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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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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慕接到陌生电话的时候,还在床上躺尸,模模糊糊接通了电话,嗓音沙哑还带着对骚扰来电的不耐烦:“哪位?”

“我。”祁则毫不客气地说,“出来吃饭。”

前两天同学会结束,时慕给祁则发了张林思迟和程知漾的亲密照,他就是不爽,想找个人和他一样不爽。

时慕一下清醒过来,确认电话来自国内,骨碌碌地坐起来,骂了声脏话:“你真回来了?就因为那张照片?”

祁则确实是七年没回来了,期间无数次动摇,但连买机票的步骤都还没到,就打消了念头,这样坚定的想法,竟然因为一张莫须有的亲密照回来?

吃过早餐,祁则回房间继续处理工作,公司虽然新创不久,工作量却一点不少,陈持到底还是个实习生,祁则不可能对他放心。

在需要某个资料的时候,祁则下意识找手机联系陈持,正巧看到屏幕上有一则关于医学生的新闻推送,脑子慢悠悠地转,这才想到了时慕。

祁则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事实上他也觉得自己心狠,既然这么多年没见,又何必因为一张照片劳师动众,可他确实回来了,那一瞬间冲动大过于一切,坐上飞机高悬的心才有落地的实感。

“吃不吃吧,一年多没见了。”祁则不想给时慕在电话里调侃他的机会,“有屁话见面说。”

时慕笑骂了声“操”,翻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十二点都过了:“行吧,你挑个地方,我换衣服。”

“我七年没回来,”祁则提醒他,“你觉得我认识哪条道?”

“......”时慕捞衣服的动作顿住了,明显有被无语到,叹了口气:“知道了,你给我个地址,我去接你。”

祁则可不想时慕知道程知漾住哪里:“行,我加你好友,给你发定位。”

十分钟后,时慕洗漱完毕,收到一条好友申请——我是你的宝贝,请求添加你为好友,时慕嘴角一抽,没忍住,点了拒绝。

两权相害取其轻,时慕对着手机沉思多时,最后给祁则发了条短信,附上地址和餐厅的名字。

祁则处理完大部分的工作才去,碰巧的是时慕也才刚到,如果没记错的话......

祁则翻出短信再次确认,恶人先告状:“谁说一点到?”

时慕不慌不忙:“请客的人总得晚到。”

行,祁则很好说话,直接被说服了。

吃饭的餐厅中规中矩,在时慕印象里口味比较正宗,很适合祁则这种长年在国外啃三明治的可怜鬼,祁则支着下巴在吃饭,兴致比早上一个人在程知漾家餐厅吃饭还要差点。

座位临窗,祁则望着窗外的街景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说话。

“后悔吗?”时慕突然问,“在国外浪费了这么长时间?”

祁则的心思,时慕十几岁的时候就知道,一开始是心持怀疑,他和他们当了五年的同学,只觉得年纪还小,感觉什么都不能作数。

后来到了身边人都坦然承认喜欢和爱的年纪,时慕才问当时已经很少和程知漾一起玩的祁则。

盛夏午后,课间教室里,祁则趴在课桌上往窗外看,他眼神很温柔,里头像藏着温柔的月光,程知漾倚在走廊里笑得开怀,蓝白相间的校服宽大又没有美感,程知漾蹦蹦跳跳的穿出了少年真正的模样。

时慕和祁则并不是同桌,因为关系不错,课间经常一起玩,他顺着祁则的目光看去,觉得时机正好:“你是不是......”

“是。”祁则没等时慕问完就回答,他太过坦诚,像是胸口情绪太满,再不说点什么就要溢出来了。

可时慕又去看祁则的表情,发现这人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还是那样容不下他人的平淡目光。

祁则夹了颗昨晚吃饭时程知漾一口都没有吃的萝卜,琢磨这玩意确实不该讨程知漾喜欢,漫不经心地说:“没什么好后悔的,再让我选一次,我还是这么来。”

这可让时慕看不懂了:“那你现在回来干吗?”

“不知道,”祁则挑了下眉,盯着时慕,似笑非笑,“不是你让我回来了吗?”

时慕明目张胆地转移话题:“我不发那张照片你回来?”

祁则:“不回来。”

“那你?”

“哪有那么多如果,”祁则放下筷子,觉得某位医学生这些年过得真的是娘了吧唧磨磨唧唧,“你不发,我就不知道他和别人这么亲密,我从来不去打探程知漾的生活,你知道为什么吗?”

祁则笑笑:“因为忍不了。”

“他过得好,我想要在,他过得不好,我更想要在。他可以不爱我,但是不能不在我身边。”

可祁则那个时候走了,也没有回国的条件,少年心事总是伴随着身不由己,他既然回不去,只能学会不再记起。

这几年祁则没有和任何人联系,只见过时慕两回,他们只是吃饭,在异国他乡崭新的事物下闲聊,谁都没有提曾经的旧人。

时慕无数次欲言又止,祁则都当做看不见。

那两天同学会,时慕也问过祁则,他在电话里停顿了很长时间,祁则敏锐地发觉时慕的犹豫,淡淡道:“别提。”

时慕被祁则直白的发言惊呆了,像是七年时间从来没有经历过,他只是在那个课间,对祁则进行了追问,是同龄人间最隐秘的问话,而祁则身在其中。

祁则说完和没事人一样,给时慕递了张纸巾,示意他擦掉嘴边的饮料渍:“别说我了,说说你,那人叫什么?”

时慕边擦边翻白眼:“你除了程知漾还记别人的名字吗?”林思迟也是他们高中同学,这货还挑人记名字。

祁则说:“勉强还有个你。”

时慕说:“我得谢谢你?”

“客气。”

“呵呵。”

话说回来,祁则其实不知道时慕和林思迟的事,他以己度人,只是靠猜,没想到有人见着坑就跳,就很配合。

祁则眨了眨眼:“说说?”

时慕扭头不看:“不说。”

不说就算,祁则就不问了,他其实早饭吃的不多,这个点早该饿了,可能是吃饭的人不对,胃口确实是差了点。

祁则往窗外看,只觉得街景陌生又熟悉,很多次在他梦境里梦到过G市的街头转角,但醒来时没开灯的房间依旧昏暗无光。

过了一会儿,时慕突然说:“我和你说点别的吧。”

这人声音平平淡淡的,惹得祁则扭头去看,听他问:“你觉得程知漾现在什么样?”

“什么意思?”祁则心说你要敢说程知漾坏话我就翻脸了。

“字面意思。”这会儿轮到时慕露出一副迫不及待看戏的表情,“说说你的感觉。”他知道祁则已经见过程知漾了。

从昨天到今天,祁则和程知漾真正相处的感觉不超过三个小时,要说差别,肯定和当年不一样,七年时间,谁都会变,包括祁则自己。

但祁则和程知漾待在一起时,又觉得程知漾还是那个样子,看见他就像只被惹毛随时随地要炸毛的猫咪,张牙舞爪的就想挠人。

祁则微微皱了皱眉,像在做什么决定似的,和时慕分享了他的难以置信:“他养鱼,你敢信?”

年纪轻轻的养鱼,别说七年前,就算在机场见到程知漾时,祁则也想不到。程知漾那样的性格更适合养猫、养狗,哪怕养只会蹦跶的兔子都比养只一声不吭的鱼强。

时慕多少有些意外,却没祁则那么惊讶,程知漾的变化,他在同学会时就见过,那会儿他不敢光明正大去看喝闷酒的林思迟,大多时候注意力都在程知漾身上。

时慕摇了摇头,望着祁则的目光充满了怜惜:“他在同学会上虽然来者不拒,但根本不闹,安安静静地坐着,你知道像什么吗?”

程知漾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面前的酒杯上始终有旁人为他倒的酒,他来者不拒,不吵不闹,听人说话时脸上微微带着笑。

在那样的场合里,有不止一个想要出风头的人,程知漾不在其中。

当年在课间吵吵闹闹的人,在那个隔了七年时光的包厢里像个在闲适的、在湖边扔空钩钓鱼的人,怡然自得。

“太可怕了。”时慕惊叹,“话说你不知道他大学学的什么专业吧?”

最开始几年,时慕也联系不到祁则的人,有一次短期出国研学,忘了是从谁口中听说祁则大概的位置,他就去找了,就那么一天时间,时慕自己也忙,找不到拉到。

没想到他找到了,祁则当时卷着一头小棕毛,身上依旧是干净的白T,他没和旁人介绍时慕的身份,却直接抛弃旁人和时慕走到了一起。

沟通中听出了祁则生硬的转移话题,于是他不再提过往,和祁则在异国他乡漫不经心地扯皮,后来才有的联系方式,也基本也没聊过。

“嗯?”祁则往身后一靠,仍然表达出他的意兴阑珊。

时慕这回没当个体贴人,再体贴林思迟都快跟程知漾跑了。

“你们家养鱼的小知漾啊——”时慕迎着祁则想要把他宰杀的目光,一字一句道:“学的心理学。”

祁则怀疑自己是聋了:“......”

程宏恺不止一个儿子,对程知漾的要求也向来不高,他不像祁爸爸那样要求严格,颇有些随心所欲的味道。

程知漾大学学心理学,毕业还在外头晃荡许久,而后才接到程宏恺不能拒绝的命令,希望他来公司搭把手。

所以程知漾什么都不懂,进了公司还得从泡咖啡学起,表面上安分守己的打工,实际上想开酒吧,他活得明白,有自己的追求。

“还有林思迟。”时慕扯了下嘴角,知道祁则应该是真不记得他,却还是想说,“这个闷葫芦当了个美术生,学画画的有几个不疯?”

他喃喃道:“这人怎么偏偏是另类?”

祁则听出了时慕的话里有话:“你想他怎么疯。”

时慕猛地瞪圆眼睛,把嘴巴闭上了。

程知漾把手里的文件一丢,人倒在沙发上百无赖聊地看着他爸:“爸,拿文件这种事一定要指挥你亲儿子干么?”

程宏恺在文件里分了半个眼神给他儿子,手上刷刷签下名字:“累着你了?程少爷?”

程知漾歪着脑袋傻笑:“程老爷辛苦了。”

程宏恺没话说了。

国庆假期美好,程知漾怎么也没想到他爸让他加的班竟然是去公司拿文件然后送到别墅,这事让谁干不是干。不过程知漾知道这事也没拒绝,乖觉地干了,到家才对他爸看似抱怨的撒娇。

程知漾浪费假期拿来的文件就放在桌头,程宏恺签完合同就放下笔,从始至终没看过那文件一眼,双手交叠撘在桌面上,一副要和程知漾好好说道说道的表情。

程知漾还是倒着。

程家别墅偏远但安静,程宏恺把公司大部分工作交给了大儿子,自己闲来无事就在家里养花种草,主打一个避世。

程知漾老远来一趟不容易,来回车程超过两个小时,所以他很少回家,一年到尾就那么几回次数都算得到。

“最近工作怎么样?”程宏恺鼻孔里出气,不冷不热地关怀小儿子。

“还行,去茶水间的地板都要让我踩烂了。”

话说着,腿上跳上来一只狗,程知漾才到家,院子里的小柴听见动静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舔着他的指尖就开始嘤嘤嘤,似乎在埋怨他怎么这么久才来。

程知漾拨弄着狗舌头觉得他爹有点惨,和他妈两人住着那么大间的房子,俩儿子都不在身边,关系还不如这只狗来的亲密。

和祁则不同,程知漾进他爸公司前一直没有工作,大学毕业后就在穷游,背着书包什么犄角旮旯都去过。

去年过年,程知漾愈演愈烈甚至没有回家过年,程妈妈十分想儿子,除夕那晚泪眼婆娑地给他流落在外的儿子打了个视频电话。

于是果真看见了他儿子“流落在外”的模样,灰头土脸,又黑又丑,差点把手机丢了,程宏恺忍无可无,勒令小儿子麻利地回家。

“你没那么大本事。”程宏恺想到旧事还是一肚子气,扭头看见小儿子恢复如初的帅脸才觉得心情好点。

程宏恺说:“假期加班辛苦了。”

程知漾摸摸狗头:“应该的。”

程宏恺赏罚分明:“给你升职。”

程知漾张口就来:“倒也不必。”

“......”差点给他爸气得,缓了又缓,才说:“你觉得我在和你商量?你哥下周出差,你和他一起去。”

行,泡了三个月咖啡就能升职,真是天大的好事。

程知漾把狗抱起来,脑袋埋在他肚子里嗅嗅,嘟囔着:“一股草味。”

“刚在院子里跑完,你觉得能是什么味道?”程宏恺看见他就来气,“漾漾,过来。”

程知漾抬头,眼神迷茫而迷离,他爸这是变性啦?从来没这么温柔喊过他:“啊?”

程宏恺没搭理他,那只叫漾漾的狗已经从程知漾怀里挣脱,跳到了他的腿上。

“爸......”程知漾三观尽碎,“您倒也不必这么不待见我。”

“应该的。”

程知漾无言以对,发觉他爸没半点想要安慰他的意思后,懒洋洋地趴在长沙发上,看着他爸逗狗,心情和蹲在鱼缸边看鱼一样自在、舒坦。

书房里开着窗,穿堂风是一股潮湿的青草香,程知漾闭着眼快要睡着了,忽然听见他爸说:“听你祁叔叔说,祁则好像回国了。”

程宏恺和祁承深也很久没见了,人到了一定的年纪对分别这件事格外看淡,也不会有逢年过节虚伪地寒暄,有事才会找人。

祁则前头刚说要回国,祁承深就给程宏恺打了电话,明里暗里的意思是他儿子可能精神不太好,回了G市希望他老友可以多多照顾。

这些话程宏恺当然没和程知漾讲,问着瘫在沙发上不成器的儿子:“你见过他了吗?”

程知漾不知怎么想的,偏偏回:“没有。”

程知漾非常不喜欢别人去他家,这事不止林思迟知道,程家家里人也知道,所以他那藏着鱼缸的破房子其实少有客人进出。

祁则算是个意外,归根究底就是某人装可怜,而程知漾一时糊涂,偏偏同意了,他闭着眼,迷迷糊糊地想,回家就把祁则踢出去。

程宏恺没多想:“那可能过两天就见着了,祁叔叔说小则这么些年从来没回来过,他难得回来一趟,找你的话就陪他多逛逛,免得他寂寞。”

这话说的,程知漾没忍住嗤笑一声:“也没听你怕自己儿子寂寞啊。”

程宏恺一个靠垫扔过去,程知漾闭着眼就接着了,听他爸说:“你在山里吃树皮的时候都没说自己寂寞,在这装什么装。”

程知漾怒道:“我什么时候吃过树皮啊!”

程宏恺茫然:“那不然是什么?”

程知漾哪知道,程宏恺一直觉得他在外一年多过的是行乞一般的生活,哪知道背包客只是行李少不是粮食少。

程知漾摆了摆手,拒绝和他爹沟通。

待到晚上才走,梁雅娴一直没回来,祁则发了好几条消息,程知漾因为不想看见那煞笔的网名就一直没回他,到了约定时间才不得不勉强搭理:在我爸这,你在哪发个地址,我一会儿过去。

一下午过去,程知漾趴着的地点从书房挪到客厅,眼睛酸了就翻个身,躺得很平,扭头看着另一只沙发上的小柴和院子里才回来的程宏恺,问:“我妈怎么还没回来。”

手机“叮咚”了一声,程知漾没空管,看着他爸演戏。

“没和你说么?”程宏恺装无辜,“你妈在打麻将,晚饭不回来吃。”

程知漾连忙跳起来:“爸,您太可恶了!”明明问了不下三遍!

程宏恺露出心满意足的笑:“赶紧走吧,我也要出门吃饭了。”

“不带我?”程知漾没想去,故意问。

程宏恺头也不回地上楼,踩着欢乐的小碎步,他要去换衣服:“你妈不在家我无聊,才找你过来陪着,现在我要去给你妈送饭了,你哪凉快哪待着吧。”

“......”带着欢呼雀跃的尾音,成功气到了程知漾,气呼呼地给他哥发消息:你爸太腻歪了!!你妈是去打麻将!!他竟然要给她送饭!!

程知衍秒回:活该你单身。

程知漾气的直瞪狗,漾漾满脸莫名其妙,拿着爪子把脸一埋,也不想理他。

退出窗口,程知漾才看到祁则的消息:有车,可以接。发射爱心biubiubiu.jpg

程知漾自动无视了后面跟着的表情:哪来的车?

你的宝贝:打车。

程知漾重重叹了口气,回了条语音过去:“祁则,多年不见,你怕不是变成了一个傻子。”

作者有话要说:祁则:虽然但是,打车都想接老婆,超浪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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