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舟将东西放在桌面上,转身走到唐景初的面前,蹲下身子,拿出了摄政王的令牌,“是本王。”
唐景初一个激动,差点直接叫了出来,还好江砚舟及时捂住了他的嘴,若不然这会儿满屋子只怕都是看守的士兵。
唐景初看着江砚舟的示意,这才冷静下来左右看了看,小心谨慎起来,放低音量询问:“摄政王是来救吾的吗?”语气和表情都是喜悦的感觉。
江砚舟摇摇头,唐景初的笑意立马就沉了下来。
江砚舟开口道:“这时候救你出去更加不安全,你按照本王说得做,本王保证唐景辞会主动放了你。”
唐景初的眼中又燃起了希望,赶紧询问:“摄政王请说。”
江砚舟:“曹国公与沈将军都是你的岳丈,如今左武卫的尤峰将军战死,沈将军的手中握着左右武卫的兵权,若是大皇子能说服自己的岳丈将这两支卫队归于三皇子差遣,那么三皇子自然会放了你,还会好好嘉奖你。”
唐景初点点头,眼神都亮了许多,“吾明白了,摄政王是要让吾假意归顺三弟,让吾的岳丈能光明正大的回到永安城,在根据摄政王自己的计划里应外合。”
江砚舟起身,“明白就好,此时你若还想着得到皇位,那么就必须让三皇子觉得他大权在握,放松他的警惕之心,自信过了头便是自负,一个认为自己已经成功的人,才更容易撕开一个缺口,从内部攻破。”
唐景初抬头看向江砚舟,“可吾如今没有办法和岳丈取得联系,吾该怎么做呢?”
江砚舟假意去端了一碗茶递给唐景初,“你只要将要传达的话告诉三皇子,那么你岳丈那边,本王自然会通知到位,他会配合你行动。”
唐景初一口气喝下江砚舟投喂的茶,“吾明白了,吾知道该怎么做,一旦取得三皇子的信任,吾会想办法联系摄政王的。”
江砚舟端着碗放回桌面上,“放心,本王的人会主动联系大皇子的,大皇子只需多加小心。”
端起送菜的盘子,“本王该走了,至于怎么见到三皇子,这可就靠大皇子自己发挥演技了。”
走出门江砚舟看了看两边的守卫开口:“大皇子吵着要见三皇子,把奴给轰出来了,你们快进去看看吧!”
门口的人看在盘子里面东倒西歪的餐具,加上江砚舟脸上的手指印,那也是将信将疑,派了一个人前去查看。
将餐盘放回厨房,江砚舟却发现这厨房既然一个人没有,在回想刚刚走来的一路,那也是没有几个人的,难道说这是被唐景辞摆了一道吗?
转身的一刻,看见如梅在门口站着,似乎也明白了些什么,江砚舟将扇子拿在手中,整个人端出了主人的架子,“你有事?”
如梅一步一晃的走到江砚舟的身边,“公子来了大皇子府为何不找奴婢呢?奴婢一介女流在这府中也没人在意,行事还算方便。”
江砚舟嘴角流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直说吧!你给了三皇子什么消息,能让他准许你在大皇子府自由出入。”
如梅的一只手放在了江砚舟的肩膀上,“也没什么,就是公子此前让如梅查的东西,为了保命自然就说了些,奴想公子也不会介意的。何况三皇子想要得到更多的消息,这更加方便了奴行事。”
特意走到江砚舟的身边开口:“不过公子放心,如梅没有透露半分公子的事情,只说是自己无意间发现的。”
浅浅一笑,“而且奴现在的手中还有三皇子陷害大皇子的证据,若是公子想要的话,奴一定会给公子的。”
江砚舟冷冷一笑,“你是个有野心的人,这么多年若不是有蛊控制你,只怕本王早被你出卖了。”
盯着如梅的肚子看了一眼,“如今你这是母凭子贵?不该身怀六甲吗?你这肚子可不像。”
如梅更是过分的将双手抱在了江砚舟的脖子上,“如梅对公子一心一意,又如何会让自己有别人的骨肉呢?这么多年大皇子根本就没有碰过奴,每次都是奴让人假扮的,大皇子对奴不熟,又怎么分的清呢?奴只想着跟公子一处。”
江砚舟用扇子挡开如梅的手,一脸的嫌弃,“本王如今有端王殿下便够了,不需要你,若是你能给本王有用的消息,本王日后自然会为你伪造一个身份,为你寻一个好人家。”
如梅再一次靠近江砚舟,而江砚舟却无情的退开。
如梅眼角下沉,一抹失落在脸上流露出来,“可奴只要公子,只要公子能让奴伺候,奴所有的消息都可以交给公子,包括这次三皇子陷害大皇子的证据,甚至是陛下中毒的解药,奴都可以告诉你 。”
江砚舟摇摇头,“你就算不告诉本王,本王依旧可以自己查,你的话本王向来只信一半,何况你没有本事得到解药。”
如梅的生气缓慢浮现,“奴一心为了公子,可公子为何就是要对奴这般冷漠呢?端王一个男人又如何能有女人的乐趣呢?公子收下奴又能怎么样呢?”
江砚舟背对如梅站着,“本王的事情不是你能议论的,不杀你已经是看在周叔的面子上,若不然以你的野心活不到今日。”
如梅根本听不进去江砚舟在说什么,跑上去一把抱住了江砚舟,“奴不管自己在公子的眼中有多卑劣,可奴就是想要得到公子。”
江砚舟推开如梅,转身想要给如梅一巴掌,却觉得眼前一黑,开始头晕,浑身的力量都在慢慢消散,缓慢的蹲了下来,抬头看了如梅一眼,再看厨房之中的环境。
聊了这么久,居然都没有在意厨房燃起的蜡烛,居然就这么被摆了一道。
江砚舟迷糊睁眼的时候,四周很亮堂,一看便是女子的闺房,而自己正处在浴桶之中。
没一会儿如梅便穿着轻薄的纱衣走到江砚舟的面前,直接坐在浴桶上开始撩拨江砚舟。
手指划过江砚舟的脸颊,“公子,难道奴不好看吗?为何你就不能正眼看奴呢?她兮月有什么好,为何你将她留在身边,却不留下奴呢?”
江砚舟很淡定的回答:“她没你的野心,在本王的身边不求别的,为本王办事自然也是心甘情愿,不需要任何的回报,本王自然给她所有她想要的。”
如梅挽起江砚舟的头发,“奴也可以,只要公子愿意将奴留在身边,奴什么都是公子的,一样不需要回报。”
江砚舟撇过脸来,“你和她不一样,不可比,你的眼中充满野心,而本王也不过是你野心中的一部分,你要的远远不是留在本王身边,而是不甘心得不到本王,想要将本王握在你的股掌之间。”
如梅却笑了,伸手放在江砚舟的肩膀上,“可不管怎么样,今夜奴都会成为公子的人,日后奴还会为你生儿育女,延绵后嗣。”
江砚舟冷哼一声,“本王不想做的事情,你逼迫不了本王,你能找到人将本王抬回你的房间,只能说明你和三皇子之间已经达成了交易,能让三皇子给你这么高待遇的消息,无非还是跟本王有关。”
如梅双手捧住江砚舟的脸颊,“公子放心吧!奴是与三皇子做了交易,可奴绝对没有背叛公子,三皇子已经答应了奴,只要公子不阻挡他的皇位,他就不会杀公子,以后公子就跟奴在一处好好生活就行。”
江砚舟直接伸手将如梅整个推开,跳出浴桶拿着衣服一转身穿在了身上,“你困不住本王,就你那点迷药,太小意思了。虽然中招但不会超过一刻钟。”
如梅却根本不在意的走到江砚舟的面前,还是那样一副风情万种的样子,“那又如何呢?这浴桶之中奴可是加了好东西的。奴知道迷药对公子起不到什么作用,可欢宜香呢?难道公子还能抵抗吗?”
从怀中又掏出了一个瓶子来,“这可是三皇子给奴的,三皇子便是靠着它让川萝公主成功献身,而奴知道公子武艺高强,所以在浴桶之中奴倒了好几瓶,而且整个屋子都是它。”
说着将手中的瓶子也砸在了地上,“公子的呼吸比别人要慢,可在屋里呆了这么久,加上这可不比厨房,这是密封的,公子的浑身上下全都裹满了,不用奴动手,一会儿公子变会主动拥抱奴了。”
江砚舟得意的笑了,“那你还真的小看本王了,本王自小百毒不侵。”冲上前抓住如梅的脖子,死死的掐住,“记住你的身份,不要想不该想的,否则本王随时可以让你死。”
将三根银针打入如梅的体内,“记住从今以后本王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能靠自己的本事活着,是你的幸运,可你若敢对外说本王半个字,那么下一次见到本王,一定是本王亲自杀你的时候。”
如梅死死抓着江砚舟的手,眼中失望与痛苦并存,恨意浓郁到让整个房间充满了戾气,“公子就如此讨厌奴吗?既然讨厌奴,为何又要给奴希望呢?”
江砚舟松开手,将如梅丢到地上,“你的父亲和周叔都是裴家军的老人,你成了孤儿,周叔带着你不方便,能给你一个容身的地方,是看在周叔和你爹的面子上,可你不会珍惜,那本王留你作甚?”
江砚舟没有丝毫迟疑的转身,不带任何的怜惜。这棋子早该丢的,若不是看在周明的份上,不知道死了几百回,也不会每次收拾烂摊子,这次江砚舟是绝迹不会过问了。
推开门离开,跳上房顶,褪掉自己的外袍,遇上冷空气,整个脸瞬间就红了起来,咬牙切齿的发出两个字:“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