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法看着那所谓的小牛“胎记”,有些无奈,原来他当初为此不惜牺牲掉自己的脸面而去寻找的所谓胎记竟然是这么个东西。
真的是,害他白在别人面前丢饿了那么大的脸!
蒲法盯着那大奶牛玩偶。
那玩偶好像肚子的地方有些鼓鼓的?
难道这玩偶其实是个怀孕的大奶牛?
蒲法皱了皱眉,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离谱。
“你看那大奶牛的肚子里像不像是有什么东西?”蒲法悄咪咪地戳了戳陈浪,示意他看向那个大奶牛玩偶。
陈浪也往玩偶的肚子仔细看去。
“好像是有点突出。”陈浪点了点头,认同了蒲法的观点。
“那拿过来,打开看看?”蒲法建议着。
陈浪看了眼卜老爷子,又把头转向蒲法,无奈地眨了眨眼睛。
蒲法看了眼被卜老爷子紧紧抓在手中的大奶牛玩偶,也意识到虎口夺食的困难性。
不知是蒲法的眼神太过露骨,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卜老爷子咻地转过头来,眼睛瞪得大大的,龇牙咧嘴,怒视着蒲法,好像在警告着他不准打他手里那只大奶牛玩偶的主意。
“那个什么牛牛应该就是这个玩偶吧?”季节也看到了卜老爷子极具戏剧性的表情变化,有点尴尬的摸了摸鼻尖,笑道。
“大概率就是。”陈浪点了点头,“谢谢季节同学。”
“没事,没事。那你们就把它拿走吧。其他的东西大多都是关于卜老师工作上要用的东西,你们要不要再看看有什么需要留下来的?或者你们全部带走吧?我本来就是按照于老师的要求帮忙整理的。”季节又指了指那个大纸箱,问道。
“我们先帮卜爷爷拿着吧?你看怎么样?”陈浪看向蒲法,问道。
蒲法点了点头。
“好,那就麻烦你们了。”季节将手中的纸箱交给了蒲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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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法抱着纸箱,陈浪牵着卜老爷子,二人同季节同学挥手告别。
“你说卜爷爷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他不是应该和卜春生他们一起回去了吗?”陈浪看着身后对着大奶牛玩偶嘿嘿笑的卜老爷子,有些无奈。
“我猜大概有两种可能,其一,就是卜春生夫妇觉得卜老爷子没有了利用价值,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他丢在这里,然后谎称是他自己走丢的;其二,可能是卜老爷子突然想到了什么抑或是看见了什么东西,使他的记忆被刺激,他自己趁着那两人不注意,跑了出去。”蒲法猜测着。
“你说得对,但那都要等回去之后,才能知道。现在只能靠我们临时先看好卜老爷子。”陈浪无奈道。
“对,顺便可以趁着什么机会看一看那只大奶牛玩偶的肚子里究竟暗藏着什么样的玄机。”蒲法又趁着卜老爷子不主意,悄咪咪地瞥了瞥那个大奶牛玩偶,而后立马收回了视线。
“不过,我们好久都没像现在这样,这般悠闲地走在校园里了。”蒲法看着在不远处的操场上散步的情侣,眼神中有一点点的怀念。
陈浪也颇为感慨地看向操场上的年轻情侣们,不知道是否从他们身上看到了曾经属于他两的影子。
暧昧的氛围刚刚好。
“当初还是宝宝你主动跟我表白的。”蒲法嘴角勾起一丝傻笑,道。
“咳咳...”陈浪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有些尴尬地看着蒲法。
“难道不是吗?”蒲法看着有些奇怪的陈浪,疑惑道。
“其实...”
陈浪的话还没说完,被远处的一声急促的呼救给截断了。
蒲法一个眼刀朝远处飞去。
果然,又是蒲斯奕这倒霉催的亲亲表弟。
“哥!哥!我好难过!,我真的好难过!”蒲斯奕彷佛受到了极大的伤害,红着一双眼,委屈地朝着蒲法和陈浪的方向跑来。
“你难过个鬼?”蒲法一脸嫌弃地看着这个不争气的表弟。
“哼!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明明成蹊哥平常都对篮球一点兴趣都没有,为什么成蹊哥这次非要来看我打球!原来他根本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那法学院的傻逼余沉。”蒲斯奕一副受到了极大打击的模样。
“原来我....我是他的替身!”蒲斯奕宛若一个头上戴着顶硕大绿帽的卑微丈夫,嫉妒着自家美艳老婆的小三能得到老婆的宠爱。
不对,原来他自己才是小三。
蒲斯奕更难过了,整个人缩成了一小团,蹲在地上数着看不见的蘑菇。
“我就说,我看人可准了。李成蹊一看就不适合你,他一副只是玩玩的模样,专门就爱骗你这种单纯的人,你看你这个恋爱脑,现在陷进去了吧。”察觉不到自己其实也是个恋爱脑蒲法振振有词地批判着自家的傻子表弟。
“可是我还是好爱他哦,我该怎么办?”蒲斯奕呆滞地看着操场上恩爱缠绵的小情侣,眼中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怨恨。
如果蒲斯奕现在手里有颗硕大无比的手榴弹的话,他一定肯定会炸了这些在公共场合秀恩爱的臭情侣们。
虽然他曾经也是这些臭情侣之中的一员。
“你怎么发现的?有没有可能是斯奕你看错了。”陈浪有些尴尬地企图安慰已然陷入绝望的蒲斯奕。
“快起来!也不嫌丢人,不过失了个恋而已,至于露出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吗?”蒲法一把拽起蹲坐在马路牙子旁的蒲斯奕。
蒲斯奕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家表哥,严重怀疑蒲法他是不是丢失了一段记忆。
不过看他这幅理直气壮的模样,也有可能是自己丢失了一段记忆。
可恶,他有什么资格这么说自己!
还是嫂子好,他也就看人眼光不错这个优点了。
“我亲眼看见的。”蒲斯奕一个转身,就遇上了陈浪颇为关切,一看就是带上了真情实感的表情,于是便连忙吐露自己的悲惨遭遇。
“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不对劲,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一定有什么大事发生。我知道成蹊哥有个前男友,我也知道他的前男友就是今天隔壁队那个法学院的于深。成蹊哥故意在他面前和我秀恩爱,我很开心来着。可谁能想到他的真实目的其实是为了刺激于深,让他吃醋。”蒲斯奕越说越激动,感觉下一秒就要拿上把刀去跟于深发生决斗。
“浪哥,你说我是不是太惨了。”蒲斯奕捏紧自己的拳头。
“不是,合计着你早知道他前男友要来,还故意绕那么大的圈子,扯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来让我们帮你看着他?”蒲法从他刚刚那些话中嗅出了点不对劲。
“我这不是怕说的太详细,一语成缄。现在果然哈哈...”蒲斯奕整个人都快要碎掉了。
陈浪轻轻拍了拍蒲斯奕的肩膀,以示安慰。
“哥,你认不认识于深这个人?”蒲斯奕话锋调转,像个不值钱的大男人,咬牙切齿地问道。
“我可不是什么无名小卒都认识的。”蒲法看着蒲斯奕一副较真、还企图挽回这段早已破碎的感情的傻子模样,不想回答。
“你就想一想,帮一帮他吧。”陈浪无奈地叹了口气,劝着蒲法。
“我想想,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有一点点印象来着。”蒲法在陈浪的劝说下,立马改变了他固执的态度。
“于深?于深!”蒲法念着念着突然语气上升了一个调,好像是想到了什么。
“我记得他,你这点倒是说的没错。他就是个混蛋,我怎么会忘了他!”这回轮到蒲法开始咬牙切齿了。
“宝宝,你还记得之前法学院有个丑男来勾引你的事吗?”蒲法看向陈浪,义愤填膺地问道。
“啊?该不会那男的就是什么于深吧?”陈浪看着这事的走向愈发地离谱,居然兜兜转转一圈还和自己扯上了关系。
“对!那丑男就是于深。”蒲法赞同地看向蒲斯奕,又转头看向陈浪,“那男的怎么敢追你,他也配!”
“他其实也不丑吧,再说了,他也不是真的想追我,明明是因为他把你当成假想敌,什么都想超过你,你的什么东西都想抢。”陈浪道。
“其实他真正在乎的人分明应该是你才对。”陈浪又道。
当蒲法听到陈浪说那男的不丑的时候,整个人大震惊,充满危机感的眼神直射陈浪。
但下一秒,当他听到陈浪说于深真正在意的人是自己时,那眼神迅速来了个大变化,一副迫切想证明自身的清白。
“哥,你...我们之间的关系原来这么复杂吗?”蒲斯奕也一脸狗血的看向自家外貌冷酷英俊的表哥。
就连还在耐心地和手里的大奶牛玩偶一起玩的卜老爷子也分出了一丝精力看向蒲法。
“我和他绝对之间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正当关系。”蒲法一脸正经地看向陈浪。
“哥,我觉得你说得对!他肯定就是那种小肚鸡肠、看不得别人好的丑男人!”蒲斯奕频频点头,百分百信任他家表哥。
“所以,哥你可以帮帮我吗?”
坚持不懈的蒲斯奕提出了他的真正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