲有气势,却也是人中龙凤了。
“公子,这衣服我穿着还真是不习惯。”看着身上的衣服,姜愿脸上都是一股别扭的劲儿,总有一种拘束的感觉。
江砚舟挥手让姜愿过来坐下,帮着姜愿整理下衣冠,“你这日后也是六品官员了,总要注意些形象。”收回手,仔细打量姜愿的着装,还算是满意,“这以后说话也该注意些,有人的时候别你呀我的,否则让人抓住把柄可就不好了。”
姜愿挠头尴尬一下,“好的公子,我明白了。”
江砚舟无奈的摇头,也没多说,将一张字条交给姜愿,“你让人把这个交给顺嫔。”
姜愿不太明白,“公子这是要做什么?”
江砚舟笑了一下,“过几日三皇子的生辰,陛下一定会去,齐国公也会去,若是齐国公的公子调戏陛下妃嫔的话,陛下会如何呢?”
姜愿看了眼手中的字条,“如今顺嫔深的陛下喜爱,走哪儿带哪儿,比带贤妃的日子还要多,若是能挑起矛盾的话,我想其中会很有意思。”
江砚舟点头,“记得让顺嫔带只猫去,会更有意思。”
果然不愧是皇帝最疼爱的儿子,这生辰宴席可是相当豪华了,江砚舟还特意安排了兮月前往献舞,拿去的礼物也十分有意思。
“三皇子寿辰,臣也未得什么好带来的,小小心意还请三皇子笑纳。”
江砚舟将锦盒打开,里面血淋淋的一颗脑袋,吓得身边的孺人后退了几分,不过这万将军的女儿不愧是将门之后,一点害怕都没有。
“此人是大理寺前些日子抓到蓄意谋害太子殿下的凶手,他扬言是三皇子指使,可众人都知三皇子清廉,如何能陷害自己兄长呢?臣便将他处决带给三皇子,也算为三皇子除去祸害,三皇子觉得臣这做法可对?”
唐景辞看着人头的脸色都变了,这可是身边亲信,如今这么没了,就算有恨那也不敢言说,“这吾身边还有这等胆大妄为之人,还真是多谢少卿帮忙除害了。”
江砚舟将锦盒盖上,交到姜愿手中,“三皇子无需客气,这都是臣该做的。”
这贤妃怎么说也唐景辞的母妃,又是寿辰之日,皇帝要来肯定是要带上的。
皇帝怀里搂着白笙,贤妃也只能在旁边跟着,白笙手中的猫跟白笙一样看起来很乖巧。只是一个眼神便告诉了江砚舟,一切准备就绪。
这猫也会来事,不小心就沾染了白笙的衣服。
白笙笑呵呵的将猫放下,透露着温柔的笑意,“陛下,您看看这猫还真是不懂事儿,弄脏臣妾衣服了。”那种撒娇发嗲的感觉,听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唐煊赫将猫抱在了自己的怀中,按了一下猫的额头,“还真是只不懂事的猫,瞧瞧爱妃这衣服都脏了。”眼神看向唐景辞,“景辞啊!顺嫔的衣服脏了,你让你的孺人带顺嫔去换一件。”
唐景辞也只好吩咐温氏前去,毕竟这人是最温顺的,不会起什么冲突。
而齐国公的公子在兮月的引导下进入了白笙的房间,兮月与白笙一个对视,而后躲在一旁,等人进来,从侧面窗户逃离。
白笙故意不出声,等到人上前抱住自己的时候才回头看了一眼,开始尖叫,拿着衣服披在身上,连忙躲开,“你,你是什么人?既然敢对本宫不敬。”
连忙穿好衣服,前去开门,一边没走远的温氏连忙过来,看到是齐氏的弟弟,又不敢说什么,连忙让人去通知三皇子。
事情传到前院之中,唐煊赫的脸色瞬间变样,看到唐煊赫到来,白笙更是哭哭啼啼的跑到唐煊赫的怀中,嘤嘤哭泣,“陛下,这人突然闯进来,要对臣妾不轨,若不是温孺人来的快,臣妾怕是没脸见陛下了。”娇艳欲滴,梨花带雨,简直就是我见犹怜。
唐煊赫将白笙紧紧搂在怀中,满脸都是怜惜和心疼,脸上的怒意立马温和下来,“好了,好了,不哭,朕替你做主。”
白笙却嫌事情不够大,故意离开唐煊赫的怀抱,伸手抹泪,“陛下,臣妾与外男共处一室,怕是也说不清了,臣妾只能一死谢罪了。”
说着便要去撞柱子,来个一死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