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小说网-okNovel.net

字:
关灯 护眼
ok小说网 > 今天严大追回老婆了吗? > 第64章 第64章

第64章 第64章

,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戏班子的领班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经常给庄文亭找不同的班底唱戏,对他脾性摸得透彻,但他拿了方笙太过于大方的钱,就要替他们打掩护,忙摆着手:“不敢不敢,庄老爷,现在都快凌晨了,别耽误了您祭奠上香的吉时。”

庄文亭很镇定地看着家里灵台的方向。

灵位摆放得很有秩序,烛台微微摇曳着暖光,是父辈们等着过元宵节的模样。

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撇下院子里的这帮人,独自一人回到了内堂。

白千羽也借故离开了。

他坐在自己的小院里,从大衣的内兜摸出手机,型号跟以前用的一样,用得很顺手,微信很快就登录成功。

从他的手机被庄文亭踩烂之后的这段时间,积压了许多未读的信息。

彭宁打过几个语音电话,留了许多条消息,字里行间都是对他不告而别的痛心,到最后那些痛积重成疾,变成了指责。

【你不说自己死在了哪里,我去哪给你烧纸?】

完了,白千羽压了压眉心,这回他玩笑开大了,起初他将自己藏匿起来,倒也没太多目的,只是想跟与严则有关的过去分割,割着割着就连好朋友都一道忘了。

刚要给彭宁回拨个电话,就拉到了最后那条:

【严则肯定你还活着,我信他,千羽,回我。】

通讯录中还多了个红“1”,点进去之后,一个令人麻木的名字昭然如火。

法气盎然的严大。

请求好友的招呼是:别再装神弄鬼了,快出来。

出人意料,但毫无震动,爱和恨都在时间的锉磨中消瘦,严则也用他浑然天成的渣,让白千羽将旧日里伤痛放归自由。

胆不尝不苦,痛不深不究。

白千羽心想,权衡利弊之后再退守这件事,他终于学会了。

“叮”的一声后,扫去了心中的微动,方笙发道:【三更天,戏院舞台背后有一条隧道,我们在墙外等你。】

白千羽终于笑开了花。

【千羽:好,狗洞我收下了。】

庄文亭膝盖下是冰硬的石板,跪在灵堂一动也不动。

他看着先人们的牌位有些出神。

往上数三辈,他们庄家都跟严家结着密不可分的姻亲,不是大伯公娶了别人的大小姐,就是姐姐小姨嫁过去当主母,已经算是世袭的习惯。

替金城的严家护住家产,就是保护自己这一脉,这道理已经刻进了姓庄的骨子里。

所以让他们守山,他们就十年如一日地守着,日夜兼程,风雨无阻。

说句替他们活着虽然极端,但就是这么个道理。

“爸,新年的第一个节日,我来祝你万事顺遂,喜乐平安。”庄文亭很想对着这些牌位笑一笑,脸上的肌肉却很僵硬,无论如何都挤不出一个笑。

越跪就越是心口发凉。

没人教给他在离开那座山后怎么找到活着的价值。

听白千羽在海市的故事算一个,把他囚在这里也算一个。

其他的,他想不到了。

就算他文如锦绣,可从没正经去学校读过书,因为他不能下山,要安分守己;喜欢的人也不能自由抉择,到时间他会娶一位姓严的女孩来稳固两家的世交。

如果他不乐意呢?

“爸,我能不能娶一个其他姓氏的人,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就去四海放荡,怎么样?”

魂灵是必不能给他答话的,只有烛火忽明忽暗。

他说完就感到一阵热流从胸口直到脸颊。

“如果你不同意我走……那我答应你,把我喜欢的人带到山上,行不行?”庄文亭有些魔怔地说,“不出一年,烧掉的地方就重新能建起来。”

他跪得很规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那是庄老爷,怎么能跪呢?所以家仆们能躲多远是多远,这回却多了脚步声和犹豫了很久才挣扎着清嗓的声音。

“庄老爷,打扰了,给您汇报一件事。”

星空不灭,外面皎洁明亮,那堵黑压压的高墙下坐了几个正在打坐的“救援队”,夜行在此都穿着统一的黑。苏惑摆了个简陋的小木桌,眼神聚焦在不远处的井盖上。

“喂,苏总,现在可不是喝酒的时候。”楚望月一肚子油腻,脸色不好,看见桌子就烦,“有个常识你可能不懂,救人的时候要赶紧跑,吃吃喝喝有损效率。”

苏惑是一根筋的性子,心里想的就必须得办到。

跟白千羽喝交杯,他就告别那个四四方方无聊的自己了。

他偷摸看了一眼不停观望的方笙,回道:“白律欠我一杯酒,要罚他。”

“非得现在吗,神经病。”

方笙不惑地瞧了瞧苏惑那张做了亏心事的脸,挑着眉:“罚完呢?”

“那就一笔勾销,我俩也再没什么放不下的了。”苏惑觉得这话的尺度有些大,“我是说……各走各路。”

“这还差不多。”方笙道。

楚望月看了看对面的两个拖后腿的,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专注盯着铁盖,越看越心焦:“他该不会在里面憋着了吧,我去把盖子打开。”

这一去,动作摆动过于夸张,差点掀翻苏惑的小木桌,苏惑刚想要动气发怒,井盖下面就传出异动。

楚望月忙低下身去搬扶一把,指掌关节用力到失去知觉,终于在生出一身薄汗后撬开,看见埋伏在下面的一双明亮大眼。

白千羽头顶着一层土,像个地鼠一样露出头来,看见三个人也不意外,一派浓重的笑意送给他们,“喂,你们到底挖了多长时间。”

苏惑要抢答,结果让楚望月争了先,他蹲在井盖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夜色下是与白千鲟类似的深深轮廓,忿忿不平道:“三四天吧,要我说把这房子点火烧着了就行了,这两个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方笙淡定地将白千羽拔了出来,“出来就好,我们现在就走。”

“楚望月,你猪头肉消化了吗,哈哈。”白千羽迎头嘲笑道,楚望月恨不得一脚把桌子踢了,苏惑忙捂着桌口:“说到猪头肉,白律,喝个交杯再走。”

方笙跟楚望月同时:“交杯?!”

这一声有些放肆,似乎不想给庄文亭的安保一点面子,方笙使了个压声音和快走的手势,白千羽顿了顿,依言拿起酒杯,“喝。”

苏惑一个趔趄就拿起酒杯站好,伸手缓缓地朝白千羽靠去。

“好喝吗?”

是庄文亭那浇过冰桶的冷声,如长刀一把划开后半夜的安宁。

四人的影子均定住了。

“庄文亭……你……”白千羽话音还没落,让现实击碎梦境的苏惑挥手就泼了他一脸酒,烈酒勾勒着庄文亭那张如工笔画一般精致的脸,眼镜上也蒙着酒印,让他视物不清,庄文亭悄无声色地摘下眼镜,扯开苏惑的丝绒西装来擦拭,边擦边说:“西装的面料不错,跟眼镜布一样。”

他身后围拥了很多打手过来,都是练家子,竖眉瞪目的,气场极为彪悍。

苏惑凭空起了一身的扎刺,比平日里更暴躁的楚望月先一步被激怒,徒手上去开始抓庄文亭的头发,还没抓出个所以然来,就让那群打手们围攻过来,双手无力地被支到半空,小腹还遭受了连环暴击。

庄文亭眼看那位啃猪头肉的也要上来挨打,甩开苏惑的西装,嫌脏似的又甩了甩手,“我说怎么看你那么不舒服,原来是你开直升机杀了一船的人,最后还把秦知琯亲手救了出来。”

楚望月微微一滞,不可思议地看着庄文亭,当着方笙这位律师的面也不好诡辩或者默认什么,只有满眼的戾气送给他。

方笙见苏惑已经蜷着肚子躺到一边,一脸痛苦万分的样子,人也急了,“庄文亭,你非法拘禁、故意伤人,哪一条都够你吃牢饭的。”

“哦,我总比不过乱杀几十人的他吧。”庄文亭遥遥指着楚望月的鼻子道。

“那么你的烟草生意,让这里生活的无辜老百姓遭受伤害,这笔账呢?”方笙走到苏惑身边揉着他的肚子,苏惑顿时发出痛楚的哼唧声,他用一身正气对抗邪恶,总是占上风的。

“受什么侵害?我是他们的衣食父母,他们拜我还来不及。”庄文亭不慌不忙道,重新戴上了眼镜,透过薄薄的镜片,那眼含着冰刀。

方笙收集了许多严家镇居民的证词,不愁出什么差错,很自信地辩驳:“根据现在收集到的证据,是你种在镇上的烟叶导致了几十个痴呆儿的降生,你之所以住在山顶,也是为了能及时镇住他们的暴-乱。毕竟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心虚才会让你守在那里。”

庄文亭觉得可笑,便笑了,“奇怪,你收集到的证据应该还有一条,叫木神花神被镇压之后,就再没一个傻子出生了,不是吗?”

“那是你找的平民心的托辞!编造一个能糊弄人的故事,就想给人洗脑,庄文亭,你比滥杀无辜的人可恨多了!”方笙力竭地高声道,人也是稳步向他走来,在鼻息即将交错的距离之内死死看着他。

“那你知道那两个植物学家到底怎么回事吗?”

分页内容获取失败,退出转/码阅读.

分页内容获取失败,退出转/码阅读.

分页内容获取失败,退出转/码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