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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月亮上的大眼睛(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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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号污染物垂着黑色触手,触手伸进了管状试管溶液里,绿色溶液里浮着双头女孩。

粗|大的触手吸食溶液里的养分,丑陋的触手寄生在少女额头眼球里,与她明艳玲珑的面庞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神色时而迷惘时而清醒,自从那三个人类进入实验室唤醒了长眠的她。

乌撒之眼未能完全占据她的大脑神经,让她能够挣扎清醒过来。

少女睁开美丽无瑕的眼眸,透出一股无助悲哀的死寂,最近醒来时总能追忆起作为人类的往事,一些模糊闪现的片段。

她叫什么名字呢?忘却的名字,只有代号污染物乌撒之眼,之前的明媚少女已经死去,灵魂困在改造过的皮囊容器里,如落花腐朽埋于一抔黄土底下。

她没有错,错的是那些行凶者,恶魔将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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岗白小镇

公园木椅上坐着穿着休闲卫衣的男人,宽肥的卫衣帽子遮住了男人的头脸,只露出苍白尖尖的下巴,唇色寡淡,看起来气血不足。

病弱的男人手里握着一把面包碎屑,地上几只转动黑眼珠的白鸽,吃完了面包屑歪着头咕咕朝着男人乞食。

男人任由白鸽飞在肩膀上,鸽子低头啄手上的面包屑。

女孩背着书包驻足停留,白鸽与喂食者,多么美好温暖的画面。

公园里有卖五彩缤纷氢气球的,小推车上插满裹满枫糖山楂葫芦,还有青蛙玩偶叫卖充气小青蛙的,热闹嘈杂。

女孩背着双肩包无聊踢着公园花圃旁的石子,周五放学后恋人约定在公园碰头,天都快黑了,这货怎么还没来。

带着泥土的石子骨碌碌滚落在黑色布鞋上,女孩抬起头,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身上灰扑扑,穿着打着补丁的衣服,看起来像是流浪汉。

老人唉声叹气上前询问,“小姑娘,我已经好久没吃东西了……”

女孩跑去公园的小超市买了矿泉水和大份面包,她走到原地,那位老爷爷不见了呢。

公园山丘林荫后露出一角老人的脏衣,女孩往犄角旮旯里走,那里空寂无人,老乞丐怎么会去那里?

老人看到女孩手上的食物,吃得又快又急,两行清泪慢慢地从他脏污沧桑的脸滑落,两道白痕下是深深的皱纹,他抬起头看向女孩的身后。

林木后走出提着鸟笼的男人,白鸽在笼子里沉沉入睡,宽大的卫衣帽从他头上滑落,男人阴沉的眉眼下一双闪动恶意的黑眸,满意地打量女孩的身体。

老人塞满面包的嘴里含糊不清道:“造孽,造孽啊!”

女孩面带疑惑道:“您说什么?”

老人的眼睛不由往她身后看,目光恍惚游移不定,含了一层恐惧。

女孩头皮发麻,身上冷森森的鸡皮疙瘩暴起,她的鼻端捂上了一块湿手帕,全身无力跌入冰冷无尽的黑暗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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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律而缓慢的脚步声从实验室外传来,79号污染物警惕竖起了滴落着绿色溶液的触手,红桃A训练出的特性,遇到人类女孩意识便会沉睡,乌撒之眼将全面掌控她的身体。

白焦蕉气急败坏道:“大白吃了我这么多糖果,说什么也不进来,真是只诈骗鸽鸽。”

严黎瞥了生气的白焦蕉一眼,紧握冷钢刀,“我之前说的一定要记住,我吸引79号污染物的注意,你和方思明去里面的屠宰场破镜。”白焦蕉实在是不太靠谱的样子。

白焦蕉摇晃空了底的糖果袋,着恼道:“杜明哥干嘛要你垫底吸引火力,我看方思明也可以。”才不想管除了哥哥以外的人。

方思明胸腔里心脏缓慢跳动,红线倏忽从他眼珠中闪过,他捏着眼镜脚压抑道:“我们三人只有杜明的武力最高,我一介文弱书生,怕是不能派上大用场,拖累了你们,我很抱歉。”

放在风衣口袋的手指指甲盖脱落,露出粉色的嫩肉来,嫩肉里即将要发芽触手,好痒。

好难受,好想要靠近杜明,吃掉他。

严黎虽然在海神祭副本遇到过玩家的背叛,他还是保持初心,他的手掌轻轻拍在了方思明的肩膀上,“我们是队友,不必愧疚抱歉。”

他手下的身体在轻微颤动,他以为方思明是太过紧张,话语中暗示了他们是合作队友的关系,他不会送他去死的,于是朝着方思明露出个宽慰的笑容。

方思明垂下头掩去别扭的表情,口袋里的五指抓握成拳,有人在乎他的感受吗?

白焦蕉看着严黎对方思明示好的样子,两道灼灼燃烧的火焰朝着方思明投去,如一只愤怒的小兽,杜明哥竟然碰了他,为何偏自己不行。

三人各怀心思进入实验室。

触手如道道流星坠落,蓦地向人类弹射过来。

严黎喊,“走!”

冷钢刀挥刀在触手间舞出片片银光,切下几截冒着沥青黑液体的触手,触手如鱼尾弹跳挣扎。

79号污染物失去焦距的双眸呆张,眼球上的触手激怒着射出绿色液体,严黎吃力躲闪。

液体落地在地面上嗤嗤洞穿树脂材料的地面,黑色触手打碎了绿色管状玻璃,咕嘟咕嘟吸取绿色补给溶液。

方思明和白焦蕉跑到解剖动物的屠宰场,黑猫尸体皮毛结痂血迹,各种动物的眼球被堆积在手术无影灯下,手术台四周贴满了镜灯。

红桃A足够变态,让濒死的动物在镜中看到垂死的模样。

白焦蕉一脸晦气,眼圈红红,水光在杏眼里打转儿,他对方思明道:“你出去吧,我留下来和杜明哥一起,我不能抛下他,独自逃跑。”

方思明苦笑道:“学妹,我想走也走不了了。”

他从风衣衣袋里掏出发黑的手指,手指上长着细细的触手,整只手开始变得滑腻潮湿,带着一股浓重的海腥味。

“你和杜明好好的,不是还要去奉河村结婚吗?看来我是不能喝你们的喜酒了,抱歉,我撑不了那么久了。”

他说着说着拿掉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厚厚眼镜下一双血色的眸子似野兽,额头上的皮肤开始腐烂,发出腥臭的味道。

随着大块大块的皮肤剥离,第三只眼球撕裂钻出,黑色的触手迎风壮大,他不能称为纯正的人类了,他变成了81号污染物,尚存人类意志。

方思明湿淋淋的手扯下了碍事的衣服,走出了屠宰场。

严黎借助实验室金属器材费力地躲避79号污染物的触手,他的牛仔外套脱落,刚刚袖口被溅到了绿色溶液,液体腐蚀的速度非常之快,让他不得不丢掉。

白背心下手臂暴露在空气中,冷得他汗毛直竖。

严黎咬牙去望79号污染物怎么不攻击自己了?

两道身影站在实验室里,赤|裸着灰白身子的方思明头上的触手和79号纠缠在一起,他身后是白焦蕉。

方思明叫道:“杜明,我已经变成污染物了,你和学妹离开镇子吧,代替我好好活下去,通关游戏。”

他也想活,但是就算逃出了岗白镇,也回不到现实世界了,系统会谋杀他的存在。

他刚开始进入副本时,他的系统明确告诉他只有存活的人类玩家才能回归,怎么样才算时人类?当然是检测基因为人类DNA。

他之前动过念头,杀死杜明,只要让他违反卡牌设定,但是就在杜明关心同伴,说是同生共死的伙伴时,他那颗冰封的心溶解长出绿芽。

现实中没有人认同他,父母兄妹只知道要钱,公司同事只是合作关系,下班毫无联系,他只想要那么一点点的关爱。

看着自己渐渐异化,长出不属于人类的触手时他害怕惶恐,最终坚定内心直面死亡。

白焦蕉白嫩脸上挂着泪痕,打着哭嗝呜咽道:“杜明哥,我不想失去你,就算要死我也要死在你前头。”

严黎顺利绕过79号污染物,79号无瑕分出触手攻击他,只能瞪着大眼球愤怒。

噗呲79号的触手穿透方思明的心脏,绿色的血液从他不住起伏的胸膛里淌出,他嘴角上挂上了一抹笑意,他终于要解脱了。

断断续续说道:“你们……快……快走……”

严黎一个汉子眼眶微湿,最终还是不能一起离开小镇。

他握着冷钢刀,弯下腰深深对方思明鞠了一躬,他甚至不知道方思明真正的名字,接着按着白焦蕉的头同样鞠躬。

方思明活不了了,他的身体在79号污染物的溶液下缓缓透明,他变成污染物的时间太短了,打不过79号的。

假设逃出镜中世界,他能苟延残喘片刻,但是为牺牲同伴,他选择了留在镜中世界,和小镇上的雾气共生。

等到严黎和方思明消失在屠宰场,他的身上钉了好几条黑色的触手,他费劲全身力气打碎了全部镜子,逐渐消融变成一团雾气,再见了,我的伙伴们。

万千镜子碎片上掉落一滴含着绿意的泪水,和一个可笑的粉色通话手表。

79号污染物视野中失去了可攻击的人类,她双眼茫然,双臂呆呆抱住光裸的身子,触手在破碎的银镜上拨拉,仿佛找到了好玩的玩具。

严黎和白焦蕉再度睁眼时,在荒败医院的外墙,墙壁上爬山虎嫩绿的枝叶茂密的盛开,真是旺盛蓬勃的生命力。

空气中没有那么冷了,气温回升成正常温度,淡淡的薄雾笼罩着依旧寂静的小镇,黑沉的天际透露出一丝红色曙光,天快要亮了。

严黎找了个便利店拿了几包烟,沉默地抽着,橘黄色的火星掉落在他的皮靴上,烫出白色的灰烬。

白焦蕉组织措词,小心翼翼道:“杜明哥,人总要向前看,方学长希望我们好好活下去。”

严黎沿街找了辆四轮越野车,白焦蕉钻入副驾驶,人类希望靠着一代代火炬传递,星火不灭,人类绝对不会被未知生物代替。

他狠狠按响了车喇叭,刺耳的喇叭声回荡在空荡荡的街道上,他望着雾气出了会神。是啊,活着的人好好活着,才是对牺牲的伙伴最好的纪念,他会带着白皎方思明的祝愿好好活下去的,绝不服输。

白焦蕉看严黎收了脸上失魂落魄的表情,对着越野车后视镜整理衣服,才松了口气。

摸了摸胸口的同心结,杜明哥有活下去的希望就好,他也还没有向大白告别,不知道那只贪吃多嘴的白鸽怎么样了。

越野车轰鸣着驶出了雾气包裹的小镇,车尾气拖拽出长长的尾巴,消失在地平线。

他们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历尽生死的小镇,小镇上游荡的雾气,迷茫的少女,都将尘封于被人们遗忘的岗白镇上。

镇子外平坦的高速公路,第一缕晨曦照在两人的脸上,鸟儿啁啾,虫声蝉鸣,绿叶被风吹动的哗哗声齐齐涌进他们的耳畔。

严黎嘴里叼着烟,对白焦蕉道:“系好安全带,我们下一站是奉河村。”

白焦蕉轻轻应了一声,右拢的手掌放飞了一片洁白纯洁的羽毛,那是大白身上掉落的,羽毛随着高速行驶被风刮起,吹向了更为辽阔的天空,渐渐映没在初升的朝阳里,映没在金色灿烂的光芒中。

假如还有下辈子的话,希望被困缚住的方思明和污染物重获新生,变成蓝天上一朵自由自在的白云,摆脱枷锁,翱翔长空,做一回真正的自我。

严黎打开汽车电台FM,调到了新闻那一档。

女播报员端庄大气的声音报道:

【月前,我市多名市民说天空上的月亮长出了眼睛,血月里的眼睛有多条触手在扭动,相关专家对他们进行心理测试,猜测可能是压力过大,患上抑郁症,出现神经性问题,建议住院治疗。

最严重的是德育大学的保安,疯言疯语拉着人要送他的发霉茶叶,不接受就冲上去咬人,像是中了一种少见的狂犬病毒,造成人传人的恶劣影响,保安已被控制起来。

目前精神患者出现幻觉的行为多样化,专家建议染病患者封闭在家静待观察。

一些社会组织传言,看到血月眼睛的不止年轻人,还有买菜的老年人,婴儿车里几个月大的孩童,专家推测可能是一种新型蔓延的病毒,共同发病媒介是抬头看到了血月里的眼睛,眼睛里疯狂扭动的触手,专案组已成立专项调查组织。

看到月亮眼睛的市民近日来人数暴增,希望市民外出做好安全防护工作,尤其夜间不要抬头。副导演你怎么进来了?播报间还在报道不能进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恶心……这是什么东西……】

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

女播报员的声音突然中断,像是受到了某些恶心怪异存在的影响。

严黎紧握汽车方向盘,凝重道:“看来他们已经入侵到我们离开的地方了,事情越来越严重了。”

白焦蕉反复咀嚼着最后的存货巧克力板,黑巧克力上留下牙印,“报道说德育大学的保安受污染最严重,只要接受他的茶叶喝下,或者被他咬上一口,就会同化变成他们的宿体,成为新的污染物,市里已经不可控制了。”

严黎冷道:“就连市中心的新闻大楼都已经入侵了污染物,不知道奉河村他们的势力发展到何种地步了。”

他脑海里浮现出两张人脸,笑吟吟捋着短发卖盒饭的张春燕,带着黑色鸭舌帽的雨夜屠夫陈吏,这两个人是狠角色,心计城府颇深,不知道他们探秘多少线索了。

白焦蕉啃得牙齿黑黑的,嘴唇口水油光滑亮,“杜明哥,奉河村那一带我熟,土生土长,村民们不会有事情的,都好久没见了。”

严黎一惊,才惊觉杜明这个角色,奉河村的人都很熟悉,必须扮演好卡牌角色,否则会卡bug重来。

看来得靠身边的少年熟悉剧情了,不知道杜明的父亲在这个副本中扮演何种重要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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