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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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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房有他们反复使用过的痕迹,尤其是味道,并不清澈。但这间房却始终有种簇新的感觉,新到白千羽从不让自己凌驾到它的上面,去随意翻看任何一样东西。

如果不是他下定决心把收拾行囊的任务揽过来,这个笔记本恐怕永远不会落入他的视线。

庄文亭也跟这本子一样凭空出现,香粉的浓酽自身后缓缓奇袭,不等白千羽反应过来,笔记本就让他面无表情地抢走。

他看似无心地解开暗扣,随意翻了几页,里面的字迹时而稀疏时而潦草,细看也难以读出任何内容,然后庄文亭抿嘴含笑,一边快速阖上本子,一边说:“这些都是准备婚礼时想到的点子,每当我有新的突发奇想,会随手记一笔,你想看吗?”

白千羽无端惊起一些冷意,“呵”了一声,“作为这场奇葩婚礼的亲历者之一,我在现场没有遗漏任何一个环节,想让我再重新体验一次?你想多了。”

庄文亭有些遗憾地微微叹气,“可惜,你看不到我是怎么用的心。”

“所以叫你一声庄姑娘也不冤枉,对我们男人来说,婚礼不过就是走个过场,抽空出席就行。”白千羽大大咧咧地用指尖来回拨动庄文亭的下巴,算是审视完了他的左右脸,吹气如兰:“庄姑娘,替我想个办法,把这件衣裳不留一个褶地给我带回去。”

庄文亭略微做出一个深思熟虑的姿势,突然“啊”道:“你等我一下。”

说完他就在白千羽含露而开的注目礼中走出婚房,在外面来回溜达了两圈,并很快折返回来,一脸大功告成地走过来给白千羽耳语了一番。

白千羽听完顿时哑口无言,顺着庄文亭的思路稍加想象,捂着肚子就笑了:“说你是庄姑娘还喘上了。”

严则伺候好这只呆鸟后,对着严三叔一墙的中药柜发了半天傻,默不作声,这些天他没来得及细想故事的全貌,注意力全在鸟的病情上。

竟然忽视了这么多东西。

他可能被中草药联名熏出了点机警,关于这只鸟的链条式的疑问飞速撞击回来,让他产生灵魂出窍的感觉。

“何毕,庄文亭是从哪弄来的鸦片膏?难道他种这个?不对……罂粟花一眼就能看出来,想要在别人眼皮子底下大规模种植几乎不可能。他有购买毒品的渠道?或者他是……分销毒品的?”

严则细细捋着两边乱哄哄的头发,疲态尽显,“这只鸟想毒的人到底是谁?……不会是你,如果是你的话他当初就不会放你出来。那就是我……他毒我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难道……跟白千羽有关?”

何毕看到他语无伦次的样子,气从中烧,准备拿药罐撒气,真想扔个弧线到他脑袋上!“带着死鸟去对峙,才是一了百了,严则,你现在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鸟在何毕的嚎叫下有些受惊,伸着脖子往严则的腋下钻,鸟身也一抖一抖的,严则抱它的手力紧了紧,看起来一人一鸟岁月静好,敲锣奏乐之后就能相偎到老似的。

“别怕,鸟,他逗你玩的,只要我严则还有口气,就决不允许有杀鸟犯法的人存在,我可是大律师。”严则说,“你喜不喜欢公平正义的大律师?”

鸟眯着眼看他:“呱。”

“好,我不逼你给我答案,有时候含混其词比把什么都说开要好得多,只要我们都逃避下去,就永远都分不出是非对错,没有对错,就没有亏欠,对吧?”严则自顾自地道。

鸟换了另一半脸看着他:“呱。”

这时严则不知又发了什么羊癫疯,大手一挥起誓道:“何毕,我要带鸟回海市!”

觉得被羊癫疯传染了的何毕手一松,直接摔烂药罐,“他妈的,庄文亭的大鸟都不够你捡的!”

与此同时,半山别墅内的萧条已然变成另一巨物,也算给这栋凄清的房子增添了不一样的人气。

容颜依然套着那袭红色睡衣,光芒暗淌,华贵逼人。他耷拉着头,一双眼空洞无神地垂下,再投向床榻上的白千鲟。

苍白虚弱,魂魄无收,眼眶里只剩下无神的黑洞,涣散的瞳孔似乎不会再对光有所反应,或者失去了回应的力气。

裸露着的上半身,线条依稀保留着过去的样子,只是惨白如骨,失去矜贵的内里,左肩划了道深深的口子,似乎正在好转,却仿佛永远都难以愈合。

那晚,容颜跟他相安无事地回到海市,容颜本想就这么得过且过着,老爷与他们之间山高路远,不会亲眼看见什么。

可老爷却告诉他:海市已在我的日程之内。

于是他趁白千鲟失去戒备时,忍着心里的剧痛,用刀锋对准那处留有“神膏”的肩膀,然后……

然后白千鲟用余光看到了他的刀,又回头看到了他愚笨的胆怯,用惯有的散漫语气接过他的刀道:“小孩,我帮你。”

容颜的眼泪夺眶而出,大喊:“不要割有药的地方!”

下一步,天不遂他愿,却遂了白千鲟的,刀口缓慢深刺,与老爷的“神膏”一道,渗入了绽开的皮肉。

先是呼吸的严重抑制,使他的嘴唇发紫,脸变成恐怖的青色。

再后来……容颜不敢回忆,不敢铭记,只记得每一秒都比一辈子要长,小少爷也在生命的急速萎缩中丧失了那份尊荣。

他却并没有觉得畅快。

“小少爷,你想喝粥吗?我给你做。”容颜无声地躺在他的胸口,听见他心跳带着劲力,是生机勃勃的,但为什么……

“你说话啊……小少爷……是我对不起你,你罚我吧。”容颜啜泣着,时间一分一毫地减少,比过去的白千鲟更无情。

容颜万念俱灰地看着日历,心如泣血。他默念:“可是他就要到了。”

由于多了只无法托运的活物,一天后,严则与何毕选择租车回海市,路途漫长劳累,让人昏昏欲睡,何毕看他开车都快睡着了,指着下一个服务区的指示牌说:“混蛋,你想撞死谁?快去那睡一觉。”

严则从瞌睡中惊醒:“睡就睡。”

十分钟后他们进了服务区,严则下来后立即点了根烟,靠在车旁含情脉脉地看着大鸟,“都怪你,害得我最近都不敢抽烟。”

鸟“呱”了几声后开始扑扇翅膀,后座空间不够它伸展,看起来十分不舒服,严则见状火速掐灭了烟头,抱它下来活动筋骨。

“别累着我们小宝贝。”

何毕“呕”了一嗓,严则这个熊样真不够他吐的!“啧啧啧,没见过给猛禽套狗圈的,别人遛狗你遛鸟,再让警察给你逮起来!”

严则才不管这些,围着几无车辆的服务区旁若无人地遛鸟,只不过鸟在前,他在后,完全被牵着走,他本来都打算让人围观再指指点点的,可这服务区也太安静了。

严则这才发觉有些异样,扫视着高速公路,不知不觉就皱起眉头——沿途也一样,过往并没多少车辆。

他把玩野的鸟努力牵回车旁,敲了敲玻璃,“何毕,我怎么有种把高速包了的感觉?”

何毕闭着眼早就去见了周公,半天没有回应,严则急得都快敲出大洞了!

很快,严则就似乎听见了一阵马蹄滚滚,迅如闪电地在服务区乍现,那马长嘶一声就停在服务区的卫生间大门,一个黑色身影翻马下去,急匆匆地躲进厕所。

严则掉转脚跟,牵着呆鸟与马背上的红影痴痴地对视。

他认识这匹马,当初在严家镇它没少祸害其他母马。

这是奇奇!庄文亭的狗马!

那马背上……裹红纱穿婚衣的就是他那新娘子吧!

严则的心底不知产出何种勇气,令他癫狂地掀开头盖,再在浑身的抖动里心脏停跳了一拍。

穿婚衣的新娘竟然是庄文亭。

他并未化新娘的浓妆,依然是他冷如玄冰的脸,寒气四射,一动不动地就能用眼神杀人。

严则脱口而出:“庄老爷。”

庄文亭笑了笑,喜欢严则这个俯首称臣的憋屈样,整条高速路他都能清空后为他开道,一个从小就受他掌控的人,也必然断不了叫他“老爷”的习惯。

严则怀里的鸟却出现了应激反应,摆出要排泄的姿势,严则顾不上庄文亭这头,怕他的鸟在外面丢人现眼,闷声抱起来往厕所里冲。

“鸟,你别拉路上,忍一忍。”严则承认他脑袋又开始空白了,连庄文亭为何穿女装都没空多想,推开一个隔间后,半蹲着做出给鸟把尿的动作。

听闻此声后,白千羽怔愣地将脚尖回转到声源的方向,慢慢巡视着那些门,呼吸渐缓,气色也开始滞涩。

噗,太臭了。

白千羽一脸错乱地从那里走出,抬腿跨上马背,接过庄文亭手中的红盖,盈盈一笑后替他盖上。

“庄姑娘,到了海市可千万别水土不服。”

他夹紧马腹,长勒缰绳,清肌香骨迅速就进入庄文亭的鼻息。

等到严则牵鸟出来后,只见红色的衣衫翩然乱舞,猎猎作响,飞尘在身后浩浩荡荡,庄文亭紧抱着前面骑马的黑衣人,如同浪子游侠,与细风一同在现世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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