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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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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千羽面无表情地挂了电话,人影清贵,双眼幽寒,慢慢看了眼楚望月,再将视线平移到了秦知琯那里。

白千鲟生前布局的游戏里,各类妖孽开始显露各自的真本事,不偏不倚按照白千鲟的计划自相残杀着,活物变成死物,死物变成烂泥。

他要眼睁睁地看看这场好戏。

葬礼后的家宴上,白千羽跟白甫并坐在一起,左右依次坐着秦知琯和翁绮云,楚望月跟白家的关系不算亲近,被发配到了相隔较远的角落里。

白甫寡味少言,挑着汤碗里的红枣当一尊只顾悲伤的父亲。

白千羽从楚望月那里事先得知了他即将接手的公司架构,可以说是非常的老式做派,白千鲟持着全部股份,更没设立董监事会,只手遮天,现在人不在了,他又继承了这个烂摊子,一旦秦知琯做些违法勾当,他摘不清楚。

“爸,我打算把白氏的股份稀释,自己只持一部分,其余的给家里的叔伯、翁姨、还有秦叔叔,董事会成员最好也挑几位能给我出谋划策的人选。”他一脸亲切地看着翁绮云和秦知琯,“一定也少不了您二位。”

白甫没说话,正在盘算白千羽此举到底是为了什么。

有种想拉拢人心,凑他人头的感觉,但具体是什么,他还要静观其变。

秦知琯和翁绮云互看了一眼,似乎都没料到白千羽能有这么大方,秦知琯的确抱着让货轮物尽其用的目的,装着些走私和违禁物品往来穿梭,但从没想过在白氏挂个什么名,再分一杯羹。

白甫虽然跟他感情好,然而情与利分得很开,该动感情的绝不花钱,说是抠门到家也不算委屈他。

白千鲟呢,他不一样,他是强势中还要事事掌控,一人就能覆云雨,这是性格使然,秦知琯看得透彻。

他估量过白家现有的资产,无论怎么从各方比较,都算是一条隐形大鳄。

人总是贪多贪大、求索无厌的,多一口总比没有要强,秦知琯已经表露出兴趣,同时还不忘偷看白甫的表情,这事说到底还是要他来点头同意的。

翁绮云翠绿色的镯子不小心磕了下桌角,音色妙曼,她放下汤匙,手指在桌上一点,假装混不在意地对白甫道:“你儿子这是要借花献佛了。”

白千羽笑而不语,举起茶杯对她道:“妈,我敬您一杯,就以茶代酒了。”

“好,好。”翁绮云抬起玉手,给了他这个面子。她从没睁眼瞧过这个“儿子”,只要瞧过去那都是巴不得他去死的眼神,现在难得有了一家人和美的样子,倒有点不自在。

“不过,爸,还要您点头。”

白甫不想计较那么多了,唯一倾注过父爱的儿子死了,那就是身体的一部分先他一步去了,富贵贫贱都比不上白千鲟活生活气的一声“爸爸”,他老了,过不了几年就要去陪儿子,斗志自然不存,存了也没意义。

“既然让你来掌舵,那就都是你说了算。”白甫冲偏桌虚软地一挥手,“小笙,你坐到千羽旁边,把他说的记下来,回去照办。”

白千羽挪了挪椅子,白甫的律师二话没说就搬了椅子过来,夹在白甫和他中间,低头开始记笔记,修长洁净的手指不停在纸张上摩擦,下笔有神,不知为什么,白千羽看他写字的模样有些眼熟,至于在哪见过——

他恍然大悟,终于回过味来,言语间有想套近乎的嫌疑。

“你就是当时替我爸辩论的律师吧,怎么称呼您。”

“方笙,方头大脸的方,吹笙的笙。”他很诡异地突然抬头,“当初你引用的法条错了,我本来想反驳的,是白先生把我拦住了。”

当着家里人的面,那件事从来都是大忌讳,缄口不语就是同时给白甫和白千羽两人面子,让一个外人戳破短暂的和平,听到这话的俱是一大震。

从方笙那不满中还带着点怨气的话中,明眼人都瞧出来了,白甫似乎并没记挂着这点仇,也许当初进去也是自愿自罚。

一顿饭吃得各怀鬼胎,最后有些尴尬地草草收场,白甫走之前单独拉着白千羽在旧宅的大厅里站了很久,凹陷的双眼无神,仿佛他是什么将死之人,去的也不是监狱而是棺材。

“你对千鲟的死好像一点都不伤心。”白甫目中苍茫,“他是你的弟弟啊。”

“你看出来了。”白千羽垂首挽着黑色衬衣的袖口,眼神毫无巨恸,恰巧应了白甫的指责。

白甫言尽于此,不想再闹得不好看,一言难尽地又看了白千羽一眼,准备折身离开。

“我不伤心,是因为我根本不相信白千鲟死了。一天看不见他尸身,我就一天不会承认。”白千羽很少犯倔,一旦执拗就会十头牛都拉不回,白甫见他不愿相信现实,惨淡地开口:“有好几个目击人,都说亲眼看见那艘船烧没了。”

说着说着,白甫又陷入难以自拔的悲伤。

“报应,都是报应。”安晴的死跟白千鲟的死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魂归深海,无从查寻,不该他得到的,总会被天意收走。

白甫有些不安地看向白千羽,“你恨我吗。”

“恨,”白千羽简短地提醒:“镇她的魂,我恨你一辈子。”

白甫仰天大笑了一嗓,“千羽啊,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还会这么做。”

白千羽呼吸了一口淡薄的空气,老宅阴森,全是土灰的味道,什么叫肺腑生尘,站在这房子里听白甫洋洋自得就是。

白千羽露出了从不示人的阴狠,淡笑道:“是吗。”

“是,她在海上作恶,让我的工人们难过,我不后悔。”白甫不想再回到过去掂量生意与情谊,“这不是选择题,我没得选。”

白千羽咬了一口脸肉,看了眼已经蓄势待发的硬拳头,左右活动了下脖子后,一拳打到了白甫的脸上,那脸跟眼睛一样,非常凹陷,打下去他手也疼,白千羽恨恨地发声:“怎么不在牢里多吃点,饭不合你胃口吗?”

白甫笑得直流泪花,曾经的一手财富一手亲情,现在是两手空空,用不知缘从何处的慈祥说:“好,我就当你是可怜爸爸,这声关心我收下了。方律师随你差遣,白氏也随你玩闹,等我死的时候,记得替爸爸上香。”

“虽然我不知道你想把我的家业弄成什么样子,但请你看在千鲟的面子上,留下点什么。”白甫回头看了眼已渐破败的老宅,深深呼出一口浊气,“能折在你手里,爸爸不怨你。”

楚望月抬腿进了门,与几位狱警堪堪错身而过,他是不用给白千鲟戴孝的远亲,袖间还是与白千羽一样裹了个黑布,一进门就让过堂风把头发吹散了,扎得人眼疼到流泪。

方方正正一大堂,搁不下厚重的悲伤。

“我说,你到底有什么打算?把那姓秦的弄进来到底想干什么?”楚望月恨极了秦知琯,却不得不做出一副狗屁不懂的单纯模样来,背地里才敢咬牙切齿。

白千羽单手支着下巴,如萍踪浪影一样独坐着,俨然像是大家长那副金尊玉贵的做派,眼神罩着层层绝傲,不见以前的那种莹透的天真。

“让董事会投票把我挤出去,跟秦知琯划开界限。”白千羽浅笑一声,“这个办法还是严则教我的,有时候当个局外人才是智者的选择。”

楚望月懂了,白千鲟确实说过货轮为秦知琯所用会有风险,还说了什么死不死的,但他了解的白千羽可没这些心眼。

楚望月悚然地看着他:“你之所以不相信白千鲟死了,是因为……他还活着?这是他给你出的主意?”

白千羽回呛:“这点子很难想吗?你怀疑我智商?”

“我这是有理有据的怀疑,我走的是天上飞的路,下面的大火根本就是一团影子,万一白千鲟跳海游到岸边,我肯定发现不了。”楚望月不愿接受现实,已经复盘了好几次那晚的情况,越是复盘,就越是恨自己没能一早告诉白千羽。

白千羽微微点头,又淡淡摇头。

“楚望月,不愿承认他死掉的人是你,不是我,因为只有他没死,你才能逃过自责,但是我告诉你,你永远欠我一条命。没有事先告诉我这件事,你要用下半辈子来还,听到了吗!”

楚望月忍痛认下了这笔债。

白千羽背身站在窗前,捻弄了一下布满沉灰的窗帘,小时候跟白千鲟追逐打闹的场景历历浮现,那小子小时候不算什么正人君子,总在背后偷袭,得手了总要撸他一把头发。

如果能回到过去,他可能会抱着那小子不再放手。

白千羽拿起手机,按下快捷键,直通严则的号码,不出几秒钟,就听到那声暴躁的嚎叫。

“叶青华!啊!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严则,”白千羽放下窗帘,小声道:“你现在在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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