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琴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已被人搬动着放在了一处很温暖和柔软的地方,还以为是回到了自已的床上,翻了个身摸索着去找被子,一只手扣住了她的手腕,让她不由得皱眉挣扎起来,不盖被子睡觉会感冒的,这个破地方,又没有感冒药消炎药的,还不是得自已硬扛。
好在很快自已身上就被盖上了温暖的被子,风雪琴在心里夸奖了自已的宫人一下,果然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就是不一样,不用自已说话就知道自已想要什么,服务的就是到位。
风雪琴睡着了,睡梦中感觉到被子里的温度越来越高,似乎身边被放了几个火炉一起烤着似的。翻了个身把脚从被子里伸出去,却很快又被人盖起来,只好再翻身再找空隙让自已凉快一点。
皇上被风雪琴折腾的头都大了,就没见过睡觉这么不老实的人,一会儿翻个身,一会儿掀一下被子,真是磨人得很。
好不容易天亮了,皇上揉了揉几乎一夜没睡的酸涩的眼睛,轻轻坐起身来,瞪着睡得满脸红晕的风雪琴,一时爱得恨不得立时办了她,一时又恨得想把她关回玉泉阁反省三天,最终也只是不轻不重的捏了捏她的格外饱满的耳垂。
皇上披上外袍起身到甲板上,晨光中的御镜湖美得跟幅画似的,风雪琴听着船舱里没有声音了,才悄悄睁开眼睛,扶着胸口轻轻透了口气。
天亮那一刻她就醒来了,睁开眼睛看到皇上的脸近在眼前,又吓得不敢动闭上眼睛装睡,当然,风雪琴倒不是担心皇上在这种地方对她怎么着了,而是模糊记得她酒醉之后似乎说了很多话,也不知道有没有不合规矩的,有点不好意思面对皇上。
看来以后真不能再由着自已的性子喝酒了,风雪琴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已,估摸着时间不早了,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假装刚睡醒的样子跟站在船头的皇上打招呼,“皇上早上好,您起来的这么早啊。”
皇上转头看了风雪琴一眼,心里冷笑一声,分明是你睡的太迟了,还好意思说我起来的早。从没见过这种懒的女子,竟然比我这个当皇帝的还贪睡。
风雪琴看出皇上面色不善,摸摸鼻子爬起来,把盖在身上的披风叠好放在旁边,突然意识到自已身下铺着厚厚的皮褥子,回头看看还有枕头,难道皇上昨晚本来是打算在这里……让自已侍寝的?
风雪琴被自已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连忙红着脸爬起来,尴尬地跟皇上没话找话,“那个……清晨的空气真好啊,让人恨不能直接飞到天上去。”
皇上淡淡瞥了风雪琴一眼,突然露出一个笑容:“以爱妃的天赋,想必飞天什么的也不算难事。”
诶?皇上这是什么意思,风雪琴被皇上的笑脸迷的有点反不过神来,无意中看了湖面一眼,才从倒影中发现自已的头发滚乱了,张牙舞爪,可不就像要飞起来的模样?
“哎呀,皇上不要看我。”风雪琴捂着头发慌乱地冲回船舱,把之的发髻拆了,十指为梳尽量拢平顺些,自已不会挽头发,只好弄了个丸子头凑合一下。
宫人这一夜也都没敢睡,又不敢接近皇上的小船,只好不时划着船在附近转悠一遍,这会儿看见皇上起床了,连忙过来迎接。
皇上和风雪琴在御镜湖上泛舟了一整夜,总算是上岸了,宫人们忙而不乱的抬了小轿来把两人送回了清宇宫。
风雪琴下轿后悄悄扯着皇上的衣袖请示:“臣妾该换换衣服去锦阳殿了,要不就先回去玉泉阁去吧。”
皇上瞥了她抓着自已衣袖的手指一眼,淡淡看向刘福子。刘福子立马苦着脸说道:“娘娘先进去休息吧,月妃娘娘那边奴婢去帮您请个假,再让玉泉阁的宫人给您送衣裳来。”
皇上点了点头迈步当先进了清宇宫,风雪琴无奈,只好向刘福子点头致谢,然后拢紧披风追着皇上进去了,没办法,她昨天也不知道都对自已做了什么,衣裳弄的皱巴巴的根本不能看,只好用披风暂时挡一挡。
好在没让风雪琴等太久,玉泉阁的几个宫人就送了衣裳过来,风雪琴瞪着榻上大包小包的衣裳,不禁脱口问道:“你们怎么拿了这么多衣裳过来,我……这里是皇上的宫殿,拿这么多东西过来往哪放啊。”
宫人悄悄抬头看了歪在旁边喝茶的皇上一眼,壮着胆子向风雪琴解释:“是刘公公让奴婢们送来的,他说您大概一时半会儿不会回玉泉阁了,与其每天折腾不如多送几件过来,您还能挑着自已喜欢的衣裳穿……”
风雪琴抬手揉了揉额头,知道这事跟宫人们说没用,没有皇上的授意刘公公也不敢下这样的命令,只能暂时忍耐着,进去洗了澡换了身衣服,等宫人们收拾好她换下来衣裳退下去之后,轻声跟皇上说:“皇上,我……臣妾在您这住着不合适,别人……”
没等风雪琴说完,皇上已经很认同地点了点头,“你说的是,你在这闲住着朕要管你吃管你喝还要分出宫人服侍你,的确是朕亏了。这样吧,朕之前得到一些学子写的诗,你看着择个优劣出来,最好再写个点评什么的,朕好让人送出去印成册子。”
风雪琴这次是真的傻眼了,她那点文学造诣全靠之前背的那几首,哪能去点评人家正经读书人的诗啊,人家读了十几年的书,好不容易有个在皇上面前露脸的机会,万一被自已评错了,岂不是要抱恨终身?
不过皇上怎么突然要选什么学子的诗了?莫非是打算培养真正属于自已的人才?那些享受惯了权力的好处的大臣们能轻易放权吗?接下来是不是朝堂上又有大的动荡了?
风雪琴没敢问这种朝政大事,不过心里已经开始提高了警惕,如果朝堂上一旦出了什么情况,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她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