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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鲛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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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是自欺欺人的幻想被打破,温蜻抱头不禁发出一声尖叫。

“怎么了,蜻蜓?”

“轰”地一声,房门被强行打开,一身米老鼠睡衣的何荆破门而入,一滩水在他脚下缓缓浮现。

“你、你别,我没事,只是、做个了噩梦。”温蜻指尖死死抓住被子向墙角靠去。

何荆没听,一步一个湿漉漉的脚印走来,海水腥臭味渐渐扩散向温蜻的鼻间。

她眼神失焦,蓦然想起那个故事。

男人心爱的妻子在海边出事后的某一天夜里突然回来,她还跟以前一样貌美,只是家里总有一股鱼腥味经久不散,地面总是湿滑的。

男人对失而复得的妻子更为珍惜,蒙蔽自己看不见这些异常。直到一天被人揭穿真相,妻子早就在那场海浪中去世,而她临死之际将□□献给鲛人。作为交换,鲛人披着她的皮来到人间了却她的心愿。

“何荆,你为什么会来梭梭屿?”

气氛微滞,那不断逼近的脚步终于停下,温蜻的心一同被揪起。

时间一秒一分流逝着,温蜻以为等不来答案了,没想到低哑的声音如雨珠滑落叶片,冰冰凉凉又缠绵,“你同我约定好的,我总归要来守约。”

温蜻目光落到那双深蓝色男生拖鞋上,瘦翘的脚趾旁,水圈延开荡漾,起起伏伏。

“我想补下觉,请你现在出去。”

何荆不放心地往前走一步,深浅交错的水印在地板上成一条斜线,越靠近床的方向,水越深。

他低低唤了句蜻蜓,没想到迎来温蜻陡然拔高的声音,“何荆,请你离开!”

紧张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何荆低下头垂着眼,带动两缕翘起的碎发向下耷拉。他紧握的手指张开又缩回,不情不愿地一步两回头拉上门。

甫一回到客厅,躲在门后偷看的小人跳上沙发。

“哥哥,她怕你哦。”天真无邪的脸歪着头一字一字道出扎人刀子的话。

何荆凭空抓起小人扔出敞开的半窗外,回看一眼门内,冷言薄唇轻轻吐出:“阿满,我不想做什么恶鬼。但你敢去动她,我不介意把你吃了。”

随即从额间取血抛至空中,指尖用力翻动,圈成散成一阵青烟落入地板。

阿满一双手脚爬上来,探头看见这一幕,唇间一抹不以为意的笑扬起。

额间血是魂体至纯至圣的精血,取一次会将魂力压到最低,进入一段虚弱期。聪明的魂从来不会主动取额间血。

可是,哥哥你既太弱又太笨了,我不动她,她也活不了多久。

与此同时,房内温蜻失声抱膝跪在地上,落在一旁的手机里不停震动,昭显着来电人的忧心。

温蜻扯过纸吸吸鼻子,捡起仍不甘心的手机,回着来电人,【刚刚误拨,不好意思打扰了。】

那端很快回复,【温蜻,你接电话。】

随后界面立即弹出来电,鲜红的接听键跳动着,十秒、一分钟、三分钟,对方还是没放弃。

温蜻咳咳嗓子,按下接听,不待对方说话,她先发制人。

“我没事,不好意思误触了。时间还早,不打扰你休息了。”

食指正准备按下挂断的那一刻,对面传来男人一声急促的高音,“不许挂电话。”

随后怕惊吓到对面的人,声音陡然温和轻声。

“温蜻,我在。”

“我在,你在哪儿?”

连续几日的阴影被一抹斜阳照散几分,温蜻心软下一块,飘在黑色池塘中湿漉漉沉甸甸的躯体仿佛看到一节长绳扔过来。

看到何荆的异样那一刻,她强行镇定赶走人,心中却已惶恐不安,好想有个人能陪在她身边给她点暖光。回过头,不听话的手指顺从心脏的真实想法,拨下那个联系人最底下的名字,理性最后让那通电话在被接下前掐断。

这种事,离奇又害人,向来沾上不容易摆脱,她凭什么把严立牵扯进来。

温蜻听到自己虚伪的声音:“真的没事,我就是不小心误碰到了。后面忙着事没注意接听。”

“什么事要凌晨4点做?”

温蜻僵住,努力想出一个稍显合理的理由:“突然感觉到那个来了,忙着换裤子、洗床单。”

“月初刚刚来过,现在中旬,不可能这么快再来。”

温蜻一时窘迫,严立居然还留意她这方面。

“好,这个不提,为什么你的声音沙哑,听上去不对劲?”

“最近有些感冒了。行了,严老师,今天你还要上课,请注意休息时间。”这个倒是好圆,温蜻搬出上课这尊大石预结束通话。

“温蜻,信我好不好?无论什么事,我都在。战士在攻略心爱的人之前会做好对对方的剖析,你的音色、语调不对,不是感冒也不是强装无事就能掩盖的。现在的你,一定遇到了很难的事。而你选择给我打电话,虽然很快就挂断了,但这能证明你愿意给我陪伴在你身边,一起面对的机会。”

温蜻手中撕着卫生纸,低头掩去神色。

“一个人扛很难很累,也不一定能扛过去。金色黛尾花象征着胜利,我的赠花人,请给我一次奔赴心爱之人的机会。”

“蜻蜻,你现在所在的地址是?”

这一通电话格外漫长,战士等着救赴爱人的资格,在时间拉锯下脆弱的那方先败阵。

摩托车划破黑漆夜空的突突发动声、客运站售票的中年女声,班车启动的笃笃声、男人沉哑的问路声、三轮人车夫与乘客的闲聊声,期间那句“我在”重复响起数遍,短短两字安抚着电话端紧缩的心。直到一声门铃响,温蜻路过空荡的客厅,在第一抹阳光升起的那一刻,开门被带入风尘仆仆的怀里,温暖如春,还有那句安她心神的“我在”。

人声沸腾的店内,温蜻手里捧着杯热气腾腾的豆浆,坐在蓝色板凳上左顾右盼,企图在进来的人流里扫到那一黑色大衣,盘里的小笼包、烧麦一口未动。

她在严立的安抚下,交待了前因后果。一路理来,最初发觉不对的那个巷子,成了重点关注。严立正是去那儿查看一番,让温蜻在这儿等他。

周身的人挪动板凳起身,又有人推动坐下。温蜻余光望见旁邻老人怀中小孩伸过来的油津津小手,及时往左挪动一躲。小孩见手落空,扯着嗓子就嚷嚷要姐姐抱。

正在单手喝粥的老人终于觉察到,右手放下碗,稀疏的发对着温蜻,厚唇翕动,你就抱抱他吧!

那夜男童的叫声,油津津的手,温蜻很是谢敏,她摇头拒绝。

小孩开始嚎叫,喧闹的哭声吵得众人心烦。有男人忍不住出声:“你这女孩怎么回事?人小孩稀罕你,想让你抱抱,这很费力吗?”

其余人跟着小声附和。

温蜻低头不说话,脸被涨红,动唇又合上,手上不断搅着那根吸管。

“咯咯”

温蜻听着临近的声音猛然抬头,老人直接将孩子端抱向她塞来,那张又红又圆的油脸笔直靠来,像一个看似无邪的恶魔降临人间。

温蜻手上的豆浆啪地掉地,米黄色浆液从八方流向脚旁。

设想衣服会沾上油的那一刻,一道身影插入,将小孩推回老人怀里。

“她身体不好,经不住一个大喇叭闹腾。况且谁生的小孩谁照顾,就算要麻烦别人照顾也得先经过同意。”话罢,他冷眉一挑,看向带头发难的那个男人,大步走过去,重重拍响那张桌子,“是个大男人,既然看不下去怎么不过去帮忙?反而是带头欺负一个女生。怎么,就长了嘴手没长?”

怼完男人后拉起温蜻的手,有些冰凉,将其塞到怀里,扫一眼完整如初的盘子,付过账后就带着傻呆呆的温蜻离开。

将人拐到超市,一手推着推车,一手牵着温蜻。路道狭窄,恰有人过路,严立将温蜻绕到怀里避开碰撞。

“抄手想吃吗?我记得你以前爱吃的。”

“清汤的。”

边说边走间,严立将一叠抄手皮放入推车内,又称了两斤瘦肉。

温蜻扯住他衣袖,“你动手包?”

严立点头轻哼一声嗯。

“你不回去上课了?”

温蜻帮着弯腰在蔬菜区挑香菇的男人捡,没想到刚放入袋中就被放回。

“蜻蜻,这个有些老了,不新鲜。”

香菇不香菇的温蜻不在乎,她原以为严立来陪她一上午就很可贵了。可看着在兴致勃勃准备午饭的男人,哪有要短期内回去的样子。

“严立,我问你,课怎么办?”

大庭广众,温蜻不想大声说话引起围观,轻扯严立示意他低头倾听。可落在旁人的眼里,分明是情人间密语。

“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去,我就回去。”

温蜻语凝,“我不想把这些脏东西带到阿勒。没解决前,我不会走。”

严立竖起手中的蒜苔,眼神坚毅道:“我从不开玩笑,说好的一起面对就是一起。孩子们很重要,可是我想和更重要的你一起去陪伴他们成长。”

绕到米油区,严立直接拎了一桶油,扛了一袋米,酱醋盐碗筷一样没少。

东西太多,他们直接打的出租车。路上有些堵车,如蜗牛缓缓前行,闹腾半晚的温蜻靠在严立肩膀上睡去。

等她醒来,却发现车停在一栋陌生的楼房前。

“严立,什么意思?”

严立和司机合力卸下东西,指着三楼开口:“在这儿的新家,蜻蜻,搬家也许能摆脱掉一些不愉快。”

战士追爱第一步,把爱人和情敌分开。

可他事先也没和她说,严立不知哪来的功夫在这么短时间内租好房子。不提落在原处的东西,她和何月约好的,先照看着何荆,直到她来接人。

想起客厅桌上何荆留下的纸条,温蜻太阳穴隐隐泛痛。

“等何荆姐姐来了,我们再搬到这儿好不好?”

严立紧握袋子的手脱力几分,袋子往下坠。

“好。”他妥协,将这些东西重新送到原处。

窄小的厨房里,剁肉声接迭起伏,温蜻洗着青菜。

严立的手很快,不一会儿一大盘的抄手撑大肚子挨个整齐摆放在台前。锅中热水煮开,抄手一个接一个下进去。

温蜻坐在桌前等待,无事点开严立去巷口拍的照片。

还是一样再寻常不过的建筑,细细打量只觉后脖和右手食指刺疼得厉害,仿佛有尖针在密密麻麻扎。

她抚额松手放下手机,恰严立端碗进来,看见不对,揽过温蜻的肩,“怎么了?”

无声的挫败在心里蔓延,她不知道怎么就撞上这些了,声音又低又沉:“我什么都看不到,但看到这张照片身体发痛,很不舒服。”

严立接过一杯温水递至温蜻手里,“不舒服我们就不看了,慢慢摸索总会找到出路。”

中午何荆并没有按照纸条上的留言准时回来,两人等了一会儿,打算先吃后面给他留饭。严立在厨房做菜,温蜻刚洗完头在房里吹发。

摸到发尾只有些许湿润后,温蜻拔下插头将吹风机线卷好,忽然身后一阵不规则的风卷来,冰凉如雪天,似有个“人”扑向她,那种奇异的感觉令温蜻头皮发麻,一下跑开,胸腔剧烈起伏,喉腔被惧意堵塞,说不出来话来。

“蜻蜻,饭好了。”

严立等不到回应,心里不好的预感升起,推开门,缩在墙角的人脸色如灰,冷汗涔涔,丢了魂似的紧闭双眼。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严立急步将人揽入怀里,扫一眼缝隙不大的窗户,回头拍背轻哄,“蜻蜻,我在,没事了,没事了。”

许久,温蜻端着手上热气冒出的碗,鲜美的食物温暖肠胃,柔拂不安的心。

男人收拾碗筷的空档,她抬头扭着手,红脸说:“严立,对不起,我又不想待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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